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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画摸出了嘴角的血水,抬起了头,瞳目里闪动着惊恐,却瞪视着宛烈扬,脸色惨淡无色,颤颤巍巍地道:“不要打我,太子爷,奴婢从十四岁就跟着太子爷了,一直到现在,都十偏八岁了,奴婢喜欢太子爷,柳妃娘娘死前,让奴婢好好照顾太子爷,可是太子爷,你为何就没有看到奴婢?哪怕你看奴婢一眼,奴婢也心甘了。奴婢恨白妃娘娘,有她在,太子爷就看不到身边的女人。是,是有人指使奴婢的,她怀孕了,你杀不了她的,哈哈…”
“什么?谁?是谁?”宛烈扬提起她时,只见她的嘴角鲜血潺潺,脸上带着笑容,直愣愣地盯着他,爱恨交加。宛烈扬却毫不理会,晃动着她,她的痛心地瞌上了眼脸,双手低垂,嘴角却是一抹阴冷的笑意。最后一该,她都得不到一点爱怜,但是她也不让他好过。
“文画,贱丫头……”宛烈扬怒不可竭,想不到她敢自杀。应子荣阖了阖眼脸,侧过了脸,他早就看出来,这丫头野心不小。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应子荣上前,扶过了文画,叹气道:“太子爷,咬舌自尽了!”
宛烈扬嗔怒道:“死有余辜,应子荣,她刚刚说什么?是有身孕的人让她下手的对不对?”
应子荣惊悚地抬起了头,嘴角微微一颤,随即点点头,不敢不点。宛烈扬恨恨地踢向了门,怒不可竭地道:“该死的贱人,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装腔作势,走……”
“爷,太子爷,您消消气。白妃娘娘的孩子掉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先忍忍吧!”应子荣奔到前头,连连哀求,又不敢挡了他的道。
“滚开,这种毒妇要来何用,哼,本太子又不是没有子嗣,怀了孕又怎么样?”宛烈扬咬牙切齿,被怒火烧得,似心肺都焦了。敢在他的地方下手,简直忍无可忍。
“太子爷,你听奴才说,今儿是大年初一,您消消气。若是再出什么事儿,皇上一定会生气,太子爷,有事先搁一搁,反正她也跑不掉不是?太子爷,奴才求您了………”
宛烈扬眸露怒色,俊逸的脸几分扭曲的铮狞。应子荣让到一产旁,再也不敢说话了,宛烈扬急步回到太子宫,听闻韦琪英几个女人去坤宁宫了,不作任何的停顿,脚步如飞,冲进了坤宁宫的门。坤宁宫里传来了女人的嬉笑声,让他越发的怒火,
皇后正坐在暖炕上,一边坐着韦琪英,一边坐着柳茹儿,笑得合不拢嘴。韦琪英的边上立着秦可人,赵新盈则立在了柳茹儿的身侧,笑赞道:“姐姐,真是好福气,一成亲就有了身孕,七王爷如此宠爱,真是羡慕死妹妹了,有什么法宝,也教教妹妹呗!”
皇后笑嗔道:“没脸没皮的丫头,太子爷不是也疼你的吗?你们三个,也努力些,三人都夺不过一个吗?那狐媚子,想起来就让哀家生气。琪英的肚子倒是争气,这么快就怀上了,本宫真是高兴死了,又可添两孙儿了!”
“奴婢,见过太子爷……”还不等宫女说完,被宛烈扬绊倒一旁,里边的的说太子爷来了,立刻笑盈盈地起身,异口同声地施礼请安道:“见过太子爷,新年吉祥!”
宛烈铮抱拳作揖,见宛烈扬阴冷的脸,没有一丝笑容,眸子里火光簇簇,笑容僵在脸上,诧然地道:“大哥,怎么了?白妃娘娘严重了吗?”
皇后原以为他是为昨夜的事,向她来陪不是的。但是宛烈扬并未向她问安,而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嘴角一丝冷笑,端着茶杯,阴阳怪气地道:“太子爷,怎么有空大驾来此?不用守着白妃了吗?本宫真是奇了怪了,白妃有什么驭夫之术,将一个精明作为的太子,迷得七荤八素的,算了,今儿是年初一,本宫也管不了太子不是?”
