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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复古建造的院子,小桥流水假山凉亭石子路,无一不带有魏晋风采,那人一袭精剪精裁的手工西装置身其中却毫无任何违和之感。男人看男人,容貌问题自然就淡化不少,何况苏起语文不好,无合适的词语形容这人一身的风霁月华,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人百年世家熏陶出的大气优雅面前,他苏大少爷无疑就是只彻头彻尾的土豪。
苏起小小的自尊心受伤了。
伤人者却浑然不觉,只知开门见山,速战速决,“国内几家著名房地产开发商虽然盈利状况良好,负债却都在120%以上,惟有顾氏,盈利逐年上涨的同时,负债始终控制在100%以内。这块大饼,我就是吞得下也怕消化不良。”
这点苏起早有所料,亲耳听到也不意外。
“我之所以答应米小姐的要求,仅仅是她对我妻子有恩,我妻子当日承诺若有需要,必应所求。君子重在一诺千金,闹成这种局面,也实在非我所愿,还请多多包涵。”
苏起自认是个小人,拿不出什么君子风范,何况这人今次过来摆明了也不是解释说明这么简单,十有j□j也是挖到了顾氏背后的顾老爷子,不想淌这趟浑水,实在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还不如他这个真小人,语气间就不怎么客气了,“立少爷想让我多多包涵,也该拿出求和的诚意吧?”
对立琼轩来说,他不想上心的人事物就连空气都不如,何况这次是来联盟的,苏起的不客气自然就被他自动忽略了,只道:“那是必然。苏总所有的安排,我都会尽量配合。当然,如果苏总能兼顾我的一诺千金那是更好了。”
……还真是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
这人倒是毫不遮掩自己的表里不一,算是示诚的一种?苏起觉得一直不咋地顺眼的立大少爷好像有那么些微的顺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篇,先更上篇,还有下篇,十月底之前完结,还有一个番外,就酱紫
☆、71、
71、
苏起忙起来别说露个面,就是短信电话都不会有半个,虽然这不是啥好行为,但习惯就好,米米和这人各怀鬼胎也好,真心实意也好,前后相处的时间也长得够她习惯了,所以苏起这次又消失了大半个月,米米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倒是言若晓不淡定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老虎逮羚羊,明明羚羊天天走这条路来这边吃草,它守株待羊了大半个月,羚羊连个影子都没有,简单点说就是挥拳揍人,揍到的却是空气,于是各种凌乱烦躁,内分泌失调。
米米深刻觉得如果这是苏起对付言若晓的新招数,那应该算是最有效的一招了,不过她也清楚,苏起现在哪有这个美国心思跟言若晓斗气,他正忙着跟米可安打终结战。这一仗会终结掉许多东西,可能是他和米可安之间所有的恩怨,也可能是她对他的爱恨,这一次她不会插手半分,全看他如何选择。
秦叶说过,是你的,老天带不走,不是你的,拽手里也会从指缝间溜走。
于是米米最近的生活状态就是吃吃睡睡溜溜狗,惬意得言若晓都眼红,最后毫不客气地让她中午给送饭。
米米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残障人士?”
“我怎么觉得和你这残障人士相比,我更像眼瞎的那个?”
……这其实是一语双关吧?这其实就是在打同情牌吧?跟个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那点破事可她怎么就不敬业点拿出点抑郁低落的样子?
米米自知在口头上绝对没有完胜的可能,还不如省点口水早点上路,于是挂了电话,开冰箱备饭。还好言若晓喜欢把饭菜都按份备好,她要做的不过是各拿出一份打包,不然还真有点为难她这个残障人士的意思。不过真正的麻烦还是在后头,连着五辆出租都因为哈多表示拒载,第六辆的司机直接指着哈多的鼻子称呼“狗崽子”。金毛是二不是蠢,何况哈多还收到了作为导盲犬的严格训练,对人的喜恶更是敏感,终于委屈地呜咽起来。
米米蹲下揉揉它的脑袋安慰它,“他们不懂,你不是狗崽子,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走走吧。”
哈多立刻精神抖擞中气十足地“汪”了声表示赞同。
后面却有人清了清嗓子提议:“不介意的话,我载你们去?”
