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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姑娘?”韦应岛很吃惊。
其实涤尘只是想到自己是带菌者,以及圣善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得拿到第三颗药丸。为了圣善,她可以死得很开心很幸福。
“只要你答应从今之后不在晗拯面前出现,我便把性命双手奉上。”
她说了一个让韦应岛费思的条件。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的意图。
“因为……根据我的安排,你将会死在晗拯的刀下,试问一个已经死在他刀下的人,你要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活见鬼了……”
“我……要死在晗拯的刀下?”他更不解了。
“你现在毋须知道,不用多久一切你自然会明白的……”
+++
月淡星稀,在黑夜无边的深渊里,一把青铜之剑散发着寒冷之光。
一个人影突然向散发着寒光的剑尖飞来……
然后,持剑之人毫不犹豫地以长剑刺穿了来者的胸膛……顿时白里透红的血液从里面肆溅出来,染满了整片火红的大地……
“啊——”
晗拯自梦中惊醒,发出高声的惊喊。
为什么,他会作这样的梦?
他梦见自己杀死了涤尘!梦中他握着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虽然那个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可是,当他把剑刺进去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那种近乎毁灭的感觉告诉他,那是他最心爱的人——涤尘。
还有那血液的颜色……显示他杀死的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精灵。
“涤尘,涤尘……”
恶梦醒来,急于寻找着她的踪影,他不由得大喊起来。
现在只有抱着她,他才可以定下心来,才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留在他身边。现在他们虽然已经举行了成婚之礼,但由于他每天都忙着配药,深夜才睡,怕吵醒了梦中的她,便自己睡在小药房里。
抱着她
现在只有抱着她,他才可以定下心来,才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留在他身边。现在他们虽然已经举行了成婚之礼,但由于他每天都忙着配药,深夜才睡,怕吵醒了梦中的她,便自己睡在小药房里。
在隔壁房间的‘涤尘’听见他的大声叫喊,不消半刻功夫便飞也似的奔过来。
“晗拯?”
她看见他额际汗冒如雨,“你在叫我吗?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到他身边,抱住此刻象个小孩子似的孤援无助的他。
“涤尘……”
他紧紧的埋入她的胸怀里,抓紧她的双肩。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留下,永远陪在我身边……”他颤抖的双唇往上游移,找到她温软的嘴唇,看似就要吻下去……
“不要这样。”
涤尘一刹间推开他。
“涤尘?”晗拯很意外。涤尘竟然拒绝了他的吻。
他不解,他们不是夫妻吗?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早就圆房了,为什么她仍如此拒绝自己?“涤尘,难道……你仍不接受我吗?”就因为他没有以前的那些记忆?可是那些记忆,他大概永远也找不回了呀。
“不,不是……这样的。”涤尘艰难地开口,不知道怎么解释。
刚才,他的唇一直磨蹭在她唇边,她难以拒绝,因为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另外一个女人,即使她答应过那个女人要永远陪在他身边,做她的替身。但是,她发觉自己做不到,她发觉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因为他真的爱的,并不是自己。
“我……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她慌乱地逃走,回到让她感到陌生的房间。
晗拯孤疑地看着她惊慌逃走的背影,无法理解。
掩上门,确定已经锁上门,她才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涤尘’,重重吐呐了一口气。“涤尘……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涤尘已决定死去
掩上门,确定已经锁上门,她才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涤尘’,重重吐呐了一口气。“涤尘……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一直在铜镜前坐到夜半三更,然后镜中竟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铜镜里那是一张厢隐的脸!没错,她根本就不是涤尘。
她是以自己五成的能量变成涤尘的脸的。
由于她的能量不足,所以夜半三更时,便会回复自己的本来面貌。
那么涤尘去了哪里呢?
涤尘已决定死去。
她已经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即使自己死后,晗拯仍然生活得很幸福。
为了让晗拯幸福,她请求厢隐变成她的样子,永远代替她陪在晗拯身的身边。
她们已经计划好,明天就是‘当正义之士执起宝刀刺向邪恶之魔时,一切的邪恶才会灭亡……’的日子。涤尘化身为韦应岛,前来刺杀化身为‘涤尘’的厢隐,然后在打斗中,厢隐佯装的‘涤尘’会装作旧伤复发,不敌‘韦应岛’的样子……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晗拯一定会介入的。
最后晗拯一剑刺中了‘韦应岛’的胸膛……
涤尘死了,她设计让心爱的人晗拯亲手杀死了自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涤尘死后,三个时辰之后她的肉体便会消弥,留下的只有她的本身,一朵粉红的‘蝶恋花’。然后厢隐会将这朵花拿给晗拯吃,晗拯便会恢复精灵之骨,彻底回复圣善了。他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不会死亡。
同时厢隐按照涤尘的计划,将一块石头变成涤尘的人头交给韦应岛,让韦应岛回去交差,解救他心爱的人儿晗洁儿。之后,他们双双隐居,从此世上再没有韦应岛这个人。韦应岛永远不能出现在晗拯面前。
涤尘死后,这次瘟疫的风波就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感染,人人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而晗拯也快乐地和他心爱的‘涤尘’在一起。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涤尘拜托了许久,才说服厢隐,让她答应帮忙。
吃进肚子里
涤尘死后,这次瘟疫的风波就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感染,人人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而晗拯也快乐地和他心爱的‘涤尘’在一起。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涤尘拜托了许久,才说服厢隐,让她答应帮忙。
厢隐原本也以为自己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能够替代涤尘,与晗拯生活一辈子她应该很幸福,很高兴,可此时……她却不快。
思量再三,厢隐觉得胸闷,决定出去走走。
厢隐认为,即使涤尘设定的结局是快乐的,不知情的晗拯也会象个快乐的傻瓜永远生活在假象里……但,这样的日子太可怕。
厢隐难以想象当有一天,晗拯意外发觉真相,知道自己当初杀害的韦应岛竟然就是自己的爱人——涤尘,会是怎样的毁天灭地。
他一定容忍不了自己杀了心爱的人,而且还把她的本身吃进肚子里……
+++
晗拯在夜里一直展转反侧,他睡不着。想着刚才那可怕的梦境,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那个梦境就会再次来临,他害怕极了。
也想着刚才涤尘的表现,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脸抗拒他亲近的表情?
