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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不知给的是什么药,效用出奇的好,第二天一早陈青水就起床了。
陈青水的心被扑天盖地的哀伤塞满,生死薄的出现让他感觉是在dú lì和整个地府作对,强大的敌人使他感觉到分外无力。唯一可以堪慰的便是他的师父似乎在地府颇有地位,而金籙妙戒印也颇为神奇,竟能护佑他在阳寿未尽之前免遭黑无常暗算。不然,以他一个普通人世道士的身份,早早便作了黑无常的链下之魂。
见陈青水起来,一直在厅中无法合眼的众人无不欣喜异常,六神无主的付国强更是急切地道:“陈大师,那墓坑的事完结了没有?”
陈青水点头道:“还需再做场法事。”自竹棺破土而出之时,陈青水就明白那四yīn聚魂之地成形的原因,那块地底显然是一个大墓坑。像这类墓坑并不少见,大都是抗战时期被害的无辜同胞,其怨气没及时得到化解,久而久之,竟形成了四yīn聚魂之地。
“昨晚的那位大师呢?”陈青水环顾大厅,不仅那老和尚不在,李文超也不见了,又道:“李半仙呢?”
张晓东忿忿地道:“老师和尚走了,李半仙跟了去,八成也是想当和尚了。”接着又哈哈一笑:“以那家伙见漂亮姑娘就害羞的样子,也只有和尚这职业适合他。”
陈青水哑然失笑,想不到当初让他看《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还成谶语了,当下点头道:“如果能得那位大师收留,那倒也是他的缘份。”
张晓东哭丧着脸道:“我的缘份呢,青水老大,我可得记得我们的缘纷呐!”
陈青水尚未接话,一旁的王嫣闻言道:“我才不想要你这德xìng的师弟呢!”说完看到张晓东那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自陈青水出现之后就一直不曾出声的乔小雨愣愣地忘着陈青水,面现犹豫之sè,正待插口,却见陈青水转移话题道:“事不迟疑,先做法事,省得夜长梦多。”经昨晚之事后,陈青水修功德之心从没有现在这般急切。正如黑无常所说,金籙妙戒印太耗功德,他不能让黑无常的如意算盘打想。
付国强闻言大喜,直问陈青水需要准备些什么,陈青水只是摇头。
破四yīn聚魂之地对他来说非常简单,只需利用七星元辰灯阵化解其yīn气,同时咒念《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数遍便可,并不需像王二麻子做法事般那么花哨。
但昨夜所收的怨灵却是一件麻烦事,尽管陈青水可以轻易化解怨灵身上的戾气,但却无法把她送入黄泉之路。自从与鬼无常结仇且得罪地府判官之后,陈青水发觉自己的召丰都鬼将的咒语俱都失效。他不知这是不是鬼无常在作怪,毕竟鬼无常名列地府十帅之列,颇有权势。
老和尚显然不知陈青水的尴尬,不然也不会对陈青水所收的怨灵不加过问便飘然而去。
陈青水无法把那去掉了戾气的楚楚可怜的女鬼留在阳间任她自生知灭,最终决定去寻找传说的中罗酆山的主人——管理整个yīn司的北yīn酆都大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得找机会参黑无常一本,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第十六章 藏风纳水局的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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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yīn酆都大帝乃冥司神灵之最高位,下有东南西中五帝以及十殿阎罗,另设有七十五司,各司分别承担收捕、追逮鬼魂,关告鬼魂出入之职能。
虽说玄门中人往往与yīn司多在接触,但真正知道丰都城与鬼门关在何方何位的却是少之又少,况且,即使某些知情者也大多秘而不宣。因此陈青水并不知北方之癸地罗酆山的所在地。但传说中,罗酆山即现在之chóng qìng丰都县的平都山,陈青水在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得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情走一遭。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王嫣的歌声十分悦耳动听,仿佛驱走炎炎暑气。
