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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惊恐之余,白如霜快速地转动了手中的剑,就像风轮,将冷箭削落在地上,断成了数截。宛烈扬惊呼着上前道:“如霜,你没事吧?”
白如霜将剑直抵着他,冷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连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都抓不住吗?宛烈扬别指望本宫让你杀第三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本宫放你,你还敢回来……”
“如霜,如果你真的这么恨,就杀了我,我就站在这里!”宛烈扬扔掉了手中的剑,阖上了眼睑。
“姐姐……”秦可惊呼了声,见白如霜目里喷射着怒火,轻声道:“姐姐,他毕竟是……”
“可人,你以为我会杀他吗?我可不像他这么歹毒,没有爱哪来的恨,他已经不值得我动手了。来人,绑了……”白如霜冷斜了他一眼,见侍卫已将南兰雨抓住,转身便走。
宛烈扬呆呆地杵在哪里,看着夕阳中,她冷漠的身影。他知道他伤她至极,他悔恨地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晚了,他一错再错,难道他们的情,真得被时间给吹散了吗?
“主子……你不要怨娘娘,娘娘她……若是没有娘娘,这皇位怕也是不保,娘娘她不会杀你的,娘娘她以为您去了,伤心的半个月不起,不说一个字。娘娘刚刚放宽了心,你……”李禄跪在了宛烈扬的面前泪水涟涟。
“如霜……”宛烈扬痛楚地阖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苍天弄人,这是报应……
被逼
侍卫抓住了宛烈扬的手臂时,他似乎才回过神,猛地闪开,冲上前。他不能就认命了,他要跟她说明白,他要告诉她,他宛烈扬是有错,可是她不能就这样将他给弃了,他了皇上,不是乞丐。
“白如霜,你给朕站住,你现在能耐了,朕是治不了你,反了天去,你也是朕的女人。”宛烈扬知道这三年改变了太多,可是他的心,他的心告诉他,如果他再不争取,这个女人真的要弃了他。她不会这样绝情,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如霜抬起了腿,一个反踢,毫不留情地踢在他的下额。宛烈扬吃痛,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白如霜提着剑,冷喝道:“你的女人在你身后,我是看着儿女的面上,留你一条路。我早说过,我不会原谅你。”
“皇上,可人虽然曾嫉妒姐姐,可是可人也是极羡慕的,一直以为,这样的情大概就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不会变的。没想到,这人世间的情,就像一层纸一样,皇上你若真想姐姐原谅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就她刚刚的举动,就该千刀万剐,姐姐是给你机会,让你醒悟,你太让人寒心了,你……你众叛亲离了……”秦可人结结巴巴地躲在了白如霜的后面,这个男人对她从来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居然对仇敌这般的有情,真是可气。
“听见没有,众叛亲离,你还是好好去天牢里反醒吧!”
宛烈扬深吐了口气,他蓦得回头,探向了南兰雨。南兰雨惊呼着,大声道:“相公,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报仇有什么错吗?我是南丰国的公主,如果你们谁的父母兄弟族人全都被杀了,你们不想报仇吗?可是我为了你,我可以不报仇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孩子是无辜的,皇上也是无辜的,他是头撞在地上,受了伤才失忆的,是我错了,皇太后,如果我死了,可以成全相公,那么我愿意死,可是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你不想看见,将他们扔了,让人捡去都行。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了,兰雨跟孩子给你磕头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他……”
白如霜看着这个女人,换成从前的她,或许她真的会相信,冷哼道:“哧,你就是死一百回,也没有这个面子,你现在就是一条被捉进了笼中的毒蛇。”
“如霜,兰雨是有错,你让她们走吧,朕就当从来不认识她们。”只是宛烈扬的话反而激起了白如霜的愤慨,白如霜冷哼道:“那是你的事,你为你的女人跟孩子委曲求全,还需本宫表彰你吗?来人,还愣着干什么?”
