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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康洛有绝对骄傲的资本,虽然她长得不美,但也算中人之姿,并不认为自己是真的找不到男人,只是想着,年龄到了,就找个还算不错的家人凑和着过吧。
那时候的康洛,是典型的良家妇女的想法,从来不奢求超过身份以外的事,也现实得可怕。
总括性格就是不好高骛远。
离开近半年,她回到家乡。独自走在通往家的那条河边时,那水一如即往地浑浊。她曾跳进这里救过一个男孩,然后淹死了自己。她来不及感受到那男孩父母的感激,甚至看不到母亲因为独生女的死亡而哭泣的绝望。
她唯一高兴的是,那位恶作剧之神的交易。
用别人的身份认识另一个一辈子都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她觉得,很快乐。
她在河坝站了很久,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再过去十米就会有几幢老旧的小区,其中一幢的第四楼的一户便是她的家。
河坝边坐了好些中老年人,他们或多或少对站在河坝边的美女投以好奇的视线。邹小鸡很美,气质很好,再加上那一身名牌服饰,绝对会成为三姑六婆们最一轮的八卦对象。
她目不斜视地转身,提着包拐进那老旧的小社区,她站在一处公交车站牌前,一米远处的小巷子里总会聚集着许多中年妇人,并放着几张桌子,那些闲来无事的家庭主妇们会趁下午休闲时间来搓几圈麻将。
四川人的特色,吃喝玩乐都不缺。
她知道母亲会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过来这里小坐一会儿,然后打约莫两个小时的麻将,被称为“将神”的母亲会赢几十块钱满载而归。她们这些妇人打得并不大,一块一番,最高也才八块钱。
母亲很爱打麻将,但很有节制,因为女儿赚钱并不容易。身为病人又是穷人的中年妇女,能消遣的活动并不多,麻将已经算是她最喜欢
44、回家一趟 。。。
的运动了。
康洛就站在车站前,她掐了表的,现在已经四点了,母亲坐在了其中的一桌麻将前,双手熟练地搓着麻将牌。
因为病痛而过于清瘦的中年妇女苍老得像六十岁,而实际年龄她才不过四十三。但现在,因为经过一次手术,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健康,消瘦的身子也被养胖了一些。
康洛眼酸了,幸好有墨镜遮着不至于失态。
她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个世界最亲的就是母亲。她甚至可以对天发誓,哪怕是她的男人也无法拥有母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可以放弃一切,却不能放弃这位老人。
45
45、她的选择 。。。
康洛一直在那里站了有将近半个小时,四点半的时候母亲就走了,一群中年妇女们要去接孙子孙女去买菜。看来母亲又赢钱了,她笑容满面地摸过头发,和中年妇女们盘算了下今日收获多少,接着才转身上楼。
她一直目送她上楼消失,看她没跟那些妇人一起就知道今天不用买菜了,她也不会下楼了。再呆下去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还是没有摞动脚步,就静静地站着,站得笔直,六点的时候“康洛”会在这里站牌下车,如果她愿意,可以看一下那个替身。
但最终,她还是在五点的时候搭上最近的一班公交车,随便将她载到哪里。车上位子还有两个,她很幸运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公交车开走的时候,她看到了本来不该出来的母亲,她手里提了个菜篮,要去买菜吗?
可惜公交车已经驶远,她看不到了。
康洛想下车,最终还是忍下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的时候吓了她一跳,陌生的来电让她疑惑:“喂?”
“你有危险了。”竟然是恶作剧之神的电话:“你的替身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才交一个星期,今晚正好替身要带你男朋友去你家吃饭,你最好想个方法阻止。”
康洛淡定的表情差点龟裂,男朋友?!她的替身还要带回家里见丈母娘?!
“为什么她能擅作主张?!这是你的责任吧?你应该帮我摆平的!”她很生气地质问。
恶作剧之神也无奈回答:“我不能出来帮你们,我给你弄个替身都是瞒着阎王殿的。我要是出面了,你的灵魂就得去地府。所以,这件事你还是和‘她’谈谈吧。毕竟那个替身的思想跟你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她会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虑吧!”
