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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中,就进了林子。凉风袭袭,泉水叮咚,大树华盖,青苔翠绿。马儿迈过小坑,微微一跳,白如霜的肚子似被震了震,只觉着一丝疼痛,先还不以为然,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如霜捂着肚子,只觉着肚子一阵阵紧痛,汗如雨下,轻哼道:“我……我肚子痛,我不行了……”
宛烈清跟王安皆是目瞪口呆,惊声道:“吃坏了肚子了?跟你说别乱吃东西,快下吧,到前面的草丛里……别被蛇咬了!”
宛烈清扶着她,刚一蹲下,白如霜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大嚷道:“好痛啊,快去叫产婆,我大概要生了!”
“什么?天啊……王爷,皇后娘娘好像真的要生了,怎么办啊?奴才回去拿被子……”王安急得只跺脚,出来很远了,跑回去来得急吗?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宛烈清翻跃上马,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道:“王安,你看着皇后娘娘,我去找大夫……”
“王爷,你要快点回来……皇后娘娘,你要忍一忍,你肚子怀的可是龙种,不能生在草堆里……”王安看着宛烈清远去的背影,蹲在一边,不晓得怎么办好!
白如霜面容失色,摆了摆手道:“我……我忍不住了,什么龙种不龙种,我管不了……孩子要出来了,我感觉他们都要出来,你……走远点,有刀吗?给我刀……”
王安从腰间取过匕首,惊惶失措,递了过去,不晓得怎么办好?幸好她今日穿着裙,白如霜喘着气,尖叫道:“垫子给我,帮我拔点草来,我的天啊……”
怎么会这样?不会生下的是狐狸吧?白如霜心惊胆颤,肚子似在下坠,一阵阵地疼痛,让她连褪裤子都那么的艰难,她趴在草地上,血水滴落,双手紧抓着轻草,一阵阵的呻吟着,居然这么痛,她为什么要生孩子?怎么还不下来,宛烈扬这个坏家伙,他为什么不生?呜呜……怎么这样,她是皇后,怎么可能在草地上,还像母狐一样生孩子,她应该在龙床上,红珠说会有十几个人服伺着她生孩子的。全是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珠泪滴落,一阵晕眩的痛后,只觉得什么东西滑落,白如霜低头一看,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小的可怜,好似一触碰,都会伤着他。可是她管不了,白如霜忍着痛,急忙小心地抱起来一看,还好是人,不是狐狸,吓死她了。真是男孩,还连着一根带子,白如霜拿过了刀,闭了闭眼睛,快速割断。
王安捧着草,忽听一声洪亮的孩子的哭声,他惊得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什么速度啊,急忙奔上前,又停了下来,边退边问道:“娘娘,你生了吗?”
“生了了,快点,将这个孩子接过去,到前边的小水潭洗洗……”白如霜急唤着,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母狐说,她是用嘴将她舔干净的,可是有血还有屎,恶心死了。她才不要,王安急忙脱下了上前,接过了孩子。只见小人儿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好似被这光线给刺到了。王安急忙用衣服包裹住了他,欣喜地笑嚷道:“大皇子,奴才这就给你淋浴……”
又是哇得一声,白如霜叫嚷道:“那个好了没有,这里又出来一个了,天呐……啊哟,又一个……这个总完了,累死了……王安……”
“娘娘,你来了,大皇子洗好了,奴才也不太会,回去好好再洗吧!”王安将上撕成了两块,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了她的身边,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居然没事人一般,哭得比谁都响!
白如霜瘫软在草地上,无力去看他们。突得王安探问道:“娘娘,这两个,谁是老二啊?”
“你看是哪个就哪个吧……啊哟……我……肚子好像还有一个……”
“啊?奴才没衣服了……”王安哭笑不得,难怪这皇后吃的如狼似虎的,一个人的肚子居然装了四个孩子,突得笑嚷道:“娘娘,还有公主呢?别哭,奴才算是大开眼见了,百年难得一见,娘娘,你真行,你是我宛西国的大功臣,母仪天下非你莫属……”
一阵马蹄声飞奔而来,白如霜急忙将身边的孩子都移到了身边,双手撑着,将他们护在身下,母性的本能让她不由地一丝担忧,不会有马贼,抢人吧!
