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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又给大虎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对大虎说道：“咱俩慢慢喝，大虎，我怎么从来没看到你喝酒时小点口喝啊，看你那喝酒的样子，干别的事那肯定也是风风火火的，像刮大风似的。你就不能慢点。”“好好好，妈，对不起，我慢点，这一杯分两口喝行吧。”大虎很顺从地说道。
大虎知道自己的脾气，有时候妈妈在饭桌上刚要对他说句话，他却吃饱了，扔下筷子走人了。今天妈妈好像对自己当兵一事有话要说，那就静下心来听听，更何况，这鸡不错。
玉珍看了看小妮，又看了看大虎，然后面对着大虎说道：“大虎，你也长大了，自从你爸爸去世后，你哥哥又去当兵了，你给家里干了不少活，挑水，买煤，买粮，刷房子，到地里挖地瓜，还要送我上夜班。从这个角度说，妈妈真的需要你，可是做人不能光顾自己，更不能只看眼前，男人，终究要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你这次当兵，不能和你大哥那样，从少一张嘴吃饭的角度上去考虑了。看看现在找个好点的单位就业多难啊，要是从这个层面上着想，我觉得现在当兵是条路，大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大虎一个劲地点头：“妈妈，我觉得您现在说的每句话越来越像最高指示了，那么富有哲理啊。我听你的。”
玉珍瞪了大虎一眼：“少耍滑头，说妈妈是昏君的也是你。”“那是你揍我揍得太狠了，我才那么说的。”大虎委屈地说。
玉珍连忙说道：“我什么时候揍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没有没有，是我硬把头往你擀面杖上撞得。”大虎拐着弯的提醒道。
玉珍爱怜地看着大虎，语重心长地说道：“大虎，自从你爸爸去世后，我的情绪一直不好，心里有火没地方撒，你说你大哥那人真的找不出他什么毛病来，而你毛病一堆，所以就撒到你身上。你这几年成了我的出气筒了，你不会记恨妈妈吧？”“这叫什么话啊，我挨妈妈揍时我就想，权当帮妈妈锻炼身体了，让妈妈身心都能得到锻炼，真的，我真的这么想的。”大虎说到这里看到妈妈的眼睛湿润了。
玉珍说道：“大虎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贫嘴了。当兵什么时候体检，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大虎说：“我自己去就行，看来你是答应了。只要你这关过了，别的关都好过。”
晚上翠娥来了。玉珍看到翠娥脸刷的一红，连忙叫她进屋，翠娥一进门就说到：“姐姐，那天咱商量周六我领你个地方玩把花花的，现在看来不能去了，董强他舅母病了，拍了封电报叫他舅舅马上回去，再说我们的货已经上齐了。”
玉珍有点害羞地叫翠娥把门关上，小声地说道：“不去就不去吧，这段时间我也挺累，一个是单位里办交接，那一大堆很乱。再说过两天，大虎要体检当兵去。到郊外私人旅馆的事，以后再说吧。”
翠娥说道：“那也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姐姐你好好享受享受，找个你满意的男人给您放松放松。”“小点声，大虎在隔壁，让他听见了多不好。”玉珍赶紧制止翠娥。
翠娥问大虎什么时候当兵。玉珍说还没体检呢，连体检加政审就得个把月。玉珍说你不用操心了，大虎去当兵是件好事，那个家伙是个愣头青，让部队去给他剃剃毛也好。说不准将来还能有出息呢。
翠娥说要不然这一趟让董强和他舅舅回去，我就不回去了。等送走大虎当兵去了再说。玉珍说不用，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时间就是金钱，你留在这里，东北那头不就耽误了吗？
翠娥说道：“姐姐，董强的媳妇现在也帮着看摊子了。没事，他们把货拉过去之后，由他媳妇负责安装销售。我们这个买卖现在少个我没关系，再说，董强让我在这里打听打听杜鹃花的价格和行情，下一次准备贩上一批杜鹃花，在我们东北杜鹃花很热销，利润翻三番。”
玉珍听得有点听不懂了：“翠娥，董强他媳妇也来帮着看摊，那要是回去你怎么办，你不能把人家媳妇撵走吧。”“唉哟姐姐，看把你难的，这有什么，我们成天价跑过来跑过去的，哪有功夫考虑那个，人啊！也就那么回事，别太认真了。”
