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青水惊声道:“这秦广王这么厉害,竟能挡住八人的合攻。”
蔡郁垒冷笑道:“这只是阎罗王等人念在同僚的份上,不曾下杀手而已。”说完,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秦广王有些不对劲,好似中了邪术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那业境节节攀升,似乎快要破土而出一般,远远感受到毒火与冥河威力的陈青水也不由一阵焦急:“那业境就要出来了,你怎么还不去帮忙?”
蔡郁垒瞪眼道:“急什么,这里还有地藏王呢,本帝君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动静,他还能稳坐钓鱼台。”话才说完,他身上光茫大盛,却是那生死薄突生异变,竟自从他身上飞出。
陈青水原以为是这蔡老鬼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一看他脸上愕然之sè,显然不是。
几乎同时,天际隐约传来阵阵梵音佛唱,令人心清气爽。接着,一道佛光从天而降,轻松穿透秦广王那七星元yīn尺化成的护身白芒,将他照得纤毫毕露。只听得秦广王发出一声惨叫,颓然倒地。无人注意到,一缕细如蚕丝的黑线从他眉心透出,在那佛光之下如冰雪般消融。
生死薄飞至那业镜上空,已是变大了无数倍,化成方圆数丈的青sè玉牌。一道青光从玉牌上shè出,将已是红光大盛的业镜完全笼罩,只听得业镜中不时传出雷鸣之声,蓝sè闪电隐现,业镜升势被阻。但毒火与冥河甚是顽强,居然与生死薄斗了个旗鼓相当,业镜就处在那不上不下的位置。
正在这时,又一道佛光从天而降,落在那生死薄所化之玉牌上。受此一激,玉牌符光大盛,只听一阵轰隆隆巨响,孽镜台上光芒符文翻动,金光四shè中,那整块业境居然深陷地底,除了恢复原形的生死薄,台上已是空无一物,毒火与冥河也被再度镇压。
自梵音佛唱响起之时,阎罗王等人便停止了对秦广王的攻击,神情肃穆站立一旁。此时见业镜消失,俱都发出一声惊呼。失了业境,世人功过有谁来评说?
“天意,天意,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宛如在众人耳边响起,接着便听见了地藏王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秦广王由我带走,往后地府之事,你等听从北yīn大帝便是。”金光暂隐,显是那地藏王已重归十八层地狱。
不说阎罗王等人,即便是蔡郁垒听得地藏王如此吩咐,也一时怔怔出神。半响才听得各阎王恭声道:“尊菩萨法诣。”
而陈青水仍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那是何等的神通,自己和这地藏王相比,实在是荧火与皓月的区别。
半响,蔡郁垒轻轻一招手,生死薄被他凌空摄起,又听他语惊四座道:“传丰都号令,由陈青水接任yīn律司判官一职。”接着,陈青水手中多了一本生死薄,一支判官笔,以及一支玉简,玉简之上正是那生死薄与判官笔的祭炼之法。
没了业镜,这yīn律司判官之职还不把人累死?陈青水张了张嘴,对上蔡郁垒那看上去有些yīn森的目光,颓然地垂下头。
………【第三十六章 执掌生死薄】………
() 谁也不知地藏王为什么会把在地府失势数千数的北yīn大帝抬出来,连蔡郁垒也是讶异万分,上次地藏王与北帝还在为生死薄争抢。“难道是他在以退为进?”蔡郁垒暗自摇头。
第一殿倒塌建筑的工作修复工作进行得相当快,在鬼卒充足,外加法术的帮助下,只片刻工夫,那秦广殿与天子殿便重建完毕。
在那新建秦广殿之中,各阎王汇聚一堂,连那离去的转轮王也被召唤回来,地府发生如此重大之事,几乎颇有地位的yīn神俱都在列。崔府君、钟魁、黑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以及各殿阎王手下的得力干将俱都在列。
陈青水手捧着判官笔和生死薄,站立在殿下,看那殿上媸妍并列,冷电如梭。承受着众多冷森目光与上位yīn神的威压,心智不坚者,只怕已是瘫倒在地。陈青水暗中叫苦,诅咒那张衡与蔡郁垒将自己推上这尴尬的位置,却只能咬牙苦撑。对于他这个外来者,在列yīn神目光中含着敌意,气氛沉闷异常,使他有种无法融入环境之感。
“一张张死人脸。”陈青水内心暗骂,虽说背脊生汗,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淡神sè。