“你太不负责任了!”她气得挂了电话,在最近的车站下了车,马上拦出租车赶回家去。在出租车上,她试着打了电话给自己原先的那个手机号,接通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愣了下。
那边的“康洛”似乎知道她,于是试探一问:“邹小鸡?”
“……是。”她这个真人,被叫成“邹小鸡”。
“看来恶作剧之神将消息告诉了你。也好,你也过来吧,我们约在小公园见面。你知道地方的吧?”那端的自己声音是平淡地,有些冷,也有更多的疲惫。
她以前就是这样说话的吗?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的情绪不对劲……
她疑惑。
四十几年前,这片区域的房子初落成时很热闹也象征有钱人的身份,当初这幢房子是父亲祖传下来的,那时候几大社区合资建了个小公园,如今仍然热闹着。
她去小公园的时候,走到了自己常去的那个地方,临河的靠近路灯的小石椅上,背着她有个身材娇小的梳着马尾的女孩子,从背
45、她的选择 。。。
影就透着一股浓浓地寂寞,那就是她,康洛。
用第三者的眼睛去看自己,才蓦然发现对自己的了解是不深地,就如现在,她一直以为自己将哀愁藏得很好,但气质还是出卖了她。
前面的“康洛”似乎察觉到了人,回头一看,那张清秀的小脸面色平静,瞧不出那背影透出的寂寥。“她”看到她,微微一笑道:“这具外壳真美。过来坐吧。”
当她和“她”并排坐下,那种怪异让康洛一个字都没吭出来。
“她”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奔入主题,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相片,那上面有个面相端正的男子,长得挺和善。她接过,细细地端详,“她”已开口说:“你知道我只是你的替身,但这具肉身却还是你本人的。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你也了解到我所有的思想都是直接拷贝你的,那么我现在会和这个男人交往也一定会有理由的。”
“她”顿了下,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邹小鸡,喃了句:“这皮相真美……嗯,这个男人家境相当不错,品性好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有余力付清你母亲的医药费,而且家里二老都极为善良。作为老公人选,他足够和你配得上。他追了我有四个月,品性绝对能过关,你可以放心。”
“她”就像述说着别人的事一样漠不关心,但只有康洛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你没回来前,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和他上床。所以,这个男人,你决定好了吗?”
“……嗯,可以。”
她捏着手中的相片,这样的男人,如果是以前,她一定看得上的……如果是以前……
“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不用担心你妈妈,我把她照顾得很好,也不用担心钱,你寄的足够多了。”“她”提着包准备起身。
她拦下“她”,将相片递还给“她”说:“好好对待这个男人吧。”
“她”一愣,没说什么拿回相片。
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那样并不出众的女孩子,和相片中的那个温厚男人实在很搭……
这就是她呀,康洛。
***
康洛回去的时候,无尽的疲惫让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北京城这么大,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她却找不到丁点儿归属感。就像雾里看花,都是虚幻的。
秦仲霖来接她,她上车时,掩不去眼底那一抹憔悴,探手抚过她脸颊问:“怎么这么憔悴?有烦心事?”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只是觉悟了,现在要是让我出家当尼姑,我也不会说二话。”
他轻笑,当她在开玩笑:“耍什么宝呢?这几天有想我吗?”他还记得她的借口。
她嘴角微勾,却没有睁开眼睛,答道:“怎么不想啊?想得连人都憔悴了。”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面色似笑非笑,浅藏嘲
45、她的选择 。。。
讽。
想念吗?
他专注地开着车,没有再接话。
晚上他驾车带她去吃了顿西餐,回了高级公寓,她瘫尸般大字型瘫在床上,他随之压在她背后,她轻哼:“你要压死我啊……”
他从背后搂住她,抱着她翻了个身,调整好位置变成了她窝在他怀里。他打开电视,扫荡节目的同时,鼻子还窝在她脖间轻嗅:“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那声音透着沙哑,她多半知道他想要什么,心底一抹黯然,手指摸上他唇瓣喃道:“你们男人都是急色鬼……是想我身体是吧?”
