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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先救她吧……宛烈扬心烦意乱,不想再语,愣愣地坐在床沿,望着脸色黑青的她。难道真是他无德,还是被司马枫言中,那么这个害得他不得安宁的人,是谁?倒底是谁?如此说来,他真的是冤枉了韦琪英,那么当初文画说的话,真是因恨而故意陷害韦琪英,想让他连失孩子。
韦琪英缓缓醒来,失声痛哭:“太子爷,臣妾对不起你,臣妾无能,一定是文画阴魂不散,臣妾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臣妾?为什么?
宛烈扬无言已对,痛楚地阖上眼脸,歉疚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霜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才让你们……
宛烈扬僵硬的面容,自言自语的表情,让韦琪英一阵眼晕,痛楚已让她无心去关注他,眼前一片模糊。宫里的产婆进了门,急回道:“太子爷,您快离开吧,娘娘……你醒醒,你要将肚子的孩子生下来……
宛烈扬被边上的应子基本完成扶了起来,失神地出了房。门外的阳光刺得他争不开眼睛,应子荣劝说道:“太子爷,你要挺住啊,你还有世子,秦妃娘娘也怀孕了,韦妃娘娘以后……
“应子荣,你说是不是被如霜言中了,真是我太暴厉了,谁都怕我,韦妃
不是被我吓得,才胎死腹中?宛烈扬突得揪住了应子荣,失魂落魄地道。
“不,不是的,爷你是天下最好的太子,白……应子荣急急需的摇着手,不想宛烈扬将他提了起来,怒吼道:“你说,那是为什么?我只是在她房中多呆了几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又是人下毒了吗?给我查……是不是饭菜里有毒?
应子荣吓得脸色惨白,被宛烈扬摔在地上,趴在地上急声道:“是,爷,奴才立刻查……
“如霜……宛烈扬遥望着天际,仿佛魂得出窍,思念之色暴露无遗。一阵脚步声,还有太监的颤动报声,才让他回过神来。只见皇后在宛烈铮的挽扶下,进了院门,随即泪眼婆娑地怒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韦妃的,这才搬回来几天,在坤宁宫一直好好的,天啊,这是怎么了?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她正在产婆的帮助下……
“扬儿啊,这一定是白如霜这个妖孽阴魂不散……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宛烈扬冷冷地道:“跟她有什么关系?母后不要拿她说事,儿臣不想提她,太子宫乱的很,母后请回吧……
“大哥……宛烈铮轻叹了口气,常听得母亲报怨,宛烈扬对她如何不敬。虽说今日事出有因,他的目光的确是不该,像是审贼一样。心里很是不快,但是宛烈扬冷冷地一瞥,又让他不敢回抗,只得恼恼地扶着皇后道:“母后,您就回宫吧,这件大哥会处理的。
“扬儿,母后真是……皇后伤心欲绝地垂靠在宛烈铮的身上,脚步踉跄着,无力地道:“铮儿,我们走吧,母后真想替这孩子死啊……
宛烈扬依然无动于衷,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倘若不是韦琪英下的毒,那么文画身后的那个是谁?文画她是皇后的人?只可惜,现在死无对证啊!
“爷,奴才查了,这包子没有毒,粥也没有,小菜也没有……应子荣战战兢兢地上前回禀。
宛烈扬冷喝道:“去,将太医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
“太子爷,韦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下来了,是个男孩……
宛烈扬却不理,见太医过来,上前急声道:“太医,韦妃的孩子是不健全所致吗?
太医吱吱唔唔地,被宛烈扬一阵怒喝,扑嗵跪地道:“太子爷,孩子的脐带乌黑,怕是长期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药……
“什么?毒药?你敢确定?既是如此,为何大人没事?宛烈扬不敢置信,又是惊愕。
“因为药量小,大人通过排泄又被孩子吸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孩子……
“可恶……可恶……宛烈扬的唇瓣不停地颤抖,冲出了院门。
局中局
风吹起他的发丝,他那服鸷的面容,让人见之丧胆。
急促的脚步,掀起袍角,一波波的,阻碍着他的速度,他真想一把将这袍子给撕了。
“太子爷……”身后传来了叫唤声,司马枫几乎是冲刺而来,气喘喘地挡在他的面前,惊声道:“太子爷,你要去哪儿?”他若迟来一步,这个太子想必是冲进坤宁宫了。
“让开,我要找母后问个清楚!”宛烈扬怒喝道,他要疯了,他非问个明白不可。
“太子爷,你有证据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铁证如山,如今韦妃娘娘是在太子宫出的事,你拿什么去质问?”司马枫环顾四周,压着嗓子轻声道。
从前的他并非如此,他是怎么了?被女人折磨的,连方寸都乱了。
宛烈扬冷哼道:“你不是查过了吗?那日如霜出宫,最可疑的是太后送出的箱子,要不然她是怎么到宫外的?”
