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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用力地抬起了头,抬手道:“起来,李禄,你要留在宫里,等着皇上回来。你还要帮本宫好好的照顾皇子与公主,记得,本宫不在,有事你就去找司马大人与六王爷。皇上……皇上怕是杀多吉少,我一定要为皇上报仇……”
“娘娘,不会的……”李禄听得白如霜的话,俱声泪下,原本皇后也是心里没底, 却一直坚持着,在人前更是坚决地维持找到皇上的信心。
“好了,我们要相信,皇上一定活着。但是南丰国这个恶毒的国度,本宫一定要清理掉,皇上有打赢东突国,本宫就打赢南丰国,我们夫妻同心,一定会让天下太平的!”白如霜于其说是安慰别人,不如说是安慰自己,她哭过,她伤心过,但是现在她要面对现实,伤心是毫无用处的。宛烈扬说过,让她好好的带着孩子,让她也管好朝事,她一定要做好,不让他失望。好在有这么多人帮她,她相信,他们是真心的。
“娘娘,你放心,奴才一定好好地照顾皇子与公主,娘娘你可一定要小心啊!这不是继不继承皇位这般简单,倘若失去皇位,恐怕皇子与公主会一辈子被人欺侮,这是皇家的作法,所以娘娘……”
“李禄,我知道,我听皇上说过,不是他不肯让位,而是让了位,更没有自由。有时候人是迫不得已的,所以我不能,除非我能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世俗,可是我若离开了,那些帮过我的人呢?他们却不能,还有那些扶持皇上的人,有时做人可真难啊!”白如霜长长地叹息,此刻李禄却成了她的知音,话一说出来,心里稍稍地安定了些。
“娘娘……”李禄见乳娘抱着孩子过来,扭过头拭着泪水,不再说话。
白如霜立了起来,柳眉儿微蹙,看着孩子,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但她却强忍着,将泪水控制在眶里,让它们慢慢地倒了回去,四个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瘪着嘴巴,一副哭将出来的表情。
白如霜强扯笑意,轻声道:“你们要乖乖地,等父皇回来,等母后回来。乳娘,你们一定要小心照顾皇子与公主,不要随便离开乾宁宫。等皇上回来,本宫回来,一定会让你们家族光耀!”
乳娘急忙跪地,坚然地点头道:“娘娘,你放心吧,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皇子与公主,与皇子、公主同在,拿命来护着小主子!”
“好,起来吧,本宫相信你们,这样本宫就放心了……”白如霜只觉着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进了内房,李禄端来了碳火,白如霜抱着皇长子与皇二子,看着皇三子与公主。倘若只有一个,她兴许替带着他们一起去,可是四个,她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她带哪一个都有失公平,她不想让孩子从小就觉得被父母轻视,她不想让他们跟他们的父皇一样,从小心里有这样的阴影。
“娘娘,秦妃娘娘来了!”紫陌边推门,边接过秦可人的沾满了雪的斗篷。
秦可人听得紫陌的话,急步而来,探问道:“姐姐,你真的要去南丰国?替皇上出征吗?”
白如霜愤慨地点头道:“对,是南丰国害了皇上,不管皇上还在不在,我都要为他报仇。”
秦可人捂着嘴,泪水滚落,哽咽道:“姐姐,难道皇上真的丢下我们了吗?”
“不会的,你要相信皇上,决不会丢下我们的,别伤心,等皇上回来,我们以后好好的服侍皇上,做个真正的好姐妹。”白如霜被秦可人一问,心里更加难受,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豆大的珠泪滚掉下来,滴在了孩子的衣服上,湿了一圈。
“姐姐,可是你若走了,若是有人对皇子不利,若是宫变,我们还有活路吗?”秦可人担心莫名,现在也只有白如霜能撑得住,皇家此一时彼一时,贵则为皇,贱时不如百姓啊!
