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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起了身。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宫里的传言是真是假,奴婢惦记着公主必须要回千禧宫去看看。”
“好,姑娘说回去就回去,但是若是宫里呆得不好,姑娘只要和大内总管全福的跟班小全子说一声,聂远再险再难都会安排姑娘出宫。
“恩,如此。绿萍再次谢过聂大哥。”
绿萍又弯身福拜。
“嗨,时候不早了,姑娘要是想回宫就现在吧,晚了日头就落了。”
“恩。”
正阳门的侍卫谁不认识贵妃娘娘眼前的大红人绿萍姑娘啊。见是她走来,都放行。
绿萍先是去见了山莽。
当日是她和山莽一起订的以桃代李易容替羽西雅做人质的计划。至于被羽纤尘当做羽西雅救走,又被聂远照料,绿萍杜撰了一个小故事说那救走她之人是宇文涵江湖上的宿敌而一笔带过。
山莽正在独自沽酒,眉目深锁。
对她叙述的事情微微蹙眉却没有深问似乎不再感兴趣。
玄机立在山莽身后心里叹气。
大王自从贵妃娘娘失踪后萧索颓废一日醉三回。几次早朝都没上。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金羽宫羽毛族没有典籍记载,没有世人知晓,没有路径可查。
现在只能等云游的师傅看见他的留信不知是否能揭开这个谜。
千禧宫里还是昔日的布置,连人员都没变。好像娘娘随时会从御花园走进来带来一片生机。
绿萍*仍旧坐在外殿值夜,仿佛娘娘还在里面睡觉。
小环看见绿萍倒是如释重负
“绿萍姐姐,小环可算把娘娘送你的金钗交到你手里了。”
在民间养伤时,绿萍就听聂远说过贵妃娘娘失踪,但此刻接到这枚娘娘临走那一刻托小环交给她的钗环。
绿萍瞬间明白:娘娘是自己想走的。如此深宫高院怎能出的去?娘娘从最初见面到最后消失举止言行一直不循常理,娘娘一再称自己是公主。也许她真的就是那只许多人看见却忌惮不敢说的大鸟飞升。
如果没有遇见公主,她可能在这宫里循规蹈矩老死终身。但是现在,绿萍惦记着公主,也熏染了公主的率性。如何再能熬得下去。
她要去禀报大王派一支人马寻找公主。
大王的沧浪阁远远就飘来一股酒味。
山莽除了忙碌的批奏章见大臣,空下来的一点点缝隙都得用酒精麻醉自己。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清楚自己一生就这一次的痴情认真——被羽奴嫌弃了。
她抛弃了他毫无留恋毫无顾忌毫无牵挂的走了。
甚至给侍女都留下了纪念物,而留给他只有华丽丽的一个传说。
捏着金樽的指尖迸力,金樽歪成了几何形状。
“西雅,你要什么孤王不能给你,因何要走?”
这种痛苦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不曾体会过的。不能承受的。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王上,您少喝点吧。”
玄机再次说道。
“禀大王,千禧宫的侍女绿萍求见。”
门口的侍卫来报
“不见。”
山莽又给金樽满上香液一饮而尽。
有关羽奴的一切都不要见。那个在他百般爱溺千般纵chong后依旧留不住人留不住心的女子。
绿萍在沧浪阁吃了闭门羹,痴痴的立着,忽然看见一队太监巡宫而过。
想了想,她奔着全福的跟班小全子的房走去。
羽纤尘自那日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聂远来了几次看见林思思 ;的异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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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西雅在金羽宫自己的花栖殿里心不在肝的喂鸟。她已经知道了大哥二哥被囚禁昆仑山下的事。
一年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哥最*着她胡闹。她想象不出一向性子绵软的大哥为了王权竟也会做出谋反的祸事。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竟真的随着长大不见了。
侍女碧晴捧着鸟食满心欢喜,公主丢了一年终于回来了。只是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好像回来几天了都没有再到处乱钻,藏进林子之类的。
“公主,鹊鹉每天早上还都喊:
‘公主该起了,公主该起了。’嘻嘻。”
“恩,这不把本公主喊回来了吗。碧晴,尘哥哥回来了吗?”
