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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狗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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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湘卿拿出一把匕首抵住陆大宝的后背,恶狠狠的道:“往前走!”陆大宝无奈,只好一直往前走。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陆大宝面前的陆戛然而止,出现了一堵墙。卫湘卿不知拧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壁缓缓向一边平移去,墙外面竟是一间书房。卫湘卿推了陆大宝一把,道:“出去。”

  陆大宝走出来一看,原来这堵可以活动的墙壁是用一副《八骏图》遮掩住的,此图上方有草书云:

  穆满志空阔,将行九州野。神驭四来归,天与八骏马。龙种无凡性,龙行无暂舍。朝辞扶桑底,暮宿昆仑下。鼻息吼春雷,蹄声裂寒瓦。尾掉沧波黑,汗染浮云赭。华辀本修密,翠盖尚妍冶。御者腕不移,乘者寐不假。车无轮肩斫,辔无王良把。虽有万骏来,谁是敢骑者。

  又是一幅与马有关的图?陆大宝心里惨叫道:难不成又回到了芙蓉院?

  正思忖间,书房内突然走进一人来。陆大宝把他一看,只见这人生得有些古怪。两道浓眉,一双饿眼,半片僧帽下露出几分秃秃光头,一领衲衣,下接二尺翩翩大袖。这人对这卫湘卿拘了个礼,谦恭的道:“卫爷,外头马车已经备好了。”

  卫湘卿点了点头,指着陆大宝道:“劳烦虞公把这人眼睛蒙起。”

  叫虞公的人应了声,不多时便找来黑布条,动作利索的把陆大宝的眼睛给蒙上了。过了半晌,陆大宝感觉自己被拖上了一辆马车,随着虞公“得儿、得儿”的驾车声响起,陆大宝听见车外的人声越来越稀少,马车似乎朝城外奔去了。

  陆大宝知道卫湘卿就坐在他对面,心里嘀咕道:卫湘卿不是芙蓉院的小官吗?怎么寿王府的小厮和这个浓眉男却称他“卫爷”?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卫湘卿,真是那个搔首弄姿、和李林甫有一腿卫湘卿?真是那个被阿曹婆骂得狗血淋头、战战兢兢的卫湘卿?……正念及此,忽听到卫湘卿冷冷发问道:“你是谁?”

第十五章  北邙道
卫湘卿冷冷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陆大宝心道:这个问题无论从深度还是从广度来说,都体现出卫湘卿发问水平不怎么样……“我是谁?”这是个好问题,不过,连很多人类哲学家都搞不清楚的问题,他一个连自己是人是狗都搞不清楚的人怎么会搞得清楚?

  卫湘卿见陆大宝半天也没有放出半个屁来,“啪”的一掌掴在他左脸颊上。陆大宝喉咙里“唔、唔”几声表示了自己的愤怒,卫湘卿才想起他的哑穴还没解,于是出手解了他的哑穴。陆大宝双手被缚,只好张口骂道:“他NN的混账东西!怎么胡乱抽人?”

  听陆大宝这么一骂,卫湘卿一怔,反倒笑了。须臾道:“我知道你不是陆家公子。你是谁?”陆大宝心里惨叫,却仍死鸭子嘴硬道:“问我是谁?连你祖宗爷爷……都不认得啦?”

  可怜陆大宝搞错了一件事情:古人们尽管一般都很有礼貌,但也不喜欢别人时不时的就问候他们的祖宗。所以,陆大宝刚问候完卫湘卿的祖宗,右脸颊上便又多了一道巴掌印。

  卫湘卿面无表情的道:“说,你是谁?”

  陆大宝气呼呼的吼道:“大宝六!”

  “大宝……六?你这个‘大宝六’倒比原来那个‘大宝六’有意思。”卫湘卿难得又笑了。“你这孤魂野鬼来自何处?”

  “孤魂……野……鬼?”

  “真正的陆家公子已经服下我卫氏之独门秘方‘含笑百步颠’一命呜呼了。他断气尚不足半个时辰,你便清醒过来。这不是‘借尸还魂’又是甚?”

  借尸还魂?这位小卫同志的想象力和某波特的作者罗琳女士有得一拼……不过,仔细想想,他这话……虽不中亦不远矣!