他就唇在她手心里一啄,说:“想你,也想你的身体。”
她恨他的诚实,但更多的爱他的诚实。
于是嘴角微勾,脚心滑上蹭上他的裤裆轻轻磨蹭,他眯眼轻哼,她却在将他的火热完全硬实地说:“但是人家大姨妈来了……”
他倏地睁眼,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捉弄。
算算时间,是该来了。
她得意,他眯眼轻哼,有些不悦。她知道,她憋了他四天,是久了些。于是小手掏进裤裆里,眼神妩媚地凑上他耳边呢喃:“我用嘴儿给你吸好不……”伸出舌头轻舔耳垂,感受到男人喉节上下滚动,得意的笑容透着凉薄,她咬上他耳珠……
这就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他们之间只存在肉体的欲,不能带一丝真心啊。
***
康洛醒得很晚,她有时候喜欢男人把她累得沉沉睡去,那什么时候也不用想,对失眠最好的法子。所以她挺喜欢□的。
秦仲霖还在屋里是她有些意外地,见她醒来,搁下手里的图稿,他的工作她从来不去过问。
“要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他走过来亲吻她的红唇,淡淡地问。
她伸伸懒腰,腰部有些涨,出去吃难受,在家里吃她不想做,于是说:“叫外卖吧?我才不要在床上伺候了你,还要进厨房伺候你!”
她这个情妇,当得有些太称职了些。
他淡笑,捏捏她俏鼻,去打电话。
她翻了个身,如丝绸的床单非常地'炫'舒'书'服'网',她很爱呆在这上面,睡久了,她连公寓那张床都忍受不了了。四肢在随意地伸展,她没想到她这模样很像一条蛇,美人蛇,在深蓝色的床铺上诱惑着男人。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咬上她唇,轻轻地啄,重重地吸。她抽空喘息抱怨:“我还没刷牙……”
“你又不臭……”第二波吻再下来,伴随着他的双手伸进她薄被里,她的肌肤是丝绸的质感,上等的温玉。
今天的他欲有些重,她感觉到他的双手透着深深的肉欲,迷糊地疑惑着……
“我想你了……”他啃着她耳朵,淡淡地呢喃着。
她轻哼,没有放在心上。“我要去换卫生巾……”
他连人带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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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了起来,将她抱进浴室,她眨巴着眼,无辜地问:“你要帮我换卫生巾?”
他挑眉说:“如果你不介意。”
她撇嘴:“才不要,这世上只有一种身份的男人能帮我换!”
他好奇地问,她说:“那身份是你不想知道的。出去。”她把他推了出去,灿烂的笑容却在眼底尽是冷意。
门板阻隔她的冰冷,能为她换卫生巾的男人,只有她的丈夫而已。
他不会想知道,只会生气的身份……
邹小鸡有痛经的情况,每回必备红糠水。有些男人爱碧血洗银枪,以邹小鸡痛经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倒还好,秦兽是不曾强迫她这样过的。
出来的时候,脸色是苍白的,睡着了还好,感觉不到痛。
他一碗红糖水端过来,她一怔,意外地看着他。他说:“前几个月我就发现了,你痛经是吧?”柜子里有备有红糖水。
她点头,有些感动接过。
“宝宝她也痛经,每次痛得死去活来,脾气非常大。”
“哦。”她面不改色地喝完,砸砸嘴,TMD地甜。“我不会发脾气。”
“嗯,好孩子。”他赞赏地摸摸她头:“所以我现在才知道你也痛经。”
那是因为她知道发脾气只会让自己更痛。
撇撇嘴,饿了。桌上已经摆好了外卖,丰盛的三菜一汤,汤是老鸭汤。
他牵她过去,为她盛饭,一副温柔样。她想起那张温和的脸,“她”选的丈夫,一定具备了这条件。“尚宝宝一定很幸福……”喃喃道。
“嗯?”他抬头。
她嘴角勾起:“有钱又帅又温柔的男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