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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翠娥的生意经】………
玉珍听到这里已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翠娥这几年出去遭了这么大的罪。没想到翠娥在火柴厂干临时工就说要将来找对象首先要找个有文化的,当官的,实在没文化或者不当官,家里有钱也行,真没想到翠娥挑来挑去找了个抽大烟的。这个结局恐怕使玉珍包括翠娥自己都是没想到的。
不过玉珍转念一想,翠娥撒谎成性,保不准这次为了得到我的怜悯又在这儿瞎编。邵峰当初说的对,那就是翠娥就是把天说下来你也不能相信她了。邵峰这句话虽然有偏激的嫌疑,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想翠娥以前在我家住的时候,假话说的真是不少。想到这玉珍不紧不慢地说:“是吗,照你这么说,你这不是碰到了现代版的黄世仁了吗。”
翠娥看出了玉珍的疑心,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以前撒谎惹得祸。翠娥为了证实自己说得都是真的,把自己全身衣服脱了下来,玉珍看到翠娥的胸部和大腿内侧都有针扎和烟头烫伤的烙印。玉珍惊讶地张大了嘴。翠娥说道:“姐姐,这会儿你相信了吧,我再傻也总不能拿针和烟头伤害自己吧。”
玉珍对翠娥的怨气一下子减去了大半,端起酒朝向翠娥说:“来,喝杯酒吧,你接着说,我知道后面还有更惨的。”
翠娥接着回忆道:他们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办了个地下赌场,把我领过去,给我安排的任务是伺候局和**,这些赌徒们赌博的时候,我给他们端茶送水。一般的赌徒输的精光的时候,都是灰溜溜地走了,如果赢了,一高兴就包我一夜,我**赚的钱这帮家伙一分也不给我,有几次我想跑没跑得了,被他们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连针扎加上烟头烫,这样的日子过了能有三年,终于有一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赌完之后,和我睡了一宿,我接过很多客人,我觉得这个男人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叫董强。他喜欢我,懂感情,之后又来过几趟,每次赌完都要睡在我哪儿,时间长了,我俩慢慢有了感情。有一天他对我说:“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干,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干点别的,非要在这干这个。”我怕他是那帮人派来刺探我的,就没搭理他。有一天他问我想不想出去。我说了句攻守兼备的话,我说出去你能养活我吗;那些人能让我出去吗。董强说他去和那个头目说说,凭他俩的关系,再给他几个钱应该没问题。我说只要你把我领出去,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过了没几天,董强安排人运了满满一拖拉机面粉和那帮人做了交易,我那天激动的连饭都没顾得吃,在屋里精心地梳妆打扮,拎起行李准备走的时候,那帮人的头头看到我打扮得那么漂亮,又有点后悔了,心里想这丫头原来这么漂亮,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董强好像也看出那家伙的心思了,又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那家伙说道:“兄弟,这是给弟兄们买烟抽的,这样总可以了吧。”说完扶着我上拖拉机,赶紧走了。
我做了几个小时的拖拉机,来到孤山县的一个小镇,董强在这里有一个摊位,专门批发粮食生意,他安排我在那儿给他看摊,他则四处活动,什么挣钱干什么。我在董强那里一直干到今天,直到今天我们仍住在一起。说到这里翠娥看了看玉珍。
玉珍说:“你们俩结婚了吗?”“她结过婚了,家里有一个,我和他只是同居,再说医生给我做检查时,说我以后不能生孩子了。”翠娥说到不能生孩子时,玉珍看得出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玉珍想,她今后不能生孩子,是不是这趟是来要孩子的,如果是,那可怎么得了啊,想到这玉珍试探道:“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小妮吗?”
令玉珍万万没想到的是,翠娥坚决反对玉珍的这一说法,她说道:“那怎么行,玉珍姐,小妮永远是你的孩子,我不配当她妈,我这人经不住打听,如果将来小妮升学就业,填表填到家庭关系这一栏时,别人看到小妮还有这么个**妈妈,那不就耽误大事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玉珍听了这话这才把心放下,不知怎么她现在看到翠娥也不那么恨了,端起酒杯说道:“来,翠娥,为了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起来,干了这杯,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呢,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姐姐,你就常过来看看,心里没有就不用来了,但是有一条我可得和你说清楚,小妮是绝对不能知道真相的,她年龄还小,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呢,有功夫可以来看看她,毕竟那是你的孩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不容易。有一点我还是要问你,你这次来不光是来找我和看望小妮的吧?”
