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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枢问:“敢问苏总,为什么要咬着一个对你们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的人不放?”
苏起怀着胸,冷笑两声,“你们姓欧阳的别老当我白痴。你欧阳二少什么时候价码这么低,跑来给一个倒得连块砖都要不完整的三流公司出谋划策?”
“偶尔做做公益积个德,生个儿子才会该有的都有。”
“咳……”米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两个唇枪舌剑的男人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
电梯也终于“叮”的一声到了。
苏起“哼”了一声大步跨了出去,张秘书擦着满头的冷汗说了句“boss心情不好,不好意思”之后匆匆跟上。
欧阳枢拿下眼镜擦干净后重新戴上,“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这功力退化严重嘛。”
米米斜了他一眼,“我若是用你这张嘴天天对病人问诊,估计我的执照被吊销也是最近的事了。”
欧阳枢表示不置可否。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会议室,该到的人已经都到了。米祖光坐在首位,左边第一位是米可安。米可安看着苏起,米祖光盯着她,顺便看了眼欧阳枢。
这场会议的主题说白了就是政权问题。隔行如隔山,一堆人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反正有欧阳枢坐阵,她就溜了出来透气。
有的时候很想念很小时候那段时光。那是米祖光有的不过是个半大的厂子,收益称不上好,工人也不多,有的时候还要他这个厂长开着拖拉机亲自去拉材料。那个时候米米就坐在米祖光旁边,米祖光唱山歌,她唱儿歌,两个人的声音加起来,险险盖过拖拉机的轰轰声。
不过再仔细想想,连这段时光都不那么美好呢,米可安是姐姐呢。
米米叠着两腿坐在不锈钢的椅子里,看着对面玻璃窗外蓝中带灰的天空,还有看起来脏兮兮的云朵。
“可白啊……”
米米遁声望去,米祖光在几步远的地方怯怯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叫着她的名字。
米米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米祖光轻轻挨了过来,“可白啊,你帮帮爸爸吧!公司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啊。你把股份先还给我,我还能跟苏起挣一挣。”
米米笑了下。
“或者你跟苏起说说好话,爸爸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说的话他多少会听的。”
“苏起要搞垮你们我早就知道,他挖了陷阱等米可安跳,我还在背后推了一把,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干嘛帮你,自己打自己嘴巴么?”米米撇了撇嘴,“我又没自虐倾向。”
“你!”米祖光扬起右手,气得直哆嗦,“逆子!”
米米看着他抖来抖去的右手,好笑地偏过头,“只许你不仁,不需我不义么?你把我妈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过今天吗?你逼的我跳车差点瞎掉眼睛的时候还指望我回来跟你一家团圆么?”
她站起来,握住那只高举的右手,狠狠道:“原本我妈妈是可以被治好的,都是因为你,她只能看着自己慢慢退化。原本小舟哥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都是因为你,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没成型就被绞成肉泥。我呢?原本也可以好好的,就是因为你,我失去了小舟哥哥,还有……还有……”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一颗接一颗往下掉的泪珠几乎连成线。
要不是因为他和米可安多行不义,她又怎么会和苏起走到一起,爱不行,不爱又不行。
“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把公司拆个粉碎!”
她大吼一声,扭头就跑,在拐角和人迎面撞上,也顾不得来人是谁,踉跄了两步,绕了过去,大步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家的加油,科目二一次通过,但愿科目三的考官是好人,让我继续一次过吧!
现在女主已经黑得很明显了吧,前面是伪小白啊,其实她比言表姐黑多了,就像欧阳哥哥说的,他俩才是真腹黑,言表姐和苏二纯粹是比较聪明,聪明不等于心思多,懂吧。
不过小白到底是女人,情感方面不占优势,看她之前那么纠结就知道了,所以苏起还是占了一个制高点的。
☆、50、51、
50、
整个会议室里吵得人火气蹭蹭往上窜。苏起很是不耐烦得扯松领带,一分钟里起码换了十七八种坐姿。张秘书硬着头皮倒茶送水,结果自然就是不是嫌凉就是嫌烫,只能苦着脸偷偷拿手机跟大boss求助。顾承莲回复很简单:随他去。说白了就是他抽够了自然就消停了。
重点是他什么时候才会抽够啊?