白如霜将孩子交给了乳娘,拉着秦可人坐下,宽慰道:“你放心吧,我有九命,我不会死的。还有朝中的事,本来我们就是女流之辈,在时反而处理不好。我若出征南丰国,量那些人闭上嘴巴,无话可说。倘若我能得胜回来,以后才能震得住,皇上若是真的将我们扔下了,我们也能好好的将他未做完的事,做好,也为他活着,活得更加出彩。”
“姐姐……你让我说什么好?以前真的是可人有眼无珠,若今日换成可人,早就……”秦可人诚心诚意地夸赞,也是伤感。白如霜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想的事情,更长更远。
“过去的,还说什么呢?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好了。不管如何,后宫只剩下我们二个,万一回不来了,万一大臣们拥立其他人为新君,你将这块玉佩给六王爷,求他看在我的面上,放你们出宫,他一定会帮你们,帮你们找个好去处,做皇家人真不及隐居山林,皇长子、皇二子皇三子过几年,就跟皇上一样,一定是英俊的男子,他们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看,老二,长的都像皇上啊……”白如霜起身,从盒子里拿出一声玉佩,递到了秦可人的面前。这是最后一步,万不得已的一步。
秦可人红通通的手,有些僵硬,不断地颤抖着。接过了玉佩,泪水晃动,紧紧地握住白如霜同样是冰冷冷的手,她真正明白,宛烈扬为何独宠她了。她跟白如霜真的差太远了,她无语噎咽。
一女二男
翌日,雪停了,阳光灿烂,树上的冰晶闪闪发亮,正阳门外,鼓声震天,白如霜穿着黄色绣凤的袍子,披着黄色的金丝斗篷,腰里别着剑,骑在一头白色的大马上,祭了天地,洒了酒水,回头望了一眼高耸的城门,还有欢送的百姓,拉起了缰绳,与阮燕北一起,领着四千精兵, 向南而去。
马蹄飞奔,残雪溅起,风如刀割,吹拂着她柔嫩的脸上。她却没有感觉,仰着头,直面着茫茫地征程。雄纠纠,气昂昂,她要比男儿多一份气概,因为她是皇后,也是宛西国的旗帜。
越往南,天气越暖和,北方的雪天到了南边,变成了绵绵的冬雨。比起雪还要麻烦,雪还可以掸掸落下,雨却渗透衣衫,晚上扎了营,到处是晾烤的衣服。可是她并不觉着苦,除了担忧,担忧宛烈扬,担忧宫的孩子,担忧战事,再无人什么可分心的。
“皇后,来吃点东西吧!要不,明日歇一天,别把身体累垮了!”阮燕北端着饭菜进帐,疼惜地看着她,宛烈扬到底是哪儿好,她非得这般死心踏地?、
“三哥,别叫我皇后了,我想过了,我还是先不现身的好。南丰国的人这般强悍吗?连二哥都守得这么吃力?当初东突国伯骑南下,都被二哥打得落花流水的呀!”白如霜诧然地探问。
阮燕北将碗端到了她的手里,跟她一起边吃边道:“南丰国人狡诈,就像狼一样,防不甚防,他们擅长毒攻,若是风向有利,毒雾吹进了南州,能迷晕一片!”
“有什么办法吗?比如解毒的方法?他们有毒,难道我们就不会以毒攻毒吗?还有听闻两国交界还有大河,再则南丰国多林木,我们可以火攻!最狠的狼,也怕火啊!”白如霜嗔怒道,这样不算她涂炭众生吧!这是别人先挑的头,她只是自卫而已。最多是上苍派她来,收拾这些蛮子。、
“可是没有这么射程的箭啊!河面太宽了,火箭射出去,就算到了对岸,也被风吹灭了,更何况这南丰国定然也想到这一层,加以防犯。司马枫不会想不到这一计,到时去看了,我们另想办法!”阮燕北不断地给她挟着菜, 催她快吃。许久没有跟她这样面对面坐着,听司马枫说,宛烈扬将他也划到了情敌之列。他倒无所谓,反正等到尘埃落定,他也不会朝中为官,宛烈扬也没机会阉他。想到司马枫夸张的愤愤不平的表情,就觉得可笑。司马枫要是真的被阉了,估计一刀抹脖子。
“三哥,你笑什么?”白如霜抬眸,见他的嘴边含着笑,甚是诧然。
“没,只是想到了司马枫,玩世不恭的痞子样,就觉得可笑。如今成了亲,不知道好些没有!若不是你给他指了亲,我还想跟他攀个亲呢!”阮燕北笑嗔道。
“啊?攀亲?攀什么亲啊?你……是说将红湘嫁给二哥?不行了,红湘太小姐脾气,二哥最为反感,对……不起,我不是说红湘不好,我只是觉得两人不合适!”白如霜扯了扯嘴角,必竟阮红湘是她的妹妹,她不该这样说,立刻道了歉。
阮燕北摇头笑道:“这可不一定,没听说过一物降一物吗?那么你为何喜欢皇上呢?火爆脾气,又霸道,相较比他脾气好的大有人在!”
