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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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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她为难。”
  “自然,是我姑姑呢。”拓跋珪一笑,眼看就要消失帐外。
  “涉圭。”他叫住他。
  “嗯?”
  张衮比比脑袋:“记得用这个。”
  “嗯!”
  “他来了,他来了!”
  “还真敢来。”
  “是呀,你瞧嘴巴还肿着一块呢!”
  “啧啧啧,真可怜,被社仑摔了那么多次啊。”
  “嘻嘻,是你肯定早求饶了吧!”
  “你敢去试试?”
  “这个嘛……嘻嘻,听说他是姒阏氏新收的孩子。”
  “哟,那等社仑摔完,咱们也可以欺他玩玩儿。”
  “看他挨打都不吭声的样子,欺负起来也不一定有意思。”
  “嘘,社仑来了!”
  七八个坐在草地上的孩童停止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纷纷站起来,朝柔然王子打招呼。
  社仑昨夜观人熬鹰守了大半宿,此刻刚起,乍见这么多人,烦道:“都跑来作什么?”
  一人答:“今天去猎鸟——”瞧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试探道:“你不记得了?”
  社仑抓一抓头发:“哦,也许吧。”
  孩童们心道你怕是忘到爪哇国去了,不过都不吱声,集体打哈哈。
  社仑走向拓跋珪,看看头顶正中的太阳:“今天很准时嘛。”
  拓跋珪也跟着看看太阳:“你起得挺早。”
  社仑闻言一愣,笑得拊掌:“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拓跋珪等他笑够:“可以了?”
  社仑笑声乍止,猛地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毒蘑菇汤

  摔跤摔久了,拓跋珪不知不觉已能技巧地掌握自身身体的重心,甚至还能从对方推、拉、扯、行一系列动作中猜到敌之重心所在。他一矮身,躲过熊扑,伸腿往社仑左膝一扫——社仑踉跄一下,不过因这扫腿动作还不够利落,他并没有栽倒,往前冲几步后即稳住了身形。
  “嘿!”他发出含义不明的一声低吼,箭步过来,拦腰抱起拓跋珪,往地上重重一掼,随即全身压下,拓跋珪费力地张口喘气。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服不服?”社仑问。
  拓跋珪不响。
  社仑加重了力道:“服不服!”
  信奉拳头为王的他,平素并不会一定逼人说出服软的话,只是刚刚这小子一个扫腿,让他突然有种逞强的快感。
  拓跋珪瞪着他:“要服的话,再比一场说话。”
  “好!”社仑松了他前襟,拓跋珪理顺差点被窒的呼吸,重新摆好姿势。
  第二次两人都格外谨慎,僵持许久。
  拓跋珪是在检讨着之前那一踢的利害得失,社仑则觉得这小子完全脱离了刚摔跤时的混沌状态,有种反击的跃跃欲试。
  来吧,来吧!他有些渴望的道。
  果然,拓跋珪先冲了上来,不过他并不轻进,一捉一扯中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社仑吼一声,一举使他两脚离地,来了个倒地重摔。
  地面沉闷一响!
  片刻后,社仑先站起来,孩童们欢呼着围上去,“真棒!”之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地上弓身侧脸的拓跋珪,冷冷道:“走吧,打鸟去。”
  “好耶!”男孩们大喜。
  社仑以胜利者的姿态完美离场,一边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刚刚倒地的瞬间,这小子膝盖顶的那一下可真狠。
  抚着摔成八瓣的屁股正慢慢回挪,半途被人叫住:“涉圭。”
  赶紧摆正畸形的走姿,拓跋珪扭头:“姑姑?”
  拓跋王姒瞧他侧低着脸,心中疑问,遂道:“这阵子皆不见人影,是不是交到朋友玩了?”
  “唔……是,是。”
  “来,随我到帐中去,恰有张狍子皮,给你量量身。”
  “我过会儿再去吧——行不?”
  冷不防她突然蹲下来,睹见他的脸:“你这是……怎么鼻青眼肿的?”
  “咳咳,不小心摔了一跤。”
  拓跋王姒伸手上来一碰:“很疼吧?”
  拓跋珪忍着不避开,笑道:“还好啦,其实不疼的。”
  拓跋王姒放下手,不言语了。
  拓跋珪道:“我、我先走了?”