看陈青水神情,阎罗王暗中点头,显是这个年轻人淡定的表现已获得他的好感,但他也不言语,只是把问询的目光投向转轮王。地府十殿,第一殿居首,其次为第十殿,秦广王既去,地藏王菩萨又从不出第十八层地狱,转轮王隐然成了众阎王之首。
“蔡帝君,你不觉得北yīn大帝的决定有些仓促了吗?”转轮王的神sè平淡,但又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蔡郁垒哈哈一笑,道:“转轮王此言差矣,陈青水曾身为北yīn大帝座下巡查使,在人间斩妖除魔,守正辟邪,功德甚高。此次又查出杜无良渎职之罪,使得各位阎君能将地府肃清反正,其功德不可限量。判官之职不可一rì空缺,陈青水却是能够胜任的。”
楚江王轻哼一声,接道:“蔡帝君,地府业镜已失,判官职责加重,本王不认为陈青水能担负如此重任。而且地府人材济济,并不缺少判官人选,崔钰、陆伯通,申元等人俱是经验丰富之辈,比陈青水强上百倍。本王建议判官之人选可由他们之中选出。”
转轮王点头道:“楚江王言之有理。”
蔡郁垒笑道:“崔钰等人自可胜任判官之职,但北yīn大帝选中陈青水自有深意,各位难道忘了地藏王菩萨的佛诣了吗?”
殿上各人的勾心斗角对陈青水来说毫无意义,反而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转移时和陈思儿勾通起来。
“思儿,你说北yīn大帝为什么非要将我推上判官之位?”陈青水纳闷地问道。
陈思儿笑道:“只怕不是想将你推上判官之位,而是想让你执掌生死薄。那蔡郁垒不是说你与生死薄有缘吗?这判官之位也挺威风的嘛,大哥怎么一心要拒绝呢?”
陈青水气道:“都什么时候了,思儿还和大哥开玩笑。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北yīn大帝是不是想利用我施什么yīn谋吧!不过话说回来,到现在我也没察觉到北帝对我有什么不利,这金籙妙戒印还多次救过我的命。”
陈思儿语气一正,道:“大哥说得不错,想是这地府会发出什么变故,先前我就看出秦广王神sè间有些不正常——”
正在这时,突听是殿外鬼差来报,西方鬼帝赵文和,南方鬼帝杜子仁,zhōng yāng鬼帝周乞到。
却说那赵文和,杜子仁,周乞进得大殿,朝蔡郁垒一点头,只听得周乞右手一挥,一张黄sè玉简飞出,悬在空中,一行行字符翻飞,周乞大声念道:“奉丰都北帝号令,恢复地府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yīn律司等职位,陆伯通担任赏善司判官,崔钰担任罚恶司判官,申元担任查察司判官。”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陈青水身上,微笑道:“陈青水担任yīn律司判官一职,执掌生死薄,判官笔。望尔等能上体天心,下察民情,禀刚正不阿之心。”
大殿一片哗然之声,但周乞的话尚未说完:“杜无良,蒋子文失职,彻去其判官,阎王之职。地府第一殿由东、南、西、zhōng yāng五帝暂时接管,待寻得合适人选时再行封任。”
“**裸的夺权啊夺权!”陈青水苦着一张脸,这五方鬼帝显然是寂寞久了,yù东山再起。如此气势逼人,那众阎王又怎肯罢休,而自己却无端被他们推向风浪尖上,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朝他shè来,让他生出如芒背刺的感觉。
果不其然,一阵难堪的沉寂过后,众阎王勃然sè变,楚江王一声怒喝,拍案而起:“放屁,我等只尊地藏王菩萨号令。阎罗王,你干什么——”却是阎罗王将他拖得坐下。
“周帝君,五方鬼帝已不问地府事务多年,但我等一直对你们保持着尊重,还请各位帝君不要欺人太甚。在此时节,北yīn大帝发出如此号令,实在让人难以信服。”转轮王神sè一变之后恢复平淡,扫过陈青水,注视着周乞道。
这转轮王看似不愠不火,但经他目光一扫,陈青水只觉胸口生出气闷之感,大滴的汗珠从额际滑落。jīng神一阵恍惚,内心对转轮王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四方鬼帝似乎察觉到陈青水的异常,不动声sè地移至陈青水身前,衣袖轻摆,化去那股无形之力,陈青水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周乞哈哈一笑,道:“转轮王,这不仅仅是北yīn大帝的意思,也是地藏王菩萨的意思。”
