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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赤裸裸的调戏!表面如此温良,内心居然如此腹黑……原来他才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
骆小远双手抱胸,向旁退开一步,“别以为你看出我是女人就很了不起,我……我连我师父那么俊俏的都未必看得上……”
“哦?你师父……”男子微微一笑,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正要问下去,却被对面的女人出声打断,“段公子今日造访我们软香院,真是难得啊!”
抬头看去,女人眉峰旁的红痣鲜艳夺目,如一滴新鲜魅惑的血,似在吸引着众多披荆斩棘的恶灵。
“红染,想不到你经营青楼也有一套,当真是刮目相看啊!”男子轻挥折扇,衣袖随着摆动缓缓滑下,露出一段肤白如雪的手腕。
真白啊!骆小远吞了一口口水。
“姑娘,你吞口水的声音好可爱。”男子突地转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咳咳咳咳……”一时没来得及把口水吞回来,顿时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慢着点,别呛着了。”男人很温柔地伸过手来,轻轻抚过她的后背,不过几下,就让她嗓口畅通,不再呛了。
骆小远很崩溃,第一次有男人夸她,居然是在她吞口水的时候……最丢脸的是,她居然有那么丢人的反应。
“想不到段公子也有对女人如此柔情蜜意的时候。”红染轻笑,微微上扬的调子隐隐含着几分酸意。
“自然是有的,不过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男子轻轻揽过骆小远的腰肢,浅笑道,“像这么可爱的姑娘,自然要善待。至于心狠手辣的女人,自然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女人眉峰的红痣愈发鲜艳,冷笑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男子对着骆小远微微一笑,“姑娘,休息一会儿。”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骆小远顿时觉得有些晕眩,仿若置身于云中,漂浮不定,而眼前出现一片七彩迷茫,仿佛她真的脚踏七彩云,手执宝剑,款款落入师父的眼前……
男子很满意地转回了头,看着对面的女人,“咱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确实轮不到我来管,我也不想管。我今日不过是来找我想找的人,只是顺便提点你一下,凡事适可而止,若滥杀无辜,鬼爷爷也不会饶了你。”
红染漆黑如墨的双眼顿时染上一层血红,随即又慢慢散开,“那红染便多谢段公子提点了。只是……”她看了看站在男子身旁的骆小远,浮现一抹轻佻的笑容,“这便是你花了十年时间要找的人?你要找她,也无非是为了杀人,与我有何不同?不要把自己说得有多高尚。别仗着鬼爷爷宠你,就想要干涉我!”
男子双眼微微眯起,疾风骤起,挥袖间天地一片迷雾。转瞬间,他已悄声落至红染身前,五根纤细雪白的手指用力聚拢,死死卡在她柔软的脖颈间。“不要拿你跟我比,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他笑得邪气,指间却愈发用力。
红染红唇微张,眼中流过一丝慌张与愤恨,却不敢说什么。
他渐渐松开手指,薄雾散开,天地间又恢复清明。那悠然俊雅的笑意又出现在脸上,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狠厉不过是场浮梦。
他响指一打,看着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的骆小远,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姑娘,我好伤心,红染不理我了,你要陪我。”
骆小远看着他笑得很开心的面容……他是真的很伤心吗?
第四章 噩梦(1)
骆小远想,古代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强啊!刚刚被甩了,就能如此从容不迫地饮酒谈笑。她转过头,看了看正坐在她身旁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男人,嘴角有些抽搐,“这位兄台,我还有事,你自己先饮会儿酒,当然,再找个女人也是可以的。我先走了……”
事实上,她是真的有事,夜幕已越来越深,这座青楼里阴风阵阵,甚至弥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有点想吐,也有点想跑。干脆趁着那个铜铃还没有找到她,就先溜了吧。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用手勾了回来。
“急什么?”男人一把揽住骆小远,轻抬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好看的眼睛里盛满碎落的星光。
男人的鼻息喷在骆小远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还凉凉的。
“阿嚏!”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推开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危险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小鹿般的眸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好冷。”
男人眼眸一黯,并不言语。
骆小远开始想师父了,她实在不觉得孤身一人能够捉到什么妖怪,而且事实上她除了跑路,一无是处。
“我想走,你把我送出软香院,好不好?”