翠娥这时也端起酒杯说道:“姐姐,你原谅了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更何况小妮还在你这里,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回来看她的。我们这次来准备买一些缝纫机零件,回东北组装起来,然后卖给当地的村民,很赚钱的。”
玉珍说道:“能行吗,一台缝纫机那么贵,有那么多人买吗?”“姐姐,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缝纫机太贵,所以我们组装的缝纫机才更有销路,你想想,一台原装的缝纫机一百四十元,而我们组装的缝纫机成本才五十元,然后去掉路费和人工费以及所交的税,回到东北我们卖一百一十元一台,这样我们平均一台缝纫机就有四十元的纯利润,就这样当地村民还认为买到便宜货了呢。”翠娥很自信地说道。
玉珍惊讶地说道:“能挣这么多,那你们这趟打算买多少台缝纫机的零件呢?”“董强的舅舅在一水泥厂开卡车,他这次也跟着来了,我们准备买一卡车,将近三百台吧。”翠娥越说越自信。
三百台,每台挣四十元,我玉珍一月的工资还有杂七杂八的补贴总共加起来也就是四十元,你们贩卖一台缝纫机等于我一月的工资啊。再说你们这一趟贩卖三百台,三四一万二啊。能花的了吗。玉珍这时脑子里有点紊乱。她问翠娥:“这么说,你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最起码还有两个人对不对?”
“姐姐说的对,另外两个就是董强和他舅舅,他们住在交通旅社,现在货基本上备齐了,就差一点小的零部件了,厂里说是缺货,得等几天,过几天全齐了我们就走。姐姐,原谅我的来去匆匆,这次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玉镯是我送你的,还有一块老上海牌手表,本来是送给姐夫邵峰的,现在看来,只有给你了。”
翠娥说完拿出手表亲自给玉珍戴上,而后又拿出玉镯,用绸布擦了又擦,和玉珍说道:“姐姐,我和董强贩卖过一次玉镯。但是没挣到钱,那次唯一赚到的就是这个玉镯,这是那批货中成色最好的一个,姐姐一定要保存好啊。”说完给玉珍戴上。
玉珍看了看那手镯,咋一看像是块绿塑料制作的,但用手一摸,手感润滑,并感觉清凉于手心,忙说道:“这个东西不便宜吧。你自己戴着吧。为什么要给我呢。”“姐姐,这个东西只有你戴最合适,我们成天价东跑西颠的,保不准哪天遇到坏人给抢了。你看我现在身上穿戴的这些东西,不是假货就是便宜货。”
玉珍说:“那我就先给你存着,你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来取。”“说什么呢姐姐,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啰嗦。比起你把小妮养这么大,这东西算得了什么啊。”翠娥说着说着都有点急了。
玉珍觉得翠娥也是诚心诚意给她的,只好收下了。想想翠娥虽然年轻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做过荒唐事,但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心又比较高,导致后来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埋下伏笔。想到这她和翠娥说道:“要不哪天叫董强和他舅舅到家里来一趟吧,再怎么说在这个城市你还有个姐姐吗。”
翠娥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只要姐姐答应让他们来,我很乐意。要不星期天怎么样?”“行啊,星期天就星期天。”玉珍很痛快地答应道。
………【第二十一节 两个女人的悄悄话】………
酒喝到这般,两个人干脆把菜撤了,桌上仅有两个盛满酒的酒杯了,玉珍此时已有七分醉意,说话开始松了。翠娥看着玉珍说:“姐姐,说起来你这几年过的真不容易,明天我想让你带我到姐夫邵峰的坟上去看看,”
玉珍看了一眼翠娥说道:“唉!人已经死了,去有什么用,再说我一看见那坟,就会伤心好一阵子。你忙你的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姐姐,我亏欠你和邵峰的,真是对不起啊。”翠娥歉意地说。