米米看不见,听觉却灵敏许多,自然听出来这人刻意压低了声线,加重了鼻音……其实也可以说这个假音实在太假了,当她和她的小伙伴都是傻子了吧……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只能提醒对方,“我还带着一只大狗。”
对方很豪爽,“没事,它坐我前面,你坐我后面。”
“……”
她还以为她今天换了座驾,原来还是那辆小毛驴,也不怕交警拦下来当超载……
只能长叹一口气道:“刘阿姨你还是等我下吧,我先把哈多送回去。”
刘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看对面的女孩子跟看赤脚大仙一样,“你真瞎还是假瞎啊?”
“……真瞎。”
刘钰想想也是,她都偷偷摸摸观察了几天了,哪能在这种基本问题上就犯大错啊!
其实刘钰就属于那种外表彪悍内心却柔软的傲娇型人物,如果苏起那次回家为了这姑娘跟她死杠上,她这脾气一上头还就是铁了心抗拒了,可苏起这么不痛不痒地挠了一把,心头更是痒的厉害。一方面,她觉得这姑娘扮猪吃老虎的个性很合自己的胃口,还是合得不得了,另一方面,她又纠结她和米可安的血缘关系。于是连着在床上烙了几个晚上的饼后,终于一声不响地蹦了过来亲自刺探军情。
可以说是完全正中苏起预料。
所以说知母莫若子啊。
苏起料想自家老妈不声不响溜出来准备贴身观察却观察到某姑娘看不见了肯定心软的一塌糊涂,和米家算不完的帐也就被彻底跑到天涯海角去了。刘钰也正是如此,蹲了一个星期的点已经开始自我强调这两姐妹还是有一半的本质区别的,刚才看到一人一狗可怜兮兮地蹲在马路边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当然面子抹不开欺负了一下人家小姑娘看不见,结果不到两分钟就被揭穿,在楼下等人的几分钟里越想越觉得老练都丢干净了。
米米把狗送回去后再下楼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摸到电驴边上道:“阿姨我们走吧。”
刘钰还在边上尴尬地挠水泥地,这会立刻顺了杆子爬快速揭过这章。
老太太骑车还是一样彪悍,小电驴硬是开出了法拉利的推背感,可惜看不见还有一项后遗症叫不安感,米米坐在后面听着耳边尖锐的风声,只觉得自己随时会被甩出去,最后索性两眼一闭伸手死抱住老太太的腰。
老太太来了劲,在前头拉拔着嗓子唱:“小媳妇哟,娶回家咯,软软的脸蛋嫩嫩的小手哟……”
米米满头黑线条。
这其实是卖猪吧?肯定是在卖猪!
不过确实欢乐,虽然词曲都不着调,她听着听着竟也跟着哼了起来。
然后两人一路哼到了言若晓的诊所。
刘钰个性就属于爽利型的,那些矛盾纠结想开了就连个渣都不会剩。米米从电驴上滑下来的时候还有点小尴尬,老太太已经毫无芥蒂地催她,“媳妇儿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着载你回家。”
米米当然不可能让一个长辈在外头干等着,于是委婉表达了下自己可能要花上一点时间,建议老太太先回家。老太太却愉快地表示自己去溜一圈,待会过来接人,说完就踩着电驴跑远了。
米米听着电驴发出的嗡嗡声越来越远,也只能该干啥就干啥。
言若晓的诊所今天生意出奇的好,米米还没进门就听到一片人吵狗叫猫闹,严重干扰了她的判位能力,就只能在门口站着,以防进去添乱。言若晓被一群猫猫狗狗的主人缠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倒是手底下的小护士忙里偷闲注意到大门口多了个人,跑过来一迭声地说不好意思。
米米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把手里的便当袋递给她让她转交给言若晓。小护士接过袋子刚请她进来坐一会儿,那边又有主人在叫测体温。小护士对着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她已经看不见了。
里面热火朝天的压根儿没她坐的地,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她自然原路返回,哪知走到门口出了个小意外,结果老太太过来接人的时候就扑了个空,还傻乎乎地在外头等了会才进去跟言若晓要人,言若晓一早忙到现在,就中间拨了个电话指挥某人来送爱心便当,连米米的人都没见过,哪交得出人。于是老太太又火急火燎地冲回公寓,自然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这下终于意识到出大问题了,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苏起这段时间是忙得天昏地暗。立琼轩抛出的橄榄枝可不好接,这人既不想趟浑水也不想有个不守信用的形象,于是到他这儿动手就处处受限,好在既然丢过来的是橄榄枝,那么过程再怎么是个迷宫,也还是有出口的。哪知还不容易要结算的当口,老太太来了这么个电话。