白如霜撅了撅嘴,辩驳道:“他是大英雄,他是皇上,当然会有脾气。 可是他对我的好,足以盖过他的坏了。他为我所做一切,不是哪个皇上可以做到的!”
“他的确对你很好,但是你若这样说,也不见得,有人或许也会这样做。好了,不说了,你也不必太担心,人各有命,成事在人,富贵在天。你为他所做的,也足可以报答他的。如霜,你要记住,什么朝臣做乱,就算几位王爷也不可能,兵权在”人跟司马枫的手里,就连御林军也是司马栋手里,自古以来,马上得天下,再则我相信六王爷是决不会让你陷入困境的,而三王爷没有十足把握,决对不会。二王爷嘛,有静太妃在,有儿子在,难有十会把握,但是此人隐居久了,短期内不会有这样的野心。至于那个四王爷与八王爷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我一直在想,那些乱贼,所说七王爷,或许并不是七王爷,而是另有他人,只是没有证据!”阮燕北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三哥,你也这样认为吗?等捉到赵怀才行,可惜让这贼给跑了,我恨不能将这些人千刀万剐,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白如霜猛狠狠地捶向了地面,眸子里多了一份厉色。
阮燕北安慰了声,提步出帐,雨又停了,四处一片水雾茫茫。再过二天,就可以到南州城了。既然没有传来消息,想必司马枫已控制局势了。为何人心这般的贪婪不足?就算南丰国打下了宛西国,凭他的人力又岂能治理好宛西国?倘若是夺得数城,扩大自己的城池,也是不该,宛西国与南丰国都是守易,攻难。真不知这世人为何如此想不通,就能相安无事的过日子,非得害得许许多多的人妻离子散。他一定要帮白如霜稳固了江山,也算是为天下百姓做件好事,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一半皇家血脉。
白如霜坐在火堆前,抱着膝盖,因为累缩倒在一旁,睡着了。她本可以到前边的小镇投宿,但是几千人马突然进了小镇,必是挠民,她不能这样做。天下多留一声清静地,就是一块。最后在野外搭了帐篷,湿漉漉地也远处躺卧。
晨曦吹去了雾霭,湛蓝的天空,发黄的荒草向远处延伸。南边的冬天却像是北国的秋天,鸟儿飞鸣声声,北方来的士兵,都脱去了厚厚的棉袍,神情气爽,谈笑着南北的不同。
草草地吃了早饭后,又开始了前行的路。二天后的黄昏,一行人才抵达南州城。昔日繁华的南州城,此时已是冷冷清清,就连灯火也少的可怜。问了守城的兵丁,才知道,百姓弃家往北逃了。剩下的也是些老弱的,老的恋家,弱的反正也跑不远,索性就留下了。
白如霜没有停歇,立刻命人带着去了三十里外的军营,营地里到处是巡逻往来的兵丁,远处的城墙高筑,灯火里,时不时人影晃动。突听人大声道:“不好了,又刮东南风了,有雾气过来了!”
“快捂住鼻子,用艾草塞住鼻子,趴下……”
阮燕北惊诧地看着全都趴在地上的将士,急忙拉着白如霜边走边问道:“司马将军呢?”
“在军帐里,就是用艾草盖住的帐篷里!”一个士兵,捂着鼻子答了话,趴在了他们的脚边。
阮燕北跟白如霜冲进了营帐,帐桌前围了几人,听得司马枫道:“得立刻想办法,倘若再被敌人挠乱几次,然后趁咱们避毒气之时,猛攻而至,那我军如何应对?”
“将军,你些蛮兵要是赶过来,不是也要中毒吗?末将担心的是,这些蛮子是想累死咱们,然后再一次进攻,我们若日日这样被折腾,不能安生睡觉,士兵们会无力迎敌的!”
“本将军也担心的呢,死蛮子,真是气死我了。许良,你是南边人,就没有对付这些办法?”司马枫甚是恼火,这南边的人真是肠子十八弯,没一个积极帮忙的。自他到南边的一个多月,就连打仗这些人也消极的,冲在前边的北军,死伤无数,若不是用人之时,他真恨不得,将这些人一刀砍了
“回将军,南丰国的人就是这样诡计多端,末将以为,还是派人求和,这些人无非是要些金银……”
白如霜忍不住怒喝道:“求和?身体将领,居然还未分胜负,就想求和?我宛西国向一个转不过圈的小国求和?哧,我算是明白,为何这仗打得这么窝囊了!”
桌前的几位副将诧然回头,冷目打量,见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