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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所有的光明到来了!中年夫妇把所有的灯打开,把脚下的几个小毛贼连同所有的恩怨向记者、警察抖了出来,正如中年妇女诅咒的那样:那偷猪的,你们家永远是一个猪贼窝!贼首猛男,同伙挑粪工夫妇、凤辉、风影以及一系列相干人员。
报纸新闻上很快就有关于榜样《捉脏三英》、《人民的榜样》、《他是个英雄》……关于邻里的《一世的仇怨》、《仇怨是来自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关于孩子的《救救你的孩子!》、《管好你的孩子》、《不能把小孩当孩子看》、《孩子天真吗?》……
但是,猛男被执行枪决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妈妈!”
次日,落雪准备走,虽然他被提上了捉‘脏’英雄,有几万块钱的高额奖金,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把中年夫妇交给报社后毅然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全镇有一家姓墨的,一问真的是前几年从和平村搬来的,果真有个108岁的老人,他的儿子已经九十多岁了,人们一查宗谱,确实有个叫陈落雪的,18岁出走,后已不见其人,身份证编号是XXXXXXXXXXXXXXX,这不是自己的吗?可是老人们不愿意相信,否则他们就是曾孙了,但是没有人不敢也不想不重视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祖宗,落雪这个人是真是假?是精神病还是什么?为了弄清这个谜,老太爷亲自找了一批人来鉴定,但是所有的人说那怎么可能,你看他才二十来岁,头发还没有白呢!
没有多久,老人病了,事情被搁了下来,陷入僵局,落雪抱着一丝幻想,在此留了下来,不过是付费的,老人觉得落雪这个人不简单,便连续安排他的两个曾孙子到落雪身边,都有五六岁,一个聪明、调皮,颇受大家喜欢,吃母乳长大的,大家教什么会什么,成为家族里的‘童星’,可是在落雪那里怎么也呆不住,因为落雪老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坐到那里木木的,或是出门拜访乡邻,很快就走了。第二个木木的,头有点大,左侧头部还长了一个浓血胞,瘦得跟干鬼一样,众人见了就推他一把:“去去去,哪远去哪去!”吃奶粉长大的,就连他的母亲也很讨厌他。落雪并未嫌弃他,给他看医生,找偏方,甚至每天晚上小男孩都跑到落雪那里和落雪睡,很快浓血胞消失了,落雪兴奋时经常用手指捣了捣小男孩左侧的头部说:“记住这里长了个智囊噢!”
108岁的老人突然死了,九十多岁的老人在停尸三天后仍然没有按照当地风俗埋葬,到了第五天,在冷棺中尸体发臭变形了,老人仍然没有埋的意思,当有人责问他为什么不葬时,他火了:“我还有个弟弟呢!”一直到第七天,在人们的纷纷劝说中,尸体匆匆下葬了。
事情过了五天,镇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一到院门口就跪下,双膝蹭着地,头上戴着白布,胸口戴着白花,腰间围了麻绳,一边哭一边往中屋蹭去,当他蹭到灵位前要祭拜时,灵牌被他的哥哥拿走了!“你不配!滚出去!”下边的老人什么也不说只管哭只管磕头,他的哥哥气得脸色苍白:“联系了这么多年,回,回,回到现在!人死了几百年了!你不孝,你们把他给我拉出去!”没有人动。
他的哥哥放下灵牌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道他的哥哥要做什么,他的哥哥用两只颤抖的手拉紧他的衣领一边往外拖一边流着泪骂着:“你这个不孝子!你父母供你吃供你喝,皇帝一样伺侯你,你妈生病了一块钱也舍不得花也要给你买小吃、买这买那,你有钱有势了就把他们忘了!如今你发达了!有钱了!连你爸也不认了!走走走!哪里是你家?滚滚滚!哪个臭要饭的?走吧!滚吧!一辈子没有回过一次家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现在装什么财神,装什么奴才,摆什么阔气。还是自己带到棺材里留给自己享用吧!”