转轮王正待再问,突听大殿之中响起一阵佛谒,伴随着木鱼钟鼓,清音梵唱:“非心非离心,非来非不来,非去非不去,非生非不生,非作非不作,尔等听从丰都号令便是,阿弥佛陀,善哉善哉!”正是那处在地狱十八层的地藏王菩萨之声。
转轮王神sè一阵变换,终于带领着各殿阎王,恭声道:“领菩萨法旨。”接着又朝周乞祭出的玉简道:“领北帝法旨。”
接下来,便是各司判官的授职,赐官服,官印。陈青水感觉自己像一个牵线木偶,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像梦幻一般不真实。在地府毫无资历的他居然轻松当上了yīn律司判官,还执掌生死薄,成为四大yīn判之首,多么戏剧化,多么可笑!。
虽有地藏王法旨,陈青水也看出各殿阎王神sè的勉强,往后的道路可说是举步维艰,这判官的位子说不定还没坐热就可能会被踹下来。
况且业镜已失,这地府工作将如何进展,陈青水是一头雾水。这次不仅是北yīn大帝将他推上判官之位,那地藏王也是顺水推船,这到底是为什么?深深的忧虑涌上陈青水心头。
………【第三十七章 因祸得福】………
() 对于到手的生死薄与判官笔两件异宝,陈青水也没了那雀跃之心。经历过一些事,他终于知道这两件异宝只是归他暂时保管而已,无论是北yīn大帝抑或是地藏王都可对它们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北帝重置四司,判官事务由四人分担,那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三判是前任判官,办事轻车熟路,且分去了大部分事务,陈青水反而显得有些清闲了。至于地府没有业境,各司如何区分善恶功过,那是陆伯通与崔钰的事,凭那几位同僚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陈青水也懒得去自讨没趣。两年来天子殿中堆积了不少案卷,但在孽镜台风波事件上被毁于一旦,幸好转轮王处有留底,派人拿了过来,一一在生死薄上登记入册。而那阳寿已尽者,便将他在生死薄上销去名号。
“奇怪,无常之职空缺许久,怎不见蔡老鬼提起?”这一rì,算来在地府中也呆了一年光景了,陈青水突然忆起黑无常的家什仍在自己身上,不由纳闷不已。第一殿虽说由东、南、西、zhōng yāng五帝共同接管,但居那秦广殿中的却是陈青水的老熟人蔡郁垒。当下,陈青水朝秦广殿走去。
“哈哈,小子来得正好,陪我喝几杯。”才一进得殿门,蔡郁垒爽朗的笑声响起,却见他正坐在那案台之前灌着黄汤。
“没想到这老鬼装起样来也有板有眼。”想起刚见蔡郁垒时,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陈青水就不禁哑然失笑。接触多了,陈青水发觉那东方鬼帝蔡郁垒为人颇为豪爽,很好相处,只是有些贪杯。
陈青水摸了摸鼻子,道:“蔡帝君,我这次来有正事汇报,那黑无常之位空缺许久——”
话没说完,却见蔡郁垒大手一挥,眼睛一瞪:“屁大的正事,自己解决。我说陈小子,你现在身为yīn律司判官,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吧!为人处事得有些主见,没事在那崔钰、陆伯通面前摆摆官腔,唬他一唬。别怕,凡事有我替你兜着。”
陈青水暗暗鄙视,暗道自己如是杜无良之流,这蔡郁垒铁定又是一个秦广王。不对下属严加管束不说,居然鼓动他去狐假虎威。
“蔡帝君,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当上这yīn律司判官。”陈青水一屁股坐在蔡郁垒身前,毫不客气地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蔡郁垒朝他咧嘴一笑,道:“好小子。”说着,又替他满上一杯,道:“这是北yīn大帝的主意,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与你师父有关。”
又是师父,师父到底是什么人?陈青水喝着闷喝,突然又道:“我想去趟阳间。”
蔡郁垒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可以,虽说我把你推上这判官之位,但不会限制你的zì yóu。你只须记着自己的职责便是。”
陈青水点点头,见蔡郁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