答案估计会让小张秘书只想哭。
其实今天这个会根本就不需要苏起露面,顾氏最顶尖的智囊团出马那是必然马到成功的,但是他一想到某个攥着米祖光给的60%成为大股东之一的姑娘今天肯定会出现,就提溜着小张秘书跟过来了。结果呢,那女人就这么自然地看了他一眼,跟看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
怎么可以没区别!
火大的苏少爷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一边时不时偷瞄米小姐,偏偏那边跟第六感被拔了一样浑然不觉,只是径自定着两眼出神,最后索性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出了门。
于是苏少爷心中那股一再被压抑的怒火成功反扑,一脚踹飞了身边那张无辜的椅子。
全场顿时沉默。
顾氏智囊团低着头只觉得天要亡我,怎么这趟任务又摊上这尊佛爷心情不好的时候。
苏大佛爷起身拂了拂裤子上的褶子,面无表情道:“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在我回来之前搞定。”
如此嚣张自然遭到所有非顾氏成员全力抨击。小张秘书见怪不怪,拍了拍手喊:“那,各位爷,咱继续了。”
欧阳枢支着下巴撇了撇嘴。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毫无挑战性,老祖宗诚不欺我,美人乡,英雄冢,连苏起这种人都栽了。
某个栽了跟头的英雄压晃出门后找了个角落透气抽烟赏太阳,而且从这个角落刚好可以看到那个让他栽跟头的美人。
那个姑娘正靠坐在不锈钢椅子里望着窗外发呆,金色的阳光照亮她线条柔和的侧脸,那样的沉静美好,却隐隐透着一丝寂寥和哀伤。
苏起这才明白她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他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他知道的米可白一直是宁静淡然的,不怎么生气也不怎么悲伤,被逼得急了,不过也是叹口气而已。
苏起掐掉了手里才抽了两口的烟,刚要走过去,就见米祖光戚戚然挨了过去,可怜兮兮地说了几句,内容其实不听也知道,当年也是那样明里暗里暗示他多么凄凄惨惨凄凄,让他看在米可安的面上帮衬一把,结果他人帮了,自己被卖了,这一跤跌得简直高位瘫痪,刘家和苏家到现在都没缓过气。现在多半是故技重施,简直要多无耻就多无耻。
米可白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狠心,可听她一句一句地质问数落,又觉得她做的那些都是仁慈的了,说到底,她也只是冷眼旁观,还没落进下石。
苏起转过身,背靠着墙,不由又摸出一根烟,叼着,却迟迟没点上。那边那姑娘还在细细说着,语速越来越快,语调越来越不稳,渐渐带上了些哽咽,他也渐渐揪了心,故事他听过,可当时也许是她跟说别人的事一样淡然,所以他只觉得可怜,有点同情,现在听到她渲泄一般地痛斥着,才能感觉到当时她有多痛。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最悲惨的人,那时他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可与她相比,不过尔尔。
他拿下那根烟塞回口袋,刚站直就被子弹头冲过来的那姑娘撞得倒退两步,伸出手去扶,还没碰到,人已经避开,大部离去。
苏起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面色沉沉,没注意到后头的米祖光。后者见到他面色尴尬,目光闪躲,嘴唇哆嗦了几下,最后勉强勾了个笑容出来道:“苏总,你怎么在这?”
苏起本来就是个阎王脸刀子嘴,现在更是不客气,嗖嗖两刀子丢了过去,“米总,商场如战场,你那样对我也不是不可理解,没想到你对女儿也这么狠,嗯?”