苏起还以为自己忙昏头幻听了,到老太太从嘤嘤嘤的啜泣到嚎啕大哭才知道事情大条了,顿时丢开手头所有事情飚回公寓。
苏淮山连闯了几个红灯才赶在儿子前头到了公寓护驾。老太太把人弄丢了顿时变成了无头苍蝇,又没胆告诉儿子,只能先跟自家老头求助。苏淮山把事情听清楚第一个反应是坏了,他儿子平时是百花丛中过的浪子,一旦动情立刻变情种,当年米可安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会知道老太太把人弄丢了还不暴走!苏起赶到的时候也确实是龙卷风过境的形势,门板就那么砰地一声砸到墙上,墙壁和两个老人家都抖了一抖。
苏淮山虽然退休多年,但当年的威严和霸气都还在,也算现场最理智的一个,当下拉过儿子把握事情重点,“谁做的你还有谱?”
苏起狠狠扒拉着头发,“我得罪的人都够绕中国一圈了。”
苏淮山:“……”
老太太凄凄哀哀地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完蛋了,小白还看不见,现在人贩子这么多,拐卖了可怎么办啊!”
苏起心头发凉,转身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小三,马上把老大揪出来,立刻让他打电话给我,可白不见了,我需要他帮忙,道上那些人只有他使得动。”
卓方非一边摸出另一只手机给顾承莲打电话一边安抚他,“你也别一条死胡同钻到底,光天化日闹市中心,何况圈子里几个人不知道米二小姐是你苏少的人,就算平时使不动,但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倒是我们最近几个案子把人逼得太紧,对方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平时最二的此刻倒成了最警醒的一个,一语点醒了苏起这个梦中人。
说到急了要跳墙的狗,排第一号的还非某人莫属。
“你继续联络老大,无论哪种情况,总还要点手段确保我们这边的主动性。”
挂了电话苏起就开始咬牙切齿。难怪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早年打天下那股斩草除根的狠劲都被太平年代柔化了,他就不应该妇人之仁,留下这么个祸患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
老太太怯怯问:“现在怎么办?”
苏起坐进沙发里,揉着额角丢出一个字,“等。”
他估计对方该猜到身份已经曝光,就等着他主动联络。但这种心理战,拼的就是耐心,先动作的一方就会沦为被动的一方。他强制按捺着摸手机的冲动,却始终焦躁不安。其实道理浅显明白,之前多次谈判协商不都是这样,数十亿的资金,最早还押上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如这次沉不住气,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到底一脉相承,总不会太为难那姑娘,又担心为了个死物连绑架都干出来了,还能剩多少人性。
入夜后,宅电和手机依旧安静,苏起洗了把脸醒了下脑边继续耗着边把每种可能性都设想了下,预备解决方案。老太太一天奔波又受到惊吓,精神已经不行了,却始终不肯回去休息。最后还是苏起好说歹说,并承诺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才把两老送走。
房子顿时空荡荡,哈口气都能听到回音。苏起放任自己倒在床上,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人都虚空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明明很累,但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卓方非就赶了过来,这人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正站在窗边发呆,不用问都知道一夜没睡。卓方非暗叹自己苦命,上头最靠谱的两兄弟现在是最不靠谱,为难他这个老么跟个老妈子一样还外加赶场,那边那个还在演绎为情所伤,这边这个也有颓废的趋势,于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女人,还是玩玩就好,而且必须找个软妹子,软软的身体软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