“你轻点,可是我们没证据,捉贼要拿脏赃,只是可疑作得了数吗?今日看来,有人已早早布下局了,目的就是让你不得安宁。并非针对如霜一人,或许另有其人也不可知。那日若不是我急时赶到,你跟六王爷怕是真的要兄弟盯残了。如此一来,你这个太子位也难保了,回去吧,我们再好好想想,或许如霜说的对,有人想坐收渔人之利!目的是冲太子位来的。”司马枫捏着下额,若有所思地道。
宛烈扬急切地攥住他的手,探究地道:“如霜,她还好吗?臭丫头的话你也信,她还怀疑是我故意试探她的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
怀马枫不由地轻笑道:“堂堂太子爷,可真是个情痴,她好着呢。这丫头是个神人,一点小伤能奈她何?倒是六王爷被你打得好惨,以后你可要好好谢他。”
宛烈扬不屑地冷哼道:“我谢他?他就该打……”
司马客气地道:“太子爷,你这话可太过了。再怎么说他是我妹夫,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却霸占了,而他呢,爱却无私奉献,你是情痴,他是情圣。再说了,你若想好霜对你好,你还真别动六王爷,这丫头有义气,没有小女人的娇情,我也喜欢。好花谁都喜欢,除非你将花给摧残了,这又何苦呢?花在你手里,引人注目,那是你的荣幸,说明你有眼光不是?”
宛烈扬冷斜了司马枫一眼,心中的怒气也散了几分。随即又提醒道:“好好看着她……”
司马枫挑了挑额前的发丝,玩世不恭地道:“这是当然,我可是以我们司马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做的担保,不看着她,我活腻了不成。她现在天天缠着大哥,教她如何破案呢?”
“破案?小丫头忙什么……”
你可别小丫头了,这丫头过目不忘,一教就会,大哥乐得教她。反正她如今天天男装打扮,总不能天天关着她吧!这女人有点事做,就太平无事了。要不来,女人有了孩子,就算千般不愿意,也跟着男人过了。道理是一样的,这样她就不会动念头逃跑了,不是吗?”
宛烈扬想起那日她的话,轻叹口气。他哪里舍得杀她,他以为她还小,她不懂世俗,不懂得珍惜,不懂得他对她的爱,所以他才冷落她,拿别人来气她。
不想错的依然是他,她什么都懂,她在忍,她对他的心意也一点点在忍中流逝。只是他做梦也未曾想到,她真是那只小白狐变的,但是他只会更爱她,因为她的善,因为她的美,因为她的与众不同。
他求她回宫,她绝决地说,要去修行,来世再做只小狐狸,再不愿做人。
他竟将她逼成这样,他让她对人世的一切憧憬变成烟云,无奈之下,他只得用下三滥的手段,学她的样子举剑自刎来逼迫她。她那瞪大的眸子,尖叫的声音,此时还在耳际回荡。
每每想到此,嘴角的笑意又浮了上来。她还是爱他的,她不可能如此绝情。
只可惜她依然不愿回宫,除非他将那人揪出来。他知道这也只是她的一个缓兵之计,但是他却必须这样做,于是几个人一起演了一场苦肉计,吵得激烈,骂得绝情,哭的悲切。
只是那丫头,见题发挥,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若不是衣服厚,肩口的肉都要被咬下了。
这些日子,想得他魂牵梦绕,若不是司马枫接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的。
司马枫又是一声轻叹,一副笑君痴狂无药可救的表情。
一物降一物,这宛烈扬是真的栽进白如霜的井里起不来了。他也有当众哭求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
不晓得日后当了皇帝,会不会为了丑事不外传,杀他灭口。突一想,有白如霜在,他怕什么?
