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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留住谈不上过错,救人更是仗义之举,只是有个疑问,为何他处不跑,偏偏就向我大泽山老鹰嘴躲遁?是巧合吗?如事非得已,便是一条绝路,俩人都是练武出身,江湖中人,应该清楚和明白这个道理,上万官兵围剿大泽山,他俩没有道理不知道。反过来说,如果他们苦大仇深,真正是落难之人被追逃至此,我们不仅要出手相救,还要为他俩以后的安全着想,这是我们做人的原则。你俩人听好了:观察之,谨慎之,把握之,预防之!”
“谨遵师傅的教诲!”薛剑和郑天柱说后对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走了出来。
到了傍晚,黄龙真人检视了郭秋生伤口愈合的情况,并替他把了脉。真人探脉中感到此人的内力深厚绵长,非泛泛之辈可比,难怪身体恢复的如此快。从修行上看,他的内力存乎正邪之间,令人猜疑。真人站起身不露声色道:“郭壮士身体基本无恙,没大碍,再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稍安勿躁。”
“感谢恩公前辈如此关照!郭某诚惶诚恐,不知如何答谢,实在感到不安。”郭秋生一副紧张的样子,有点举足无措,这是在他醒后的第一次开口。
“既是江湖中人就不必客气!”真人语气平和道:“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事端,即便沦落异乡并不可怕,关键是不能做错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否则厄运难渡,天理难容。壮士既然是为伸张正义而落难,此举令人敬佩,我们为你俩能做的事不足挂齿。身体无恙为上,还是早点歇息吧。”
………【第四十六章 预言羽化】………
() 天微微放亮,薛剑和郑天柱来到平时练功的场子时,真人已经站在了这里。
他俩人刚要请安,真人一个拔身,身子已飘到他俩跟前约三丈左右处,起手双掌推出,两股凌厉的劲风朝他们猛袭而至。俩人无暇说话,提气推掌,内力汹涌而出,与打来的两股气流迎面相撞,只听“波、波”两声声如裂帛,薛剑被震退三步,郑天柱被震退一步,而真人身体仅仅摇晃了一下便稳定了身形。
真人随即如穿花绕树,身形漂泊不定,身体四周编织成一片强大的气场,荡起满地的尘埃。似有似无的身影如幻觉,薛剑感到有点头晕。真人最后在俩人中间如陀螺般旋转,愈转愈快,一股巨大的旋力将俩人旋出两丈之外,落地后还踉跄数步。
真人收势后调匀气息,对俩人道:“你二人均有长进,天柱更快些,望你们以后勤加练习。这次考校你俩的武功,为师放心不少,以后在定力上还要多多加强,以无招胜有招,以不变应万变,切记!有件事为师也不想隐瞒你俩,我的天龄已满,寿界盈至,不久将羽化辞世……”
“师傅!”薛剑和郑天柱听到这里齐齐跪倒地上,悲从心起,止不住泪满眼眶。郑天柱哽咽道:“您老可不能乱说!活得好好的……”
“你二人不必难受,起来!”真人很平静地说道:“人的阳寿自有定数,强求不来。为师早就年过古稀,知足了!只是心事未了,牵挂太多,未能体会亲睹夙愿实偿之日的感受,总是遗憾……为师这里有两本书,一本记载的是功法修行,是我毕生研练的心得,天柱收之,悉心勤练。另一本是卦阵,亦是为师在传承你们师公阵法演练的基础上,再综合我在实际运用中琢磨的心得,编撰而成的,薛剑代收之,一定要保存好,千万千万不能落到心术不正之徒手中!你能学则学,不能学则传送于品质高上的有缘人。你师弟兄也可相互参详学习,取长补短,循序渐进,练功急不来,讲究悟性和积累。总之,我的门下不要墨守成规,死抱着框框条条,只有如此才能将武学发扬光大,荣我门楣。”
薛剑和郑天柱知是师傅临终之前的嘱咐,不敢多言,接过书后均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异口同声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不负厚望!”
