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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盈听得丫环的回报,气得眼珠儿快掉下来。见韦琪英立在暖阳下,手里抱着小暖炉,柳眉儿微蹙,一脸深思落寞的表情。
眸里闪过一丝精光,转身出门,笑探道:“姐姐,你又在填词做诗吗?说出来听听,让妹妹也学学嘛!”
韦琪英若无其事地莞儿一笑道:“正在想中呢?这里的景致也不比皇宫的差,寒天催日短,风浪与云平。妹妹,吃早饭了吗?今日可是桂花粥,秋日随风去了!”
赵新盈觉着可笑,想不到才女就是这个样的。无病呻吟,像个傻瓜一样。淡笑道:“吃了,噢,可人妹妹来了,昨夜太子爷一定在妹妹的房里吧!”
秦可人脸色微红,有些愠怒地道:“姐姐,说什么呢?太子爷不是独宠姐姐一人的吗?怎么?太子爷不在姐姐房里?”
赵新盈的脸儿黯然了几分,笑哼道:“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是太子爷独宠的人?只不过太子爷一时新鲜,咱们都是太子爷的人,自然会轮过来的。”
秦可人年小,房间又离得最远,睡得也沉。加之还没有太多心思,对宛烈扬也是几分畏惧,不像另二人这样着急。笑探着韦琪英道:“那么就是说,在韦姐姐房里了?妹妹贺……”
秦可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韦琪英投来了冷怒的目光,脸儿明显了颤动了一下。对她来说,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大婚之夜,被弃一旁。这么久还没有圆房,简直是耻辱,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像是豪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经秦可人这样一说,不由地恼了。秦可人也是个伶俐的人,急忙道歉道:“对,对不起姐姐,可人失言了!”
韦琪英深提了口气,提了提心绪,淡笑道:“不知者无罪,这种事,妹妹还是少说的好。只要太子爷喜欢,那有我们来议论的份。妹妹年少,别因这种事误了自己!”
三人前后脚进宫,赵新盈恃宠而娇,总是冷嘲热讽,耀武扬威的。秦可人自然跟韦琪英走得了近些,听她这么一说,感激地连连点头。墙边的一树寒梅,正露红蕊,两人一起说着话,随着暗香而去。
被弃在一边的赵新盈甩了甩帕子,冷哼了声,无趣地回房。二个笨蛋女人,活该受冷落,自命清高,她们以为来宫里是做尼姑吗?
“嘉妃娘娘到!”院门外传来了一声太监的禀报声。赵新盈立刻收回了脚步,笑意涟涟地上前请安道:“见过母妃,母妃昨夜睡得可好!”
“儿臣见过母妃,母妃吉祥!”韦琪英与秦可人也急忙上前。
嘉妃打量了三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探问道:“太子爷呢?太子爷受了重伤,你们身为太子妃不在边上照顾,到在院里享起清闲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韦琪英温和地笑道:“母妃责怪地是,不过太子爷还没有醒来,儿臣不敢去打挠!”
嘉妃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诧然地道:“还在睡?饿坏了肚子,可怎么好?”
嘉妃说着提步进房,三人紧随而进,各怀心事。应子荣见嘉妃与三个太子妃都来了,突儿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上前请安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开门,快叫太子起来,要睡,吃了饭再睡,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太子的?”
“娘……娘,你先稍后,让奴才回禀一声!”应子荣挡在门边,这里边还睡着一位呢?这要闯进去了,岂不是他的罪。不被宛烈扬给撤了总管的名号,才怪呢!
“应公公,你这是干什么?母妃跟我们又不是外人,还进不得房吗?”赵新盈故意探问着,一想起宛烈扬的警告,及忙放低了声音,退到了后面。
“回娘娘,白妃娘娘还在里边呢?”应子荣苦咧着嘴儿,嘿嘿笑道,谁也不想得罪,这是后宫的生存手则。
“白妃?哪来的白妃?本妃怎么不知道?”嘉妃也是起晚了,直接来了太子住处,被说的一头雾水。
“是白如霜白姑娘,太子爷昨儿将她找回来了。白姑娘怀有二个月的身孕,奴才这下恭喜娘娘,又添皇孙了!”“什么?白如霜不是死了吗?还二个月的身孕?”
三个太子妃都有些傻眼,韦琪英柔声道:“是六王爷身边的白无依白姑娘吗?”