“就在前面……王安,娘娘怎么样了?”宛烈清大嚷出声。
王安回头一看,见宛烈清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光着膀子,抱着孩子,笑嚷道:“王爷,娘娘生了,生了四个,三个皇子,一个公主,快脱件衣服下来……”
“什么?”马还没有停稳,一行人已冲向了前。身后跟着的,有阮燕北还有司马栋,后边还有二个侍卫,阮燕北几个听闻已经生产,而且孩子一生四个,张大嘴巴,惊得合不拢嘴,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退着,探问道:“娘娘,可以过来吗?”
白如霜早已系好了裤子,有气无力地道:“过来吧,二哥哥,你帮我看看,我割的对不对?我没把自己的肚肠给割了吧?”
阮燕北三个闻听此言,噗哧一声,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就连宛烈清也忍不住,实在是太可笑了。阮燕北蹲在白如霜降面前,依然咧着嘴笑个不停,半晌才忍住笑道:“如霜,你是老母猪吗?一生四个,还生在草堆里,哈哈……不过孩子的脐带太长了,回去再说!”
“你们笑什么?又不是我想生的……我不回去,要回去,让皇上派花轿来接我……”白如霜斜靠在树上,阖上了眼睛。笑吧,反正生下来,她也少受一个月罪。
“派人通知了,你是大功臣,别说花轿,就是金黄铺地,皇上定然也办到。”
“快将孩子包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带着四个孩子逃跑,你知道皇上多担心吗?”司马栋想着宛烈扬这些日子的伤神与憔悴,忍不住数落。
三人都脱下了外袍,小心翼翼地包好了孩子,四人抱孩子,司马栋抱着白如霜。原本阮燕北都伸出手了,还是缩了回来。他还没有成亲,那个醋皇帝,还是谨慎着些好。司马栋是成了亲,又无这方面的嫌疑,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白如霜血汗斑斑,还没走出几步,就在司马栋的怀里睡着了。司马栋笑着摇头,真是不可思议。皇宫的娘娘哪一个不是矫情的很,动不动孩子掉了,动不动难产。看她,真是贵人多福,这样都没事,而且孩子也都平安,真是天降福祉啊!
出了林子,阳光耀眼,孩子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阮燕北急忙道:“遮好了,孩子刚从肚子里出来,太亮了,他们不舒服,如霜……”
“皇后睡着了……”司怪栋抱着汗流浃背的,苦笑着摇头。
阮燕北笑嗔道:“你们说这丫头是不是比神仙还强?居然跑到二王爷的家里,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我原是不信命的,至从碰到如霜后,我也信了。”
“是啊,要是没有她,我二弟,六王爷怕是无人可治,还有皇上,皇后潜移默化中,已改变了我们许多人。”司马栋感慨万千。
宛烈清没有开口,他本以为她说过的话,有些不实,想不会全是真的。或许她说的还只是轻描淡写,正如司马栋说的,二个月,她也改变了他。他平静的心被她彻底的搅乱了,今日又出了深山,他曾经发誓,再也不出去的。
白如霜用手挡了挡,睁开了眼睛,撅嘴道:“大哥,你抱好点,我累死了。别把我摔了,我肚子里的……对啊,我肚子没孩子了……”
“哧……你还嫌累,好了,咱们都上马吧,离京城还远着呢!这儿是平路了……”
“喂,你们都小心点,孩子的脖子很软的……”白如霜抬头嘱咐着。
几个异口同声地道:“不放心,你就自己抱!”
白如霜撅了撅嘴,横坐在马背上,抱着司马栋,突又道:“慢慢走,别骑,刚生了孩子,不能动的,否则我会得病的!”
司马栋笑哼道:“别人会得病,你不会的。世上如侬有几人啊?抱紧了,别自己摔下去,我们司马家可不想被满门抄斩!”
空手的一名侍卫奔向田间的荷塘,折了许多的荷叶过来,一一递上道:“皇后娘娘,用荷叶遮遮脸,还有孩子的……”
宛烈清只觉着两只手臂都僵了,抱大人都没有这般累,顶着烈日,缓缓向前。走了片刻,孩子又哇哇的哭出了声,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阮燕北淡笑道:“有其母必有其了,我猜必是皇上冲过来了,但愿别冲向我们才好!回了宫,咱们也可以好好的歇上一歇了,如霜,下次你若要跑,提前通知哥哥,免得我也投进这个网里。”
“还跑?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我都二月没有回家歇息了,皇上昨儿还派人去卢州,让二弟回来,皇后娘娘啊,你害惨了多少人知道吗?你老人家动一动,会惊动一国,明白吗?”