男人一怔,“你要去哪?”
“我想回师父那。”
“你师父是谁?你不是说你看不上他吗?那不如跟着我吧。”开玩笑,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她跑了?
骆小远看了看他相貌平平的脸,心想,我若真的看不上师父,那更看不上你了。她还是想走,既然他不肯帮她,那她只有自己找方法跑路了。
男人看着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唇角轻轻勾起,衣袖间的五指微微并拢,一团冰蓝色的光芒乍起……
“小远姑娘,你在这里啊,可叫我好找。”童凌擦着一头汗水,急匆匆地登上三楼,恰巧看见正推开房门的骆小远,“不是说好在二楼等着我的吗?怎么上三楼了?”
冰蓝色的光芒迅速聚拢收回,风清月朗的笑容又浮上面容,原来她叫小远,很可爱的名字。
骆小远看着童凌那铜铃大的眼睛,有些畏缩,“铜铃大哥,你看都已经很晚了,那个妖怪还没出现,咱不如回去吧。我总觉得能闻见血腥味,有点恶心,想吐。”
“不行!”童凌断然拒绝,“既然你能闻到血腥味,说明凶手已经打算出手了,你必须帮我们把他找出来。”
“你们来抓妖怪?”男人总算有点听明白了。难道说……她是道士?
童凌这才注意到在房中喝酒的另一个男人,顿时警惕,“他是谁?”
骆小远挠了挠脑袋,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实上她连他的名字也未搞清楚,挠了半晌才回答了一个她认为比较精准的答案:“嫖客。”
噗!男子喷出一口酒水,发白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褶皱,他抬起袖子擦去唇边的酒水,待放下后才恢复平整。他轻咳一声,“在下姓段,久仰童捕头的大名。”
童凌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我童凌可没什么大名。公子长得十分陌生,不似金和镇的人,不晓得来我们镇上有什么事?”
男子打开扇子,镇定自若,“听闻金和镇上开了家软香院,里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段某特地前来见识见识。”
原来又是个色鬼。骆小远和童凌第一次达成共识,心里面同时鄙视。
童凌不再管他,拉着骆小远的手向外走,“子时快到了,若再不找到凶手,只怕马上便有第七个人出事。”
骆小远心里一抖,脚步不受控制地跟着往外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噩梦(2)
男子见拦不住他们二人,不由得也放下酒杯,跟着跑了出去,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既然如此,那段某不如也跟着一道瞧瞧热闹好了。”
“去去去,哪来的哪凉快去,这是你能瞧热闹的?”童凌很不给面子。
骆小远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古怪,但对他方才的照顾还是很感激的,便回头应了一句:“你还是回三楼待着吧,那里比较安全。”
男子一怔,脚步微滞,随后展颜,“你在关心我?”