“是的,娘娘!不过此人就是彼人,这个奴才也说不明白。王爷,醒了吗?嘉妃娘娘来看您来了!”应子荣敲着门,叫唤着。
第三卷 性相近 情初绽 第083得罪皇后
房里的白如霜早听到说话声,快速溜下了床。不是她不想起来,是这个坏蛋不让她起来。这下好,原来他又想害她。宛烈扬斜靠在床上,惊声道:“你慢点,别摔着了。快去梳个头,叫你别哭,你瞧瞧,这眼睛肿的,可真是丑媳妇啊!”
白如霜斜睨了他一眼,还不是他给气的,他却说风凉话,简单的挽了个髻,立在一边,侧头向门口探去。宛烈扬淡淡地道:“进来吧!”
应子荣一打开门,候在门外已是一脸怒色的嘉妃进了房。好大的架子,一个丫头片子,居然让她在门口候着她起床。嘉妃指着白如霜,怒声道:“扬儿,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老六的人吗?怎么在你的房里?你……”
“如霜,给母妃请安!”宛烈扬截过了话,他可不是三岁二小,母亲的心思他也明白着呢!他是统率过千军的人,岂能只听命于母亲。
母子之间该有的距离还是有的,孝敬但不愚孝,让母亲知道适可而止。决不能让后宫干政的事情,在宛西国出现。他的父皇如此,他也如此。
“见过娘娘,娘娘吉祥!”白如霜有些紧张,四个女人的目光,像要把她给吞噬了。
她正巴不得她们赶她出去,想到此,就再也不怕了。嘉妃迟迟未回声,白如霜的身体有些微晃,宛烈扬淡笑道:“起来吧,母妃请坐,如霜怀了身孕,不到处望你见谅。如霜,前些日子是住在老六的府中,不过她并不是老六的人,只是他救的,暂住而已。这件事,儿臣也已禀告了父皇,父皇让儿臣带如霜回来。我的女人岂能流浪到别人家里,母妃你说是吧!”
嘉妃一想起静妃,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都让她厌恶。淡淡地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太子说!”
“是!”所有人都缓缓地退了出来。应子荣命人打来了热水,服侍着白如霜洗漱,三个太子妃冷眼看着,谁也没有话,有恨、有妒、有羡慕、有好奇。
秦可人轻声道:“姐姐,你看见了吗?那对东珠是皇上赐给你的呢!太子对她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赵新盈兴灾乐祸地道:“是啊,可是她的眼睛肿肿的,难不成她还不高兴吗?听说,那天太子爷当着众人的面,只要她答应回来,就封她为太子妃呢!姐姐,你可小心了,别让她给抢走了!”
韦琪英心里自然不快,但是赵新盈的用意,她岂是不知?笑哼道:“瞧妹妹说的,我这太子妃的头衔不过是虚名,妹妹才是真得太子爷的疼爱不是吗?得失得失,是先有得而后有失,我都未曾得到什么,怕失去什么?应总管,快弄点吃的给如霜妹妹,我娘说怀了身孕的人是不能饿着的!”
“是,太子妃说的极是!”应子荣立刻吩咐。白如霜蓦然回头,见韦琪英柔和的笑意,施了个礼,灿笑道:“谢谢姐姐关心,我真的有些饿了,呵呵……”
门外似冰释消融,门内却是母子冰芒相对。嘉妃越说越生气,急声道:“太子,你的事母妃管不着了?你可别忘了,后宫的事全由我来管。这个丫头来历不明,怎可为妃?当个侍寝丫环,已是给足她的脸面了!”
“母妃,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俗话说母凭子贵,如今她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可以没名没份呢?再说也只是侧妃而已。这件事,母妃又何必跟孩儿相争?”
嘉妃的脸色冷怒不已,宛烈扬的话,直冲她的心房。让她好是不快。她是皇后,这是苦心经营,忍辱负重得来的。
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且语气如此强硬,不正是含沙射影,说她也是凭他之贵,让她少管闲事吗?嘉妃噌了立了起来,冷哼道:“到是母妃不知趣了,果然是儿子有了媳妇,眼里就没了娘亲了。罢了,太子宫的事不管就是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后宫也维系着朝堂,可别说母妃没有提醒你!”