真人等他俩磕完头继续说道:“今日为师便下山,如果一个月不能回来,说明我已经羽化,你们可将为师的情况在以后转告你们的师兄,要他们为正义而战,为解社稷之危难竭尽全力。千仞岩不是久候之所,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们即可离开。黄灿一定要用心调教,将来他登基之后能否做一代明君,与你俩人有很大的关系。话不多说,你俩沉下心来理事,南大侠等人迟早会来帮助你们。陶、郭二人身份不明,你俩要留心观察,凡事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你俩现在就去带黄灿和慧慧练功,与授文同进,均不可怠慢,牢记!”
真人说后如一团淡淡的云烟,一瞬间飘逝很远,渐渐不见。
师傅走了,俩人还愣在这里。世间的事情委实难料,变化太快,正如天有不测风云,说下雨就下雨。俩人精诚守着山头,因为师傅在闭关,有着寄托和盼头,朝咏暮练,除自己修行外,还传文授武两个懵懂的孩子,日子亦算其乐融融,没有焦急和失落之感。忽闻师傅不久将会辞离人世,如晴天霹雳震撼在俩人的头顶之上,心智大乱而不能自持。俩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觉得浑身无力,相互望了一眼,欲言又止,艰难地向石窟走去。近在咫尺的住所仿佛在天的尽头,感到如此遥远。
真人昨晚仰望星辰,内探五脏六腑,知道自己的阳寿不足月余,故要提前下山。闭关修炼虽然找回了真气,但气机却非以前之坚固,甚至破损严重,运功一久便会感到气力不济,往后此象会愈发明显,所以他要赶在气力衰竭之前同南大侠等人见上一面,了解武林盟主争夺的最终情况,交待皇子的护卫事宜,以及商量如何讨伐李亚图、让皇子早日登基的一系列事情。要落实的事情太多太多,然而天不遂人愿,日子无多,只有竭尽全力去做,才能死而瞑目。
真人行至山腰中,远远望见山脚下朝廷官兵安营扎寨的上百号帐篷,心里一惊,他看出官兵随时伺机攻山。他在必由之路选了个地方,移动石块,运气将杂草树木堆叠成形,念着咒语布了个阵,然后才放心地向山下走去。
官兵有上万人在山脚边驻扎,他们封锁了上、下山的所有路口,还搭建了七、八个瞭望台,每个瞭望台均有两、三个人守着。然而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真人犹如在天空中飞翔的一只大鸟,在帐篷顶上穿越而过,速度快到极点。他们呆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发一声喊,乘马追赶时,人已逐渐消失,越赶距离越远,以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追赶的士兵返回后将这一情况回禀当官的,当官的骂他们一声:“饭桶!全是饭桶!”这个当官的随即跑去又将属下陈述的情况禀告总指挥使。总指挥使对着这位当官的骂道:“混蛋!蠢货!这么多人竟连一个逃犯都逮不住!汝枉拿俸禄,愧对朝廷,难道就不怕本官将汝治罪?姑且饶汝这一次,下次如若再如此,双罪并发,绝不留情!”
“是、是,下官知罪,下次再也不敢!”这位官人骇得满头大汗,急忙退出。
其实,这位总指挥使内心也惧怕的要命,上次数万官兵围剿大泽山,而且派遣了多位擅长武功的高手,尚且被打得落花流水,总指挥使钱强渠还被擒获,答应了钦犯的要求,才保全了自己,结果无功而返。如果前总指挥使不是摄政王的小舅子的话,九颗人头也被砍了。自己出于无奈跑这趟差,头颅能否保全还得看天意。
总指挥使心里盘算,朝廷要他这两日佯攻大泽山一次。主意是庞参议出的,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庞参议是摄政王亲授特权的,所以他也不敢多问,弄不好得罪了庞参议,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搬自己人头。于是他计划今日无论如何要组织攻山。
总指挥使布兵选将,以一字长蛇阵直挺大泽山。前驱蛇头部分的官兵走进山腰中黄龙真人所布阵中,见里面黑气沉沉,冷风嗖嗖,根本看不到道路,只有折返回走,与后进的官兵挤在一块,逐渐动弹不得,而后面的官兵只管前进,结果挤得一点空间都没有,全部拥挤在一起,真像一出闹剧。
总指挥使不明所以,派人打探情况。打探情况的人刚行不远,便再也挤不进去,只有相问阻挡之人。阻挡之人均回不知,再传问前面,仍然回不知、不知。打探情况的人只有跑回,禀明相关情况。总指挥使知道被高人布了阵,无法突破,只有喝令回营,容破阵后再去攻山。
