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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如霜欣喜地坐了起来,还以为宛烈扬回来了。不想李禄推门进来,轻唤道:“娘娘,不好了,小冬子来报,说赵常在房里有男人!”
“啊?有男人又怎么了?”白如霜还没有反应过来,突得一惊,惊声道:“什么?有男人?谁啊?皇上吗?皇上回来了?”
白如霜的问题连珠,李禄都不晓得回答什么好。李禄轻笑道:“娘娘,你也吃醋了,皇上没有回来呢!娘娘,赵常偷人,娘娘您管呢?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白如霜想着宛烈扬回来,必又怒发中冠,这男人自己偷女人是常事,可是自己的女人偷了人,就要死要活,好似杀了他祖宗一样。她呀真怕这个皇帝,有一天会因为暴躁而气死。边穿衣边道:“这事先别声张,让我去看看,别冤枉了好人。再说这个赵常在,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倘若她有意悔改,就给一个机会,她也是可怜人!”
“娘娘,那你小心,带把剑去,那男人能进出后宫,定是武功了得。啊呀,不行啊,万一伤了娘娘怎么办?还是带着侍卫一起去吧!”李禄不由地慌张起来。
“笨,这宫里这么静,要是人多,好脚步声全后宫都听见了,那人早跑了。放心吧,我有武功!我打不过,跑还是没几人追得上我的!”白如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从宫墙出了乾宁宫。李禄看着她身如飞燕的身手,惊得一愣一愣地,许久都没有回过头。还说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还能飞吗?
踏着月色,白如霜急步如飞,片刻到了宫门外,纵身一跃,挂在宫墙上,月光下,见一身影立在房门外,一想不了,难怪赵新盈要污陷徐美人,原本是因为这个。这么看来,她早就跟我勾搭上了。白如霜转而从后院的宫墙,出门上了房顶。寒风凛冽,好在又跑又蹦的,也不是太冷。
白如霜附耳倾听, 只听得北风呼呼,气得她真想一脚踏破了房子,直接进入房里。门吱吖的响了,听得有人娇嗔道:“怎么办呢?你快想想办法?要是被人看出来,就完了!”
“你别怕,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都小心些,这几天你就装病,别出房,皇帝回不到京城了,到时新皇会放你出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嗯,表哥,你要小心点,明晚再来,反正皇帝不在宫里。”
“会的,为了你,我会十万分小心的……”
白如霜闻言,不由地一震,这不是统领侍卫陈志吗?他居然是赵新盈的表哥?为什么她不知道?还有皇上回不来京城了。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起兵造反吗?白如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捉奸捉出了千年大阴谋,白如霜急忙缩到了后檐,陈志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溜出了门。随即就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走在宫道上,他是侍卫统领,又是当值之人,来巡视也是名正言顺,白如霜立在房顶,看着他的身影,怒不可竭,急忙离开了宫殿,快步抢在他的前面,回到了乾宁宫。立刻唤来了李禄,追问刚刚消息的来源。
李禄见白如霜关了房门,又熄了灯,压着嗓子,顿感不妙,惊声道:“娘娘怎么了?小冬子是新月宫的,他是奴才的老乡,昨日跟奴才说的,他说怕皇上发现了,生气将他也砍头了,问我怎么办,奴才不相信,守在暗处。果然见男人进了新月宫,所以才敢跟娘娘说的!”
白如霜轻嘘了声,急声道:“谁也别告诉,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去趟司马府,兴许还要趟六王府,记得守住门,就说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挠,就说我几夜未合眼,刚睡下!”
“奴才明白!”李禄隐约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难怪那个小冬子吱吱唔唔的,说什么怕来九族,到底是什么事呢?
白如霜立在门后,往外探去,听得陈志跟侍卫说话声。白如霜只觉着心里发凉,难道这个陈志已将乾宁宫给包围了吗?他是谁的人?难道朝中表面安静太平,实际上,早有人暗中勾结,图谋不轨?他说的新君是谁?宛烈玄?不会的,他决不会的?宛烈清?她不敢断定,宛烈义?她也不敢断定,人心难测,司马枫刚走,宛烈扬也不在京城,朝中大哥暂于司马栋代管。大部分的大臣都跟着皇帝去祭天了,谁会想趁这个时机造反呢?难道赵家?因为赵新盈,举兵而起吗?对,宛烈扬已让赵怀臣回京,圣旨应该到达前方了吗?难道就因为女人失庞,就造反吗?