玉珍说道:“翠娥,你也不容易。当初邵峰从东北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在丹东咱住的那个屋子里大哭的近一个小时,当初来东北的时候你是追随着我们,可回去的时候你却私自离家出走了,我没能力保护你,却又找不到你,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在你身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似的。你看今天又在这儿见到了,人那,有时像做梦一样。”
玉珍的感慨感染着翠娥也在那儿流了泪。连忙劝慰道:“姐姐,这不关你的事,我那是自愿的。这就是生活,咱不提那些伤心事了。说说你吧,你现在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有什么好不好,凑合着过呗,”玉珍平静地说。
翠娥看了看玉珍,小心地说道:“姐姐,邵峰去世两年了,姐姐还年轻,长得有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再找个合适的。”“你看我现在领着这么些孩子过日子,加上小虎四个孩子,就是有个男人看好我,让我这几个孩子也吓跑了。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个女人愿意摊上这么多负担呢。”玉珍无奈地说。
翠娥说:“那倒也是,不过姐姐你可受苦了,没有个男人相爱,身体能受得了吗?”一句话说的玉珍的脸通红。玉珍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叫这几个孩子累的,哪还有那个想法,不过每月有那么几天,也想着干那事,唉!没那福分了!”
翠娥摸着玉珍的脸说道:“姐姐,我觉得做那事不一定非的是夫妻呀,人生多短,何必这么委屈自己,要我说,如果有哪个男人爱你,和他有着**往也不是个坏事,只要这男人不会借这种关系伤害你就行,这样最起码能满足你的**是不是?”
玉珍羞红的脸说道:“那样的缘分上哪儿找啊,你不是在这说故事吧。”“姐姐,你现在难啊,既要拖家带孩子,又要做贞节烈妇,这样不好,就是现在邵峰在天有灵知道现在你这样也不愿意你这么做的,我知道邵峰这个人,他很爱你,但是他是绝对不愿意在他死后他所深爱的妻子在生理和心理上遭受这么大的委屈的。”
玉珍说道:“这事只能看缘分了,倒是我们单位主任追得我挺紧,问题是主任有家室,听说他老婆长期卧床,看我那主任和我差不多,像是长期满足不了**的样子。只是我觉得我们都在一个单位,如果有了那层关系,以后在工作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令人难为情。”“有什么难为情的,都同样是人,各自满足自己的感情,这有什么不好,”玉珍看到翠娥说这种事时就像喝杯白开水似的。
翠娥郑重其事地说道:“姐姐,我现在吧,对这种事是彻底想开了,就像和现在的董强,我们俩现在就是互相需要罢了,他家里有个老婆听说还挺贤惠的,可是他常年在外不着家,需要个女人各方面照顾,而我也需要个靠山,董强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说我们何乐而不为呢。男人都一样,都喜欢女人,如果哪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不动心,这个男人纯粹是个伪君子,属于提着裤子装正经的那种。而董强不,他敢爱敢恨,我非常爱他,在床上我尽自己的所能满足他,当然我也同样地获得满足;而他也不嫌弃我从前干过的那些事。所以两个人想的都一样就感觉一切都那么和谐。”
玉珍也说道:“事是那么个事,但真要做起来就难了,我那天和我主任就差点上床,当时他抱得我很紧,亲吻得也很狂热,可就是要上床时我还是有点害怕。我现在想,当时主要是大白天,再说孩子一会还要回来。若是让他们看见那还得了,就这样想得多了,把这事就放下了。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如果那天能和他深深地做一次爱,我想我会很舒服。唉,以后再说吧。”说到这里玉珍的脸上好像还回味着那天的情景,两眼绯红。仗着酒喝多了,也不是太在乎了。
两人又干了一杯,翠娥声音极低的附在玉珍耳边说:“姐姐,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对你说。”“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玉珍马上回应道。玉珍感觉和翠娥说话那么有感觉,不管什么话,有时和自己的父亲还有大虎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