米祖光脸离锅底更近了一步。
苏起哪管他脸想粥锅底还是炒锅底,兜着口袋回了会议室,目光率先扫了一圈,没找到要找到的人,嘴角动了动,最后呈像是一根笔直的线。
小张秘书绷紧了皮,“苏总,我们尽力了,二小姐把手头20%的股份让给了朝阳集团。”
也就是说,米祖光和他谁都讨不了好。
苏起最终目的就是让米祖光日子不好过,一个米氏对他来说连当玩具都不够格,既然米可白有意让它留着就留着,全当以后折磨那对父女方便就是了。当下也没表示不满意,只让智囊团收尾。
在场的除了米祖光和米可安都表示松了口气,至于他们不过是公司换了个老板而已,经营的好,分红照旧,没什么损失,但对米祖光和米可安来说就等于主子变奴才,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
欧阳枢跺齐了手头的资料,表示这是杀鸡用牛刀使,他都没使上力呢,苏起就跑了,明摆着心思不在这上头,亏他还认真严肃地准备好好跟他来上一局。
米米在停车场等他,听到这么个结果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准备上车离开。
欧阳枢才点了火,就有人敲了下副驾驶的车窗。
米米把车窗摇了下来,苏起一手搭在车顶俯下身露了脸,“米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米米看着他那张僵尸脸问:“要说什么你就说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苏起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驾驶座上的欧阳枢。
米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后淡道:“他不是外人,你有话就说。”
才处了几天就是自己人了!
苏起一口牙差点没咬碎,面上依旧僵尸话,“你既然这样,米小姐,请问你在我家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取走?”
51、
米米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一时愣了下,直到身边的人假咳了两声才意识到这是个多么暧昧又有遐想空间的话题,顿时很是尴尬,反观罪魁祸首还在裂着嘴幸灾乐祸同时装无辜,心头又是一阵熊熊烈火,面上都是毫不在乎,“都丢了就是。”
苏起眯细了眼睛,“抱歉,我没这癖好乱动陌生人的东西。还是麻烦您抽个空过来收拾一下。”
米米似笑非笑,“您不喜欢动陌生人东西,倒是欢迎陌生人进你家门。”
苏起见招拆招,“睡都睡过了,也无所谓进不进家门了。”
身边的假咳嗽顿时成了真咳嗽。
米米差点没磨碎了牙,她倒是才发现这人原来这么无耻,冷笑三声,回敬道:“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碰的,你爱丢不丢。”说罢就升上车窗,再不管那人了。
欧阳枢被口水呛得不轻,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外面有人还在对他瞪大小眼。
“我哥眼睛果然毒辣,苏起这人看着高深莫测的,原来也是个单细胞生物。哎,他在撺掇你回去呢,不给个机会?”
米米两眼直视前方道:“别自己结了婚就给全世界人寻找幸福,小心阴沟帆船回头就闹离婚。”
欧阳枢眼角抽搐,“你少乌鸦嘴。”殊不知这人何止是乌鸦嘴,压根儿就是个神婆,某月某日某人发现自己老婆赤条条跟个鹰勾鼻子的老外滚在一起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米米回到言若晓的公寓,家里静悄悄的,某人又不在。米米已经见怪不怪了,把乱丢的衣服统统丢进洗衣机里,略打扫一下就该干啥就干啥。在欧阳葵手下当差不容易,那人练得一身了得两面派功夫,一张笑吟吟的脸哄得院长教授服服帖帖,对内就是上辈子灭了他满门的僵尸脸,稍微晃个神就能被收拾到脱层皮。米米不敢马虎,耽搁了几天的工作还是要尽快补上,但到开工的时候猛然惊觉,那段时间蚂蚁搬家,把资料都驮到了某人的窝里。
顿时头皮发麻。
那边苏起正在借着画设计图修身养性,消磨火气,却是越磨越躁狂,内里根本就是一万匹草泥马在呼啸而过又呼啸而回。
顾承莲瞅着也快到交付时间了,就过来关心一下设计进展,这一关心,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是设计新款比萨斜塔呐?”
苏起握笔的手一紧,笔尖刺啦一声呈斜对角把这张图纸划拉开。
顾承莲摇了摇头,“可惜了,新一代建筑奇迹就这样被你扼杀在摇篮里了。”
苏起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兀自丢这头把废弃的图纸揉成团,再揉成团。
顾承莲很久没见他这样,倒是真真关心了下,“这是怎么了,说出来我要好给你建议建议。”
苏起颇为认真地上下扫视了他番,“你自己的问题都没搞定,能给出什么可行性建议。”
顾承莲噎住,颇有种狗咬吕洞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