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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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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珪回:“女人哪会大白天的在这儿洗,她们一般晚上才来!”说完还故意趴着墙头往对面看了看,摇摇头,表示确实没人。
  突然,他似乎瞧到什么,停在一块石头边久久不动了。
  “怎么了?”这下拓跋仪扬声问。
  “快来快来,石头上有幅画!”拓跋珪招手。
  可余下两个人,一个在岸上,一个根本游不过去。
  “画有什么好看的,大惊小怪。”勃勃嗤之以鼻。
  “阿仪,你过来。”
  令勃勃瞠目地,拓跋仪居然真开始脱衣解带。当仅剩一套中衣的时候,入水,从勃勃身前游了过去。
  两兄弟在石头前交头接耳,片刻后,拓跋珪游回来:“我带你过去看看?”
  “你怎么带。”勃勃问。
  “这还不简单,我挟一挟你就过去了。”
  说是一幅画,其实不过一些线条勾勒出的简单图案,古而拙,不细看会以为是石头本身的纹理。
  “好像是一些人,分成了四块。”勃勃道。
  “是在打仗吧,”拓跋珪道:“你看人们身上都穿着盔甲,上面和下面一块的披戴鱼鳞甲,左边和右边的形状则不同,像是犀甲——不过打仗有这样列阵的?”
  “旁边还有四面旗,”勃勃接话:“中间是什么,一棵树?”
  “这是描述上古时期战争的一幅图,”拓跋仪开口:“四阵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四方,东面的是青丝明光甲,狻猊旗;南面为绛丝珠犀甲,貔貅旗;西面是白丝铠光甲,辟邪旗;北面是乌丝玄犀甲,六驳旗。”
  拓跋珪和勃勃瞪瞪看着他。
  “啊,我是从四弟那儿看来的。”
  “原来如此,”拓跋珪道:“他就爱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看。”
  “难道他们为了一棵树而打架?”勃勃问,“还有,上古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那指很久很久以前,用汉人的话讲,那个时候发生的事,应该叫做神话。”
  “神?萨满天神?”
  “不,相传万古洪荒之时,彼时人类还没有诞生,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北方有海为溟,中有灵兽,吸取天地精华。终一日,灵兽觉醒,浮起海面,四顾苍茫,遂择一虚渺之地升五色云,建蓬莱岛,此间偶识一树灵,名如意,长于碧水,亦是万年之灵。两灵兴致相投惺惺相惜,约定携游天下,与此同时,神兽又以木、火、金之精、合本身元气造出另外三灵,置于蓬莱岛。千年后兽灵与树灵重返蓬莱,此时蓬莱已是有名的仙灵聚集之地,三灵俨然高居众灵之上,迎接他们的,不是欢逢,而是背叛。”
  “背叛?”拓跋珪问。
  “是的,他们装得欣喜的样子,背地里却安排了一出阴谋诡计,最后以镇魂石压兽灵于蓬莱岛下,并打树灵回原形,且下一个恶毒的咒语,使它永生永世不得再凝神为气。”
  勃勃奇道:“兽灵应该十分强大,怎么反而败在自己造出的东西手里?”
  “皆因兽灵与树灵本性淳朴,而且,这一出戏是蓬莱岛上所有人联合起来演的:因为蓬莱越扩越大,而仙气独佳,众人无法找到另一处比此处更适合的修炼之地了,仅仅千年,蓬莱本身法阵已难堪承受,有倾塌之危,唯一办法,众人不知从哪儿得知,便是以神兽为柱,来支撑整个仙山。”
  拓跋珪突然揉一揉额头。
  “怎么了?”拓跋仪虽在叙述,但一直观察着拓跋珪。
  “没什么,如果还有下文的话,继续。”
  “要我说,那个兽灵是自作自受。”勃勃道。
  拓跋仪没理他,接着讲:“不知过了多少年,也许因为本身源于自然精气,兽灵重新苏醒,他化了一个分身到岛上,发现此时岛上已自称天界,又分了许多层次出来,规模当然比当初大了很多,好像天地间所有事都归他们管似的,三灵依然地位超然,但又有一个看起来比他们位置更高的人物,称为天帝。”
  勃勃插道:“这下兽灵该好好报仇了罢!”