怎么也无法入眠,晗拯干脆穿妥衣物起床,走出房门往涤尘的房间走去。
可是怎么回事?在涤尘的房间里,晗拯却看见厢隐从里面走出来,厢隐的身上还穿着涤尘刚才穿的那套衣衫呢,真是奇怪。
厢隐什么时候来博药居的?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还有就是,厢隐为何而来?难道……是厢隐跟涤尘说了些什么,所以涤尘才拒绝他的亲近吗?厢隐,可是一直喜欢自己的呢,是不是厢隐又使计想分离他和涤尘了?不行!他要在厢隐后面,跟她说清楚。
但是走了没多久,晗拯却发现博药居外一个身影站在那儿等厢隐。
那个身影居然是——流云王?
流云王一身白衣飘飘,身边没有侍卫,看来是私出王宫。
意外
那个身影居然是——流云王?
流云王一身白衣飘飘,身边没有侍卫,看来是私出王宫。
厢隐向流云王走过去了,他们窃窃私语,晗拯把耳朵拉得很长,可没能听见。
其实会在博药居附近碰到流云王,厢隐自己也很意外。
“你怎么来这里了,王?”厢隐抬首望向流云王,没指望他是来找自己的。“那个……涤尘,她不在博药居,她……她……”
“没事。我是来找你的。”流云王忽而道。
“找我?”厢隐很意外。
“你从王宫中不告而别。精灵国一战之后,你是我流云国唯一的女将了,百官们都对你很心悦诚服呢,他们想在朝上看到你。”
“呵呵。”厢隐淡淡一笑,“能当官自然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自在的生活。”
“那……你不想做妃子了?”他如炬的眼光望着她。
“妃子?”厢隐自嘲一笑,“在你知道我的过去后,我还有可能成为你流云王的妃子吗?我以前……可是一个很坏的精灵。”
“我不介意的。”流云王说,“反正如果不是涤尘,谁当妃子都一样。也许你当妃子甚至王后,会比别的女人来得有趣……”
“还是别了,我现在烦心事一堆。”厢隐甩甩头。
“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流云王说得很真诚。
可以说吗?厢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敌不过想对人倾诉的欲望。或许流云王真能给点什么意见,一解她现在的胸闷状态呢。
晗拯站在远处,依稀听见他们话语之中涉及涤尘。
他好奇之余用了精灵之量,灵魂出体俏俏走到他们身边,才终于听见厢隐跟流云王说的话……然后,他脸色一黑,心一沉。
+++
隔天早上。
博药居。
昨夜听了流云王与厢隐的对话后了然事因,晗拯寒着一张脸回到房间,然后倒头就睡。他又重复那个梦了,那个梦是个预言。
晗拯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清早。
杀……杀人
昨夜听了流云王与厢隐的对话后了然事因,晗拯寒着一张脸回到房间,然后倒头就睡。他又重复那个梦了,那个梦是个预言。
晗拯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清早。
博药居的伙计们都很诧异,为什么晗拯不象平常那样先去药炉那边看看熬药的情况,而是抛下他最关心的药炉,一大清早便闲来无事磨大刀?刚才伙计们就是被他的磨刀声给吵得睡不着,提前爬起床的。
顶着涤尘脸孔的厢隐,也被晗拯的霍霍磨刀声给吵醒。
她揉着两只眼睛打开房门,便瞥见晗拯拿刀蹲在磨石边,磨刀磨得专心至志。
晗拯的脸上除了专注外,几乎没有别的表情。顶着涤尘脸孔的厢隐发觉他今天与往日有所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呢?除了他怪异的磨刀举动外,厢隐实在想不出有别的。她道:“晗拯,你磨刀干什么?”
“杀人!”
晗拯只蹦出两个字儿。
“杀……杀人?”
没错,依照计划,晗拯今天是要杀人没错,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蓦地厢隐全身一震。
莫非晗拯提前察觉了什么?
“你要杀什么人?”不知为何厢隐的牙齿都在颤抖。
“杀该杀之人。”
“谁是该杀之人?”
晗拯停止了磨刀,徐徐望向她,“你先去吃早饭吧,我已经交代了厨子,做你最爱吃的东西。”对她抛以微微一笑,以安抚她。
感觉到他不愿多谈,厢隐走到饭厅里开始早饭。她发觉这些点心真的是她最爱吃的东西,而非涤尘爱吃的东西。为什么呢?
她重新走回晗拯身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凝重地问。
“我知道了什么?”晗拯不答反问,笑得好不狡猾。
“呃……”其实厢隐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晗拯的表现太反常了。但她又不能透露丁点信息,以免自我暴露。也许晗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的错觉呢。所以她只是笑笑,说:“没事了,我……我去吃早饭。”
阴冷
“呃……”其实厢隐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晗拯的表现太反常了。但她又不能透露丁点信息,以免自我暴露。也许晗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的错觉呢。所以她只是笑笑,说:“没事了,我……我去吃早饭。”
“其实我知道的,仅仅是让自己不致于成为一个傻瓜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