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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不放就不放,他……他罪有应得……”秦可人急声道。白如霜这脾气,快赶上他了。反正这宛烈扬回不回,对她来说变化甚少。只是她是亲眼看着白如霜从如何的困境里立起来的,也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的,换成是她,谁会帮她?怕也早被人踢到后宫哪个角落里了。
“你说的对,我困了,我还要睡会儿……”“好,那我去看孩子们了……”秦可人退出房,李禄见她撇着嘴,自知不能,心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但是天牢除了阮燕北的侍卫,如果没有白如霜的懿旨,谁也进不去。宛烈扬回来,被关进了天牢,几位王爷还有大臣,根本不知道。
又是一夜,日子好似度日如年,白如霜咬着牙,狠着心,就是不去理睬李禄地肯求。李禄在殿门外跪了一夜了,白如霜被他的忠心感动,可是越发的替他也生起气来。他跟着宛烈扬出生入死,他可曾想过?他派李禄去找她,他受尽了苦难,他可曾想过?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奴才应该忠于他,女人应该守着他,而他呢?难道天地间就该这样的不公平吗?她不是李禄,她不要做他的奴才,像是一条忠诚的狗,被他呼来唤去的。
司马栋跟宛烈义进了朝宁宫,见李禄跪在了殿前,咬着牙挺着,诧然地道:“李禄,你做什么错事了?娘娘呢?今儿不早朝了?大臣们还等着呢?”
“三王爷、丞相,奴才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帮着奴才求求皇太后,放了太上皇,太上皇受了伤,又不吃不喝的,会死的……”
“你说什么?太上皇?谁?你是说皇上回来了?”宛烈义惊诧地一时间有些晕眩。
“关哪儿了?”司马栋跟宛烈义面面相觑,为什么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白如霜立在了他们面前,理了理袖子,淡淡地道:“天牢,本宫将他关进天牢了,本宫说过,他若是回来,本宫决不会放过他们的。三王爷跟丞相,不会也为他求情吧?”
“这……”宛烈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白如霜的冷漠让他吃了一惊。
“皇太后,奴才求您了,皇上已经二天没有吃饭,皇上这是想要绝食……”
“他想绝食,到哪时都会绝食,难道本宫就得上前说:我什么都答应你,那个女人本宫会当成姐姐,她的两个孩子本宫会当成亲生。这样吗?李禄你说,是不是?本宫是女人,不是菩萨……”‘
“皇太后,奴才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女人该死,你放了太上皇吧?奴才从小跟着太上皇,奴才求你了……”李禄一记记磕在了砖上,咚咚直响。於青的额头,淌出血来。
“皇太后,臣弟知道大哥伤你太深,若是大哥饿死在天牢里,也不是事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事出有因,被人下了药,上回不是被人下了药,连自己的命都快丢了吗?后宫空屋甚多,要不,你将他打入冷宫,出出气……”宛烈义心想着那是自己的兄长,岂能不闻不问。
“三王爷说的对……”
“够了,你……们……他不过刚刚被关,他是自己不吃饭,你们就个个都心疼了。本宫是坏人,是心狠的女人,本宫就是不放,不放……”白如霜歇斯底里地怒吼着,隐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如山崩地裂。泪水在眶里转动着,扭头回了房。只留下了愣愣地几人。
“皇太后,我们……”司马栋轻呼了声,看得她如此伤心,立刻收了话,探问道:“李禄,皇上还带着那个公主回来了,还带着孩子?”
“是啊,娘娘让皇上杀了女人跟孩子,可是皇上不肯,所以娘娘生气。不怪娘娘,奴才也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奴才也觉得皇上不该这样……”
“大哥真是昏了头了,还带回来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管了……”宛烈义慎怒道。
“三王爷……你去看看皇上,劝劝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呢?微臣,去通知朝臣,今日早朝就取消了……”司马栋作揖着,快速转身。这样的事,他做为白如霜的娘家人,他得站在白如霜这一边才行,否则这丫头会怄血的。
“丞相……好吧,我去,你也别跪了,皇太会说不行,你跪死了也没用。夫妻间的事情,岂是你跪跪就行的。”宛烈义叹息着摇头,快速下了台阶,李禄想起身去追赶宛烈义,但是腿早已麻得直不起来,被小太监扶着回房。
天牢时全由侍卫接管,侍卫拦住了宛烈义,作揖道:“三王爷,皇太后有令,没有她的懿旨,谁也不能进!”