  拓跋仪摇头,“对兽灵而言,报不报仇并不重要,他唯一还愿意重新苏醒的原因,是因为放心不下他的树灵朋友。”
  拓跋珪边听边点头。
  “树灵所生的碧水,如今被划到一个叫修罗界的地方,树灵本身,是一棵巨大无朋遮天蔽日的大树,后来的人都说这树是棵如意神树,可却从来没有看到它开过花,结过果。当它高兴的时候,碧水风和日丽,它不高兴之时,则四周顷刻阴云密布,人们说阿修罗族人性格两端,可以残暴至极,亦可以温柔至极,就是受它影响之故。”
  “这些就没必要扯啦,树灵没戏了,兽灵找它有什么用?”
  “桓温曾有一句话,叫‘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若兽灵找到树灵,看到当年老朋友如此光景,当真是怕潸然泪下了!”拓跋珪忽然叹息。
  “兽灵与树灵相遇,一夜之间,从未曾开花的如意香飘四海,轰动三界。阿修罗本属鬼众,就在那一夜,有者立地成仙,从此位列上界。三灵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们曾经陷害过的人重新现世,然而这一次,不待他们出手,那个天帝,那个一直被他们压制着的人,不甘再作傀儡,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先让他们自己魂飞魄散。”
  “什么法子?”
  “金克木,火克金。”
  “啊,好一招自相残杀!”拓跋珪拊掌。
  勃勃还不太明白,拓跋珪便给他讲解所谓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这可是他之前研究国号时仔细研究了一番的,勃勃懂了:“那三灵正以木、火、金之精化生而成,果然不愧是天上的皇帝啊!”
  拓跋仪道:“然而从此以后数万年,天界大乱。从以后发展来看,天帝做出的有脑子的事也仅此一件而已,其后更不知去向。因了得道之部众,阿修罗变成十分有实力的部族,率八部鬼众造起阎君的反,地狱道各种鬼魅皆得以觑空逃生;众人冀希望于执掌瑶庭的天后——”
  “阿,还有天后?天帝的妻子?”
  “当然不是,冠以天后之名只是说明她的地位,从外形看,她还是个小女孩呐。”
  勃勃嘴巴张成圈。
  “可惜天后也无法挽控局势,加之此时又有一人上门来向她讨要一件至宝,她不允,两人大打出手不分胜负,来人又发誓非得到宝物不可,如此纠缠多年,天后也就再没有精力去管其他事了。又过一万年,蓬莱变成了修罗场,远去当年景象,此时,一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出现了。”
  “兽灵?”勃勃嚷道。
  拓跋仪望拓跋珪一眼,拓跋珪迟疑了一下问:“那个小孩——”
  “对呀,小孩又是谁?”
  这次拓跋仪却没有直接回答:“阿修罗们占领了蓬莱,他们认为这是如意树的护佑,因而对生长在碧水的那棵大树格外尊敬起来,称之为圣树,顶礼膜拜。况且早在三灵时期,天帝的选出就与此树有关,而这个东西,”他指一指石头中央:“就是如意圣树。”
  勃勃支着下鄂:“难道说三灵又复活了?这有四个阵。”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拓跋珪道。
  “吓,你知道?”
  “嘿,嘿嘿,我应该也是从四弟书上看来的——”拓跋珪笑,没敢直对拓跋仪若有所思的目光,“看来那个兽灵,就是其中一灵了。”
  “唔,一万年间,兽灵重塑了其他三灵,这一次,他耗了更多灵力及精神在他们上边——因为他认为出现上次那样的状况,是由于自己的过错。”勃勃喃喃了句笨蛋,拓跋仪不置可否:“不过新生的三灵确实表现出不一样的面貌,只是三灵重生时,各方面还很稚弱,而兽灵又损耗太多,这时,新一任天帝诞生了。”
  “真够乱的。”
  “这幅画,描述的就是新天帝诞生后,碧水围剿阿修罗的最后一战。此战毕,圣树底下白骨累累,修罗族惨遭重创,天界由此重新恢复安宁。从此四灵居于四方,遥望蓬莱。”
  “完了?”
  “完了。”
  “这结局可也太没意思透了——哎,你还没说那个兽灵到底是四个中的哪一个呢?”
