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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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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亲自过来察看。
  只见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包括在这儿作工的,或作工的家属,密密麻麻跪倒一地。在两列扈从的保护下,几名官员眉开眼笑的围拥着骑马的权翼不停解说着什么,权翼边走边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鬼使神差的,他瞥见了小小铁铺口立着的三人。吁了马调头,官员们亦步亦趋,及至明确目标后,一个赛过一个比嗓门似的:“见了大人还不下跪!”
  权翼微微摆手,做出欲下马的姿势。
  一个黑影登时出现,跪在地上。
  权翼踩着他的背下了马来,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点个头,坐定,问慕容凤道:“你认识他们?”
  慕容凤肯定了一声。
  “不得了……”权翼自言自语着,转向高盖:“心尚安否?”,摇摇头,又对翟斌道:“你不要惹事。”
  原来他竟认识二人。
  慕容凤心中正自惊异,只听翟斌道:“我在这儿喝酒,哪惹事了?”
  权翼笑笑,看向慕容凤道:“和慕容府的少府君一块儿喝酒,也非人人能够的。”
  翟斌道:“少府君待我们好,把我们当兄弟,大人你自是不及。”
  高盖用力咳嗽了一声。
  权翼还是笑,“是吗?少府君才能名望出众,只是万望勿效尔父,不识天命。”
  慕容凤顿时变色:“我父为国效忠,做到了身为人臣的责任,何谓不识天命?大人也是人臣,这种话是忠义之人能说得出口的吗?”
  他声色俱厉,语音发颤,莫说高盖翟斌从未见过他这么愤怒的颜色,便是权翼,也不由敛容。
  “是权某言重了。”他拱拱手,站起身来。高、翟知他要走,于是抱拳。权翼不语而出,外边等候的官员慌忙肃立,仆射大人踩着人背上了马,如来时般声势浩荡的离开。
  “哇,好兄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吃鳖的模样呢!”翟斌一拍慕容凤肩膀,哈哈大笑。
  慕容凤接到高盖投过来略显担忧的目光,苦笑摇头。
  不久后宫内传来旨意,封慕容冲为御前侍卫,奉旨宫门之内;慕容凤为洛阳别驾,三日后动身。慕容兄弟俩进宫谢恩,回府后发现宜都王妃正在房中收拾衣物。
  “娘,你干什么?”慕容凤问。
  “帮你准备好要走的东西呀。”宜都王妃应着,手中忙忙碌碌。
  “谁说我要走了!”
  “咦,你不是——?”
  “我——”慕容凤梗住,一扭头:“叫下人们弄不就是!”
  “是的是的,”宜都王妃飞速答:“不过我总是亲手再整理一趟才放心,到时找起来也有去处。”
  慕容凤听了这话,问:“你要跟我一起去?”
  宜都王妃不解的瞅着他:“难道我不跟你一起去?”
  慕容凤道:“不用了。”
  “这样啊——”宜都王妃手中的动作停了,低下头去,过一会儿又抬起来,勉强笑一笑:“那也没关系,衣服总是要理的。”她越说越快,眉宇间焦急起来:“那我该给你多缝制几套衣服鞋袜;你不是最喜欢吃我炙的肉脯吗,我得马上去厨房;哦,还有——”
  “娘!”
  慕容冲扯了扯慕容凤,对宜都王妃道:“婶婶,道翔烦躁了些,我们先出去。”
  出了房门,慕容冲道:“你娘是关心你,你怎么不耐烦起来?”
  慕容凤一屁股坐在假山上,随手扔一颗石子投到湖心,闷闷不言。
  慕容冲想了想:“我想,如果我们领的职能对调一下,你肯定很开心。”
  慕容凤唬了一跳。
  “被我猜中了?”慕容冲笑笑。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却把我一脚踢走?”
  “谁叫你锋芒太露。听说权翼向苻坚参了一本,说你广交异族、心必难驯之类,宫内也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这个老家伙!”慕容凤方明白,恨恨道。
  慕容冲答:“仆射权重,一言之出,可将人命翻覆掌中,有教训在此,你我日后当小心。”
  慕容凤沉重的点头。
  两人仰首观星,慕容凤忽指道:“你看东边那颗,可是商星否?”
