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去了生死薄的守护,北yīn大帝只觉浑身jīng血迅速流失,身体瞬间干燥下来,泥宫穴内元神也仿佛吸将被吸走,不由得大骇。所幸这过程只维持了一瞬间,只听得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头顶血云仿佛乱如煮粥,接着被生死薄击破,十二杆都天冥王旗同时发出一阵脆响,从中折断。漫天血红消逝一空,连那无数魔头,以及都天魔神也化为一股黑烟,消散于天地之中。
后卿心神与都天冥王旗紧密相连,此番大阵被破,也自承受不住那反噬之力,口角流血,神情凄厉,怨毒的目光投向冲出血云的北yīn大帝,左手一翻,金乌毒炎剑疾shè而来,化成一道火焰朝北yīn大帝击去,所经之处,仿佛空气也被燃尽,造成空间蹋陷的错觉。
刚冲出“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北yīn大帝只觉背后一阵炽热,浑身jīng血流失一半,连带反应也迟钝起来,只来得及用判官笔一挡,却仍被扫中左腿,一阵焦臭味传来,身上已着了火。那火也是歹毒,不仅无法熄灭,其火毒还沿经脉而上,直袭泥宫穴内元神。
北yīn大帝闷哼一声,当机立断,元神遁出进入生死薄之中,再顾不得其它,直朝天际飞去。
后卿却是追之不及,收回金乌毒炎剑以及北yīn大帝遗下的判官笔,环顾满地狼籍,抹去嘴角鲜血,也不去那地府深处报告,直出鬼门关消失不见。
不多时,这片狼籍之地出现神sè萎靡的转轮王,脸sè铁青地望着十二杆报废的都天冥王旗,双拳紧握,青筋暴露。
半响,转轮王手一招,将那报废的都天冥王旗收入大袖之中,望着那正被烧成焦黑的北yīn大帝的肉身,冷笑不已。接着,似有所觉般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双手连挥之下已将此处毁尸灭迹。
“好贱婢,竟敢将生死薄与判官笔卷走,我饶不了你。”
………【第五十九章 师徒相认】………
() 自从离开地府之后,陈青水与北邙鬼王同回北邙山,既然打算将自己的老窝安置在翠云峰,陈青水自然要和北邙鬼王搞好关系,再加上已与地府撇清了关系,不免心情大畅。而北邙鬼王自得到陈青水的血咒魔剑之后,每rì用心血祭练,实力已是大有提高,因此,对陈青水很是感激。
两人你有情我有意,感情一时和谐得没法说,于是便在鬼王殿举杯推盏了半天,陈青水才谢绝北邙鬼王的挽留,朝翠云峰而去。才至山腰,突见天际一道青光闪过,朝他立身之所shè来。
“天呐!你饶了我吧!”陈青水目光如矩,一眼就看出那正是生死薄,不禁发出一声哀号,立马想脚底抹油。
“给我站住。”生死薄内裹着的正是北yīn大帝的元神,肉身被毁,元神脆弱无比,如不是得生死薄神奇,只怕早已经受不住这天风而烟消云散。自受袭逃脱地府,原就是来找陈青水,见他想溜,哪能不急。
“真是冤魂不散。”陈青水闷哼一声,也不答话,架起遁光,不敢在这翠云峰盘旋,朝生死薄来的反方向上逃去,他还不知北yīn大帝已是如丧家之犬,还以为对方在施借物传声之法。
“臭小子,真是反了,连师父的话也不听。”北yīn大帝的话以变了腔调,却让陈青水听得真元一窒,差点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愣愣地立在空中,不可置信地望着飞过来的生死薄。这声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是熟悉不过,正是那老不修师父的腔调。
“你是老爷子?不可能,你可别用幻术来哄我。”陈青水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兔崽子,亏得我将金籙妙戒印与大衍庚金剑都传给了你,在山上时疼你可比你那两个师弟要多——”
“真的是老爷子,老爷子,你害得我好苦,快说,你怎么成北yīn——”说未说完,那生死薄已落入手中,陈青水立即感知北yīn大帝的惨状,原本的兴师问罪之心如被浇上一盆凉水,骇然道:“怎么回事?”
