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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笑着对杜夏希的方向提高了声音说道,“刚吃完饭不适合洗澡~而且,你明天不是中班吗?急什么呀~”西门看了看表,故意继续说道,“这才九点多~”
杜夏希在浴室里抱着衣服就站在门边,咬着嘴唇简直要恨死她那张嘴了,还真是专挑人尴尬的话说,一抬头,便看见镜中的自己双颊绯红,与心情相悖的,嘴角竟然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靠垫,回头去看浴室的方向,笑着将头枕在了沙发靠背上,活着,真好。
西门是第一次也是如此真心实意的感谢上天,能赐予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原来不论遇到如何绝望的时刻,熬过去了,只要还活着,未来总会有些值得你感激生命的东西在等着你,等着你去遇见。
没多久杜夏希就洗完出来,正歪着头擦着头发的杜夏希一抬头就看见西门趴在沙发靠背上瞧着她,“水还不够热,你等一会再去吧。”说话间,杜夏希就已经走到了西门的面前。
西门翻过身子,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杜夏希发梢滴下的水正好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沿着眉梢滑了下去。
西门伸手过去,避过杜夏希潮湿的发梢,指尖沿着她的脸颊慢慢的贴近,像是磁石般互相的吸引着,杜夏希弯身下去,两人的十指紧扣着纠缠在了一起。 当车子停在一家金店的门口时,西门便明白了杜夏希的想法,开心的挽着杜夏希的手臂一同进了店里。
这家店铺是市里最出名的一家老字号铺子,柜台里摆的全是各种金银首饰,金灿灿的简直要晃瞎人的双眼!
“看看,喜欢哪个。”杜夏希简直就是一金主范儿,进了金店就对着成排的柜台随意一指。
西门趴在柜台上,眼睛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金灿灿的链子上移开,回头问杜夏希,“随便挑?”
虽然西门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大金链子她没见过,只是被杜夏希带来选东西,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杜夏希微笑着点头,一脸宠溺的样子,站在西门的旁边,双手搭在柜台边,低头认真的挑选了起来。
“这个。。。怎么样?”杜夏希指着一条能有手指粗细的链子,贴近西门小声说着。
西门瞪大了眼睛斜了杜夏希一眼,“我那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审美还没糟糕到这种地步。”这人简直呆的可爱,谁会真的带这种东西出门呀。
杜夏希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西门,“那你自己挑吧。”
“呵呵呵,比谁眼睛大的话,我可是比不过你呢~大眼仔~”西门嬉笑着凑过去,杜夏希赶忙歪着头躲远一些,连营业员的目光全都集中了过来。
“咳,我去那边看看。”杜夏希那点脸皮儿可禁不住西门的折腾,转身往店铺里面走去。
西门知道杜夏希又不好意思了,也就没再跟过去,虽然她没有恋爱经验,但如何与人相处怎么讨好别人,她可是个中高手,对于杜夏希这样的人,适可而止才是上上策。
“呼——”西门没有像平时是的马上黏上来,杜夏希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店里暖气开的太足,否则怎么这么热呢,额头上都冒了汗出来。
一抬头,便看见镜中的自己两边的脸颊全都红了,于是更加尴尬的低头去看展柜里的首饰。
不同于刚才那一柜的金光闪耀,这一柜主要都是玉质的项坠,相比之下杜夏希更喜欢这样淡淡的翠绿色,营业员早已看穿谁才是能掏钱的主,于是笑着迎过来介绍着。
杜夏希很快的便看中了一个玉质的如意形状项坠,卷云形的柄首有金子包边,倒也符合西门的喜好,“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的。”
西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她本来在那边看金桃的,因为桃和逃同音,有着避祸的意思,但这镶金如意也挺不错,“如意如意,如人心意~夏希你也很会挑嘛~”
杜夏希将那项坠放在掌心,然后又在西门的身前比了比,淡淡的说道,“我只希望平安如意就好。”
一句话就将西门的心撞得扑腾腾的乱跳,直直的看着杜夏希,杜夏希被看的转过头去,拿着那项坠又看了看其他的,都没有这一只合心意,“怎么样?就选这个了吗?”
