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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怪你的。”
“哇……”娜塔莎的泪水决了堤,哭得更是凄惨。紧紧抱住李尔的腰,生怕他说话不算数转身就走。慢慢的,哭累了,就这么睡了。
低头看着妹妹红肿的双眼,李尔即是疼惜又是恨铁不成钢,终于体会到母亲命令他出门时的感受。李尔轻柔地擦去娜塔莎的泪水,扭动被勒疼的腰,娜塔莎似是梦中有所觉,可怜兮兮地咕哝一声“哥哥,我错了,不要走好不好”,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勒得李尔几乎喘不过气。
“小丫头,我不会走的。”李尔拍拍娜塔莎的脸蛋,小心翼翼地挪挪身体,好让娜塔莎能更舒服些。
这一夜格外漫长,李尔想了很多。他翻出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老头子曾说:女人和孩子可以粗心,但男人不可以,保护女人和孩子是男人的天职。由始至终,教父身体力行,告诉他的孩子们什么是言行如一。
或许,娜塔莎可以当做是巧合,但李尔不能。就像老头子说的,男人不可以粗心。
娜塔莎就读于一所全日制私立女子学校,那是老头子特地挑选的,胜在管理严格。除了周末,娜塔莎平日都呆在学校。李尔相信老头子的眼光,既然老头子信任学校,学校必定不会给他教父的面子因而放松管理,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可能是娜塔莎。李尔知道娜塔莎的脾性,精灵古怪偶尔耍耍小性子,但她很清楚底线,否则在某些方面极其古板的老头子不可能放任她。
茱莉?李尔没听过这个名字,得找人……不,还是自己去调查,娜塔莎肯定不愿意被人得知她抽大麻的事情。
他想得到的最轻后果是茱莉诱惑娜塔莎,但没有人指使她这么做;如果有人在背后,那一切就不同了。最严重的是五大家族般的势力操控整件事情,不过……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李尔低声自言自语道,“娜塔莎是‘平民’,那些大佬不会愚蠢到不知拉‘平民’下水的后果。老头子的势力正处于顶峰期,而且他一直很反感做这些生意,若是动用那边的势力,损失的绝不会是老头子。”
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家族的可能性,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大佬们的脑袋不会突然短路,也有可能是下边的马仔做的。李尔做了最坏的估计,如果真的和其他家族有关,以老头子对娜塔莎的宠爱,重则免不了一场局部战争,轻则送海鱼一顿美味的大餐。
忽然想起可怜的舍友杰米,黑手党……好像真的很残忍很血腥。李尔满心怪异,最后苦笑。算了,多半与那些大佬无关,自己处理吧,能不见血最好不见血,害人性命的事,他自忖做不来。
“1972年,真不是个好年份啊……”不知怎的想到更深层的原因,李尔长叹一气。
厌战情绪、水门事件、无穷无尽的示威游行、即将到来的石油危机,人心浮躁造成社会动荡,社会动荡滋生罪恶事件,想做“平民”的李尔有点动摇了。这个不适合做“平民”的年份,却是黑暗势力最喜欢的时期,而且,雷云一般压在他们头上好几十年的FBI头子死了——今年实在是美妙无比。
随即打消投身家族事业的念头,李尔终究还是想做个老实人。
………【第六章 序幕】………
窗帘没拉,清晨的阳光投到李尔脸上,光亮有些刺眼。他想睡懒觉,然而继承前主人意志的身体很不配合,又有东西在怀里动了动,进一步打消他的睡意。他不得不睁开朦胧的眼睛,眼角有乌压压的一团东西,转头看,看到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蛋,睡意消了大半;再细细一看,小脸蛋上的大眼睛怯怯的,活像受惊的小白兔。
“早,娜塔莎。”李尔的心情出奇的不错,捏捏小白兔挺翘的鼻子,手臂立刻麻得他龇牙咧嘴,连声呼道,“起来,快起来,我的手被你压麻了!”
两人在独立沙发挤了整个晚上,娜塔莎被照顾得很好,倒没任何不适。她察觉到哥哥的心情不太差,不好意思地爬起身。然后,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不安地揪着衣角,垂着小脑袋,心虚地小声问道:“哥哥,你不怪我了?”
