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猫却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
“最近都是我在喂它啊,它还不让我抱。”杜夏希非常的不服气。
“夏希你就是性子太冷,对猫要热情点,它不喜欢也要抱,它要跑,就拽回来抱住,让它怎么都逃不开,慢慢就老实了,你得强势点,霸道一些~”西门教授着杜夏希如何驯服猫。
“你那。。。不就是在欺负它么?!”果然不是个好人。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最后它还不是过来粘着我嘛~要看结果。”西门说着还揉了揉小猫的脸,它不满的发出两声弱弱的叫声。
“行了,你快把猫放下,别欺负它。”杜夏希出声解救了小猫,西门将它放在了地上,它就逃开了。
西门笑着看那猫跑去了沙发后面躲了起来,“你还没给它起名字呢?”
“还没。。。”杜夏希将煮好的汤圆盛了出来,准备再炒两个菜。
“哦?不会是起了什么奇诡的名字不好意思说吧~”西门见杜夏希拿着平底锅一副想要打平她脑袋的样子,赶忙继续说道,“呵呵,既然没起,那我给你起一个吧。叫小毛驴儿怎么样?我有一只小毛驴儿,我从来也不骑~”西门还哼哼着唱了起来。
“再多说一句你就回去吧。”杜夏希吓唬她。
“唔。”西门马上闭嘴,抿着嘴老实等着吃。 “原来。。。是她。。。”石南握着鼠标的手有些发抖,颤巍巍的点燃一根烟。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极度血腥,用残忍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凶手,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竟然将养父母虐杀。
从照片上,几乎已经辨认不出这个男人了,因为他身上有着无数刀痕,皮肉外翻着身上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
一道从胸口延伸到小腹的刀口,让他的内脏全部流了出来,可即使是这样开膛破肚一般的伤口也不是致命伤,凶手似乎就是故意让他在死前尝尽所有的痛苦,在他临死前,才一刀扎进了眼睛里。
只是看着这些照片,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察,都有些胃里翻搅,足见现场是何等的冲击,但这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最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他们就在现场抓获了罪犯,死者的养女,年仅十四岁的郑菁。
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她的作为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从她被捕开始,就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她的动机,也不知道她杀人时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最终,虽然她只有十四岁,但鉴于案情重大,手段极其残忍,最终她还是被判了十年,前两年才刚刚被提前释放。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和夏希成了朋友,石南简直全身发冷,虽然他上次见到西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有太多的异样,但能做出这种虐杀案的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
石南仔细的翻看了当年的卷宗,却突然发现,郑菁和养父母搬家前居住的房子,竟然就在段暄失踪的路段附近。
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材料,石南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和段暄的失踪也有关系!
一整晚,石南将和这两个案子有关的材料和证据全都翻了出来,想要找出其中的关联,却没有收获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切都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但石南相信,西门一定就是这其中最关键的联系,就在他准备去讯问的时候,却得知她竟然昏倒了,这才赶紧送去了医院。
石南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证据证明西门和段暄失踪之间有必然的联系,所以这事就没和杜夏希说,只是一再叮嘱杜夏希多提防西门,如果不相信,就自己去网上搜索相关的案子,那在当年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案,只是因为凶手是未成年,才没有公布名字。
杜夏希咬着嘴唇将信将疑,那个案子在当时确实很有名,听说两个人死的特别惨,甚至有人怀疑凶手不仅仅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简直无法想象。
“也许。。。她也有她的原因呢?”凭着她对西门的了解,虽然知道她对于感情和人命都表现出漠视,但她有时候又对生命有着敬意与爱,所以杜夏希觉得西门当年也会有她自己的苦衷,但无论如何,都不该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来。
“那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她将养父母那样残忍的杀害呢?夏希你是不是和她呆的久了被她的一些思想影响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石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夏希。
“我。。。”杜夏希沉默了,她的内心也是纠结矛盾的,无论怎样的事情,都不该剥夺他人的生命,即使对方罪大恶极,也应该交由法律来裁决。
“我手头还有案子,不能多陪你了,如果你感觉有任何线索,一定要告诉我,夏希,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石南和他的同事先后离开,杜夏希失神的站在急诊部的门口,回忆起她们相遇以来的种种,不知是她那样的冷漠性格导致案件的发生,还是因为那件案件对她造成了这样的影响,这其中的一切,都只有西门自己才知道。
杜夏希想要知道当年的原因,她不相信西门会毫无缘由的做出那种事情,于是往回走去,想去找西门,可当她回去的时候,西门早就不见了踪影,护士说她刚才只是说去卫生间而已。
杜夏希在医院中一边寻找一边拨打着西门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的状态,这样反倒让她的嫌疑变得更大,情急之下,杜夏希却发现她竟然都不认识西门的朋友之类的,想要找她,也只能去她那算不得家的家了。
整个下午,杜夏希都有些魂不守舍,同事们也看出了她不在状态,纷纷劝她提早一些下班回家休息,她刚要拒绝,西门的电话却打了进来,这让杜夏希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你去哪了?”杜夏希自己都么意识到她话语中的急切与担忧。