“恩,好啊,和夏希你带的那个倒是挺般配的。”西门对于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以前也只是觉得那个贵便喜欢哪个。
“恩,那就这一个吧,帮我包起来,谢谢。”杜夏希将东西递给营业员,准备刷卡结账。
“夏希~”西门走在杜夏希的旁边,用手指悄悄的勾住了杜夏希的手指,小声的叫她的名字,笑靥如花。
杜夏希疑惑的回头看她,而她只是弯着嘴角一直的笑个不停,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干什么。。。”还是回握住了她的手。
“那个。。。女士,请您输一下密码。。。”收银台的小妹儿都要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怎么能这么闪,眉来眼去的那小眼神,真是不给单身狗活路了呦。
两人从金店里出来,西门一手挽着杜夏希,一手怀抱着精美的纸兜,就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宝贝的紧。
就在这时,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来到她们跟前,西门还以为真的是有抢劫的呢,赶紧双手把那宝贝抱的更紧了。
“您是。。。是杜医生吗?”拦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年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长相及其普通,大概并没见过。
“是的。”杜夏希也疑惑的瞧着他,似乎也不是她的患者。
那人高兴的抓着杜夏希的手上下摇晃着,“真的是杜医生啊,上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们捐了那么多钱,我哥就真的挺不过来了!”说着,男人的眼眶就红了。
杜夏希回想了半天,大概是半年前曾经抢救过的一个患者,家里条件非常不好又得了绝症,没钱医治只想放弃治疗,幸得杜夏希和同事们捐助了一些钱才有了一丝希望。
“哦,你哥哥他现在还好吗?治疗的怎么样了?”杜夏希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
“情况不太好啊,医生说继续治疗还需要很多钱。。。”男人讲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三个人站在大街上被冷风吹着,西门直接打了个喷嚏。
杜夏希赶紧把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缠在西门的脖子上,回头对那男人说道,“我们还有点事,你哥哥在治疗方面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可以去医院找我,我帮你联系一下相关科室的医生。”
得了杜夏希这句话,那男人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赶紧继续说道,“我们全家就差去借高利贷了,因为给我哥看病欠了好多的钱还不上,求求你,杜医生,再借我们一些钱吧,以后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
虽然西门一直在旁边掐杜夏希,但杜夏希对于那个患者的印象还挺深的,确实比较同情他家的状况,“但是。。。”最近杜夏希的荷包因为西门的事已经大出血了,而且经过西门的教育,她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泛滥的同情心应该有所节制了,“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我知道,我就想让杜医生回去再和你们同事讲一讲,帮帮我们家,父母岁数都大了,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了。”那男人说着说着就径直跪了下来,弯腰就要磕头,被杜夏希一把抓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啊。”
街上的行人全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杜夏希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西门在此时开口道,“你当杜医生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那男人也尴尬的抬头,抹了抹眼泪,“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将来我一定还你!求求你了杜医生,不能眼睁睁看我哥死啊!”
“我。。。”杜夏希现在是想走也走不得,留下那也只能再借他一些钱了。
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那点钱对于他哥的病来说,不过杯水车薪,而且杜夏希每天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就算她想救,她也不是印钞机,不能为了别人而一味的牺牲自己。
西门见杜夏希为难的样子,叹气摇头,这种坏人还是自己来当吧,“这种事呢,你应该找电视台,万一有那种坏事做绝突然想要积德行善的人看见了,肯定会帮你一把~你看我们杜医生,就一上班族,哪有什么钱那,对不对?”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见杜夏希有些不想借钱,男人有些不满的站了起来,“我哥住院一天就要好几千块,还不给报销,现在医院是有多黑?!做医生的都赚好多钱,又是收红包又是收回扣的,别以为我们老百姓都不知道!”
男人也逐渐露出了原本的嘴脸,提高了声音让周围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已经有很多人已经跟着附和。
“就是啊,我听说当大夫的一个月能赚好几万呢。”
“麻痹,看不起病都是医生太黑心了!钱都让他们赚去了。”
“现在这社会啊。。。就是这么黑啊。”
耳边的议论声全都听在杜夏希的耳朵里,他们只是旁观者,可以不经思考随意的发表意见,只是随便的几句话就将她的工作全部否定,又不用付任何责任,但这些话却全都刺在杜夏希的心里,委屈至极。
杜夏希还没等解释,西门就将怀里的袋子塞在杜夏希的怀里,然后站了出来,一只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那男人的鼻子,“别的医生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在这里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她,杜夏希,从来就没收过任何人的红包!过去,现在,将来,也不会收哪怕一分钱的红包!你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上次借你的钱你还了吗?古语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你都不明白吗?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是不是?”
周围的人全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一时间全都没了声音,目光又都转向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本来就理亏,被西门这么一骂,根本就没了气势,强词夺理道,“那。。。那些钱是他们给我家的,不是借,不用还。”
“不用还,呵呵。”西门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又不是你爹你妈你家祖宗,那么多医生护士白给你那么多钱你还好意思舔脸在这大言不惭的诋毁她们,这是人干的事吗?!我要是杜医生我早就抽你了!就算她人傻钱多遇到骗子了至少也编个故事骗一骗她啊,厚颜无耻的直接来要钱算什么本事?要是不要那个脸了,你去大街要钱啊~哎,你看,这围着这么多人呢,你挨个磕一个兴许就有那好心人帮你呢。”
“西门。。。”杜夏希在西门的身后轻轻拽她,生怕她说的太过火了,毕竟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又能拉下脸面做这种事呢。
西门最看不过的就是杜夏希这么好拿捏,几个悲情故事就能引得她心甘情愿的掏钱,以前没有自己的时候没问题,可现在都说了让西门管钱了,可不能再让她这么胡花了,这简直比自己还要挥霍,自己买吃买喝买潇洒,至少还享受到了,可杜夏希呢,花出去的钱打了水漂不说,人家也未必领情,这是何苦。
“不想借钱就说不借,你至于这样吗?”男人也被骂的脸上挂不住了,想要脱身。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得寸进尺,可遇到西门了那就是白扯,面对这种人,必须落井又下石,让他这辈子都长了记性,“怎么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啊?!啊?你们节假日都出来胡吃海喝花天酒地怎么开心怎么玩,她呢?哪个节假日是正常休息的?还要一个夜班接着一个夜班的上,这些你都知道嘛?!你知道个屁!她累死累活才能赚几个钱,还要白给你这种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西门这个“凭”字说的及其用力,口水直接喷了那男人一脸。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西门,那男人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不出意料,一切都很正常,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同样被通知来的安安,虽然仍然在同一个医院里,但因为工作时间很少有交集,两人难得见面。
“到了新的科室还适应吗?”杜夏希关心的问道。
安安羞涩的低头笑着,“不忙,偶尔值个夜班,算是很清闲啦。”
就在两人正悠闲的聊天时,突然走廊另一边传来一阵嘈杂,人们全都跑着凑过去,而后就听见消息说有人跳楼了。
这种事在医院来说并不新鲜,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