嘉妃泪眼婆娑地拭着泪水,甩袖而去。宛烈扬拧了拧眉头,唤道:“母妃,你想那儿去了,儿子可没这个心……”
宛烈扬狠狠地捶着床,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在女人面前,他又何必这样强硬。罢了,反正白如霜也不去嘉和宫,等回了宫再去请罪。
嘉妃出房,怒火中烧,见白如霜坐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简直是刺她的眼睛。韦琪英见嘉妃如此阴沉的脸色,急忙边送她出门,边劝道:“母妃,您别生气,都是儿臣不够好,太子爷一定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才惹母妃生气的!”
“好了,你们几个都自己长着点眼色,母妃该帮的也帮了,如果你们连连一文不名的丫头都斗不过,也自甘认命吧!可怜你这丫头,这般懂事……唉,我可怎么向老相爷交待?琪英啊,你是太子妃,该硬时还是得硬,明白吗?”
“是,英儿记住了,母妃慢走!”韦琪英看着嘉妃远去的背影,心如落日,沉落山低。
宛烈扬如此强硬的人,连嘉妃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由得她来管?
不过这个丫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俗话说物极必反,太子就是太子,可不是普通男人,这样宠她,她只需看着,嘉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三卷 性相近 情初绽 第084章人心难测
“瞧瞧她的吃相,就像饿死鬼头胎似的,也不知太子爷哪儿捡来的要饭的,却当成了宝,哼……”赵新盈眸光死死地盯着白如霜,在秦可人的耳际冷哼了声,转身离去。
秦可人也轻哼了声,斜了赵新盈一眼,谁得宠了,也比她得宠好。
宛烈扬晃了晃脑袋,从床上起来。应子荣帮他换好了衣衫,笑道:“太子爷,白妃娘娘真是能吃,你若再迟不步,估计您的那份也没了!”
“是嘛,那本太子到要去看看了!”宛烈扬的心情由阴转晴,一出房,见韦琪英轻拍着白如霜的背,笑嗔道:“妹妹,让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噎着了吧!”
“是……是这包子太好吃了,比外边卖的香多了。姐姐,你吃了吗?”
宛烈扬闪了闪眸子,提步上前道:“好吃了,也不能吃撑了。少吃多滋味,多吃要伤胃,你连这个都不懂,笨丫头!”韦琪英福身请安道:“臣妾见过太子!”
宛烈扬淡淡地道:“起来吧,没有外人,也不必多礼。如霜以后就是太子宫的人,你既是太子妃,多关照着她。她年幼,又不懂宫里的规矩,你教教她!”
“是,大家都是姐妹,这是琪英应该做的。爷,你也快吃吧!你的伤可好些了?”韦琪英关切地问着,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尽显她的气度。
“不碍事!”宛烈扬淡淡地道。有些警惕,又有些欣赏地瞄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此冷静坦然,难道她就不会怨恨吗?不愧是老奸巨滑的韦子伯的孙女。
韦子伯已是两朝老臣,能在丞相之位,呆上四十年之久的人,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着。人称韦圆子,虽非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如此明哲保身,圆滑的人,也非国家之良材。
难怪宛西国几十年如一日,虽说并非他一人之过,但是一朝丞相,统领百官,又怎能免去其责。
白如霜放下了筷子,缩了缩脖子,哈着小手,探问道:“这天好冷噢,是不是又要下雪了?”
“冷了,你就多穿点!不是送你斗篷、夹衣了吗?”宛烈扬宠溺地道。
“我哪里背得动嘛?我是偷跑出来的,王爷本来不带我出门,我跟八王爷来的。我们到炕上,猜棋子玩吧,这样就不冷了。一把十两银子,谁要是输得没钱,就脱裤子,我们坐床上玩好了,姐姐也一起玩吧!”
白如霜的话还没有说完,宛烈扬的粥全都喷了出来,喷得面前的小菜与包子都是米粒。韦琪英的脸儿通红,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抿着嘴,侧开了头。
“白如霜,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翻脸了!”宛烈扬敲了她一筷子,真是哭笑不得,叫嚷道:“来人,重新置一份上来!”
白如霜摸着头,撅嘴道:“哪里说错了?天这么冷,又这么没劲,玩玩都不行吗?还有,你自己喷的饭,有什么关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的嘴很脏吗?”
“什么?你再说一句,我将你的嘴给缝起来!”宛烈扬面上怒不可竭,心里却是笑意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