司马栋的话音刚落,白如霜翻了翻眼脸道:“难怪,你的身上一股臭味,好了,回头都给你们加官进爵,又不是我想跑的,是有人逼我好不好?不管,要是他对我不好,我还是要跑了,而且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呵……这可是你说的,回头让皇上将你的腿用镣子锁起来!”
尘土滚滚,一行人立刻就到了眼前,后面还跟着一队的人马,龙辇皇驾,在烈日下光彩夺目。司马栋等人停了下来,白如霜抬头探去,突觉着心酸,又觉着懊恼,真没用,又回来了。这个坏家伙,中了毒才想起她吧!看他以后还淫荡不!
宛烈扬放缓了马速,消瘦的脸上带着欣喜,听到侍卫的回禀,他将大臣们一丢,出宫接她来了。见阮燕北几人都是这衣冠不整,只穿着内衫, 惊诧不已,还未等他人开口,急声道:“皇后呢?”
阮燕北让开了道,宛烈扬抬眸探去,见司马栋怀里抱着是大人,虽然穿着布裙,头发凌乱,发丝间还有青草,正欲提步,见她的手往下垂着,不由地一怔,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挪不开步,死了?不会的?宛烈扬僵僵地晃了晃头,只觉着舌头也硬了,问不出话来。
司马栋皱了皱眉,低喝道:“如霜,够了,皇上,你快抱回去吧,累死臣了,肚子里是不是还有孩子啊?也不知二王爷给她们吃了什么大鱼大肉……”
宛烈扬长吁了口气,怒冲冲地上前,伸手接过,怒吼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敢装死,白如霜别以为你大肚子,我就不敢罚你,还有放手……”
白如霜紧紧地揪着司马栋的衣服,不去理他,呜咽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还骂我?”
“哭,你还有脸哭……”
“我当然有脸哭,我生了四个孩子,还没脸哭吗?你光知道在女人的床上快活,一个也生不出来?”白如霜拭着泪水,委屈的泪水,滔滔不绝,这才松了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嚎啕大哭。回应她的,还有四个孩子,其余的人,都抿着嘴,在一边偷着笑。向来拘谨的几个男人,笑得讪过气去。宛烈扬觉着脸都丢尽了,也不知他脸上是哭还是笑,孩子的哭声又是让他一惊,看着怀里的人,血迹斑斑,诧然地盯着他们手中的包裹,惊声道:“这……”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三子一女,一次满钵啊!”
宛烈扬原本悲伤的心,此刻禁不诠咧开了嘴,望着泪水迷朦的小花脸,摇头道:“臭丫头,你还真能……一次将别人四次的活都干齐了,行,你最能,朕封你为女英雄。”
“皇上……”应子荣几个这才追到,听得皇后一胞四子,恭喜连连。
白如霜拭去了泪水,抬眸道:“皇上,是二王爷救了我,还……还照顾我的二个月,要不是二王爷,我都饿死了,我每天要吃十来碗米饭呢!”
“嗯?你见着二弟了?”宛烈扬回头探望。
宛烈清抱着孩子上前,跪地道:“罪弟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宛烈扬愣了愣,白如霜撅了撅嘴,宛烈扬叹息道:“起来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救了皇后,何罪之有?回京吧,太妃一直等着呢?朕许你,带着太妃回王府居住,好好孝敬她。不要像朕一样,连孝敬的机会都没有!”
宛烈清眼眶微红,他听白如霜说过宛烈扬的事。又是感激白如霜的相帮,感动莫名。宛烈扬将白如霜抱上了马车,阮燕北淡淡地道:“皇上,孩子怎么办?草民的手臂都僵了!”
宛烈扬将白如霜放在车上,回头招手道:“你们都上车来吧,车里宽敞……”
宛烈清几个面面相觑,侍卫将孩子交给了司马栋,这才四人都上了马车。宛烈扬紧紧地搂着她,听得司马栋笑叹道:“皇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赶到时,孩子都生好了。有皇后娘娘在,皇家子嗣定然人丁兴旺,只是下一次,别再虽这一出了,臣等都是男人,快成乳娘了!皇后,你是否自己先抱一抱,皇上你也是……”
“你们是男人,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吗?人家这个样子, 怎么抱孩子……”
“现在矫情起来了?当初为何要跑?”阮燕北禁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