“公主,尘王爷没回。那个记将军回来了,刚刚才回,在大王的书房呢。”
“哦?本公主去看看。”
羽西雅从陌水宫飞回来,没能及时通知羽纤尘和记优,担心他们会因她在人族等下去。
羽卫龙的书房谁都不能随便踏入半步,唯一里外就是羽西雅。
她摆摆手告诉侍卫不必通报,自己蹑手蹑脚的上了台阶进角门。
从里面传出羽卫龙和既有的谈话声。
“那就速度回去通知尘儿回来吧,羽棱镜的事来日在细做计划。雅儿如今安全回来,年岁也已长成。孤王就将雅儿和尘儿的婚事办了。也了了孤一直的心愿。”
婚事?羽西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支起耳朵细听。
“大王说的极是。尘王爷和公主自小玩到大可说是青梅竹马,缔结了姻缘再好不过了。”
什么再好不过,羽纤尘是堂兄,是哥哥,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父王,雅儿正巧进来,听见了什么?谁要成亲啊,雅儿还小呢,还要陪父王在金羽宫。”
羽卫龙看见羽西雅进来露出满脸笑纹
“傻孩子,成了亲也是在金羽宫,父王只是帮你找个能接替父王照顾你的人。”
“父王,雅儿不是说笑,雅儿真不想成亲啊。”
记优尴尬的立在中庭
“大王,记优先告辞。”
“且慢。”
羽卫龙转向羽西雅
“雅儿,父王还有公事和记将军说。”
“好,那雅儿先退下。”
羽西雅愁眉苦脸的走出御书房。父王和记优的话一直刺激着她的耳膜。
“公主,您脸色不好,怎么了?”
“没事。碧晴,最近宫里可有什么乐子。”
“乐子?倒是没听说。自从公主出事,大王就将那片银树林列为了禁区,任何人不得进入。宫里的妃子,宫女们没事除了御花园,好像还有去斗兽场的。”
“斗兽场?”
“恩,大王新近从野外猎来的野兽,圈在笼子里,偶尔几日不喂食,野兽们便会互相撕咬吃掉对方。”
“好残忍啊。”
“恩,是啊,奴婢一直不敢去看。听说很多人看了都吃不下饭。”
“那吃了饭再去不就成了。走,喊上碧霄本公主带你们瞧瞧去。”
斗兽场建在金羽宫里挨着一侧宫墙的地下。
紧邻宫里的金水湖。坑挖的深足有两丈。里面有假山水草。一侧有铁门巨锁。地面拦着高墙铁索,高竖一块铜牌:兽嬉园。
铁索外有一排高贵榻椅、茶案。
素日给动物们喂食,让它们优哉游哉的闲逛。待到大王或者*妃们想看了就饿上几日再放进另一只畜生让他们弱肉强食。
“碧晴,这里那些平日娇娇柔柔的妃子们来的多吗?地点荒芜,生猛恐怖。胆小的不敢来吧。”
羽西雅远远就听见猛虎的嚎叫。震得大地颤抖耳朵生疼。
捂住耳朵问侍女。
“回公主,兽们不搏击时妃子们也时有来散心看景的。奴婢听说大王时常带王公重臣侍卫们观看斗兽。大王说国安许久,久不用兵,正要国人看看这自然界的弱肉强食的法则不忘旧辱。”
“哦。”
羽西雅点点头低头看去,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体型硕大四肢健壮正抬头看她。
“碧晴,去和管这兽园子的太监说,本公主想看斗兽。”
“是。”
不久管理斗兽场的太监屁颠屁颠端着茶果小跑前来。
“咱家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公主稍等,咱家马上放出走兽,不知道公主是想看虎狼斗还是虎虎相斗?”
