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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客观陈述,自己猜测的和不了解的也一一解释清楚,不敢含糊其辞,生怕误导李鹏飞。
李鹏飞抚平顾天麟微皱的眉头 “了解这些就够了,移民的事爷答应了,这些事交给爷,你安心养胎,爷认识几个洋人,再去打听打听,有了章程再告诉你。”
顾天麟点点头,既然李鹏飞拍板了,到时候要准备的就多了,资产转移,军队和下属的处理安置,哪些人留下,哪些人带走,这些事有李鹏飞在自然不用他操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鹏飞早出早归,来去匆匆,但是晚上总会及时回家陪伴顾天麟。连原先偶尔会参加地应酬都推了,让外界结合将军府桃色事件好一阵猜测,那日钱府里发生的事动静不小,再加上当事人身份都不简单,于是迅速在上层圈子中传开,连附近百姓也能私底下当做茶余饭后谈资。李鹏飞却不管外界议论纷纷,依旧我行我素。
而顾天麟更是丝毫不当回事。怀孕的症状在他身上出现,开始变得胃口大增,饭量竟然比李鹏飞还要多,嘴里零食不断。并且嗜睡,以前常常早起伺候李鹏飞更衣送他出门,现在也爬不起来了。一睡着就睡得非常沉,而且很难叫醒。李鹏飞没有经验对此是实实在在地新手,忙叫大夫来看。大夫看着李鹏飞板着脸的紧张样子,不由莞尔“顾少爷这是正常的表现,我这里有本书,将军不妨拿去看看。”
“青瓷,拿一盘葡萄过来!”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顾天麟理直气壮地的吆喝。
青瓷忍笑,放下一盘晶莹剔透的绿葡萄“冰过的很凉,顾少爷少吃点。”
顾天麟点头,“嗯,天气太热了,屋子里摆上冰盆吧。”虽然有风扇,但是入夏空气都是热的,风扇作用有限,还不如老方法,摆几个冰盆降温。
王伯一进屋,就感到一片凉爽,转眼看到顾天麟坐没坐相歪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各色水果糕点。王伯无奈,却没出口训斥。顾天麟暗中得意,王伯最重规矩,见不得散漫模样,可如今对他也没了章法,果然,是人就有弱点啊!!“王伯,吃葡萄,很凉快!”
王伯摇头“钱彪和江左太郎要被处理了,顾少爷要去看看吗?”其实他不太同意让有了身子的顾少爷再去,可凭顾少爷的性子……
果然,顾天麟一听,立刻精神了,双眼一亮……
位于郊区南边驻扎着一个营的士兵,人不多,也不起眼,除了每日训练,偶尔帮附近农户干些杂活,获得百姓自家出产地吃食,两者相处和睦,难得没有火药味。
下午四点多,一辆小车行驶而来,被门口站岗的士兵拦下“车辆不得入内,下车检查!”
车上,坐在副驾驶地一位年轻军官回头向后座上的人小心解释“顾少爷,您知道这里有些特殊,麻烦请您下车接受检查,步行进去。”他才升任连长,要不是营长有事,接待这位少爷的差事也轮不到他身上,听说这位可是很得将军宠爱怕是娇贵得很,万一耍起少爷脾气不愿意下车……
仿佛看出他的顾虑,顾天麟淡淡一笑“好。”
司机兼警卫员小周利索地下车绕道后座给顾天麟打开车们。顾天麟一迈下车就吸引了附近大兵们的目光。检查地士兵看了顾天麟一眼就脸红了,再加上自家连长也在,没敢给顾天麟搜身,只查看了车子和小周。
营长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少爷请跟我来!”
顾天麟顶着周围大兵地灼灼目光从容不迫的走过。前面领路的营长一边走一边尴尬。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貂蝉,李将军发的军饷很足,军官还好,但是大兵们还要给家里银钱补贴,剩余的钱通常不够去窑子堂子,大兵们多数是互相疏解,其中长得稍微顺眼的都很抢手,更别提今儿突然来了这位模样表十分出挑地顾少爷,别说大兵们,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瞅着前面小楼就要到了,不由松了口气。
顾天麟一路情况都看进眼里。他并不生气,这些大兵算是素质较好的了,至少没吹口哨,没做出格的举动。前世死后他甚至见过肆无忌惮地日本鬼子和部分沉溺享乐地军阀当街抢人拖入巷子————尖叫,哭泣,呻吟,殴打,失去道德压制,失去秩序的社会放大了人性中丑陋地一面……
顾天麟沉下脸,迈进小楼。营长见状也不敢多言,引着人拐入囚室。
小楼外面毫不起眼,里面却是十步一岗,安静的渗人,脚步声啪啪作响。来到一扇门前,守卫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口,退了下去。顾天麟透过窗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缩在里面,才十几日不见,若不是知道这里关得是谁,他都认不出这脱了人形地就是钱彪!