“暂时放在一边。”李尔瞪瞪娜塔莎,活动着麻痹的身体,“吃完早饭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准隐瞒,视情节而定你的惩罚。”
家族规矩:不得推卸责任或抢夺功劳,如被查出,一律重罚。别的家族没有这个规矩,蒂诺佐家族才有,是教父提出的。
娜塔莎长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异议。当然,贿赂“法官”是可以的,所以娜塔莎勤快地做好早餐,眼巴巴地注视“法官”享用美食。听得“法官”赞了句“有进步”,揣揣不安的“罪犯”安心不少,笑得格外甜美。
审问开始。
娜塔莎今天早早醒了,思考良久,隐约猜出李尔的担心,当下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道了个明明白白。
天底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再严密的规矩也存在漏洞,娜塔莎的学校也不例外。半个月前,娜塔莎的手帕交茱莉把她拉到学校的树林里,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小袋干草。娜塔莎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老头子毫不掩饰地表示对这些玩意的反感,所以她拒绝了。
“茱莉说:亏你是蒂诺佐老头子的女儿,这点胆量都没有!”娜塔莎扬起小脑袋,不屑地哼哼,将茱莉当时的神奇模仿得惟妙惟肖。然后,挑挑细长的眉毛,比先前还要不屑一顾,“我告诉她:按你的意思,胡佛的儿子不带他的情妇去白宫睡觉,是丢了FBI头子的脸面?”
少女一旦反击起来,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而她完美的表演,逗得李尔忍俊不禁,决定把她粗俗的比喻过滤掉。
第一战,蒂诺佐的公主完胜。李尔鼓掌表示赞扬,公主殿下不好意思地羞红小脸。
过了几天,地点换成茱莉的公寓。娜塔莎没当先前茱莉的激将法是一回事,照例找茱莉去玩。公寓里,几个女孩正在吞云吐雾。
这次是三对一,茱莉一方三人,娜塔莎一人。
“茱莉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教导主任来了!”娜塔莎扮演的茱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猛翻白眼。角色转变,娜塔莎有些厌恶地皱皱眉头,“我跟她们说不打扰你们。我想走,但茱莉拉住我。”
激将法已经证明对娜塔莎作用不大,于是茱莉改变了策略,试图以多数人的意见说明这才符合潮流,不肯加入的娜塔莎落伍了,而且迟早会被排斥出她们的小团体。娜塔莎见茱莉数了十来个人全是她比较要好的人,她开始动摇。关键时候,茱莉出其不意地使出了一招。
“她朝我脸上吹了一口烟。”娜塔莎羞愧地低下头,“我没躲开,吸进去了。虽然被呛到,但我当时觉得那种感觉很舒服。”瞧见李尔皱起眉头,娜塔莎连忙解释道,“但是我没答应她们!”
第二战,双方平手。
一个星期前,双方再度交手,茱莉给了娜塔莎致命一击。
“她说每个人都抽过大麻,我不信,她就偷偷带我到体育器械室。我看到体育老师在里面抽大麻,然后茱莉说大哥和你一定也抽过。”娜塔莎的小脸挤在一起,“她说这是成年的象征,意志坚定的人绝对不会上瘾,所以我……”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李尔无比厌恶这些玩意,但记忆告诉他:茱莉说对了。
全民自我麻醉的年代,不加入者便显得格格不入。身体的前主人参军前,想法和娜塔莎差不多,认为这玩意很酷,曾经尝试了几次。不过仅有的几次让他讨厌上晕乎乎的感觉,他不喜欢迷幻带来的无力感,有种虚弱到随时可能被人干掉的预感。
本质上,他不愧是教父的儿子,自信心强大到不容任何人掌控自己的命运,教父也不允许。
“没事了,不哭。”李尔心里叹息,抱过娜塔莎的肩膀,柔声安慰愧疚的少女。
传统的西西里人,家和亲人朋友永远排在第一位,和中国何其相似!一旦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给家人带来灾难,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么?擦着娜塔莎的泪水,李尔对蒂诺佐家族的感观发生了些许转变。
“哥哥,我觉得茱莉是故意的。”娜塔莎抹去泪水,不愿相信朋友出卖了自己,但她不能让自己的举动伤害家人,因此宁愿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事情。
三番两次诱惑娜塔莎,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高明,说是巧合谁相信?李尔冷笑不已,现在的问题是,茱莉背后到底有没人指挥操控。
如果有人操控……大麻上瘾后,会不会拿出更爽的玩意?