这是在一个叫不出名的小村庄,陈青水在收了付国强一笔巨额的幸苦费之后,断然拒绝了付国强提出的高薪聘请他担当华图公司的驱魔顾问的建议,离开了华图公司。当然,他没能甩得下现在如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的王嫣,以及张晓东。
幸好乔小雨没有提出要求,但她那yù言又止的神sè以及在注视陈清水时那奇异的目光,说明她并不是没有打算跟随陈青水的念头。只是碍于女孩子的羞涩不好提出来而己。
如果陈青不是打算去游山玩水的话,他倒不介意身边带上两个如花似玉赏心悦目的姑娘。但一次,他的目的地却是寻找yīn曹地府,因此他有意地避开乔小雨的目光。
陈青水原打算坐船沿长江而上,不仅可以快速到达丰都,而且还可以游览长江山水,借以抚平自己紧山绷的心弦。但在路程还只过一半时,他突然下船,到达现在所处的一个小山村。
“师父,我们去哪?”陈青水尚未答应收他为徒,但张晓东却一厢情愿地叫起了师父。用他的话说是迟早要叫的,省得到时难以改口。
“师父还没答应收你呢,乖,叫我一声师父,我或许会考虑收你为徒。”王嫣娇笑着道,这一路上两人没少吵嘴,倒也替游途增添了不少乐趣。
陈青水正皱眉四顾,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催促他而来。这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庄,村民的生活甚至还达不到陈青水家乡的程度。入村而来的是一条崎岖不平的泥泞山路。而他们整整走了三个小时山路才到达这里,路中他们竟然没有看到一根电线杆,显然这个山村落后到还没通电。
这个乡村实在没有王嫣歌声里的美好,反而让陈青水触目惊心。他实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干旱到稻田龟裂,河流露底。稻田里丢弃着横七竖八的稻杆,而秧田里却是一片枯黄,秧苗显然是因干旱而枯萎。河边竖着的水车也是七倒八歪,没jīng打采。整个村子显得荒凉颓败,田地里看不到半条人影。
以双季水稻而言,现在正是双抢季节。即是第一季刚收,第二季又得赶着种的时节,靠天吃饭的农村最害怕的便是旱涝灾害。在陈青水的家乡,虽偶有干旱季节,但不会这般严重,再怎么说天空中总有那么几片雨云飘浮,科技这么发达,自然会有人工降雨。
“不要叫我师父,王嫣也是,道术我可以教,但这师父的称谓我可承受不起。”陈青水摇头道,他忽然远远地看到一块田埂边坐着一弯腰驼背的老人,忙加快脚朝那边走去。
张晓东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如果不是旁边王嫣那冷冷的目光,他几乎打算搂着她又唱又叫了。
王嫣撅撅嘴,似乎对陈青水愿意教张晓东道术而颇为不满,她对这个好sè的家伙很不感冒,怎么看怎么猥琐。但听到陈青水要她也不用叫师父,不禁俏脸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羞涩起来。忙低着头跟随陈青水而去。
“这位大爷,这里有多久没下雨了。”对方把头埋在臂弯里,陈青水轻咳一声问道。但当那人抬起头来时,陈青水不禁一呆。对方对他想象的要年轻,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但头发白了大半,下巴的胡渣也是灰白的,显然是过度cāo劳而显得有些苍老。
那人用无神的目光扫过陈青水数人,黝黑而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红润之sè,伸出两根粗糙的手指,神情激动地道:“二十天了,整整二十天,老毒的太阳,苗子都干死了。这老天爷呐,还让不让人活了。”说着,声音已有些哽咽,用手去抚mo脚下泛黄的秧苗,接着那眼泪就滴落在干燥的泥土之上,很快就被吸收。
虽说这位像大爷的大叔说的是方言,但幸好这块地方的方言和普通话相去不是很远。陈青水连蒙带猜听出了个大概意思。一个老农民,看待秧苗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陈青水能理解他的心情。再说,双季变单季,一年少了一半的口食,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这往后的rì子可想而知。
“上面不知道吗?为什么不人工降雨?”王嫣神sè恻然,同情地问。
张晓东则显得有些愤世嫉俗:“人工降雨?谁还会关心这个连电都没通的地方。”
陈青水摇头道:“没有积雨云,人工降雨也没多少效果。”