“让我给爸烧个纸吧!”下边的老人老泪纵横跪着拽着他哥的手,只管磕头,有很多人早已动了情,纷纷解劝。
“不行!”他的哥哥似乎铁了心,似乎使尽全力把他的弟弟扔到了门外,把众人也赶了出去,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和一副牌位关在屋子里。
“不孝使我失去父母,不信使我失去朋友,不仁使我失去信用,不忠不义使我无人可信,不孝不信不仁不忠不义不诚……难道世界上所有的不良让我占完了吗?假如世界上所有的不良让我占完了!我宁愿永世不得翻身,永远没有功名利禄,永遭天下人的笑骂,永远承担天下最毒恶的诅咒,天下所有人的唾骂所有人的诅咒全部加到全部会发生到我身上,但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父母也见不到呢?为什么我不能在有生之年为父母尽一点孝心呢?为什么?为什么?”老人在铁门上留下道道血痕后倒在地上紧张地抽搐了一阵然后再也一动不动!
没有人相信这个‘现实’,医生来了,只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你们料理他的后事吧!”联系他的家人,没有多久,果真有一老太穿一病服,左手拄拐坐着轿车来了,旁边的护士一只手举了药瓶不断劝说老太扎上吊针再说,老太根本不理会她。老太缓缓地蹲下为他合上双眼,然后站起来大声说:“为谋,通达;为权,变通;为政,和谐;为法,刚正不阿;为利,散尽;为人,光明正大;为义,凛然铁骨;为志,千锤百炼;为情,执着痴迷……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该回头看一看?!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妻子,你欠了他们多少?你好自私!好无情!忘了他们的付出!忘了他们的嘱咐?你好冷漠!好无义!丢下了往昔的承诺!你不守信不讲孝!忘记了你昔日惊天动地的话语!郎啊郎!为了功名利禄你就该如此牺牲如此舍弃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了空空,去了空空!是否看一眼你身边的亲情。”说完,推开她身边纠缠不清的护士,一头撞在墙上,倒在他丈夫身上。女护士上前一看,“她死了!”叫了起来,吓得哭了起来。
“他们死不瞑目啊!”突然门开了,他的哥哥走了出来,走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眼合上说:“终于见到他了,你死也该瞑目了!”
他一个一个地抱起他们把他们放在中屋中间,回头给他的儿孙一笔钱说:“去买三口棺材吧!”然后把他父亲的灵牌放好,坐在他们头部一边烧纸一边说:“你一生的只是为了他吗?朝朝夕夕,*暮暮;凡是他想做的,只要正义仁道,你就全力支持;凡是他不会的,对他有益的,你就会教他给他想办法;凡是他办不尽做不完的苦恼你就与他分享;凡是他想要的,你就敢为付出敢为牺牲,‘父母要照顾好!孩子要带护好!朋友要交往好!’难道你是他的另一半筹码?你做的一切、付出的所有他是否看到?‘身体要养护好’!有谁看到背后的金娇?只有他的没有你的,这世道是否公平?分忧的是你,承担的是你,伤害最深的是你,最先抛弃、最先牺牲的也是你,你是否无怨无悔?爱爱恨恨!恩恩怨怨!别别分分!打打杀杀!总是你一马当先,可是占尽风头的是他,享尽名利的是他,作威作福的是他,你是否心甘情愿?大丈夫一日威风,弱女子一世柔情,你不觉世道不公吗?女啊女!起来!起来啊!假如他垃圾,抛弃他;假如他流氓,甩了他;假如他风流,改造他;假如他无能,锻炼他;假如他无情无义,不必恋他;假如他只为自己,永远别见他!总之,吃亏的是你,受罪的是你,为难的是你,他的影子哪儿去了?风度少了!容颜老了!老屋旧了!儿孙少了!人情了了!一切就了!”
棺材买回的是两口,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多买,老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日夜坐在那里不吃饭不流泪也不说话,每时每刻默默地喝着酒,即使他的儿孙把所有的酒倒了、把所有的酒器砸了、把整条街的商店买通不卖酒给老人,但是老人像变戏法一样弄来一瓶又一瓶,老人一口一口地喝着,没有人能劝得住他,没有多久也死了。
一个署名叫‘莫须有’的人见到众新闻社的报告后发出了一段话《为情自由》:公不公?自由人道;平不平?自由人鸣;爱恨?生死?得失?知足常乐!顶天立地,只为一颗铁血丹心,个性挺立!情可擎天,只为一片赤子真心,不了了情!真情实意,何惧众人口耳?由它去吧!
