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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将她给放了。”
“司马大人,那还留着她干什么?我以为将她的两只眼睛除了,免得祸害他人!”侍卫统领陈志看着死去的手下,咬牙切齿,司马栋点头道:“好,你们小心,这个贱妇,说不定身上都有毒,先将她绑起来,再戳瞎她的眼睛!”
“好……”
阮燕北说完,提步进房,将宛烈扬抱了起来,出了门。他的手低垂着,像是死了一般。只是眸子被耀眼的阳光刺得微微一颤,二天二夜没有吃东西,体力早已消耗怠尽。像是坠入了深渊,一直往下冲,他在呐喊,可是那无底的深渊,暗无天日。可是他记得有人在等他,可是他想不起是谁,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是白云从他的眼前而过,犹如浮光掠影。
宫人们惊悚不已,红珠也顾不得去找白如霜,急忙去炖参汤,端热水。阮燕北仔细地检查了他的双眸,又探了脉搏,深深地叹了口气。而这叹气声,却让司马栋惊心动魄,急急地探问道:“怎么样?皇上他……燕北,你可要想办法救皇上,皇上要是有个闪失,皇后娘娘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皇上没有生命之忧,但是……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调治,若想全部恢复需要一味草药茸灯草,但是茸灯草生在四季酷热的南方,南州往南的深山里才有。那一带原是南丰国的苗人所在,苗人擅长毒药,苗乙勾结了南丰皇,外经部了部落首领苗矢,归顺了南丰皇。那一带山林险峻,毒物随处可见,小小的一只蚊子也会要了人命,一般的采药人进去了,几乎是有去无回。茸灯草的样子就像油灯,那里天热,水干的快,而茸灯草能蓄水,所以那些毒蚁,毒蛛,毒蛇都会聚在那边。就是这种草的根,才能克制这催情粉。因为催情粉是用它的叶子做的,一株同体,却是相生相克,我父亲原先的一位朋友就是苗人,这苗人若是进山挖这草药,也是冒了生命危险,但是这种草贵比黄金,所以依然有人去采。苗人祖祖辈辈积存了许多的经验,对付一般的毒虫不在话下,但是没有经验的人,就算你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你也走不进那个林子。那里就是个迷宫,更何况边缘还有苗人设下的陷井!苗族为了让这种草药价值连城,每年都是派族人进去,只采少许,决不多存,而且也是拿命换来的……”
司马栋闻言暗自伤神,顿了顿才问道:“那向苗人买不可以吗?燕北,先不管以后,先让皇上恢复体力再说,可恨的南蛮,不管它是洪水猛兽,都要将它给灭了,我就不信,除不了它!”
阮燕北却觉着不容乐观,南丰国虽然人不多,但是妇女老少几乎都会点武功,而且狡诈凶猛。若不是南州高筑的城墙严防,又有大河相隔,南丰国早就侵入内地。就是混进南州,散发毒药,已是搞得人心慌慌,边境的百姓不断地弱移了。
阮燕北开了药方,太医院的林乔年也被人扶着,匆匆而来。林乔年被宛烈扬怔地说不出话来,做太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这好似传说中的,被鬼怪吸了生气。而且这脉膊也是奇怪的很,宛烈扬的根脉似被挤碎了一般。
林乔年也开了方子,跟阮燕北的一对,几乎同出一辙,也是安心护体,调养身体的草药。所有的人心情沉重,说不出话来。司马栋出了房,严令知情者,守口如瓶。
二天前,宛烈扬已下了令,将京城里的贪官污吏,结党营私之人,让宛烈义以为南丰国公主护驾为由,调动了城外御林军进城,将这些人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人抓了,却看不到皇帝的身影,谁曾料到,会是这样。
突然不知是谁问了声皇后,司马栋几人这才想到了皇后不见了,不知找到了没有。但是问了侍卫,得到的答案更是一惊,宫里根本没有皇后的身影。司马栋只觉着五脏六肺都揪集了起来,皇上奄奄一息,皇后又不见踪影。连个发号施令的人都没有了。
阮燕北急忙作揖道:“司马大人,我要出宫了,或许皇后她出宫去了!”
“可是她挺着肚子,宫门是如何出去的?陈统领,快去查查……”
陈志急忙道:“大人,我早就去查过了,一早只有进来的人,没有出去的人!”