这间牢房空间很小,成年人根本无法站直身体,躺下也躺不下,人在里面只能蜷缩坐着,门一关里面漆黑一片,死寂狭小,没有时间,没有声音,连空气都希薄。在里面呆几个小时都能把人逼疯,营长介绍“他在里面关了两天了!”
说话期间,顾天麟注意到钱彪根本没动,不知睡着了还是昏迷着。不过,他不同情钱彪,有些事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李鹏飞弄垮钱彪的手段顾天麟大概了解一些,借着江左太郎的身份定了通敌卖国罪,以前过河拆桥地事情钱彪没少干,想拉他下马的人很多,后面只要推波助澜一番,钱彪下场可见一斑。
顾天麟并不同情钱彪。早年钱彪糟蹋的人不知几凡。这次钱彪落马,最可悲的是他后院那些男孩女孩。这些人大多数年幼时就或卖或抢,落入钱彪手里。他们没有一技之长,做不了正经营生,更别提嫁人,娶妻。有些干脆破罐子破摔用遣散费买了房子,门前彻夜挂起红灯笼……
最后看了几眼钱彪,顾天麟对营长点头“走吧,江左关在哪里?”
营长领着,几人一路上楼。这层楼里明显房间少了很多,全副武装执勤的守卫也更加肃穆。
来到走廊尽头,营长出示了证件和批条,每个人都仔细搜身检查过,守卫士兵才打开牢房门,人却没走,监视着牢房。
“江左太郎。”顾天麟走进去,打量坐在床上的人,显然这里环境比楼下好很多。江左太郎半躺在床上,抬起头来,看到是顾天麟立刻满脸狰狞地要扑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日语,情绪很激烈。警卫小周挡在顾天麟前面戒备着。
然而没等小周发难,江左太郎突然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十分痛苦的声音,踉跄着扑回床上拿起一个针管对着胳膊扎了下去,……
顾天麟瞳孔收缩,嘴里吐出两个字“吗啡?”
营长点头,“可以止痛,他受伤后耐不住疼,大夫只好给他用了吗啡。后来他一疼就用,已经离不开了这种药。不过大夫说他受伤特殊,已经无法恢复。”
顾天麟当然知道吗啡是什么药。镇痛,效果很强,连续使用会上瘾,是比大烟更恐怖的东西。
大夫不会不清楚吗啡的药性,却没有阻止江左太郎…………
也好,以江左家的背景,江左太郎还不能轻易死,顾天麟嘲讽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李家。
“老爷,西蒙先生来访。”下人敲了书房门恭敬道。闻言,李鹏飞放下手中文件,整理办公桌“好好招待西蒙先生,我马上过去。”
科斯特…西蒙,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眉骨突出,高鼻薄唇的德国人。
杨贺端着托盘过来就看到这个外国人坐在厅里,心里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垂眸,专心把托盘里的茶水果品摆好,最后一声不吭恭身退回厨房,在这当下人的日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当初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杨家大少爷已经不存在了。
西蒙多看了两眼这个长相漂亮的东方男仆,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当做谢意。转而打量周围。
李家如今的摆设布置都有所改变,米白色地毯,同色沙发,浅咖啡色木质茶几,上面还摆着造型简单粗陶花瓶,几只雪白马蹄莲摇曳生姿。窗边还能看到躺椅,花园,泳池,喷泉,目光所及之处充满了自在安逸的味道,很有意境。
西蒙家族是德国老牌贵族,西蒙的祖父是个传统德国绅士,显得刻板严肃。而祖母却是土生土长的瑞士人。瑞士森林覆盖率高,山清水秀地理位置优越,社会稳定,人民富足,造就了西蒙祖母那样真正优雅温柔的女人。西蒙记忆中祖母也喜欢白色,米白,浅蓝浅绿等等颜色。
“西蒙先生,李某失礼,让你久等了。”李鹏飞用熟练的德语道。李鹏飞父亲发家时也是泥腿子出身,有远见的李老爷为儿子请了不少老师,所以李鹏飞不光会德语,还会英语,法语,在这个年代极为难得。
“李将军客还是那么客气。”西蒙站起来,两人握手寒暄一番。李鹏飞与科斯特…西蒙通过军需生意认识,对这个德国人还算另眼相看,科斯特…西蒙在华夏大发国难财,但是吃相和其他外国商人相比好很多,做人也很有原则,长期出资和组织救助难民,为战争肆虐遗留下的老弱病残提供一线生机。
“今天请西蒙先生主要是想打听一些关于瑞士…………”李鹏飞单刀直入,表明意图。
西蒙知道面前这位李将军是个狠角色,有手段有野心,前途正好。却没想到他急流勇退,听话里话外的意思要移民去瑞士。
虽然可惜以后少了一位大顾客,不过在商言商。西蒙表示只要佣金足够,“当然,我可以帮李先生找到合适的船……是的,您放心我可以……”
两人快谈完时,玄关外隐隐传来一道圆润的声音“家里有客人?谁来了?”