“怎么可能二十多天没有路过这片土地的积雨云,我必须把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大叔,这村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地区的管辖?”说着,王嫣利索地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尽显其记者雷厉风行的本sè。
那位农民伯伯显然没料到自己一时的感慨竟会惹得三人有如此激烈反应,一时间望着三人神sè愕然,这才注意到三人颇为不俗的打扮,以及说话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话说陈青水得到付国强那高额的幸苦费后,变得财大气粗起来,一改以前那副落魄的打扮。
“闺女,这有用吗?你们是上面来的人吗?”农民伯伯呆呆地望着王嫣,呐呐地问道:“人工降雨是啥玩意儿?上报上去有什么用吗?”一辈子呆在这个不通电不通车的山窝窝里,也难怪这位农民伯伯啥都不懂,但看三人行头,似乎颇有来头,心中不禁燃起几丝希望。
“你只是一个记者唉,你以为你有多在本事?你不是在电话里辞职了吗?我看你打电话也没用,再说这地方还不一定有信号呢。”张晓东好意地提醒王大美女,却换来对手的白眼,只得讪讪地转过脸去。这他十分郁闷的是这王大美女只有在陈青水面前才会展现女xìng柔和之美,甚至偶尔还会撒撒娇,而对自己却从来没有好脸sè。为什么陈青水的魅力就那么大呢?想到这里,他把目光朝陈青水投去,却发现他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对话,只是专注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您甭管,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就行,别理那个混蛋的话。”王嫣狠狠地瞪了张晓东一眼,朝农民伯伯柔声道。眼睛却朝手机屏幕看去,不禁傻眼,没想到真被张晓东那乌鸦嘴给说中了。
农民伯伯还没回话,忽见陈青水问道:“大叔怎么称呼?”
农民伯伯一愣,看了看王嫣,又瞧瞧陈青水,答道:“我姓陆。”
“那请问陆大叔,这里往年有过这样的干旱没有?”陈青水紧接着又问道。
陆大叔略作思考,答道:“有,怕有七八多年了,不过没有这样的严重过,挺一挺就过去了。”
陈青水一时沉默了下来,刚才他稍微看了下这地方的风水,却是一个天然的藏风纳水之局,理应会风调雨顺才对,却没想到陆大叔会说这里居然有过七八年的旱涝灾害。
见陈青水沉默下来,陆大叔又朝王嫣道:“闺女,咱这里叫陆家村,一村子十多户都姓陆。”
王嫣一脸尴尬,没想到先前把话说得那么满,却意外地碰上手机在这里居然没有信号,看到陆大叔有些热切期望的眼神,王嫣不由一阵心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陈青水,却看到陈青水正在低头沉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又只得把目光投向张晓东,却不料张晓东神sè古怪,故意撇头不理,可以想像,他现在肯定肚子都笑痛了。
幸好,陈青水的话及时地为她解了围。
“大叔,七八年前这里是不是风调雨顺?”陈青水问道,看到陆大叔点头,他又继续头道:“那七八年前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说完,陈青水掏出一个风水罗盘,看到陆大叔正在回忆,便四处走动一下,细细察看起这块地方的风水来。
好一阵时间,陆大叔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叫道:“有,七年前发生过一场轻微的地震,只不过崩坏一处山头,呶,就是前面那。”说完,看到陈青水手中的罗盘,惊讶地道:“你是风水师?”不过他又摇头道:“没用的,不好风水大师在这里看过。都说这里的风水没有问题,干旱只是天意,老天爷啊,你就怎么这么狠心呐!”说这到里,陆大叔又有些激动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张晓东嘴里冒出一句他自认为有水平的话来安慰陆大叔。
王嫣朝他一瞪眼,喝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他又听不懂。”张晓东反驳道。
“不错,这里的风水局确实没有问题。”陈青水朝陆大叔所指的地方望去,远远地看到一山坡上的一片黄土,点头道。崩坏的那片山坡并不是阻成这块藏风纳水局的主体,这里的风水并没有破坏。因此,这里异常的干旱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