阮燕北轻叹道:“皇后有轻功,虽是有了身孕,可以爬着上墙,她……有这个能力……”她有猫一样爬墙的本领,但是阮燕北不想出口。因为他也觉得奇怪,她天生有这样的天赋,阮燕北作了个揖,几乎是跑着出了宫门,往外找去。
宛烈扬喝了参汤,提了提心气,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脸,眼前模糊一片,叠影重重,耳际隐隐约约传来了司马栋的唤声,这才声音微弱而沙哑地探问道:“朕是怎么了?皇后呢?”
司马栋坐在床沿,禁不住握住了他的手,眼眶微红,回禀道:“皇上,你现在没事了,那个毒妇已被抓起来了。皇上,是阮燕北赶回来,救得皇上,不然……”
宛烈扬清醒了些许,红珠将药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吹着喂着他,她的脸映入宛烈扬的眼中,却是白如霜担忧的面容。他这才安心地阖上了眼脸,只是缓缓地张着嘴,就连下咽都是那么的吃力,但是此刻,他的脑袋沉沉的,无力思考。
宛烈扬再次醒来时,已是夕阳西斜,阳光斜进房里,明暗相间。在迷迷糊糊中。已喝了粥汤,也恢复了一丝体力,却依然无力起身。李禄见他醒来,急忙转身,跪在床前,喉咙一梗,泪水盈眶,哽咽道:“皇上,你可醒来了,奴才们该死……”
宛烈扬从小至大,还没这般的无助过,身体像是一瘫泥,不让使唤,脑海里这才依稀浮上一些片段,这才想起,原本是想行了礼就回来的,不想就晕晕的迈不开步,后来……他想不起来,只觉着耳朵嗡嗡,隐约一阵放荡的笑声。他是怎么了?对,他像是被人下了药。嗔哼道:“朕是不是被那个贱人下了迷药了?”
李禄拭着泪,点点头,在战场上中了箭,都未曾见过他这样的惨,想着好不心酸,真恨不得将那个恶妇千刀万剐,还害得皇后离宫出走。皇上要是知道,不知要多伤心。皇上怎么能跟他们一样,他们是从小净了身,皇上要是治不好,皇后一定也伤心死了。为什么有情的人,非要这般的多灾多难?宛烈扬愤恨难当,随即道:“皇后呢?对了,是阮燕北回来救得朕?他人呢?皇后人呢?是不是皇后生气,跟着他跑了?”
李禄吱吱唔唔地不晓得如何回答,见他又急又怒,才嘴角一颤,闪了闪眸子,笑回道:“皇上,娘娘跟阮少爷一起给您寻草药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混帐,你……你们……这些死奴才,皇后……快去将她找回来……”宛烈扬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为何他的心里这样的慌乱?就算是采药,还轮得到她去吗?
李禄急忙轻抚着他的胸口,急声道:“皇上,您别生气了,皇后娘娘有阮少爷护着,这……这草药只有娘娘识得,说……说是……能根治皇上的病,皇上吃了药就好了!”
宛烈扬猛地睁开了眼睛,眸露惊色。厉声道:“朕的病?根治?朕病入膏肓了?中了剧毒?”
“不……不是,奴才该死……”李禄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急声道:“皇上,林太医跟司马大人都候在外边,奴……才去给传来,皇上,您歇歇,还有国事等着皇上呢!”
李禄不敢看他的脸,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忙乱地奔出了房,跟司马栋林太医将刚刚的谎说了声,司马栋倒赞他机伶,他们也不知如何对答。这样倒可以混过去几天,兴许几天后,白如霜就回来了,两人入了房,见宛烈扬的脸色虽然不济,但比起先前已是大变。宛烈扬不等两人行礼,争探道:“林矿长,朕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司马栋快去将皇后找回来,朕若是真的不治,朕……还是要趁早……”
心口一阵钝击的痛,难道他们父子同命,死于非命,同是女人之手?可是他的心里却不甘心,他舍得了江山,舍不得她。他们的今生来之不易,那是上天特别的眷顾,或许永远无来世,泪水顺着他的眼脸而下,从未这样的怕死过,可是现在他真的很害怕,身体似在下坠,就像在梦里掉进无底的深渊。
林乔年瘦弱苍老的脸上,已是皱纹如沟,侧头探了司马栋一眼,见司马栋伤神地低着头,回禀道:“皇上,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刚刚李公公也是一片好心,怕皇上担心。老臣还是实话实说,皇上你中了催情粉,纵欲过度,伤了命根。好在救得及时,倘若再有一晚,皇上怕是无力回天。皇上现在没有生命之忧,老臣一定会尽全力治皇上的病,还有阮家乃是神医世家,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皇上现在需要的,就是回复体力,等身体好了,你才能找回娘娘!”