翠娥看玉珍那表情还是有点想不通的意思，小声地说：“姐姐，刚开始我还行，主要是他媳妇不习惯，时间长了，我们就在一个炕上睡了你信不信。”“什么，你可真行。”玉珍惊讶地说。
翠娥说道：“我倒没什么，我当初让这帮龟孙子抓去顶账的时候，经常地三四个人和我做，早就不害臊了。可董强媳妇就不行了，那可是个纯村姑出身，迫于董强的大男子主义，才不敢要求董强撵我走。再说董强在那边还有一摊子生意需要我。最后我们就睡在一个炕上了。”
玉珍问道：“那你们做那种事怎么办？”“没办法，一般是白天做，和我做的时候，他媳妇在铺子里看着工人干活。两个人轮换着呗。”翠娥说到两个人轮换着时很轻松。一点没有害臊的感觉。
过了一会，翠娥附在玉珍耳边小声说道：“有一回，董强喝了酒，在炕上非要干那事，你说大冷天，也不能把我俩其中一个撵出去是不是，只好在一起做了。”
………【第二十八节 翠娥的劝说】………
玉珍越听心跳得越厉害，急忙问：“在一起怎么做啊？你不害羞，董强媳妇也能行吗？”
翠娥看到玉珍挺感兴趣，更有兴致地说道：“刚开始她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在一块时间长了她也考虑这事，看到我做的那么自然，也就和董强做了，在做的时候还歪着头看了看我。。我估计她那时候心里是既复杂又刺激。”
玉珍说你别说了，让人听了心里怪痒痒的。和翠娥说道：“翠娥啊，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对性的要求很高啊，这阵子怎么老想这事啊！大虎今天说自从他爸爸去世之后，她老是揍他。是不是想爸爸想的难受。”
翠娥说道：“准确地说，不全是想邵峰想的，应该说是想男人想的，多想将来有这么个世界，没有男尊女卑，总不能他们男人可以随便花花，我们女人守寡也得干靠。这也太不公平。玉珍姐，要不你再找个男人吧。”
玉珍说道：“翠娥，我和你说实话，不过这些话我也就和你能说出口。你别看我想这些床上的事，如果真要让我再找个男人做丈夫，我还真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一有这个想法，我就容易拿这个男人和邵峰比，而怎么比也比不过邵峰，邵峰太完美了。”
翠娥劝慰道：“姐姐你真可怜，唉！人那，有时候不能过于追求完美，太追求完美了很容易伤着自己，有些事过去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回来，所以生活要我们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话，就说你吧，老是想着邵峰。你也不想想，现在真有个邵峰那样的完美青年能看好你这样的。现实点吧姐姐。我觉得这辈子要做个成功的人首先要对得起自己，你想啊，你一辈子连自己的都欠，怎么能对的起别人甚至这个社会。就像姐姐你现在的这个处境，如果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可以这么说，你连邵峰都对不起。
玉珍被翠娥越说越糊涂：“什么叫我连邵峰都对不起？”
翠娥看到玉珍一脸的迷茫，决定今晚给这个姐姐好好地上一课：“姐姐，你今晚听到我和董强媳妇同时和一个男人睡觉有什么感想，不用你回答，我替你回答得了，不可思议是不。”玉珍赞许地点点头。翠娥现在看到玉珍这个模样就来气，生气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三人生活的很好，一起**很和谐，也很刺激。我觉得你连董强媳妇都不如，她一个大字都不识，都知道一切从实际出发，都知道因地制宜，怎么样，她失去了什么了吗，她不但什么都没失去，她得到了她却应该得到的，自己不甘在村里活守寡，到镇子里协助丈夫做生意，丈夫因为工作关系另外又有个女人，它能根据实际情况和这女人处理好关系，从而使丈夫的生意蓬勃发展。我觉得这样的人这辈子才是过得满满当当的。”
玉珍被翠娥说的赞许的点点头，笑着看着翠娥说道：“这回该着说我了吧。”“一个邵峰死了两年多了还割舍不下，碰到个男人就跟邵峰比，我告诉你，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邵峰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和大虎说了会话，大虎说自邵峰死后你老是打他，为什么打，大虎不知道，我知道。多年的封建思想使你的**饱受压抑，姐姐，这样时间长了会变态的。”