电话那边只是笑了笑,“呵呵,我又没什么大事,付不起医药费。”
“钱已经有人给你付了。”杜夏希没明说是石南他们缴付的费用,她更担心西门的现状,“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西门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显然状况不太好,“你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我可以早走一会。”杜夏希已经走去休息室换衣服了。
“真不像你的风格呢。”西门的声音很虚弱,好像随时都要挂掉了似的。
“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听到西门的声音,杜夏希又开始担心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呵呵,我没事,只是大姨妈突然来了而已。”西门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夏希了,她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事了,怎么还是这么关心自己呢。
“你等我。”杜夏希挂断电话就驱车赶到了西门家楼下,路上她还去买了些药,等到了地方才意识到那还有个阴宅呢。
想着西门那样的状态估计也没法罩着她了,杜夏希深呼吸了几次,决定铤而走险走一遭吧,一手捏着西门送给她的银币,一只手攥着西门以前送给她的符纸,大步流星的就往里面走。
意外的是,并没有感觉到以往那种窒息的感觉,杜夏希便朝着阴宅的方向看去,竟然被贴上了封条,原来这个就是西门前几天误闯的案发现场。
杜夏希心中马上就舒了一口气,心中已经认定这次的案子跟西门肯定毫无关系,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那阴宅的煞气到底有多重,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住进去就是必死无疑。
来到西门家的门外,那门竟然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杜夏希以为是遭了贼,小心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这才开门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光线,杜夏希走到卧室被吓了一跳,床上大概能看出躺了个人,为什么说是大概呢,因为那被子一直盖过头顶,根本就看不出上面躺的到底是谁。
而床的周围此刻围坐了一圈的猫,整个场面看起来像是一个神秘的祭祀仪式,听见动静,齐刷刷的转头看过来,眼睛里都冒着绿光,吓的杜夏希颤巍巍的后退了一步,“西门。。。”
“咳。。。”西门咳嗽了一声,掀开了盖在脸上的被子,皱着眉朝这些猫挥手,“行了,快走开,待会我又要过敏了。”
见西门还能说笑,杜夏希松了一口气,看着从脚边溜走的几只猫咪,“它们也挺关心你的。”
“哼,才不是呢,它们肯定是想等着我死了,它们好吃肉啊~”西门只是见到杜夏希,就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你。。。说的也太恶心了。。。”杜夏希坐在了西门的床角,见她脸色依旧很差,“我买了些药,你先吃了,我给你倒点热水。”将药递给她,杜夏希刚要起身。
“哎,不用了,欠费,停水停电。”四面漏风的房间,说话间,口中都能呼出白雾,西门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
“欠费?给你的那么多钱呢?”不会又被西门挥霍了吧。
“本来昨天要去交的,结果。。。就被请去喝茶了嘛。”西门每次来姨妈,基本都和死过一次一样,疼的完全没有力气,尤其是第一天,更是痛不欲生。
杜夏希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屋里和屋外根本就是一样的温度,怎么能住人,就算是好人,在这里呆着也会冻出病来,“跟我回家。”
“啊?”西门以为自己听错了。
本就是一时念起,被西门这么一问,杜夏希有些尴尬,改口道,“你不是说要给我那房子做一下法式吗,这几天我可是都住在酒店的。”
“哦,可是我现在好难受啊,动都不想动,所以说那个法式。。。”西门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为了做法式嘛。
“你走不动我背你!而且我还有些话要问你。”幸好这房间里光线黯淡,否则杜夏希可真拉不下这个脸来说那番话。
“呃。。。”西门觉得杜夏希最近特别的奇怪,几乎像是在纵容她,或者说是在宠她。。。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的西门茫然了,为什么?!两三个月前见面还恨不得把她骗术拆穿于众的人,怎么突然就。。。难道有什么猫腻?!
“你不想去就算了。”杜夏希简直要羞愤死了,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人还愣愣的朝自己眨眼,可自己也绝不是那种会把感情明明白白说出来的人啊!
“哎,夏希,别扔下我啊,我去!~你那是刀山火海我都去啊!~哎,你怎么越跑越快啦?快回来背我啊。。。”西门撑着身子朝杜夏希招手,可那人竟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这是几个意思啊,明明是她要背自己回家的,怎么就这样先跑啦! 今年的正月十五恰逢情人节,街上热闹非凡,所以急诊科里也是一样的热闹,既然是情人节,有交往的自然有分手的,杜夏希除了忙不迭的拒收情人节礼物,又要忙着各种自杀的。
其中最多的一种就是喝药的,尤其是农药,每一个都是伤心欲绝痛哭流涕,也不知道她们是因为感情迸裂还是因为中毒后的反应,总之,这一天过的也是丰富多彩。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120送来了一个重伤患,家人说是滑雪时冲出雪道跌落山下,当地医院看了以后让他们直接转院,连夜赶到了这里。
伤者十几岁的年纪,听他家人说是还在上学,今年准备考取一类院校的,家长突遭这样的意外,已经都哭成了泪人。
杜夏希省去了安慰家人的时间,抓紧时间进行伤情的评估,这男孩后脑着地,颈椎严重受损,他以后最好的结果可能只是能转动脖子,而他脖子以下的地方都不会再有知觉了。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绝望,男孩的眼窝里蓄着满满的眼泪,他就用那样一双充满了对生存渴望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杜夏希,却说不出话来。
“坚持住,你能挺过去的。”杜夏希轻声的安慰着。
而最为讽刺的是,在他的旁边,就是一个为生活琐事割腕自杀的男孩,两边的病床都因血而染红,可一边是想要活下去,另一边却是想尽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床头监控仪上的数字频繁的变动着,那曲线纤细而又瞬息万变,这里就是人活得最拼命的地方,可有的人却这么不珍惜生命,那些自杀的人,让那些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人情何以堪。
没有多少时间让杜夏希去感慨生命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