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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
……
一辆马车和两批马放在一起并不会很突兀,但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就是大大的贫富差。
“鸣鸾啊,我觉得驾马的那人有点眼熟啊……”
“嗯哼,就是你说那沐凛军师的随从啊。”
“……”
许久无声,鸣鸾转过头,果然看见常楚一脸的不淡定,兀自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鸣鸾兄……帮我。”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于是乎——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我就说一句话,就一句!”
“……”
“没事我在外面说就行,”常楚手拢成喇叭状,深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眼一闭心一横:“沐凛军师,我喜欢你!”
……
风沙吹过,全场石化——
鸣鸾暗自得意,他的剧情是这样的:
常楚:沐凛我【哔——。
沐凛: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常楚:好哒!
目的达成!
可事实是这样的:
“哦?”马车里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手向外一撩,某人身影早已不见,最后车帘一遮——
“啊……唔!”
“慢着!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重新做人!嗷……”
“啊妈妈呀!”
——街市里仍是一片熙熙攘攘,华丽的马车横街而过,简夜安然坐于车厢内,专心致志地调着琴弦。
狭小的马车难免有几分颠簸,无意间,简夜撞到了一旁的张员外,连忙赔罪:“张员外,简夜不是——”
“小琴师啊,”张员外不怀好意地笑着,肥大的双手便向简夜的衣襟里伸去,“在伺候太师之前,先让爷舒服一下吧?”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一双手便滚落在车板上。
巨疼还未传来,又是一道寒光,张员外身首异处,血液喷溅而出。
小小的车厢,外面是人间,里边是地狱——
“大人?”驾车的小奴怯怯道;“太师府到了……”
车中传来的并非张员外的声音,而是一个特别清亮的男声:“张大人吩咐在那边的巷子里停下。”
小奴顺从地将马车驱到巷里,一如既往地掀开车帘——
简夜一身血衣,宛若初生的红莲。
“你……”话音未落,小奴直直仰面倒下,又是一招毙命。
简夜草草地遮住血迹斑斑的尸体,一脸淡然地抬头望向府匾,轻笑道:“二
百七十二个目标是吗?好戏就要开演了。”
——太师府歌舞升平,那些绝望的哭喊声被淹在其中。夜色渐渐浓了,有谁知道,那些美丽的歌儿是什么时候停的呢?
人们只记得清晨那场滔天的大火,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吞噬了太师府所有的生灵,一夜之间,整条街最繁华的府邸成了葬送性命的死地。
“王爷,太师府烧了。”许词奉茶时提到,“无人生还。”
沈幕离接过茶,试了试温度,问道:“那个小琴师呢?他也死了?”
“太师府上下共二百七十二人,尸体有二百七十三具,那位公子恐怕也……”
“是吗,看来我白期待了……”沈幕离像是说给别人听一般,有意放大了声音。
屋外传来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许词外出查看,却见湿漉漉的石砖上,小公主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见许词来了,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得。
许词好说歹说才把小公主哄进屋,带到沈幕离跟前,刚才还是欲哭又止现在就哭得梨花带雨了——
“沈哥哥……呜呜……下次不会这样了……”
许词心中默默无语,原来小公主听见屋内突然升高的声音,还以为沈幕离是在凶她,这小姑娘的心事……唉。
沈幕离最反感女人的眼泪,面前的小丫头哭得他心烦,却又不能怎样,便向许词丢了个眼神,让他去处理。
待到许词退出暖阁,沈幕离放下手中的玛瑙杯,心里斟酌着:王府里是不是该添些新人了?
沈幕离手下的人做事工作效率一向很高,这才刚下的指令,不出几个时辰,便张罗好了。
几日下来,上前应征的人到不少,只是经过层层筛选,剩下的也不过六人,管家将这六人带入后院,只等王爷来挑定……
漫不经心地瞟了瞟跪着的众人,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人身上,沈幕离径直走去,扳起那人的头细细打量着——
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可惜。
“叫什么?”
“……安然”那人小声道。
沈幕离又看看周围几人,随意点了一个,道:“你们俩以后就在我书房伺候笔墨,余下的去管家那里领职。”
“是。”异口同声的背后,早不知把安然连同那个走运的男孩暗骂了多少遍。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男孩子轻呼一口气:“我叫俞散,那个……可以叫你安然吗?”
“随你。”安然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自顾自走向自己的房间,丝毫不愿再理睬俞散。
俞散有些疑惑,现在的安然和方才的安然差别好大……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各个屋子里的灯火纷纷熄了,俞散见天色也不早了,甩去心中的疑惑,恬然进入梦乡。俞散睡得很熟,隔壁屋子里摔打瓷器的声音也根本干扰不了他,只当是夜的小插曲。
公鸡才发出第一声啼鸣时,俞散已经打点完毕,他百般无聊地敲打着安然的房门,半响,安然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俞散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安然的一瞬间化作一句:“你怎么了?”
眼前的安然面色苍白,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干裂得出血,仿佛经受了莫大的折磨。
“安然?”俞散轻轻地摇动着他,想要唤醒他麻木的神经。
晃了四五下都没什么作用,反倒被一路过的侍卫看见,刚来的下人就敢偷懒了?卯足力气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潇洒而去。
俞散只觉地有点痛,而安然却如同被吓醒一般,突然神志清楚,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俞散?”安然小声确认。
俞散点点头,心里不由的庆幸:“是去书房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