“本王就是奉皇太后之令来的,开门……”宛烈义命令道。
“三王爷,不是奴才不听你的命令,阮大人吩咐了,必须皇太后的手谕,否则里边的人,会使毒术,对您也不安全,请三王爷原谅,奴才们不敢!”侍卫毕恭毕敬地回禀,没有阮燕北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牢门,宛烈扬不是别人,杀几个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阮大人呢?”宛烈义掉高了嗓门,质问着。再怎么着,他也是三王爷吧!
“大人今日不当值,所以不在宫里。三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你们知道里边关的是谁吗?他若有个好歹,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吗?”宛烈义质问道。
“王爷,奴才知道,是太上皇。不过奴才现在得听皇太后跟阮大人的,奴才天天给太上皇送去四菜一汤,可是他不吃,奴才已派人去告诉皇太后了,所以如果没有皇太后的旨意,奴才 不敢!三王爷,您还是快去劝劝皇太后吧,太上皇好像病了,再拖下去,奴才也担当不起啊……”
宛烈义冷哼了声,甩袖离去。宛烈义返回乾宁宫时,正巧宛烈清与宛烈玄都到了乾宁宫,听得宛烈义一说,宛烈清皱眉道:“这个阮燕北,他本就有心于皇太后,可是大哥却不知,咱们得求皇太后,让大哥换个地方,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二哥,不至于吧,燕北不是这样的人。再说燕北也是父皇的骨肉,只是他一直不愿认祖归宗罢了!”宛烈玄接口道。
“哎,人世间最难说一个情字,进去吧,让皇太后先将大哥放出来,至于那个女人,决不能留……”宛烈义坚决地道。
四人致同意,一起进了房。可是白如霜在佛室里,谁也不见。她坐在薄团上发呆,捧着脑袋,她的心又乱了,连经文也镇不住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反正她成不了佛,她也不想成佛,她能不能随自己好好活一回?
天气闷热的很,让人汗水涔涔,天边乌云卷席而来,一个月没有下雨了,司马栋正担心有些地方会干旱,看到乌云心里一丝欣喜,跟三人一商量,于是找来了五个孩子,四人则跪下在了门外,让五个孩子去求情。这么闷热的天,宛烈扬又病又饿,万一出了大事,追悔莫矿及。
“母后,要下雨了,你快出来吧,二皇叔、三皇叔、六皇叔还有舅舅都跪在殿外呢?”
“母后,你饶了父皇吧,父皇生而复死……”'
“笨蛋,是死而复生,宛心媛你一定跟父皇一样笨,所以才气母后的……”宛明骅见借机讥讽跟他争老二的宛心媛。
“你胡说,父皇才不笨呢?你才是像父皇……”宛心媛还击道。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一会儿说父皇不笨,你一会又说我像父皇,父皇就是因为你这么笨,才离开我们的……”
“哇”的一声,宛心媛气得哭出了声,拍打着宛明骅:“你才是笨蛋,母后……老三欺侮我……”
“别吵了,朕命令你们,别吵了……”老大想起母亲说过,他是皇上,谁都得听他的。
“哼,你才不听你命令,我听母后的……母后……”宛明骅冷哼着,拍打着门。
乌云越来越急,门外的四人巴不得打雷下雨。正如他们所愿,天突得暗了下来,一道闪电劈开了云层,焦雷炸响,像是直击着房子而下。门外五个小家伙也吓了一跳,抱成了一团,哭喊道:“母后,雷打下来了,快出来啊!”
白如霜依然愣愣的,充耳不闻,像是灵魂游离了天外,被一阵雷声惊醒,听得门外孩子的哭声,才开了门。老大攥着她的手,撅起了屁股,用力地将她往外拉:“母后,你快去看看啊,三位皇叔跟舅舅都跪在那里,下好大雨,他们会生病的……”
白如霜被孩子们攥出了门,雨已经倾盆而下,天昏地暗的,原处一片模糊。房顶的水顺着落水瓦形成了雨帘,在地上汇集成流,流向了水沟。五个人已经成了落汤鸡,白如霜痛楚地阖上了眼睑,往后一个踉跄。
“皇太后,请您宽宏大量,让太上皇移居别处吧!臣弟听闻,太上皇身体有恙,又是绝食不进,恐有不测。就算为了孩子,请皇太后三思!”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吗?本宫成全你们,你们谁愿意领着他们一家人回家,你们说,但是本宫有话说在前头,谁家若是被下了毒,与本宫无关。谁若是没有看好这四个人,若是出来惹事,本宫唯你们是问,谁愿意?”白如霜的嘴唇打颤着,脸儿由白转青,与天同色。
四个面面相觑,半晌,宛烈义才道:“皇太后,那个女人该杀,臣弟请皇太后先放大哥出来,为他治病吧!”