新闻界这么重视这段情缘使墨家的人大占风头,不仅大人通过新闻能‘体面’一下,就连那个吃母乳长大的小男孩也一夜走红成了‘童星’,被夸得神神秘秘的,‘天纵其才,家有神童’,得到市长的亲自接见。墨家也干脆大摆特摆,把丧事办得阔了起来。令他们这样疯狂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家族受新闻界采访得了好处(好处费)又占尽了风头,所以丧事要大办特办,人情要大作特作,毕竟从来没有这么神气过。
老人们的死突然使落雪想起了什么,年轻后辈们对他毫不关心。简直无法面对自己的不孝,和别人比一下,自己差得太远了吧!“不孝使我失去父母……”落雪喃喃地重复着老人的这些话,当他看到老人们如此执情时,不免心酸,就一口气奔回他的屋子里,然后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抱着头,他不愿想,但不孝已成了现实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可悲,如果老人们不孝不信,是因为为人民说话有大量的实事在。自己呢?什么成绩也没有!?18岁离家打工,20岁去收获未来世界,现在自己连父母也找不到,这就是孝吗?本来年轻狂妄,以为有了钱再孝顺父母也不晚,根本想不到到时什么也没有了,这就是所谓的‘孝’吗?落雪越想越多,各种各样动物残老的背影,各种孝与不孝的场景,各种丑恶的场面……落雪的头一鼓一胀,快要爆炸似的,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微妙的变化。他躲在角落里听着外边的鞭炮声、哭声、笑声、叫喊声、乐器声以及敲门声……所有的声音让他无法接受,让他的身心俱粉,他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身上盖了许多衣服和被子,越是这样越是抖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喧嚣静寂下来,落雪慢慢地睡着了。梦中梦到妮妮,梦到父母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削成白骨而自己站在他们眼前也不肯救助,还笑这个惊险……
“老师(由于关系太复杂了,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落雪,他的后代见了他,大人称他为师傅,小孩叫他老师;落雪自己也分不清怎么叫辈分全部乱了!落雪见到老的称兄弟,小的直接叫小孩或直呼其名),开门了,我是墨迪!”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把落雪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出了那么多汗,口水流了一大堆,落雪随便抓了两把,穿好衣服就来开门。
门开了,墨迪端了食物站在门口,吓得倒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我老师呢?”
“墨迪,怎么了?”落雪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未发现什么,只是嗓子没有以前那么哄亮,或许是嘶哑了吧!
“你是谁?再不说我就喊人了!就告诉我老师!”墨迪突然像大人一样威胁着落雪。
“我是你老师啊!墨迪,怎么这么淘气!”落雪感觉自己像哑着嗓子一样,说完向前走了一步,想把墨迪拉进屋里。
“你这个坏人!叔叔!伯伯!这里有个坏人呢!有贼了!有贼了!”墨迪快速躲过落雪的手,飞也似的跑了。
果真有几个人听到叫喊匆匆赶来,“就他就他!”骑在一个二十几岁小伙子肩上的墨迪发话了,落雪很快被围了起来,有一个人很客气地对落雪说:“老先生,你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什么企图呢?”
“没有什么啊!我是你们师傅呀!”落雪一听这些话十分生气。
“老头,告诉你,这的确是我们师傅的住室,但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说些疯话,快说你偷了什么?”小伙子问。
“我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很快拉着落雪到墙根,“蹲下!”他威胁着。
“这是干吗?我是你们师傅啊!”落雪气急了,认为他们在串通一气演戏赶自己。
“我还是你师傅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唐三藏!”小伙子笑着似乎也发怒了,停了一下说:“老头,别装蒜!快蹲下!”
“你们!你们!”落雪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觉得戏演得太精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们怎么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伙子一拳挥过来,直打落雪左肩,落雪轻轻一弯腰躲过,小伙子的拳打空蹭在墙上,掉了一层皮,很快血流了出来,就在落雪弯腰的几秒钟,其他人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