李鹏飞与西蒙停下交谈,顾天麟缓步走进来。西蒙见到顾天麟微微诧异,兴味地想起刚才端茶倒水的小男仆,两人是否有什么关系?
李鹏飞向顾天麟招手,对西蒙介绍“西蒙先生,这是内子!”又和顾天麟介绍了科斯特…西蒙。
“西蒙先生您好!”顾天麟伸出手。西蒙在华夏呆的时间不短,当然清楚‘内子’是什么意思,轻握了对方的手很快避嫌松开。
顾天麟陪着说了一会话,西蒙就借故离开了。“爷,这个西蒙可靠吗?”顾天麟问道。李鹏飞点头,顺手剥了柑橘,沁人心脾的香味让顾天麟有些困顿的脑子清醒不少。顾天麟接过剥好的果肉吃了一瓣,满口清甜不由满足地眯了眯眼,“爷,这些够我吃了,你也吃!”说着分了一半给李鹏飞。茶几上摆着不少水果,除了时令常见水果葡萄香蕉苹果梨,还有杨桃,柑橘,柚子,这个年代反季节水果有钱都不容易买。李鹏飞意思意思吃掉一瓣儿,宠溺的看着顾天麟“太甜,你留着自己吃吧!”,他知道顾天麟有个招人稀罕地小习惯,就是从来不吃独食。有个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要和他分享。
顾天麟见他真不要,就捧着自个儿慢慢享受。李鹏飞拿了烟在手上却没点燃“爷包了西蒙的一条货轮,再过一个月,咱们就走。”顾天麟扭头,好奇道“货轮?”李鹏飞解释“普通游轮人多眼杂,再过一个月你身子差不多就该显怀了,人太多不方便活动。而且路程遥远,最快也要在海上呆一个半月,蔬菜瓜果不耐储存,后面较为受罪。爷包了这艘货轮,船上除了水手,只有咱们和部分要带走的自己人还有他们的家属。西蒙私下也贩卖军火,他的货轮藏有二十门大炮,大大降低航海风险。还有各种蔬菜瓜果淡水优先供应,尽力让你吃上新鲜的。不过到底与陆地不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查不到轮船资料以及瑞士航海时间,以上杜撰】
顾天麟心里一暖,对李鹏飞笑的灿若朝阳“嗯,爷放心,我没那脆弱!”
李鹏飞楼过顾天麟,吻住两片蛊惑人心的唇,狠狠嘬住里面狡猾地小舌,细细品尝了一番。“呜~”顾天麟舌头被吸疼了刚要推拒就被放开了。李鹏飞眼带笑意说了句话。顾天麟脸腾的就红了。因为瑞士使用德语和法语,最近他在学,勉强听懂了李鹏飞说得两个词“味道……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顾天麟足不出户,认认真真跟着西蒙手下的翻译学习外语。李鹏飞为了让顾天麟尽快熟悉,两人坚持日常交流中都说德语,偶尔夹杂法语。顾天麟听不懂时就放慢语速重复地做手势比划,哪怕用几倍时间才能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顾天麟也必须用德语或者法语回答,遇到不会的词汇再由李鹏飞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