骆小远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便已被童凌堪比大力水手的力气给拎走了。
血一样的味道渐渐扩散至整个青楼,甚至连眼角也能感觉到那股肃杀的气息。骆小远不禁打了个寒战,腿脚无力地靠着栏杆走下楼梯。一眼望去,一楼的宾客虽嘴角含笑,但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却仿佛被架空吸干的提线木偶。
骆小远觉得很不好,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而不吐。
香气徐徐而来,骆小远回头,却见方才那位名叫红染的女子正斜倚在二楼栏杆之上,嘴角邪媚地翘起,凤眼微眯,只是俯首笑看一楼的场景。那眼中渐浓的杀气以及嘴角满足的笑意,皆让骆小远心惊胆寒。
“铃铃铃……”一阵突兀的铃铛声从骆小远的胸前响起,是化巧铃。
骆小远赶紧用手捂住化巧铃,生生地止住那锐利清脆的铃声。再朝方才红染站的位置看去,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也正向她投来,锋利得如同一把利刃,似早已看穿她的慌张,笑得更加得意了。
骆小远心中一颤,立刻后退一步,躲在童凌身后。
“呵呵……”一阵张扬的笑声自二楼传来。明明离得不算近,可那笑声中的嘲讽之意却让骆小远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朝二楼瞪去,可才对上对方的眼睛,便被对方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骗……骗人!怎么可能是她?那波光潋滟的眸子中除了杀气、嘲讽之外,竟然还泛着点点红光,就像一朵沁着血珠子的蔷薇花,妖冶无双。同时也衬得它那主人精致的面容愈发妖娆媚惑,更加邪气肃杀。
骆小远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那点点红光依然没有消失,她这才颤抖着揪住童凌的衣角,指着红染的眼睛,有些艰难道:“她……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白沉清淡如水的眸子里正含着星点温暖之意,蹙眉看着手中那被黄油纸包裹住的叫花鸡,不免苦笑。她总抱怨吃素,若看到这个,一定会吃惊不已。
推开木门,白沉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屋内竟连半点光亮也无。
正要掐指推算,却蓦地自神明间蹿起一股不好的感觉,那阵阵化巧铃声仿若破开遥远的云雾直达他的灵台,逼得他心神一震。手中的油纸包瞬间掉落在地,尘土溅起。
骆小远那似筛子般抖得不停的声音不小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落入那还倚在二楼栏杆处的红染耳中。
“你竟然看得见?”红染笑得很开心,仿若遇见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骆小远看着她眼中渐渐散去的血雾,觉得可怖万分,只是怯怯地躲在童凌身后,不敢吱声。
“妖孽,原来这几日的命案是你所为?”童凌拔出腰间的大刀,脸上的刀疤显得十分狰狞,大喝一声,“兄弟们,出来。”
一楼大厅、二楼包厢内瞬间便蹿出许多身穿便衣的捕快,个个手执大刀,英武不凡。
骆小远看着这番架势,心中一定,嘿嘿一笑,拍了拍铜铃的肩膀,“铜铃大哥,果然是有备而来啊,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先闪一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噩梦(3)
骆小远悄悄转身,准备溜走。而此时童凌也顾不得她,只是将大刀对着红染道:“子时已过,那第七个男人呢?”
骆小远边走边摇头,子时已过,而红染的眼里布满血雾,想来那男子已在赶赴黄泉路的途中了,可惜啊可惜!
身前突地晃过青色的身影,骆小远猛地撞进一个微凉的怀抱,抬头一看,怒目而视,“好狗不挡道。”
男子不怒反笑,“这么着急是要赶去哪儿?不如看了这场好戏再走。”他衣袖轻抬,骆小远已随着他的手转身,被迫在他的怀中看实在不是很想看的戏。
红染丝毫不惧那明晃晃的大刀,只是妩媚一笑,“七日已到,血气补足,又何惧你端了这软香院?不过……”她朝骆小远与男子的方向看来,笑得越发蛊惑了,“不过今日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来玩耍,就暂不招待你们了。”香雾自她的袖间缓缓飘出,顿时红色弥漫了整个软香院。
霎时,一只手蓦地盖上骆小远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堵住了她的鼻口。骆小远回头看了男子一眼,眼中有疑惑,却知道他在救她。
待红色雾气散尽时,骆小远更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捕快与宾客,包括铜铃在内,居然全部石化,他们个个眼神呆滞,或坐或站,可一丝反应也没有了。而方才还在大厅里陪客的女人也全部消失不见,诡异得很。
此时,骆小远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觉得整个软香院安静得有些可怕,她甚至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红染向他们走近了几步,轻笑,“月,你不用捂着她的鼻子,我这石化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把戏,根本伤不了她。”
男子蹙眉,放开手,低头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骆小远,只是一眼,便又笑了开来。原来方才捂住她的嘴时,竟忘了她的嘴是张着的,此时一吓,竟然连口水也跟着一道流了出来,实在是万分滑稽。
“亏你还笑得出来。”
男子挑眉,“那又如何?”
“如何?”红染拔高了声调,“她若只是普通人倒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