“母后……你别说了,大哥……”宛烈铮轻声劝着,只觉得事态极为严重。
宛烈扬的脸又冷了几分,几近恐怖,房里倾刻间静了下来,只听得呼吸地声音。顺着宛烈扬怒火喷涌的目光,停留在韦琪英的脸上。
韦琪英觉得浑身不自在,缓缓抬起了头,对上了他阴冷的目光时,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呆愣地回望着他。恐惧像是冤鬼一样,从地上抓住她的脚,缠绕着她,攀爬上她的身体,让她有些站立难安。颤颤地道:“太子爷,你有事就说吧,看得我发悚,不晓得英儿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哧,做错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贱人,好一张伪善的面容,才女,果然是心有七窍……”宛烈扬笑着的表情,让人更加的心惊胆颤。此刻他就像一个魔鬼,直视着一个弱小,谁也不敢出声,只是惊诧地立在一旁,看着韦琪英,就连嘲讽的胆量都被吓走了。
韦琪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当众指责惊呆了,脸儿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委屈地泪水盈眶,跪在地上,哽咽地道:“太子爷,英儿若做错了事,你只管直言。可英儿自进宫以来,克守本份,自认无大过错,何以太子爷要这样嘲讽,作贱英儿?母后……”
“太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将宫里弄得鸡犬不宁,你才甘心吗?这是本宫的坤宁宫,你们要闹回太子宫闹去,烧了房子还不够,非要烧光了才好吗?”皇后听得又是为了白如霜,亦是火冒三丈,为了她一个人,连大年初一都不得安生。因为白如霜,致使他们母子到了如此冷漠的境地,真恨不得她早点死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年三十闹了一个晚上了,什么天大的事,等过了年再说不行吗?韦妃有了身孕,怎么能这样跪着,快起来吧!”宛烈铮深深叹了口气,斜了莫名其妙的宛烈扬一眼,越来越搞不清,他大哥是怎么了?从前那个让他视为榜样的人,三年后,从战场回来的宛烈扬变得让他不认得了。
宛烈铮伸手去扶,手刚触到韦琪英的衣服,传来了宛烈扬冷怒的声音:“七弟,我有让她起来了吗?你的手是否伸得太长了,你知道这个贱人干了什么缺德事吗?别再给我一幅可怜的样子,可怜的不够可怜,装善的不够善,装狐狸露出尾巴,好毒啊,下药毒不死人,就放火,你还想干什么?本太子也只是个太子,你就如此算计,眼里容不得别人,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
宛烈扬说话之余,已冲上前,一手将宛烈铮挡开。手掌重重地扇在了一张诧异的脸上,啪的一声后,韦琪英侧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挣扎了起来,愤恨不已地道:“我没有,不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有了身孕,太子爷就要怀疑是我吗?我有自知自明,我从没有跟谁争宠,有了孩子,我有多高兴,多安慰,那也只是因为我今后可以看着孩子笑,太子宠谁,都没有关系。”
皇后脸儿铁惊,凝视着暴戾的宛烈扬,心口莫名的一颤,惊呼道:“疯了,疯了,太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在本宫的地方处罚太子妃吗?真是目无尊长,你……”
房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也不敢开口,皇后的话说了也没有份量。宛烈扬根本就是荤素不吃,皇上来了,他也未必给面子。宛烈扬指着韦琪英,冷笑道:“说的好,你也知道孩子,别人都交待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好,今儿我先放过你,你说的对,孩子是本太子的。等你生了孩子,你立刻给本太子滚出宫去。白如霜碍着你们什么了?一个单纯无知的丫头,你们都容不下她。本太子就是独宠她,气不过就将药下到我的碗里,放火烧我,倘若白如霜再有一丝差错,我让你陪葬,还有你们两个也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秦可人跟赵新盈都吓得结结巴巴地,两腿打颤。
“母后,找挠了,儿臣告退!”宛烈扬作了揖,扭头便走。
韦琪英惊悚之余,上前抱住他的腿,阖了阖眼脸 ,任泪水滑落,哭诉道:“太子爷,你不能走,你要把话说明白了,这样的大罪,我承受不起。不是我干的,就是不是我干的,就算太子爷打死我,也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别人为何要栽赃到我的头上,如果是因为,我是太子妃,那么我可以让给她,爷大可说一声,为何要这样冤枉人?”