宛烈扬被四人攥住,往后拖去。宛烈扬怒吼着,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白如霜,你这个臭丫头,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守着我一辈子,你这个白痴,你为什么不早点将我抓回来……”
白如霜冷笑了声,这个男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错,现在居然还怪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这样慌乱。白如霜扭头,快步离去。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今日就当是一场梦。
宛烈扬跟南兰雨被侍卫关进了昏暗的天牢,这个皇家天牢已经很久没有关过人了,一股浓重的霉味。沉重的铁门,也有些生锈。侍卫将他们推进来,关上门,快速地离去。他们不敢说话,也不知该怎么说话,后悔没将脸给遮起来。虽不认得宛烈扬,可是先皇的事迹,还是听过的。
南兰雨晃着铁栏,看着对面的宛烈扬,哭喊道:“相公,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等到早朝,等到百官们见支你。我们这样不是自投罗网吗?她就是杀了我们,天下又有几人知道?相公……”
宛烈扬痛心莫名,觉着自己好似分成了两瓣,如果他的记忆真的停留在三年前,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南兰雨。可是他的记忆想起从前,依然还留着三年中的,这三年他想去了解真像,可是一次次被突发的事情缠身,不是孩子生病,就是被官兵追赶,要么就是她有了身孕,宛烈扬捧着脸,颓废地坐在地上。他居然会沦为阶下囚,他征战沙场,成了了皇帝,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而这一切,归根到底却是因为南丰国,白说霜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南丰国,他就不会得病,就不会去东山。他想起了事,就急冲冲地赶来,甚至都来不及好好的想个明白,想个对策,禁不住怒吼道:“来人,叫白如霜过来……”
南兰雨哭喊出声,他却不理不睬。她不是悲伤,而是愤恨。这个男人,她花三年的时间,对他用尽了心机,将他像皇上一样的供起来。难道她南兰雨所付出的,都是徒劳吗?只要白如霜存在,只要他恢复了心智,他的心就毫不犹豫的倾向了白如霜,那么她算什么?不甘心,她南兰雨决不会这样卑微的死去。
孩子的哭声让牢里多了一份诡异的气氛,南兰雨解开了衣衫,喂着孩子。边上另一个孩子却傻愣愣地坐在边上,倚在南兰雨的身上。南兰雨拭去泪水,叫唤道:“南儿,我快求求你爹,你爹不要我们了……”
宛烈扬听到这些话,他真的要疯了,捧着脑袋撞击着,他宁可自己永远都想不起来。传来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宛烈扬抬起头,见是阮燕北,急声道:“燕北……你去劝劝如霜,朕……”
阮燕北听到侍卫的禀报,几乎是没有喘气,冲进了天牢。侍卫打开了牢门,阮燕北冲进了房,脸上的怒火让他的脸有些扭曲,一把揪起了宛烈扬,不由分说,一拳直冲他的下额,宛烈扬摔向了墙面,嘴角的血水立刻滴落了下来。
“阮燕北,你敢打我……”宛烈扬这才弄明白,阮燕北是来为白如霜出声的,握起了拳头,怒喝道:“混帐,这是我跟白如霜的事,就算她杀了我,我无话可说,你算哪个葱,敢这么放肆!”
阮燕北房间地冷哼了声,不想跟他废话,提腿踢去。宛烈扬迅速地一滚,两人打成一团,你一腿我一脚的。宛烈扬见他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反而越打越猛,已连吃二拳,怒喝道:“够了,阮燕北,你想干什么?”
“你已经不是皇帝了,还恨用皇帝的口吻命令我。你不过是南丰国的余孽,我就是除了你,又如何?也免得如霜为难,免得这个傻丫头再难过。宛烈扬我告诉你,你以为你错了,认个错就可以吗?她若不是白如霜,早就死了,那么你回来,想在灵堂前认个错吗?阮燕北愤恨不已,他早该死了,他还活着干什么?”
“大人,别打了,皇太后说会好好养着他们,你要将他们给打死了,奴才可死定了!”侍卫们冲上了前,将阮燕北往后拖去,宛烈扬的脸上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喘地瘫乱在地上,难道他真的众叛亲离了吗?冷冷地道:“你打死我吧,死了倒也干净了!”