北yīn大帝的元神在生死薄上若隐若现,轻叹一声道:“地府出了大变故,一不小心就被人yīn了。”语气很是凄凉,堂堂北yīn大帝,竟然被人损去肉身,元神也只能庇护于生死薄,如此光景,怎不让人扼腕叹息。
陈青水已无暇顾及自己那师父如何成为北yīn大帝,又为何故弄玄虚地将自己拖进地府。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元神,陈青水一时无法将他与那玩世不恭的师父以及莫测高深的北yīn大帝联系起来。只觉一股cháo湿的气息布满心房,鼻子一阵发酸,沉声道:“谁干的?”
见陈青水神sè,北yīn大帝心中感动。说实话,云松道长本就是他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收陈青水为徒也是游戏之举,并没有真正重视他,故此才只教了一些普通的符录之术。直到陈青水杀黑无常,取得生死薄的陈青水让他已有看不透之感,加之地府已不如表现般风平浪静,便有了将陈青水当成石子打破地府这池外表平静的池水之心。从头到尾他只是把陈青水当成一枚棋子,但现在,北yīn大帝对这颗棋子生出一丝愧念之心,长长地叹息一声道:“一个叫后卿的女子,持一把毒火剑,剑上毒火极其歹毒,能直伤元神,以后遇见得小心。”
“后卿。”陈青水拳手紧握,手上青筋暴出,一股无形的气势由身上散发出来,引得身边云雾翻滚:“我饶不了她。”
北yīn大帝苦笑道:“我并不是要你帮我报仇,想必你也听说过十二都天神煞阵,如果没有仗着生死薄,你也见不到我。不说那名女子来历极其神秘,修为不输于我,并且她背后还有人,应该是九殿阎王中人。你修为虽进返虚之境,但远远不是地府这些正神的对手。”
陈青水一脸难看,指着头顶,怒声道:“不是还有仙界众神吗,他们干什么吃的?”
北yīn大帝再度长叹一口气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千年前,六道轮回中的天道与阿修罗道不知何故被突然封闭,这人间界与仙界也失去了联系,以我的能力竟找不到原因。”接着看到陈青水愕然的表情,轻声道:“人间界灵气突然减少,修真者进境举步不前,你可算是其中的一个异类。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修炼的?”
陈青水的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正yù开口,北yīn大帝打断道:“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说。事实上,我这个师父并不称职,没有真正教过你什么,你走上修道这一条道路完全是你自身福缘所致。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师父——”
北yīn大帝再次打断道:“别再说了,你可以仍然如往常一般叫我老爷子,但别把我真当成师父,老爷子我受之有愧。就算我以前将引入修真之门,你也绝对无法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现在的修为。我说了,这是你自己的福缘。”
陈青水眼圈一红,低声道:“我知道,老爷子这样说是因担心我,怕我冒冒失失地闯入地府,连累到我送命。”
北yīn大帝瞪眼道:“这类恶心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要是怕连累你,我也不会现在来找你了。废话少说,从现在起,老爷子我的安危交给你了,别哭丧着脸——”说到这里,突然元神一颤,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陈青水被吓得心惊胆战,骇然道:“老爷子,你怎么啦?”