  “到我那儿去敷些膏药。”
  膏药很凉,跟张衮给他用的那个挺像——拓跋珪被迫接受姑母的擦药服务,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
  帐外忽起嘈杂之声,间杂着丹珠的尖叫。
  拓跋王姒丝毫不受影响的帮他擦完,刚放下药,哗啦啦,帐门口就涌进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姒阏氏,我拦不住他们……”丹珠在旁边大声说着,气鼓鼓地。
  拓跋王姒示意她起身,神容平静地望向带头的卫队长:“这里是单于的后妃帐,尔等为何而来?”
  卫队长粗声粗气:“奉单于之命,请姒阏氏过去一趟。”
  “何事?”
  “我等只是奉命而来,并不明晓。”
  拓跋王姒微微皱眉:“我一个妇道人家,犯不着这般阵仗。让他们退下,我跟你走便是。”
  卫队长略显尴尬,他不自然的抬了抬手,十几名虎背熊腰的手下退了出去,帐中气氛明显一松。
  “姒阏氏——”这是催促的意思了。
  拓跋王姒不与他为难,抬了脚,随口询问:“是去单于大帐么?”
  “不,去兰阏氏的庐帐。”
  “哦?”
  不单拓跋王姒疑惑,站在一旁的拓跋珪左猜右猜也猜不透刘卫辰唱的是哪出。他想起那个艳若桃李却一眨眼就毫不留情扼死自己宠兔的女人,故作不懂道:“原来是兰阏氏找姒阏氏呀。”
  卫队长没理他,对拓跋王姒道:“是为今晨之事。”
  拓跋王姒从这微微透露的口风中心有所动,她拂了拂袍上褶皱,低头道:“涉圭,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跟你去。”
  “涉圭——”
  “……我跟你去。”
  卫队长不耐烦了:“小孩子懂什么,闪一边去!”
  拓跋珪瞪他一眼,卫队长正要发怒,拓跋王姒不急不缓道:“这孩子黏人得紧。也罢,就一块去吧,耽误不了什么事。”
  卫队长哼哼,掀开帘帐:“姒阏氏请。”
  兰阏氏帐中布置奢华,箱柜上雕了云类卷草各式花纹,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帐帘上精绣花边。
  此刻,西单于刘卫辰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兰阏氏斜靠着在他身旁,一手抚摸着圆圆的腹部,一边与单于喁喁细语着什么。
  拓跋王姒屈膝行礼:“妾见过单于陛下。”
  等了半天不见叫起,她盯着那双捻金线作鸟兽图案的软缎青靴,竭力不失礼仪。
  “大王,”兰阏氏的声音酥酥软软:“人已经来了,你可要帮妾查个水落石出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王姒疑窦丛生,待听刘卫辰道:“姒阏氏,今天早上,是你送的羔羊汤给兰儿?”
  “是的。”
  刘卫辰停顿一回,话音冷下来:“为什么要害她?女人的嫉妒之心让人如此厌恶吗!”
  拓跋王姒猛地抬头,迎上刘卫辰锐利迫人的双眼,她毫不避让:“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看!”
  两名女奴端了一只盆过来,盆里一条死狗。
  “这是——?”拓跋王姒一头雾水,兰阏氏呜呜抽泣道:“姒阏氏,你我共同服侍大王,好歹姊妹一场,妹妹做错什么了,阿姊偏生容不得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拓跋珪暗暗佩服起这位姑母,骤然临之而不惊。
  “大王——”
  刘卫辰扶住美人的肩,眯起眼:“你在羔羊汤里放下毒蘑菇,想害死兰儿,幸而被狗误食,兰儿从捡回一条命。罪证就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拓跋王姒一腾身站起来,因膝盖发麻而微微摇晃。拓跋珪上前扶稳她,她用力握紧他的手,星眸中隐含怒火:“我送羊羔炖蘑菇汤给兰阏氏补身是真,却决没有下毒,望单于明察!”
  刘卫辰遣人端了剩余小半的羹汤上来。羹汤盛在一只精致的小铜锅里,白白的羊肉周围浮着一片片鲜嫩的蘑菇,汤面上还有一些野葱末,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刘卫辰盯住她:“你自己看。”
  拓跋王姒再仔细一瞧,发现丝丝蘑菇碎片,红红的,颜色过分鲜艳。她面色一变:“莫非是……蛇信子?”
  兰阏氏哇地一声号啕出来,她抖着肩膀:“大王,妾和妾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哇……”
  “我没有——”
  砰!刘卫辰一拍案几,“还要狡辩!”