  陆大宝干笑道:“你就不怕鬼?”卫湘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不屑的道:“你这样的鬼有甚好怕?”其实,陆大宝哪里知道,卫湘卿不过是发现他今时不同以往,套他的话罢了。哪晓得陆大宝轻易的就现出了原形。

  陆大宝气得牙痒痒,恨恨道:“你抓了我要做什么?”卫湘卿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眯起眼道:“曹妈妈说得不错,你这副皮囊确实能卖个好价钱。”陆大宝惊道:“你是……人贩子?”

  “人贩子?”卫湘卿心想这话多难听,更正道:“卫某乃东都洛阳一贾也。”

  “你要把我卖到哪里去?”

  “说起来倒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好去处,怡红院。”

  “……怡红院?”陆大宝艰难的重复道。那岂不是“芙蓉院”、“宜春院”的姊妹篇……WK!姓卫的有没有搞错!

  事实证明,卫湘卿没有搞错,而且绝对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尽管陆大宝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过虞公还是驾着马车“得儿、得儿”的往洛阳行了。三人行了好些时日,竟平安无事的到了河南道境内。

  唐时,河南道盖古豫、兗、青、徐之域,汉河南、弘农、颍川、汝南、陈留、沛、泰山、济阴、济南、东莱、齐、山阳、东海、琅邪、北海、千乘、东郡,及梁、楚、鲁、东平、城阳、淮阳、菑川、高密、泗水等国,暨平原、渤海、九江之境。

  河南道为府一,州二十九,县百九十六。河南道首府洛阳,号称东都,隋置,武德四年废,贞观六年号洛阳宫,显庆二年曰东都,光宅元年曰神都,神龙元年复曰东都。洛阳城长千八百一十七步,广千三百七十八步,周四千九百三十步,其崇三丈七尺,曲折以象南宫垣,名曰太微城。

  陆大宝与卫湘卿、虞公三人进入河南府洛阳城内,只见四处繁华景象不下京都长安,诚如卫湘卿所说,真乃人世间一等一的好去处也。

  马车经过天津桥时,虞公停车买东西,陆大宝透过车窗看到桥边有一乞儿,两手皆无,以右足夹毛笔写经乞钱。此儿欲书时,先再三掷笔,高尺余,未曾失落。书迹官楷,一般人手书不如也。乞儿其书写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吾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明尽,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陆大宝听观者念到“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心中一凛,尽生出些患得患失的感受来。卫湘卿看了那乞儿一眼,没有做声。虞公上车后,却叫他给这乞儿丢了一锭银子。

  入夜时分,卫、陆、虞三人住进了城东的“悦来客栈”。刚进客栈,一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见他们到来,上来抱拳道:“卫公子!别来无恙!”卫湘卿笑笑,虞公回礼道:“打扰啦!陈掌柜。我家公子这回要在你这里住上三两日。”

  陆大宝闻言心下诧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颇为儒雅的中年男子,竟是这家“悦来客栈”的大掌柜。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陈掌柜和卫湘卿都是生意人,外表是却丝毫看不出来。

  原来这陈掌柜叫陈杏元,人称陈三爷,乃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驵侩(马匹交易经纪人)。这家“悦来客栈”是陈家祖业,陈杏元兄长亡故后,他应嫂之托,代为打理。

  闲话不表。陆大宝在悦来客栈住了一日,期间卫湘卿一直在外办事,却教虞公将他看得死死的。陆大宝心道:这人贩子说要把我卖到怡红院,难道他出去“办事”就是和怡红院的鸡头谈价钱?

  晚饭时候,卫湘卿回来了,神色莫测。陆大宝这两天心里一直想着寿王府的杨氏,寻思着要想个办法回长安,无奈夜间虞公将他看得死死的,连上个厕所也是秤不离砣,气得他吐血三千丈。

  第二日,虞公早早叫陆大宝起了床。陆大宝心道:这下惨大发啦!他们真要把我卖到怡红院啦!不料,马车离了悦来客栈,却一直往北走去。陆大宝问同车的卫湘卿道:“这是往哪里去?”

  卫湘卿道:“北邙山。”

  “春游?”

  “见一个人。”

  “何人?”

  “姓罗,名公远。”

  “怡红院的……妈妈桑?”

  驾车的虞公听到陆大宝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卫湘卿道:“罗公远是我师傅,能知三生事。”陆大宝心虚道:“我们……去那里去做什么?”

  “师傅说没见过鬼,想看看你、长长见识。”

  “卫爷……说笑话吧?”