玉珍被翠娥说的无言以对。是啊！我玉珍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为什么碰到个男人就愿意和邵峰比呢。邵峰只有一个不会有第二个，就像初恋只有一次而不会有第二次一样。想想刘主任，就算他家里有老婆又怎样，当一回他的情妇又怎样呢，还有芦强，就算莽撞点又怎样，用翠娥的话说，各取所需呗。
翠娥到另一间去看小妮写作业了，翠娥和小妮脸对着脸，小妮只顾低头写作业，翠娥看到小妮的模样就想起她那个色鬼继父。翠娥想：小妮啊小妮，你那模样随他不要紧，你可千万别随他那些个吃喝嫖赌的臭毛病。
小妮看到翠娥老是看她，抬起头来说道：“阿姨，有什么事吗？”“没事，小妮，明天放了学，我领你去买新衣裳去吧”翠娥看着小妮说到。
小妮一蹦老高：“奥，太好咾，阿姨又要给我买新衣服了。”
玉珍同意董强和他舅舅走后，翠娥暂住在她家里，一来可以帮帮她做些家务，带带小妮。这几天自己单位的活也太多了。再说大虎万一当兵要走，翠娥在家还可以帮一把，想想大山走的时候，自己慌里慌张不说，最后才给大山五块钱，这回真要是大虎当兵，一定让他风光一点。
这是周六的一个上午，玉珍照例忙活出纳的那一摊子，会计王芳过来，玉珍连忙起身招呼，王芳说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啊，成天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么多礼节还不把人累死了。看到玉珍眼前那一大摊子，关心地说道：“玉珍，刚开始都这样，过一阵子理顺上个头绪就好了，下午我过来帮帮你。”
玉珍连忙说道：“不用，谢谢芳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你看下个礼拜我要参加会计培训了，你看这饭票你能不能帮我卖。我是真脱不开身。”
王芳痛快地说道：“饭票已经安排另一个出纳员做了，以后卖饭票的活就有那个出纳干了。怎么样玉珍，我那天和财务主任反映的情况还是挺有效的吧。
玉珍不解的问道：“反映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我和财务主任说，人家玉珍刚来，业务还不熟悉，又一个人带三四个孩子，多不容易啊。能不能让卖饭票这种事情让钱小惠干，主任听我反映的情况马上就同意了。怎么样玉珍，你得谢谢我吧。”
玉珍很机械的回答：“芳姐，谢谢啊。”
玉珍对王芳的这一举动很是反感。我业务不熟悉我承认，这个全厂的人都知道这事。问题是我刚来干这个出纳，你王芳就跑到财务主任那里说我这也不容易，那也不熟悉。表面上听起来你好像是在帮我，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挤兑我呢。而且还有点在我眼前示威，表明和财务主任关系很铁。不行，我得说她两句。要不然以后时间长了这个会计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天天给我出难题啊。
想到这里玉珍对王芳说道：“芳姐，我刚来，对业务和有些事情都不是很熟悉，我相信每个人来财务科都会有这个过程，人都是从不会到会，没有人天生就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不学永远不会，问题是我不是在这学吗。我刚来，你就对主任说我这也不容易，那也不熟悉。你说让主任怎么看我。经你这么一说，主任不会认为厂里不是安排来个出纳，而是请来个妈。你说这样主任对我的印象能好得了吗。今后如果有些工作我干不了，我自己会主动和主任提出，就这样吧。”玉珍说完头也没抬。
王芳今天本来是来给玉珍个下马威的。没想到玉珍刚开始就坚决抵制。讨了个没趣走了。玉珍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
玉珍干起活来真的很投入，有人进来她也没听见。刘主任此时正站在自己的写字台前，玉珍连忙给刘主任沏了杯茶。刘主任看玉珍的眼神都是很欣赏的那种。问玉珍今晚一起出去吃饭吧。
玉珍刚要说家里有孩子等她回家做饭，突然想到了翠娥，有翠娥在家呢。待会儿让同事下班顺便到家里说声。今晚让翠娥给他们做饭。
想到这里小声对刘主任说：“行啊，不过就是吃饭也得我请你，我欠你的老了。”
………【第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