宛烈扬闪动着泪光。不敢置信。他居然纵欲过度?突又厉声道:“皇后怎么了?见朕这样,就跟阮燕北跑了?”
司马栋一脸黑线,这皇上也太过了。现在就这样想,以后白如霜回来,若是他的这个病不好,怕是这日子也不好过。可千万别,因为病,连心境都变了,像是个疯子一要疑心疑鬼,那么以后他敢不敢进宫,更不敢跟皇后说句话了。不知怎么的,司马栋觉着。这个状况好似已在发生。急声道:“皇上,皇后是等你不归,心里伤心……大概是清晨出宫去了,怀了孕的女人,都这样,不过,这女人有了身孕,过不了多久,她定想着回来了。再则阮燕北已去找她了,兴许马上就回来了!”
“咳……该死……”宛烈扬捂着胸口,单手撑着床,又无力地倒在床上,急声道:“传朕的令,快派兵,将这臭丫头捉回来……她是想朕死了不成,挺阒肚子,也会逃跑。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全都给我去找……”
“皇上,你别动怒,也别急,娘娘迟早会回宫,倒是皇上,你要安心养病。皇上病重的事,不能传出去,否则被南丰国得知。必是趁危而入。也不能将皇后娘娘不见的消息,传到宫外去,皇上,你忘了,臣已让侍卫私下寻访,切不可大声张扬啊!娘娘是聪明人,再说她现在的武功中可能防身,您放心吧!”
“放心,不是你夫人,你当然放心……可恶,为何无一人向朕禀报南丰国的事?这朝中的一班人多是死人不成?南州刺史是谁?杀……朕……”宛烈扬怒不可竭,大口叶喘着气,南丰国的公主进京都有三月了,为何无人将她的底细摸清楚?还要等着阮燕北来救驾?若是先皇没有出事,是不是这个臭女人,要乱了宫闱?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司马栋等人跪地磕头,除了磕头,认罪,也实在无话可说。
“万死……有什么用?应子荣,将朕的玉牌拿来。司马栋听旨,这几日朝中的事由你全权负责。跟三王爷宛烈义一起,严查贪官,重者斩,轻者流放,按原先草拟的安排下去。立刻将皇后给朕找回来,若是皇后有个闪失,朕唯你是问!”
“是,臣领旨,臣一定尽全力,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告退!”司马栋接过玉令,只觉着心头压了巨石,万千重担。
宛烈扬微微抬手,挥了挥,让所有人退下,红珠端着药与吃的进了门,她都无颜见君王,可是她已对不起皇上,不能再对不起皇后,上前施了礼,端着药碗上前,喂着宛烈扬,宛烈扬稍稍平了平怒气。他必须马上好起来,这个小白痴,为何不来大闹,将他揪回来,宛烈扬思到此,又是一阵莫名的急躁,急得晃头,药顺着嘴角流进了脖子里。
红珠急忙边拭边惊慌道:“奴婢该死……”
宛烈扬斜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将朕扶起来,将药碗给我!”
应子荣急忙上前,将他的身体,微微扶起。可是他的手接过碗时,手臂不停地颤抖着,碗里的药都溅在被面上,应子荣呜咽出声,泪水夺眶。
红珠急忙端过碗,移到他的唇边,药缓缓地流入他的嘴里,又喂了小半碗的粥,宛烈扬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愣愣地盯着床顶。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他会好起来的,马上就地好起来的,就算他趴下了,白如霜会有办法救他,她去哪儿,这个臭丫头……
城门外,十里亭里,白如霜面无表情地端坐着,目光直视着城门。脸色惨白如纸,嘴瓣如干涸的大地,泛起了白色的硬皮。一身青色的布衣,头上包着布巾,依然难掩她的高贵。
她彻底绝望,她等着他派人来找她,可是从清晨坐到午后,眼见着斜阳西落了,她商水未进,可是盼不到他的身影,他真的被那个女人,迷得连她的死活都不顾了,连派个人都不愿,一朝君王一朝臣,连女人都要换了。
难怪人人说女人如衣,或许他早就对自己生厌了,所以一日比一日话少,可是出了宫,每走一步,她都有些后悔,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越来越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