白如霜只觉着,千丝结结,脑海里一片凌乱。宫里还有四个孩子,倘若侍卫包抄上来,她可能就顾不得孩子了。白如霜见陈志离开,侍卫又靠在台阶下,微微打开了门,先让李禄出去,过了片刻,才出了房,消失在夜色里。
出了宫,一路急奔,到了司马府,此时司马栋正在暖被睡梦里,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正欲探问,听得白如霜的声音。急忙下床,披了件衣服,前去开门。
“大哥,不好了,有人……有人,进去说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司马栋着实被白如霜给惊着了,边穿衣服,边探问。
白如霜拉着他进了另一间的书房,将今晚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急声道:“显然是预谋已久了,大哥,你丞相,快想想办法。”
司马栋闻言,更是惊悚万分,若有所思地道:“难怪马晋等人,卖力地劝皇上去祭天,马晋这个墙头草,原是韦子伯的亲信,韦子伯一倒,他就上折子,揭露韦子伯的种咱罪行,这个混蛋,难不成是留在朝中的奸细?”
“不和, 他是不是奸贼了,最主要是京城御林军的兵权,皇上不在,用什么调动?兵符吗?可是皇上没告诉我兵符在哪儿啊?还有,大内侍卫都是陈志的手下,我们怎么办啊?还有皇上……皇上会不会有危险,天啊,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不行,我去找三哥,让他赶去东山,护驾!”白如霜六神无主,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如霜,你先别急,你先回宫去,宫里还有皇子与公主,万一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我去找三王爷跟六王爷好好商量一下,阮燕北在哪里?你告诉我,我派人去找他,你写张纸条,免得他不信……”
“可是……你确定三王爷是忠义之人吗?”白如霜草木皆兵,现在就连宛烈玄也让她有些怀疑了。人心是会变的,就像她还不是一样。还有宛烈清回来了,还有静太妃真的就甘心了吗?再有异心,掀起了巨浪,也是不可知。还有三王爷宛烈义,默默无闻了许久,突然被宛烈扬委以重任,在朝中越来越有声望,权力地急度膨胀,他就不想再进一步吗?何况宛烈扬现在身体有恙,脾气也不太好,或许人人都自危吧?
“你说的也有,在没有认清这些人之前,全都不可信。皇上临直时,将大事都交给了臣,这样,我立刻派人去通告皇上,随后明日晚上,将陈志那贼捉奸床上,以乱后宫之罪,当场将他处置了,我去阮燕北,让他明晚偷偷进宫,帮你的忙。我想宫里的这些侍卫,不一定是他的人。这些侍卫都是皇上再三挑选的,有些都是当初二弟的部下。所以你先回去,稳住阵角,不要让这些人看出端倪就是了!”司马栋叮嘱再三,送白如霜出门,也难怪她心慌,谋乱可是大事。
白如霜回到宫里,已快凌晨,正是最黑暗的时刻,谁也不会关注。白如霜又跟李禄叮嘱再三,自己心里却忐忑不安,此去东山快马回鞭,还需十来天,这一个来回,就是大半个月,鞭长莫及,但愿上苍保佑,宛烈扬造成别出什么事儿?
听他的口吻,他们的行动不会这么早。只是她不知,那个小太监是怎么听到的?可是也已证实那是事实,所以这已经不重要了。白如霜直到日上三竿,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她只是小睡了片刻,又从睡梦里惊醒了。那个陈志平时老老实实的,怎么会造么呢?还有那个赵新盈,怎么跟他勾搭上的?这个女人定不能饶。
紫陌轻扣房门,提步而进,见她醒着,轻笑道:“娘娘,在想皇上呢?秦刀娘娘跟大公主来了,说是来看皇后娘娘!”
“嗯?”白如霜诧异,秦可人这个时候来了,可有目的?不由地眉头紧蹙,紫陌以为她不高兴,探问道:“娘娘不见吗?那我去回她,让她回去吧!”
“不,不是,刚刚胃突得不太舒服,我就不起来了,让她们进来吧!”白如霜佯装着生病,让秦可人来也好,就算她也有份,也可迷惑她。若是她真心来看她的,那也好瞒过有些人的耳目,让有些人放心。
片刻,门外传来了秦可人柔柔的笑声:“心颜,记得叫母后,是母后救了你,谢谢母后,知道吗?”