“哧,冤枉?还有谁是怀了身孕的,文画死前说的明明白白,你还敢抵赖不成?来个死无对证?”宛烈扬依然声音冷酷,不带一丝感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太子爷如果不信,琪英愿一死表清白……”韦琪英委屈的,也不管礼仪,哭喊出声。
“够了,快扶太子妃起来,本宫也不信,这是你干的,太子,世上的事复杂的复杂的多了,更何况是宫廷。文画不过是一个贱丫头,临死了还想拉个垫背的,这种事在宫里司空见惯。太子妃温柔贤淑,决不会是这样的人。要想定罪,就要有证据。再说白如霜不是没死吗?说不准就是你逼供,文画受不了苦,报复你,让你妻离子失,你是太子,怎么能这样偏听偏信?”皇后虽是怀疑,但是不想事情闹大,倘若太子被撤,她的处境也是及为尴尬的。
“对啊,大哥,你再查查清楚,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小事。我们走吧,你消消气!”宛烈铮挽着宛烈扬的肩,推着他出房。
“哼,什么冤枉,本太子亲耳所听,贱人……”宛烈扬的怒火稍稍平和些,甩袖出房!
韦琪英抚着红肿的脸,泣不成声,被宫女扶到炕上,不想晕眩过去。皇后惊惶失措,急忙掐她的仁中,这才缓缓苏醒过来。皇后叹气道:“丫头,母后相信你不是,你要学会忍辱负重,总有一天,真像会水落石出的!”
“母后,英儿觉得要冤死了,定是有人嫁祸给我,我百口莫辩啊!我还是死了罢……”韦琪英痛不欲生,委屈莫名。赵新盈扯了扯嘴角,冷哼了声,真能装腔作势。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大年初一的,你们还让不让本宫过了?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太子宫烧了,你就先在坤宁宫住下,过几天,太子消了气定会想明白。你也别去管什么事,母后告诉你,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母后也是这样忍过来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皇后长长叹气,当年她还不是被静妃设了计,遭皇上冷落,一冷十来年,如今还不是出头了。
韦琪英哽咽着点头,想要起来谢恩,被皇后给拦下了,让她躺着别动。柳茹儿这才上前,叹息道:“太子爷的性子真是太火暴了,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呀?三年苦战,将人的性子都变了,怕是那个白如霜也没少受气,所以你们都别难过了,还是离太子爷远点,比较安全!”
女人们一阵叹气,全都欲哭无泪。
是福是祸
转眼到初八,下了二天的细雨,放了晴,人也舒爽了几分。但是房里的白如霜却依然昏天暗日的,吃了睡,睡了吃。除了红珠和宛烈扬,或者应子荣送东西进来,再也无人进来。无聊得让她,嗟叹连连。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了,见宛烈扬还没有回来,悄悄地穿上新下了床。扭了扭腰,提了提腿,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娘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床上去吧,太子爷说了不能出房,要躺上半个月的,还早着呢!”红珠扶着她,连连劝道。
白如霜撅着小嘴道:“够半个月了,我白天也躺了,晚上也躺了,加起来,够半个月了。我好全了,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了。真的,我要去晒太阳,春来了吗?花开了吗?快给我梳头,太子爷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红珠只得帮她穿戴起来,理了理她的白色如梨花雪的百折裙,桃红的云锦绣花袍,扎上了朝天髻,斜插金丝镂空发簪,几朵小花贴鬓,清雅如刚出尘的粉荷。白如霜对着铜镜,左照右照,前照后照了许久,笑意盈盈地道:“终于又活过来了,真好,有新衣服穿,天好吗?我们去走走吧!”
“娘娘,别去外面了,天还是挺冷的,才早春,柳芽儿还没有抽出来呢!”红珠担忧,她可是宛烈扬的宝物,若有差池,真是死定了。就连太子妃都被降了头衔,若不是有孩子护着她,怕是更惨。如今太子宫里已没有太子正妃,怕是不久太子爷就会以司马家小姐的身份,将太子正妃的名号给她了。有司马家给撑着腰,是足够有资格的。
白如霜撇了撇嘴,出了门,抬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适应了片刻,舒展双臂,在空地上旋转笑嚷道:“太好了,我又看见太阳了,蓝天白云,我真想跳舞,噔噔……
白如霜轻哼着旋律,挥着小手,柔软的手臂,像是垂下的柳丝,在胸前扭动着,旋转着,翩翩起舞,似只振翅欲飞的天鹅。小脚轻垫着,欢声笑语,小百羚似的,呖啭动听。
“在干什么呢?你怎么出来了?你这丫头,谁许你出来了?”宛烈扬在院门口愣了愣,拍手笑嚷着。宛烈童愣愣地,只有眼珠会动,吁的吸了口口水,咧着嘴道:“脱胎换骨了,大哥怎么像是又得了一个女人,真是羡慕死人了!
宛烈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