  三人行了大半天,终于到了北邙山下。说起这北邙山,山上有许多唐以前的历代王族贵胄大墓。关于北邙山,坊间有歌词唱曰:

  洛阳北门北邙道,丧车辚辚入秋草。

  车前齐唱薤露歌,高坟新起日峨峨。

  朝朝暮暮长送葬,洛阳城中人更多。

  千金立碑高百尺,终作谁家柱下石。

  山头松柏半无主,地下白骨多于土。

  寒食家家送纸钱,鸱鸢作窠衔上树。

  人居朝市未解愁,请君暂向北邙游。

  虞公把车驾到北邙山下,三人又下车行了一段路,到了山间,只见瀑行青壁间,撼山掉谷,喷雪直下。三人又行了约莫笑半个时辰,隐隐看到山间露出一间茅屋来。

  三人走道茅屋前,早有个清秀小童在柴扉前等候,见三人来到,笑道:“卫师兄!师父正和张果先生下棋,叫你和陆公子在园子里等候片刻。”

  “张果先生?”陆大宝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第十六章  霓裳羽衣曲
陆大宝和卫湘卿、虞公三人在院子里坐下,陆大宝四下打量,只见篱上花枝鲜媚,四周树木繁茂,心道:“这所在倒也幽雅。”虞公亦轻叹道:“竹篱茅舍风光好,道院僧堂终不如。”

  少顷,卫湘卿的师弟端了壶“若下春”来。虞公拿起酒杯呷了一口,咋咋赞道:“好酒!”陆大宝见虞公喝了几杯,便问起罗公远其人其事,他知道若问卫湘卿肯定没戏。

  虞公听他发问,道:“罗公多秘术。当今天子曾学隐形于罗公,或衣带、或巾脚不能隐。上诘之,罗公极言曰:‘陛下未能脱屣天下,而以道为戏,若尽臣术,必怀玺入人家,将困于鱼服也。’上怒,慢骂之。罗公遂走入殿柱中,极疏上失。上愈怒,令易柱破之,见罗公形在其中,长寸余,因碎为十数段,悉有罗公形。上惧,谢焉,忽不复见。后中使于蜀道见之,罗公笑曰:‘为我谢陛下!’”虞公言罢哈哈大笑起来,卫湘卿也不打断他,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三人又等了半晌,那小童出来招呼道:“师兄!师父叫陆公子进去!”卫湘卿朝陆大宝努了努嘴,道:“进去。”陆大宝扭捏着不想进去,虞公道:“陆公子放心去吧!”

  陆大宝无奈,只好跟着那小童进了屋内。屋中央摆了一张胡床,床上两位老人对坐,矮几上置一棋盘。陆大宝不会下围棋,看不出输赢。他看到其中一道袍老者,下巴顿时掉到地上:不是说唐朝很大吗?怎么在这里偏生又碰到这怪老头啦?原来这老道人正是曾为安禄山医治汗血宝马的那老道人,即裴耀卿所云“恒州张果先生”是也。

  这张果平素自称了了道人,隐于恒州条山,平时常往来汾晋间,见者称其为“白驴道人”。时人传其有长年秘术,耆老云为儿童时见之,自言数百岁矣。太宗李世民、高宗李治屡征之不起,后武则天召之出山,他便佯死于妒女庙前。时方盛热,须臾臭烂生虫。武则天闻之,信其死矣。后有人于恒州山中复见之。见果者皆称,果乘一白驴,日行数万里。休则重叠之,其厚如纸,置于巾箱中;乘则以水噀之,还成驴矣。

  陆大宝见到张果,念及那日救马恩德,拜见道:“见过张先生。”又朝白驴道人对面的一素发垂领、神光爽迈的老人作揖道:“拜见罗公。”罗公远笑着招手叫陆大宝坐下,却又与张果下起棋来。陆大宝在旁看着,只觉黑白棋子运筹之间暗藏玄机,却又似懂非懂。

  张果和罗公远一盘棋下完,天色早已全黑。窗外玉宇澄清,唯见彩云明月。罗公远见日已暮,尚无灯烛,于是剪纸如镜,信手贴在墙壁上,俄顷月明辉教,光鉴毫芒。罗公远呼小童端了酒壶来,遂与张果对饮起来。陆大宝也沾光喝了几杯,他发现这酒壶小之又小,他们三人屡喝屡注,壶中酒竟不少减。

  俄而张果曰:“蒙赐明月之照,乃尔寂饮,何不呼嫦娥来?”乃以筷子掷月中。少顷,只见一美人自光中出,初不盈尺,至地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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