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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为他的学习好,而时常问他问题,然后,我们恋爱了。
朦胧的爱情,对于没有成熟的我们感觉很模糊,我只记得,他对我很好,什么事都迁就我,他是个好好先生,我也不是个作“女”,所以,我们相处的很好,被所有的同学羡慕着。
我们的恋爱对学习并没有什么影响,老师也并不知道我与他恋爱了,我就这样与他恋爱了三年。
三年后,我发现了自己是双性人,我和他说分手,他唯一的一次没有迁就我,他说不。他说什么事都可以迁就我,就这件事,他求我,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了。我何尝不心痛呢?可是,我不能,我这样会糟蹋他一辈子的!我当时狠下心,对他说了谎,我告诉他,我喜欢上别人了,让他别在缠着我了。
我们就这样分手了……
我和他在一起两年十一个月零五天,在第三年的第十二个月的第五天,我和他彻底分手了。
“超,你想什么呢?”莘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着她,又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没什么,你说到哪儿了?”
她看的出我的失落,可是,每次看到她,她的乐观和天真还有那一份泼辣,总让我可以放松心情与她畅谈。
“超,你又在想了,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你就想起那个人,你该振作啦!”莘用手搭在我肩上,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为我担心。
“我没事。”我勉强微笑着,看着她,我不想让她们担心,我妈还有莘,我知道,她们担心我。
“超……”莘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其实,我从来没有从双性人的这个阴影中走出,我知道,是我心里的那倒坎作祟,可是,我已经回避了它五年了,一直不想去想起它,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那就这样了,我到家了。”我与莘告别。
“恩,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个好觉哈!要开心哦!”莘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鼓励式的吻。
“好。”这样的习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当我发现有这样吻别时,那已经成为莘每次都必须做的一件事了。
我开门,看着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妈都睡了吧?灯都关了。”我喃喃的说着。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去浴室时,妈把电灯开开了,“怎么?回来了?”
“呃,恩。”我挠挠头,憨笑的看着妈。
“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智超。”妈一脸严肃的和我说着。
我点头,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妈,什么事?”
“智超,你知道的,我们家已经有能力支付那笔手术费了。”
又一个惯例性的话题,我不想做手术,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明显吗?
“妈,不要了。”如果我是个人工做出来的‘人’,我宁可不要做手术。
“为什么不要?智超,难道你真的要和你妈我这个老女人守一辈子吗?你明明知道,妈最希望你能够幸福,为什么你不肯做手术呢?现在医术很发达的,智超,做手术吧!”妈又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妈!我说过,我不要做‘人造人’,如果非要做手术才可以让我‘正常’,我宁可一辈子都这样!”我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神,她总是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
“可是,你难道要一辈子不嫁不娶吗,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你是个人呐,你要有生活的,妈妈我迟早会死去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呐?!”妈又是如此,每次我听到这句就会按奈不住自己心里的痛苦。
“妈,不说了,我有点累,明天再说吧。”我起身,不顾母亲在后面的哭泣,关上门。
我的眼泪也溢出了眼眶,我是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告诉我答案?
“我不是人!”我的脑中再次出现这四个字。
我算是什么?怪物吗?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好恶心。
我走到浴室,开了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又再次泛滥。
我厌恶自己,感觉自己很恶心,每次听见妈说“你是个人呐!”我就觉得自己更讨厌自己。
我不是人,我算是什么?男人?女人?结果是我什么都不是!
我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开水,洗澡。
看着自己的身体,我就觉得更厌恶,明明外表是男人,却有着比女人还细腻的皮肤。
我总是闭上眼睛任凭水冲洗着我这异类的身体。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却自我矛盾着,我不在乎吗?如果不在乎,为何当时不告诉“他”我是双性人?是我怕被抛弃吗?
我不知道,一切都让我感到恐惧,我反复的在心里念叨着“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可是,却仿佛又有个我在说“你不是人,你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和谁在一起都是害了别人,你的母亲、你的朋友还有你的爱人,你是异类,你根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你爱上谁,就是害了别人!”
我蹲了下来,哭着,“我到底是什么?!”我闷闷的问着自己。
这个问题一直围绕着我,我又何尝不想动手术。
可是,我怕,我怕万一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我妈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生活下去。
我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我只求平凡的度过这一生就好。
我不要嫁更不要娶,就这样,一个人,和母亲一起,就好,我很满足,我很平凡,一切这样就好。
经过上次的与母亲这么一谈,母亲再也没找过我,也没提起任何关于手术的事情了。
我也过的依旧平凡。
“老师好!”走进门口,值勤的学生总是那么高喊着口号,让我也不禁的感觉精神好多了。
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突然,被莘拉住了。
“超,有话和你说。”她紧张兮兮的拉住我。
没错,她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不过,她是教语文的,也是这个值勤班级的班主任。
“什么事?”我疑惑的看着她。
“过来嘛!”她硬拉着我走到门房间去了。
学生们依旧那么精神的喊着口号,一声“老师好”一声“同学好”的。
她和门房间的大伯打了招呼,让大伯出去下,大伯也很随和的点头出去了。
鬼鬼祟祟的,怎么回事?