  慕容冲注目一望:“确是商星。”
  慕容凤又往西边瞧了瞧,那里漆黑一片,于是感慨道:“商星一出,参星必不相见,果真如此。”
  “一东一西,此处彼没,故而有人事参商之叹。”
  “小时父亲对我讲过这个典故,说是古时帝喾有两个儿子,大的叫阏伯,小的叫实沈,两兄弟不睦,时常发动兵戈自相征讨。后来帝喾将二人分开,一个在商地,一个在参地,别而离之,从此再不相见。”
  一个声音插道:“天上的星宿自管自好好的,你们偏要以人甄之,弄出这些爱啊恨的,真复杂。”
  两人闻言回头,只见一人玄衣拖地,从湖另一边走来。
  慕容凤仔细辨认:“啊,这不是——乌龟吗?”
  “正是我,”乌龟道:“一别经年,不想少府君还认得。”
  “你容貌丝毫未变,怎不认得!当年陋巷承救了我们兄弟几个,我们还一直想找你呢。哈哈,现在看来,是凤皇一直瞒着不说了。”
  慕容冲道:“我有什么好瞒的,你们后来既不曾问,我也懒得说了。”
  乌龟道:“我亦来的少。”
  “你俩倒甚是相得。”慕容凤笑:“乌龟,你说天上星宿各管各自,与人无尤,从何而知?”
  乌龟道:“那我也问你,你道商参二宿乃阏伯实沈两兄弟化成,那两子之前,商与参又代表着什么呢?”
  慕容凤楞住,半晌拊掌:“想不到啊想不到,以前那个呆巴巴的乌龟变化这么大,我真对不出了!”
  慕容冲却道:“人道参商永离,不过寄托一番哀思,何必太过较真。”
  乌龟言是,复道:“你两兄弟也要分离了么?”
  “是啊,”慕容凤弯腰,重新拾起一颗石子投湖,那石子打了几个水漂儿,跳得老远,“不单我要走,双成姊两天前留书一封也走了,据说去了北边,把兰老爷子伤心得!楷哥哥还不知怎么样呢!”
  慕容冲问:“他不知道?”
  慕容凤摇头:“那日回来后便大病一场,谁也不敢告诉他。”
  慕容冲喟叹:“参与商,参与商!他俩竟也是参与商么?”
  慕容凤道:“别别别,别再说什么参商了,他们不是,我们也不是,说不定大家很快又会相见呢。”
  “人生喜聚不喜散,可惜一向聚少散多,实在无趣。”
  气氛沉闷间,乌龟忽笑道:“分别有什么不好?分别,终是为了相见。”
  云开见月,清辉满湖,正应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前侍卫(上)

  光阴似箭,慕容冲自为御前侍卫后,少不得三更即起,顶冠束带,入朝侍驾。也只亲至此地,方知为人尊者之不易,日日早起临朝不说,退朝后亦有大量奏折要批,有时甚至夜夜伏案。原以为有王猛苻融权翼等肱股大臣,理应轻松不少才是,岂知苻坚律己甚严,无论是谁呈案,皆务亲自批改;加之他留心儒学,每日下午必要抽一个时辰来读汉人之书,再要亲临太学考查士子们的读书情况,当真是车轴轮流转,无有松闲之时。
  近日他关注上了水利耕作之术,原因是去年关中大旱,灾情较重,今年开春雨水又不多,他未雨绸缪,陆续派出使臣到各地考察水源情况,以期“凿山起堤,通渠引渎,旱不为灾”。
  到了晚间,打更报时已近半夜,案上依然灯烛煌煌,慕容冲立在一旁看这位天王手握狼毫仍未有疲倦之色,不由暗暗打了个呵欠。
  苻坚回头:“困了?”
  慕容冲吃一惊,心道这等小事也被他窥觉,忙躬身道:“没有。”
  苻坚指一指边旁小榻:“坐。”
  “不敢。”
  苻坚笑笑,眼神坚定。
  慕容冲于是谢恩坐下。苻坚放下笔:“你看孤这王位坐得是否辛苦?”
  慕容冲答:“天下七八,尽在陛下掌握,便是辛苦,也是快乐。”
  苻坚又笑:“果会说话。不过依孤所说,还是辛苦大于快乐:喜怒不能形于色,否则误人性命;言语不得乱道,出口便是圣谕难改;内宫嫔妃不得专宠,惟其恃宠无形;瓜菜佳肴不得贪嗜,以免有人作祟;出宫不能闲行,须防遭遇不测。细细数来,你说,是不是还不及一农夫俗人?”