“娘……”宛心颜不解地盯着母亲,对于才刚刚会叫娘的她来说,根本不晓得母后是什么意思?紫陌打开了门,小家伙往里好奇地探了探。听得白如霜的叫唤,急忙缩回到了秦可人的怀里,秦可人将她放下,理了她的小裙子,记乳娘扶着有些不稳的宛心颜上前。
秦可人淡笑着,上前恭敬地施礼道:“给姐姐见礼了,姐姐哪里不舒服,可有唤太医来看看?”
白如霜见她如此客气,捂了捂吸,挥手道:“别客气了,坐床沿吧,我正闷得慌呢?心颜,还记得母后吗?母后抱过你呢?来,到母后这里来,母后就赏你好东西,过来呀……”
宛心颜怯怯地望着她,见一边的秦可人示意着,一点点地移到了白如霜的边上。仰着小脸,诧然地盯着白如霜,白如霜抚了抚散乱的头发,笑嗔道:“母后立刻了,免得你以为我疯了,紫陌,快去端些好吃的来!”
“娘娘,来了,紫陌去沏茶了……”紫嫣端着早饭进房,见秦妃到此,只觉得稀奇。微微施了个礼,端起了漱口水,服伺着白如霜,又帮她扎了发髻。
“你快去准备好吃的糕点,心颜能吃的,上次那个芙蓉糕还是挺软的,快去吧……”
“是,娘娘……”
“姐姐,别忙了,心颜还小,我是特意来谢谢姐姐的,姐姐是心颜的大恩人,一直想来,又怕打挠姐姐,不想今日来了,姐姐又是身体不适,那我们先回去了!”秦可人接着宛心颜,始终含着笑。白如霜看得出,她不是装的,或许她是想通了。白如霜也曾想过,她救女心切,也是无可厚非。
“不是一家人吗?没有什么谢不谢的!你也不有错,母子连心,你们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皇上……对不起你的是皇上与我……”
“姐姐,你别说了,可人命该如此,已经想通了,可人如果是皇上,也会选姐姐。皇上的身体可好……些……”秦可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脸儿微微泛红,让她多了几分韵味,做了母亲真是不一样,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白如霜想着,她也做娘了,还是四个孩子的娘,难道她也变了?只是自己没觉着呢?
想起宛烈扬心里又不由地担忧起来,眉头紧蹙,叹息道:“皇上的病大概只有等到解药才能好了,皇上自从身体有恙,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连我也是小心翼翼的……”
“非得打南丰国吗?姐姐的药跟仙丹一样,心颜吃了,这病就好了大半,不能治皇上的病吗?秦可人实在是被药的神奇给惊呆了,简直是起死回生,那日她回到房里,宛心颜只剩下呼出的气,但是一含进草药后,脸色渐渐好转,身上的水泡渐渐退去,好似枯木逢春。
白如霜摇了摇道:“或许这真是仙草吧,我采了两次,大概触犯了山神,再也找不到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秦可人歉疚地低下了头。
“算了,天命难违,或许皇上命中注定有些一劫,他负了你们,也是有错的,但愿皇上永远平平安安,倘若打不下南丰国,拿不到解药,我会独自去南丰国的深山寻找,毒蛇毒虫我都不怕,只要皇上好,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一定要将皇上治好,否则皇上定会性情大变,这种难以启口的病对男人来说是致使的打击。倘若那天我回不来,我帮我照看一下四个孩子!”白如霜本不想说,不知怎么的,今儿特别想跟她说这句话,因为她的肚子里闷着一个沉重的秘密。她想缓解自己的情绪,再则也想稳住秦可人,可别与赵新盈合谋,来稳住她的。
“姐姐……难怪皇上离不开你,可人为自己从前的嫉妒感到惭愧,这是姐姐应得的。也就姐姐能这样帮皇上,可人就是想,也出不去宫。一定会打下南丰国的……不说这些伤心话了,姐姐快吃东西吧,别饿坏了……”秦可人敬佩地看着她,白如霜每见一次,总是不一样,一样的美貌,却像换了个人,越来越高贵,越来越成熟。
“心颜也想吃吗?来,母后只是胃不舒服,不会传染给你的。吃一口,如果喜欢,再给你端去!”白如霜将调羹递到了宛心颜的嘴边,宛心颜闻着香味,回头探向了秦可人。
“吃吧,什么染不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