“超,你知道不?我们学校换校长啦!”她搞的和美国军事机密似的。
“换就换呗,又不是第一次换了。”
“什么啊,关键不在这里,你知道换成了个什么人啊?”看着她那满脸的苦恼,看来,一定不是帅哥,大概估计是个老女人,而且是莘嘴边经常挂着的“老处女”。
“换成了什么人?老处女?”我挑眉。
看着她那眼神好象在说“你怎么竟这么想我?”的意思,“不是,是个老处女还好对付,关键是,他是个男的,是个超级大帅哥!不过,我们和他有过劫!”莘说的鬼鬼祟祟的。
我听的模模糊糊的,刚来的校长,和我们有过劫?不可能是,我向来也不怎么与人为敌,更不与人为友。会是谁啊?
“是不是和你有过劫?”别扯上我啊,和莘有过劫的人多我不否认,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
“我……”莘深吸一口气,好象在压制脾气,“夏智超!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和你有过劫的!”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莘吼的通红的脸,我还是没搞明白。
和我有过劫?帅哥?校长?这三件事,好象有点,没边没沿啊。
“哎!你……还记得礼拜六那个在衣服店门口,指桑骂槐的那女的吗?”
“记得,和她也有关系?”
“恩,校、长、就、是、在、那、个、女、的、身、边、的、那、个、男、的!!”莘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女的身边的男的?……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可是,莘才见过别人一面,就这么记得别人了?看来,帅哥对她的魅力的确厉害。
“哦,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也算过劫?我们无非是在街上偶遇,然后,因为一些小事闹过点不开心,这就叫过劫?小题大做了吧?
“怎样?!你你你,你竟然这么平静,你……万一他公报私仇,为那个女的报复我们怎么办?万一他在工作上百般刁难我们怎么办?万一……(以下省略500字)啊!!你说啊,怎么办?”
“你啊,想太多了,我想他没那么无聊,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
我起身,耸耸肩,然后推开门房间的门出去。
莘在后面气的涨红脸,可是,我觉得,没必要那么紧张,我很平凡,所以,也很不起眼,但是,我却记得他的名字叫“民哲”。
3。
上午没课的我就坐在办公桌上,看看杂志什么的。
突然,桌子上电话响了。
“喂?”
“是夏智超老师么?”
“呃,恩。”
“我是校长秘书,校长让你立即到校长室来一趟。”
“呃,哦,好。”
挂上电话,我有点木纳,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就烧我?
算了,不管了,我夏智超平时一不迟到,二不早退,三我上班也不算不认真,不怕!
我起身,耸耸肩,刘莘坐我后面一个桌子,她看着我,挑眉,“校长?”
“恩。”我点头。
“小心点,新官上任呐!”
“知道了。”
我明白,刘莘担心那个新校长刁难我,可是,我没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被他无故找个借口炒了呗!
“笃笃”我敲着门。
“进来。”一个不错的男人的声音说着。
“吱~~~~~~~~~”我打开门,看见,校长面前坐着的是音乐教研组的组长——司其?怎么回事?
“坐吧。”那个校长一脸和善的和我说着,而司其的脸色可没那么好,都发青了。
我坐在校长对面,司其直愣愣的看着我。
那眼神很空洞,好象失业似的。
“今天,我和司组长商量过了,关于我们学校音乐教研组组长这一职务,我想,适当也该改一下了。”那个校长漫不经心地说着。
司其绞着衣角,我知道,她为了这个位置攀了很多关系,才坐了一年,连位置都还没捂热,现在这个校长这么一说,她铁定心里不舒坦。
“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明知故问,当然和我有关系,校长这把火烧的是司其,也是我,司其人缘很好,如果因为我,她这个位置坐不稳的话,我看,我就算当上这个什么教研组组长的位置都没人听我的。
“哦,我是这么想的,夏老师是专业的音乐学院毕业,专业方面应该没问题。当然,司老师的专业也很好,只是,非本科……这个,我希望也给夏老师一个机会嘛!”
我尴尬的苦笑着,司其微笑着,道:“没关系的,给晚辈机会是我们应该做的,何况,也是自己实力不够嘛。”
“那司老师没意见就好。”
这个校长笑的好假,我第一个感觉,算了,我被人讨厌惯了,也不差司其一个。
“夏老师还有些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校长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我也虚伪的勉强着笑容,我知道,司其现在恨的人是我。
“那,我没事,就先出去了。”司其起身,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有时候,感叹,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呢?
“我也先走了,不打扰校长了。”我起身,也准备走,反正,叫我来也就这事吧,说完,也该回去了。
“夏老师,等一下。”突然,这个校长叫住我。
“什么事?校长。”
“我为我姐上次在衣服店门口那样说你,道歉。”
“……”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校长半天,他露出诚恳的笑容。
道歉?很奇怪,需要吗?他姐姐?……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我和刘莘都误会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都忘了。”我冷冷的说出这四个字。
我的确忘了,要不是今天刘莘提起的话,也许就真的忘了。
“不过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这个校长突然笑的和个孩子一样,脸还红扑扑的。
我看着有点想笑,我以为,他是个挺冷漠的和我一样的人,没想到,就为这事和我说对不起。
“没什么,我朋友也有不对,”我顿了顿,才想起来,我在这和他聊这个干吗?多余,“没事的话,我回去工作了。”
“诶,好!”他微笑着看着我。
我有点挺摸不着头脑的,不过,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想想司其的事,这次看来真的要被他们说死了。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刘莘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备课。
“怎么样?那校长有没有刁难你?”
“没有。”我挥挥手,然后坐了下来,喝口茶。
“啊?那他叫你去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