阮燕北理了理衣服,冷哼道:“实话跟你说,就算你回来也没有用,皇太后会下嫁,不会守着你这种男人,如果我是你,永远都消失在她的面前,哼……”
“你说什么?阮燕北,你给朕回来,你说明白……”宛烈扬蹿着牢门,像是发狂的狮子,咆啸出声,她要下嫁了,她居然要嫁人,怎么可能?宛烈扬摁住了胸口,只觉着一阵痛楚,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霜……”
“相公……来人啊,打死人了……放我过去……”南兰雨哭喊着,如果他死了,她们怎么办?别说报仇前功尽弃,可是她真的爱上他了,她跟孩子不能没有他。她后悔了,她不该来,她斗不过白如霜,难道真是她错了吗?她不该报仇吗?难道她杀了那么多的人,还不能受一点伤害吗?那么她呢?她的伤害又是谁给的?
翌日,白如霜被孩子叽叽喳喳地声音给吵醒,几乎一夜未眠,刚打了个盹,孩子又来了。四个孩子拉的拉,晃的晃,挠的挠,咯咯地笑嚷着:“母后,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说好要带我们去赶集的……”
“别晃了,母后头晕,你们再让母后躺一会儿,自己出去玩吧!”白如霜摁着额头,阖上了眼睑。
李禄上前扑通地跪下在了地上:“皇太后,奴才……求你了,你放了太上皇吧!侍卫来禀报,太上皇他被阮大人打伤了,还吐了血,他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会没命的。皇太后,奴才知道太上皇伤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让太上皇换个地方吧!天牢里暗无天日,霉气太重,奴才怕太……”
白如霜闻言,脸上不由地暗淡了几分,他活该,阮燕北不至于将他伤成这样吧?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会不还手吗?他对她下手都这么狠,怎么可能会受重伤?
老二宛明骅撅嘴道:“李禄,你没看见母后不舒服吗?我出去,别来打挠母后。”
“弟弟,太上皇是谁啊?”宛心媛不解地道。
“别叫我弟弟,我是你哥哥,母后说我是哥哥……”宛明骅瞪着宛心媛,老大的不服气。
“就是弟弟,母后说我先生的,你出来比我晚,就是弟弟……”宛心媛也不甘示弱。
“我是哥哥,叫我哥哥……”“哼,我是姐姐,你要叫我姐姐……”
白如霜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任由他们吵去。李禄哀求道:“娘娘……”
“李禄你闭嘴,母后,你说我们谁是老二,母后……”宛明骅跟宛心媛爬上了床,扑在了白如霜的身上,非要问出个结果来。可是这个问题,已经从他们懂事吵到现在了。可是他们这个糊涂的娘,早忘了谁先出来的,因为开始的不明确,现在两个小家伙,谁也不承认是老三。
“李禄,太上皇是我父皇吗?”宛明骐眨着小鹿般明亮的眸子,好奇地道。
李禄点点头,想告诉这些小主子,瞟了床上的白如霜一眼,又低下了头,宛明驻皱起了淡眉,嗔怪道:“李禄,你胡说,父皇驾崩了,怎么会吐血?说谎是要割舌头的!”
“别挠我了,呵……老二,你再挠我,母后真的生气了,全都给我出去,老大,你听见没有,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白如霜已经是一个脑袋二个大,被孩子又是挠,又是哈痒痒的,笑得比哭还难看,红红的眶里已含着泪水。
“是,母后,快走了……”五岁的小皇帝,跟着母亲上早朝多了,比起弟弟妹妹们,真像个小大人,有着几分皇帝的架势。
“母后,起来了,我们去赶集啊!”老二宛明骅是不安份的,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李禄无奈地低下了头,这些孩子早已将宛烈扬给忘了,李禄见白如霜不语,只得起来哄着小主人们出房。秦可人提步进房,亦是眉头愁结。听得李禄这样一说,也不知怎么说话了,白如霜侧内而卧,头痛的像要暴裂一般。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可是她错了,她还是会愤怒。她不能原谅他,她决不能原谅刀子,阿弥陀佛……她翘起了兰花指,置于胸前,默念着经文,二年多,她就是靠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的。
“姐姐,你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将他关在天牢里一辈子吗?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误以为姐姐为了权了,才……姐姐会无端被人骂的?这可怎么办呢?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要不,让他们走吧……”秦可人泪水婆娑,她知道白如霜醒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如霜突得转过了身,探问道:“你也心疼了吗?他才关进去,你们都心疼了?本宫不放,就是不放……”
“姐姐,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不放就不放,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