“哦,种类还挺全。虎本是万兽之王若是虎狼斗,岂不有失公允。还是虎虎相斗。”
“好嘞。公主暂坐喝茶。咱家这就去放虎。”
稍倾,再次一声巨大的虎啸。铁门打开一只饿得瘪了身子显出骨架体型中等的条纹虎蹭地窜进场地。饿急眼的扑向正悠闲看它进场的吊睛白额。
吊睛白额虎反应挺快向偏里一躲。那饿虎已经几日未进食哪里会放过眼前这唯一的生物,再次回身向吊睛白额虎扑来。
不过它毕竟没有那只吃饱喝足溜达闲逛得心慌的吊睛白额虎有体力就在转身之际被吊睛白额一口咬住喉咙。
虎皮素来毛粗皮厚被虎牙一咬还不能一时咬透,那只饿虎也不是省油的迅速摇晃身体摆头甩尾,将吊睛白额甩出去数米同时只听一声震耳的惨叫。吊睛白额的口里汩汩流出鲜血 ;它呜鸣着吐出几颗粗白的虎牙。
较量了一回合的两只老虎彼此对峙打量着都吃了亏都不敢再贸然进攻。
羽西雅心头一震这情景如此眼熟,似乎发生在人与人之间——那次禁卫营的比武场。当时身边还坐着——贼王。
贼王这两个字袭进脑海,仿佛这几天的莫名其妙的郁闷有了点头绪。
“停,管事的给它们上肉,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额——公主,这已经打上了。”
管事第一次听说斗兽还有中场劝架的。
“停止!懂了吗!”
“好,好,小的试试。”
管事赶紧跑回地下动物园扯了几只鸡扔进斗兽场。
再回到地面向公主复命,羽西雅已经带着碧晴和碧霄走远了。
贼王!我竟然回到金羽宫还能想起来他。
之前刚回来时的兴奋突然感到消失殆尽。
夕阳西下,老树昏鸦,羽西雅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惆怅。
那惆怅追随着她忽然想起了下午在御书房父王和记优的谈话。
她不能嫁给尘哥哥,怎么眼前竟晃荡着贼王的身影。
忽然看一众宫人都急急忙忙的从御膳房端出金盏玉盘逶迤出好长的队伍。
“碧晴去问问那是在干嘛。”
碧晴唤过一名宫女
“回公主,是尘王爷回来了。大王特意下令在鸿蓝亭和尘王爷小酌。”
“恩,去吧。”
昨日记优回来,今日羽纤尘就回来了,他们小酌。
哎呀,不是要研究本公主的亲事吧。
“碧霄,本公主记得你之前在大王的乾元殿呆过?”
“是的,公主还记着呢。”
“你找你以前相熟的姐妹。父王宴饮,她们必是侍候在侧,你问问大王和尘哥哥都说了什么?告诉她如实禀告本公主会有赏赐。”
“恩,奴婢遵命。”
碧霄的身影走远了。
羽西雅有点心乱如麻。
成亲——她不要啊——更不能和尘哥哥——自己一直将羽纤尘视为哥哥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羽西雅眼前浮现山莽将她压在榻上索爱纠缠的画面。
第三章 金羽宫赐婚
碧霄的身影走远了。
羽西雅有点心乱如麻。
成亲——她不要啊——更不能和尘哥哥——自己一直将羽纤尘视为哥哥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羽西雅眼前浮现山莽将她压在榻上索爱纠缠的画面。
呸呸呸!我怎么能想这些。羽西雅的脸仿佛被人看到了一般火烧火燎。
死贼王真是阴魂不散!
鸿蓝亭是当初羽卫龙特意为王后就是羽西雅的母后建的。
伊人已去,这鸿蓝亭里说羽西雅的亲事正好。
羽卫龙特意选了这处所。
羽纤尘风尘仆仆,迎着记优询问的眼光不解释。
他也没办法解释啊。能说是被一个单相思的姑娘给强了吗?
人族,果然不如羽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