  拓跋珪感到自己的手被捏得死紧。他抬头一瞧,姑母的胸脯剧烈起伏,嘴唇全无血色,可见十分激动。她与刘卫辰对视着,竟然没有屈服于那足已令寻常人胆战心惊莫不敢仰视的森寒气势。
  “单于陛下,兰阏氏是陛下宠爱的阏氏,孩子是大家期盼的孩子,王姒胆大包天,也不敢有加害之心。如果陛下对妾还有一丝信任,请给妾几天时间,妾定竭力查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刘卫辰没说话,兰阏氏抽抽嗒嗒道:“汤……汤不是你煮的吗?”
  “是我‘吩咐’下人炖的,不是我‘亲自’炖的。”拓跋王姒咬出重点:“我并未从头到尾守在炉火旁,中间若是有人做手脚,也并非不可能。”
  “你说你没有胆子下毒,其它人又何尝有这个胆子了?况且,时间抓得这么巧,正好赶在你准备送汤的时候?”刘卫辰冷冷的问。
  “陛下若不相信妾,说再多也无益。”
  “哈,哈哈,”刘卫辰不怒反笑:“听听,倒说起本王的不是来了!”
  兰阏氏道:“姒姊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虽然大王少进你的帐篷,但你有什么不满,冲着兰儿来便是,何必要害我未出世的孩儿呢!”
  拓跋王姒听她一口咬定,若有所悟,朗朗的气势散了,头也垂下去,不再看向主位二人。
  “怎么了,默认了?”刘卫辰似乎带了点调侃的语气。
  兰阏氏道:“姊姊定是一时糊涂——”
  “是我放的。”
  “诶?”所有人望向声音来源。
  拓跋珪挤出两滴眼泪,哽咽道:“今儿早上我在林子中遛马,看到松木下长了几个红艳艳的蘑菇,我就一股脑摘了回来,想加个晚上可以做食的菜。送到帐篷里正巧见有锅汤在煮着,里面也有些蘑菇,于是自作主张撕碎了放进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兰阏氏半张着的红唇甚至忘了合拢。
  刘卫辰道:“这个小娃儿是——”
  拓跋王姒一愣后答:“就是月前收留的那个划伤了的孩子。”
  “唷,”刘卫辰看看他:“现在长得挺精神的嘛!”
  拓跋珪不理他,只管抱住拓跋王姒的大腿,把脸埋进裙褶里:“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兰阏氏尖叫:“你撒谎!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我害怕……”
  刘卫辰揽住兰阏氏,安抚道:“好啦好啦,先别动怒,他还只是个孩子。”
  兰阏氏掩脸道:“大王,大王!我母子可是差点就死了呀!不管是谁,你都不该饶他!”
  拓跋王姒先前不恼,现下恼了,她顾不得拓跋珪所言真伪,辩道:“陛下,涉圭尚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陛下开恩!”
  “大王,小孩的话不可信哪——”
  “陛下,天神说过,稚子与老人不会说谎。”
  “大王——”
  “行了!”刘卫辰制止两个女人的交锋,对拓跋珪道:“孩子,你对太阳神起誓,并没有说假话。”
  拓跋珪刚欲举右手,猛然意识到什么,改抬了左手上来,一副乖乖牌模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匈奴人重信仰,他们认为山有山神,水有水神,自然万物皆有神灵,在一切神中,太阳神是最大的,他赐予人以光明、勇气与希望。然殊不知拓跋珪对天界不但毫无好感,更因曾被残而囚入千年玄冰之故心存芥蒂,他对自己鲜卑崇敬的大神尚且不屑一顾了,更何况是匈奴的劳什子太阳神?
  再说,他用的可是左手,不是右手哪……
  帐内一干人自是不知他的想法,刘卫辰满意的点点头,看过拓跋王姒一眼,道:“看来是场误会。”
  兰阏氏不依:“这太离谱、太荒谬了!若是妾喝了那汤,难道也一句误会就了结了么?想不到妾在大王心中原无分量,妾还不如带着孩子死了去!”边说边往帐外奔。
  旁边侍女抢步扶住她,刘卫辰坐在位子上不动,竟也没有劝哄的意思,只是声调缓和:“那兰儿想怎么样呢?”
  兰阏氏瞧过来。
  拓跋珪不知姑母是什么感觉,他觉得像被蛇盯上的青蛙,阴碜碜的,心头直怵。
  “妾也不求什么,既然不是姒姊姊故意的……”语锋一转:“但是小孩子乱来,应该让他长些记性——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刘卫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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