  慕容冲轻轻一笑:“陛下是仁德英明之君,修身养性,想来这些不在话下。”
  苻坚哈哈大笑,重新执笔翻起奏章来。
  慕容冲万分佩服他的精力,初时还正襟危坐,不久但觉人影朦胧,眼皮打架,一会儿就靠着榻上小几沉沉睡过去了。
  三更鼓敲过,苻坚始批完所有奏折,刚要唤人,见此情形不由失笑,起身走近他身旁,正待摇醒他,却见他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在烛影下犹如海棠春睡,实在有种说不出的美貌。
  他迟了一迟,终于开口道:“凤皇儿,醒醒,该回去了。”
  翌日,慕容冲照例陪苻坚审查皇子们的武艺功课,其中数苻琳最为了得,正射三箭,连中红心;反射三箭,亦中红心,赢得满堂喝彩。苻坚十分高兴,将苻氏祖先流传下来的一张铁弓赏给了他,又赐他一匹将近两人高的西域送过来的良种大马,喜得苻琳连连称谢。
  这时苻丕匆匆行来,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王!”
  苻坚挥退嘈杂人等,道:“你与仇池公主新婚大喜,不是允你退朝几日么?”
  苻丕道:“谢父王怜惜。但儿臣向来负责塞北诸事,日前听闻匈奴刘卫辰献了五十余名美貌女子进宫当奴婢,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不错,孤已交给王后安排。”
  “父王有所不知,此五十余名女子并非匈奴铁弗人,儿臣无意中得知她们实属鲜卑,一向游牧边境一带,此次是被刘卫辰强掳来的!”
  “竟有此事?”苻坚眉毛一拧。
  “儿臣不敢欺瞒父王,料想父王亦不知情,故尔进宫禀报。”
  “若真如此,当将这些女子放回草原才是。孤早有旨说明,凡归顺我朝者,禁止各族间互相劫掠,这个刘卫辰,实在太不像话!”
  苻丕道:“鲜卑人、特别是白部鲜卑,挺鼻深目,素来生得比他族貌美,不单是被抢被贩的对象,儿臣听说还有人专门将他们卖至南方,供那些晋朝人玩乐,得酬天价之事。”
  苻坚瞧了慕容冲一眼,后者惟两目俯视,无甚言语。
  苻坚道:“白部鲜卑已附我朝,怎可发生这类事,你速速彻查。刘卫辰孤会修书好好责他,令他不致再犯。”
  苻丕这时又笑道:“说到刘卫辰,也不知是不是报应,他抢了人家闺女,却有人抢了他在关中领地的粮食。”
  “怎么回事?”
  “去年父王为了拉拢他,不是赏了关内一块土地给他耕种?年末倒还收获不少,不过不知是不是什么事耽搁了,他派人收割了却没拉走,这不开春才来人呢,结果被我们巡守那一带的云中护军给抢了。”
  “云中护军——”苻坚顿道:“贾雍?”
  “正是。儿臣看贾将军也是不知道那地是匈奴铁弗王的,所以——”
  “下令,命贾雍将所抢之物如数归还,同时免去其职位,令其向刘卫辰赔罪。”
  “父王——”苻丕觉得责罚重了些。
  慕容冲不但与苻丕所想相同,还觉得这个姓贾的抢得好。
  苻坚正色道:“孤以恩信令夷狄来投,贾雍并非不知,何以上令不行,此其一也;身为护军却贪图小利,此其二也;正因是自己人,赏罚更该分明,此其三也。明白了吗?”
  苻丕心服口服:“儿臣明白,儿臣即刻去办。”
  “下去吧。”
  “凤皇儿,”苻丕远去,苻坚往前走了几步,侧转身来:“不高兴了?”
  慕容冲摇头。
  “谁强悍,谁就劫掠,这种事在塞外很平常,你还没真正见识过啊。”他笑着,大掌抚上他的头顶:“不过,你放心。”
  慕容冲感觉别扭,心道我放心什么,把头侧一侧:“当年刘卫辰的爷爷刘虎为了取得我们慕容一族的支持,把部落改名为铁弗,意为父匈奴母鲜卑混血之意,如今却浑然忘本……这种人,陛下为什么要支持他?”
  苻坚哈哈大笑,“莫看铁弗嚣张,塞外却是拓跋的天下,铁弗部从立部起就被拓跋踹得死去活来,所以才找你们求援,如今变成了我们。为了遏止拓跋的势力,你说孤该不该先支持他?”
  慕容冲明白了,但想起自己族人被卖被抢的情形,总是难振奋起来。
  苻坚看他一眼:“瞧这样儿!走,想不想去见见清河?”
  清河所居之宫,名紫漪宫,主殿曰鹓鸾殿,遍种奇花异草。苻坚与慕容冲蜿蜒而入,远远望见花海中一小亭,清河正坐其中拨弄箜篌。
  苻坚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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