  拓跋仪挑挑唇角,没作答。
  “好啦好啦,说得够多了,上去吧。”拓跋珪道。
  勃勃嗤了一声,奈拓跋仪不得,只好随拓跋珪回岸上穿衣,心想可以回头问拓跋四书呆。偏头一看,拓跋仪还呆着呢,拓跋珪咂咂嘴:“真难得。”
  故事并没有结束——他当然知道的,在他还是乌龟的时候,偶尔听到岸上花妖树妖们闲聊,天下并没有太平,后来的后来,还发生了许多事。
  只是,那后来的后来,阿仪知不知道呢?或是知道呢并不说呢?
  而那以前的以前,阿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
  湖水轻轻的荡漾着,有泉眼从底下冒泡上来,咕咚咕咚。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然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月湖畔

  穆凛真在场边观看射箭,于桓走过来,一一端详场内众人,道:“个个都是好身手啊。”
  凛真摇头:“没有出彩的。表哥,你也该参加才对。”
  “我?”于桓笑:“连你都早已不比赛赛马,这些都是少年人干的事罗!”
  “我不参加赛马是因为我的白马肯定领头,这样对其他人就不好啦。”
  “是么,那你可以——”于桓顿了顿:“可以不拉白马比赛嘛!”
  “才不行哩,大家这么熟,哪个不认得我?别说负责比赛的牧官不许换马,就连参加比赛的人,若见我牵了另一匹去,还以为我是瞧不起他们咧!”
  “可是,那是在独孤部的事,这儿现在还不见得人人认识,不是吗?”
  “耶?对啊!”
  接下来穆凛真尽着兴儿参加了一次长距离的赛马,比完回来时满面通红,兴高采烈。于桓在终点处迎接了她,问:“感觉怎么样。”
  “太棒了!”她哈哈大笑。
  于桓掂了掂她马侧皮囊,没水了,道:“路上喝光了罢,渴不渴,我去给你再弄点来。”
  “不用——”眼珠子转两转,“好吧,喝两口也好。”
  于桓笑笑,叫她在原地等他,解下袋子走了。凛真瞧他走远,赶紧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咦,听说那海子就在附近,怎么找不着?”穆凛真牵着马在林中兜兜转转,赛马前她和场中唯二的另一个女选手交谈,对方告诉她赛完马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到半月湖里泡一泡,“简直是最美的事啦!”用她原话讲。
  “半月湖?”
  “你不知道?那是盛乐附近最有名的地方,水一年到头都是热热的,周围全是树,又好看,又舒服!”
  所以一赛完她就迫不及待想找起来,倒还不是风尘仆仆的缘故,实在是好奇——一个热气氤氲的海子,印象中老爹给她提过一次,说那叫“天池”哩。
  隐隐听到水声,她立刻停下步伐,侧耳细听,分枝开径,片刻后,她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踏着湿漉漉的青草与野花,来到湖畔,她深吸一口气,碰碰湖水。
  然后,她脱去靴子;踌躇一回,终是忍不住,整个人滑入湖内。
  她游泳的技巧是少时老爹教的,凭借记忆,先一阵狗刨式,渐渐熟练起来,反正湖里没有一个人,她倒不怕——说起来,湖这么大,为什么一个人都瞧不见,难道全参加米阔鲁去了?
  水色缥缈中,她注意到前方有一线石头,宽宽的,堆成一砌,挡住去路。
  她游过去。
  石头约略码成半人高——这是做什么用的?她想了一想,没闹明白,便扒住顶上,探头。
  看见了一个头顶。那头顶似乎也闻到动静,仰视望来。
  一蓝一黑的眼睛,惯常的冷漠。
  “啊——”除了尖叫,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于桓听到叫声加快了脚步。他听出声音是由半月湖的另一头传过来的,虽然那一头是女人才去的地方,但他没有降下速度。
  “表妹!”他叫。
  隐隐约约的湖面,看不清楚人到底在哪里,他又高声喊了两下,无人应答。“表妹——”抽出佩刀,他沿着湖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走边喊起来。
  走了许久,心中不安之意愈浓,他开始怀疑当初叫声到底是不是从这儿传出的?
  哗嗒!一个脑袋从水面冒出,隔得远远:“我在这儿,你别叫啦!”
  “表妹?”
  “是我,我要穿衣服,你到树林子里头去,不准偷看!”
  “好好好。”他叠声儿应着,这会只要表妹安在,什么也可以不计较。
  过了老长一段时间,他想表妹怎么还不叫他,犹豫半天,又担心她再出什么事,刚才她叫那一声还不知为啥——这么一想,又想自己终究是要娶她的,即使真看到什么不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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