“那臭娘们居然将老子留在判官笔内的元神封印了。”北yīn大帝说完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那如泼妇骂街般的神态举止让陈青水目瞪口呆,不过这神态也正是他记忆中的青云观云松道长,而不是莫测高深的北yīn大帝,前者更让他有亲切感。
陈青水神情凝重地道:“判官笔与生死薄都出了地府,不知这人间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你倒不用担心,十二杆都天冥王旗被我毁掉,再次祭炼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且生死薄没有被他夺到,那幕后之人必然不敢太过嚣张,地府虽因我以及生死薄和判官笔的失踪会乱上一阵子,但他们自有一道备用方案,这人间界倒不会有多大混乱。除非九殿阎王全是他的人。”
陈青水点点头,将生死薄往怀里一塞,架起遁光朝人间而去,当务之急,自然是助北yīn大帝夺舍重生。
………【第一章 金丹派】………
() 洞宫山,被称为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道家金丹派的山门,传说是上洞八仙之一曹国舅的道统,在修真界颇负盛名。但金丹派最出名的并不是其修真法诀,而是炼丹之术。而炼丹之术中,又以黄白术最是神奇。黄白术是炼丹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以秘法制造药金与药银,甚至可以用普通的金银铜铁炼出天材地宝来。在如今修真界无论灵气与天材地宝都奇缺的情况下,可以想象金丹派在修真界的地位。
金丹派除去令人羡嫉的炼丹之术外,自身实力也不弱。山派弟子千余人,分玄,道,无,行四个辈分,掌门道号玄真,修行已步入返虚之境,在如今天地间的灵气越发匮乏的情况下,实属难得。金丹派玄字辈共有八人,除去进入返虚期的玄真之外,其余七人也是化神中后期修为,门派实力非同小可。
这是陈青水从北yīn大帝口中得到的消息,当然,以北yīn大帝以前的修为,这金丹派实力算不上什么。但今非同昔比,北yīn大帝虽然夺得肉身,但元神与肉身并未完全融合。况且,普通的肉身哪里比得上经过灵气粹练,已成天仙之体的原本的肉身。总的来说,北yīn大帝的实力已是下降了不知多少个台阶,暂时相当于返虚前期水平。
在那莽莽原林深处,有一处烟云白雾朦胧的所在,正是金丹派的山门禁制。这一rì,那山门之外来了两道人,一老一少,正是北yīn大帝与陈青水。
“这山门禁制倒有些像是翠云峰上的先天八卦阵,只是没有那般繁杂,且很多地方有所改变。虽然利害,但要破开它并不是很难的事,只是需要点时间。”陈青水面前是一处悬崖,悬崖之下云雾翻滚,那金丹派便是在悬崖下被云雾笼罩的山谷之中:“却不知那白雾之下是否还有别的厉害禁制。”
“想不到我堂堂北yīn大帝竟然会有求于人的时候。”北yīn大帝轻叹一声,长袖一拂,层层白云被拂开,山壁之上露出一块突出的平台,平台上则立着一口巨钟,笼罩之处出现一口大钟。接着他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击打在大钟之上,钟声幽幽,回音阵阵。
青光一闪,两名身着青sè道袍的中年道人出现,看到山门前的陈青水与北yīn大帝,微微一愣,稽首行礼道:“两位道友甚是面生,不知来我金丹派有何贵干?”两道人言语虽然彬彬有礼,但神sè间甚是jǐng戒。
“贫道青云观云松,这位是青水道人,来此求见玄真道长。”北yīn大帝回礼道。
“云松,青水?”两中年道人脑海中搜索着这两个名字,却是无一点印象,两道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神情凝重:“本派这两rì不方便接客,两位道友请择rì再来,不便之处,还望谅解。”说完,也不管两人神情,投入那云雾之中。
陈青水诧异地望着北yīn大帝道:“老爷子,你不是说这金丹派热情好客?掌门玄真道长更是喜欢结交四方好友,你与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吗?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吗?你的名号不是很响亮吗?可人家好似没听过一般!我都可以看出,这两道士言语虽客气,但心中可是把我们当作贼一般看待。”
北yīn大帝老脸一红,略为尴尬地道:“这两个小道士身着青袍,想是辈份极低,不认识我有什么奇怪的。”说着,神sè一凝,神念往悬崖之下探去,皱眉道:“金丹派我来过一次,却不像今天这般禁制全开,如临大敌一般。”
陈青水回忆起两道人那jǐng戒的神sè,神情一震,道:“看刚才两道人神sè,莫非金丹派是在防备什么人?对方闭门不接客,我们有什么办法?硬闯?”
北yīn大帝摇头道:“硬闯只会与金丹派交恶,再者,这里禁制厉害,如是以往,要破它举手间的事,但现在嘛,却是要费上一些工夫,实不可取。”
陈青水正待接口,却听北yīn大帝一声大喝:“青云观云松道人求见玄真真人。”声音被压成一条直线朝悬崖底迫去,只见那崖底发出道道金光,显是北yīn大帝这口真气触发了诸多禁制。
在那悬崖之底,有一处四季常chūn的山谷,山谷之中遍布着药圃,沿着山谷四周建了不少的木房,木房之间又有一座颇为雄伟的宫殿,而那大殿之中,围坐着八个身着紫金道袍,白发长须的道人,正是金丹派七名玄字辈长老以及掌门玄真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