总指挥使召集大将、幕僚来营帐议事,讨教破阵良策。众人议论纷纷,均说路窄坡陡,阵法诡异奇突,难解个中奥妙,不知如何下手。突然有一幕僚站起身来说道:“启禀大人,愚人曾听说如果巫术妖阵,可选用阴血,或猪血狗粪之类,在黎明时候泼洒在阵的上空,可解此围困……”
众官哄堂大笑,都说这幕僚迂腐,若是空中杀来纸人、纸剑、纸刀纸枪,此法可用,显然这不是妖术,是玄机甚深的实阵,若要想破解只有请精通阵法的能人高士方可撤除或破解,哪能乱来。
………【第四十七章 花开又一枝】………
() 总指挥使听后心里甚是着急,说道:“众官既然都不能破解这阵法,哪位能有道路寻找熟悉或精通阵法的能人异士?此阵不破,我等上不去,朝廷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个个都是杀头之罪!众位都得想明白,谁能请来高人破阵,便是大功一件,上报朝廷,官升三级,光宗耀祖。时不我待,还是趁早择宜。”
众官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过了一会,一个浓眉大眼的武官说道:“下官知道一位高人,原籍山西宁武马家湾人氏,此人姓马名通天,从小熟读史书,能歌善赋,天资聪颖。人至中年后精研玄理,擅长阵法,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只是此人行无踪,去无影,一直居无定所,没办法找到……”
总指挥使听了这话非常生气,气急败坏道:“说了半天,找不到何用!徒费口舌,浪费时间!”
武官心生惶恐,连声道:“是、是、是!如果不是时间在急,我可以慢慢去打听,仔细寻找。”
一个文官模样的人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可听说摄政王身边以前有个风声鹤唳的人物,功夫当今天下找不出几个,特别擅长阵法,门下有三个弟子,个个身怀绝技,单方面的能力甚至到了独步天下的程度……”
“你说的可是凭空道长?”总指挥使若有所思道:“我见过,三个弟子是一清、魔鹤和幻觉,功夫果真了得。本官想问问,他们现在何处?”
“陕西盘龙山紫云道观。”文官模样的人洋洋得意、滔滔不绝道:“据说凭空道长主动上这大泽山和他师兄黄龙真人斗阵,之后又比拼内力,结果两败俱伤。又有人说,黄龙真人阵法、武功均高他师弟一筹,事后安然无事……”
“你说的太多了,远水解不了近渴!”总指挥使已经耐不住性子,狠了这个文官一眼。继续道:“捕风捉影的话解决不了这道困阵,谈点实际的,我上万官兵驻扎在这里,真刀实枪地打杀会怕谁?!关键是这个困阵挡在这里,官兵过不去,摄政王若要降罪,一千个理由都没用,说砍你头,你的头就得搬家。所以,本官限汝等三日之内想出办法,否则统统治罪!”
“下官举荐一人,定可破此阵法。”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官员起身道:“此人姓赵名洪凯,是位术士,擅长奇门遁甲,星卦占卜学,知天晓地,可断人年寿,还懂御剑乘风术。居所离此百十来里,家中有老母、妻儿,是个孝子,只可惜不肯出山入仕途,整天务守几亩簿田,自以为乐,难以说动。”
“天助我也!”总指挥使突然兴奋起来,跟着说道:“本官令汝带些人马,捎上银两,给他好处。若请之不动,仿效古人之用计,将他老母擒扣,当做人质,他既为孝子,不得不跟来为我所用。速速去办,本官记汝功劳一件,事成后定有重赏。”
“遵命!下官马上就去办,明、后天一定赶回!”
······
时令交节,寒露俱显,霜色凝重。
神鹰教与日月教将进行的火拼,选择两教的中段位置——牛家坪。
牛家坪偌大的地方长满了野草,像被荒废了一般。以前有些农户曾在这里种粮,在周边开垦,然而得不偿失,因为这里是州省驿道的交界处,四不管地域,粮食还未成熟便被践踏的一无是处,颗粒无收。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无奈之下只有放弃。久而久之,这里便变成了荒地。
牛家坪一大早便聚集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人。还有不少门派正在路上扬鞭催马地往这里赶。各种成分的人并存,有的是被邀请来助阵的,有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