此时此刻,李尔真想废了那帮混蛋。
娜塔莎沉默一阵子,接着说:“体育老师也可能有问题。明明房间更保险,他为什么要在器械室抽?”
妈的,找死!李尔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真的怒了,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嘿然笑道:“不管谁在搞鬼,有件事必须告诉他们:就算是‘平民’也是蒂诺佐的人,轮不到他们骑到我们头上。”
李尔绷紧全身,体内残存的另一人格占了上风。什么见血不见血,敢在背后耍手段,就该有承受怒火的自觉!
………【第七章 中央公园】………
愤怒并未压住李尔的理智。不知是蒂诺佐家族的遗传,还是因为体内另一人格尚未完全消亡,李尔感觉脑袋成了一台同时运行两个系统的电脑,隔离了愤怒和理智,两者分别进行独立的“运算”。
思量片刻,他依旧不认为操控者是其他家族。哪怕族长失心疯,但家族有参谋顾问和各军团首领,他们是最不愿展开战争的人。参谋顾问,或者称之为军师,他们的责任是分析行动造成的后果,以及提醒族长避免非理智的行为,大多数时候是家族的第二号人物;军团首领手中各自掌握一支武装力量,战争消耗的是他们的手下,莫名其妙的损失是他们绝对不愿意接受的。
所以,其他家族是幕后主使人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不成气候却想干场大的,以造成轰动效应抬高身价的小帮派?可是,他们真不知道得罪蒂诺佐老头子的后果?世界上有这么愚蠢的人么?强大如FBI传奇头子埃德加·胡佛,都无法铲除的蒂诺佐家族,是他们能得罪的?
线索再度陷入死胡同。想不出个结果,李尔暂时将之放到一边,思考如何利用资源。除非对手非常强大,动用老头子的力量就不必了,李尔不希望让别人产生他已经加入家族事业的错觉。那么,可以利用的资源有哪些?
视线扫过茶几上的报纸,脑海冒出一个好主意。依此估计五大家族的反应,其他家族不好说,但老头子肯定不会反对。拿来利用的人……应该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有好处。
行,就这样了。李尔拟定大略方针,接下来是具体事项。
“娜塔莎,你能联系到茱莉吗?”李尔担心地看着神色郁郁的少女。
娜塔莎强笑一下:“她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如果我打电话找她出来玩,她一定会答应的。”顿了顿,她问道,“哥哥,要找体育老师吗?他不上我们的课,我连他的名字都没问过。”
“有点麻烦。”李尔摸摸下巴,“不过没多大关系。如果他是茱莉的同党,茱莉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
“好的,我打电话给茱莉。”娜塔莎闷闷地说完,刚站起身,李尔捧住她的漂亮脸蛋,笑着用力搓了搓:“打起精神来!我已经打算赦免你的罪了,你再给我脸色看,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哥哥,你弄疼我了!”娜塔莎使劲摇头,挣脱李尔的手。看李尔挤眉弄眼的,少女气呼呼地扑倒李尔,坐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脸死命往两边扯。哪知李尔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狠狠反击回去。两人你扯我我捏你,孩子一般大喊大叫,玩得不亦乐乎。
没一会两人同时停下手,看着对方的脸红得跟猴**有的一比,指着对方禁不住哈哈大笑。
“气死了!人家好歹是女孩子,要是破相了怎么办?”娜塔莎跑到房间照了照镜子,立马噔噔噔噔的跑出来,强烈抗议李尔不人道的行为。
“放心,没得到我的批准,没人可以偷走我家的公主。”说罢,李尔疼得直咧嘴,“小鬼,你太狠了吧?党纲第五条写明了,不准伤害内部人员,你犯规了!”
“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知道什么是与时俱进吗?还有,别说的你好像没伤害我一样。”娜塔莎嗤之以鼻,迈着优雅的猫步提臀挺胸走向房间,口中飘出一句很轻的话语,“谢谢,哥哥。”
李尔笑笑,对着少女的背影大喊道:“娜塔莎,你今年十六岁了,哥哥不介意你找个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