“三弟,他一绝食,本宫就得让步,那么本宫要让到什么时候?当初,你们四人是怎么答应本宫的,是否我儿要退位,由他来接替?于是我们母子的命运再由他来撑握,我们的命再由他来施舍?你们就这样相信,他恢复了记忆?他要是装得呢?”白如霜冷哼道。
“臣弟们决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臣弟们只是觉得大哥事出有因,总得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本宫说过,没有机会,早已生死相决,如同阴阳两隔,你们谁要是念兄弟之情,就将他带回去,本宫没有异义。话说到此,你们自己看着办!”白如霜转身回房,随他们怎么办好了,反正她不想见到他。她的孩子没有他,也过得很好。
“二哥,你看怎么办啊?要不,我先将大哥带回去,再想办法,也不能这样逼皇太后,大哥也真是的,总是这样的急脾气,总得给人咽下气的时间吧!”宛烈义嗔怪道,宛烈扬真是晕了头了,他真想揍他一顿,怎么能这样,白如霜已经是客气的了,换成是从前后宫的女人,怕是宁可杀了他,也不要看到他。
“好,就这样吧,至于那个女人与孩子,你们谁也别插手,我们这样做已经伤了如霜了,只是正如李禄说的,他尽的是主仆之情,我们尽的是兄弟之情。我们这样做,并不代表着大哥是对的。走吧……”宛烈清摸着脸上的雨水,缓缓立起,仰头看着,依旧倾盆的大雨。苍天为何要这样折腾人,非得让人世界斗个你死我活,有情人相守一辈子就这么难吗?
四人冒着雨去了天牢,宛烈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轻咳着,脸色苍白,胡子杂生,好似生了一场大病,见到了宛烈清几人,攥住了他的手,急声道:“如霜呢?她嫁人了?难道我就是死了,她也不能原谅我了吗?”
“嫁人?大哥,你就先别管嫁人了!你这是何苦,快,先跟我回府吧!这可是我们淋雨跪求来的,以后的事再说吧,你也太心急了,你这逼死自己,也逼死她不成?”宛烈义扶着他起来。
“相公,你去哪儿啊?你不要我,你不能不要孩子啊?”对面的南兰雨听说宛烈扬要走,急得哭出了声。
转机
宛烈清兄弟回头厌恶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别说他们兄弟不能接受她,就是宛西国的百姓也不能接受。这些年,宛西国至少有二万人死在南丰国的手中。这么卑劣的民族,想起南兰凤的所作所为,就觉得恶心,这些女人都是蛇蝎心肠。
宛烈扬在兄弟的搀扶下,往外走。南兰雨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直至嗓子嘶哑。她被抛弃了,这个狠心的男人,为了得到白如霜的原谅,就这样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呆呆地抓着铁栏,望着门口。她还是错了,他这个男人就像一头狼,将她的心撕成了粉碎。突听得一阵水流的声音,南兰雨趴在了地上,侧耳倾听着,移动着身子,她不会就这么死去的,她一定要跑出去。
暴雨过后,天边一道七色的彩虹,人间像是被洗涤一净。可是他的心依然被於泥堵塞着,南兰雨是不可原谅的,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孩子三岁了,还是傻傻的,连爹娘都不会唤一声。那是她种下的恶果,给他下药的恶果。苍天,种恶因得恶果,他的恶果会是怎么样的结局?或许只有他死了,他清除了所有的恶果,才会让人间得到一点清宁。他要去见白如霜,见最后一面……
宛烈扬猛得推开了宛烈义,奔向了乾宁宫方向。宛烈义几人追赶着,大声呼喊:“大哥,你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如霜更厌恶,你回来!”
宛烈扬撒开了手,拼出了最后一口气,将几人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