宛烈扬面露愠色,嗔怪道:“你笑什么?本太子失了儿子,你高兴什么?”
司马枫清了清嗓子,夸张地举手道:“天地良心,你失儿子我又没有好处,我为什么高兴啊?你知道我这张嘴向来是笑兮兮的。再说了,我是看你笑了,我以为有什么好事!”
“胡说八道,司马枫你是越来越不敬了,也越来越痞了,这里不是军营,可是皇宫,你不是说一回府就娶妻生子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未请我喝喜酒?”宛烈扬拉下了脸,将白如霜放在一个浪子身边,时间长了,他还真不放心。
“我才不想被女人束缚,像你连英雄本色都失了,天天被女人的事缠着……对不起,我打住,不是你说的嘛,我有功,在你面前依然如前的吗?不过你放心,等你当了皇帝,臣必定守规守矩的!反正,我有我妹妹保着,乐逍遥时就逍遥!”司马枫紧随而进,立刻换了面孔,
在众人面前,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这帝王皆是高深莫测的,亦是死要面子的。
宛烈扬对他,大概是前无先例,当初在战场上,舍命相救也算值得。
只是他并不知,白如霜的真正的底细。这件事,只有宛烈扬与宛烈玄知道,宛烈玄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宛烈扬探问了韦琪英的状况,听闻已安定下来,应子荣正在搜查各房,跟司马枫一起进了书房。
司马枫微微摇头,这个太子爷多情亦是无情。
这女人若是得他所爱,非被揉进心里才甘心。这女人若非他所爱,就算付出性命,也难以得到他的真心关照。如此这般,还真不适当太子。只是这句话,他是如何也说不出的。
宛烈扬朝椅子挑了挑眉道:“坐,这些天我想了又想,本以为当初文画所言就是韦琪英,但是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又觉得奇怪。难不成韦琪英查觉出来,不惜丢了孩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司马枫惊呼道:“不会吧,孩子对女人来说是何其重要,特别是太子妃,怎么可能呢?”
宛烈扬仰靠在椅上,抬头盯着屋顶,叹息道:“是啊,但是你没听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
司马枫忍不住噗哧一声,想起那日。
宛烈扬将剑塞到白如霜的手里,说是倘若白如霜真的要走,那就杀了他,将情债也好,冤债也罢,一笔清了。白如霜说自己要去尼姑修行了,他不安好心,想让她下十八层地狱,说古人有割发代首,让宛烈扬找头狼或者猪来代替。
宛烈扬一气,揪她的耳朵,白如霜大骂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狼就是狼,披了羊皮还是狼。
宛烈扬是看出他的所想,一脸警告之色。
司马枫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道:“太子爷说的精确,臣也觉得有心计的女人,绝对是狠的下心的,孩子可以再有,但是信任却难得。但是咱们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成见了慢会混淆视听的。倘若韦妃娘娘是好人,是被人下的毒呢?岂不是天下奇冤了?”
宛烈扬捧着发胀的脑袋,烦躁地道:“可恶,若是让我找出来,非得将她千刀万剐。若不是韦琪英就是母后,韦琪英前段日子一直住在坤宁宫,这是慢性毒药,必是在坤宁宫下的,还能有错?更何况那日大寿,母后派人送箱子,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啊?”司马枫张大了嘴巴,讪然地道:“太子爷,你可要想清楚,她可是你的母亲,她为何要害你?她不喜无霜,大可除去,为何要除了你的子嗣?难不成非你亲生?”
“无扯,这事到不必怀疑,自有内宫记载。但是你可别忘了,因为我个性强硬,不听母命,多次与她没有面子。再则七弟已成人,诗词书画皆比我强,在朝中也有不少大臣,与他趣味相投。他生性温和,事事以母后为大,是个孝子。若不是我立下战功,母后扶持定是七弟,而不是我。现如今,母后不让我退位,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把握吧!从小母后对我只有严厉,就算是染了风寒,也得起来习武读书。呵,你们以为本太子今日是怎么来的,没有战士,都是平日练的?且那日我道出母亲有废我立七弟之意,乃是一个喜欢我的女人所告,她当即问是不是韦琪英?这么多的事都集于一处,你不觉得奇怪吗?”宛烈扬从未向外人吐露这些事,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凄楚。
司马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