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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现在这时候,不适合猜测,很快我们就会见到你爸!”
安慰不太管用,欧曼忍不住抽泣。
······
几小时后,车驶进北京**医院。
大家在护士指引下直奔急诊室,到急诊室一打听,爸正在手术室接受手术。
欧曼和一凡在手术室外见到了妈妈和弟弟,还有前来护送转院的警察叔叔。
欧曼见到妈憔悴地坐在排椅上,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妈就是一阵痛哭,
“傻孩子,哭什么?别哭了,这样不吉利,你爸头部有淤血,要进行脑部手术,”
“阿姨,您也别太难过了,叔叔会没事的。”一凡见阿姨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眼神虽充满焦虑,却在坚强地撑着,没有掉一滴泪,便上前安慰。
“嗯,阿姨没事,这么远惊动你们跑一趟···”
“阿姨,您别客气,这都应该过来的。”
“你爸上午九点左右出的事,都没敢先告诉你们,一说转院,我心里没底了,往最坏里想,怕孩子见不到爸了,这才打过去。”
“阿姨,可别想那么多,叔叔会没事的!”
不知道这样的安慰管不管用,再不确定也要安慰!
漫长的手术结束了,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大家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快速把医生包围,
“病人手术很成功,目前颅内淤血已经抽出。”说着,医生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给家属看,带血的脓液足足有一小碗,
“这就是病人脑里抽出的淤血,如果淤血不抽干净,以后会造成后遗症,病人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目前,伤势已经控制,但病人意识需要慢慢恢复。”
“医生,那病人要多久恢复意识?”
“这个要看病人本身的身体恢复机能,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伤势轻重也不一样。”
“那谢谢大夫。”
妈妈和大夫简单的交谈后,才意识到手术成功了,激动地落下了泪,这时她才肯卸下所有的不安,欧曼安抚着妈妈,给妈妈擦了擦眼泪。
这时,护士把病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欧曼和一凡赶紧走上前去,扶住手术床,看到爸昏迷着紧闭着眼,脑袋上插着许多管子,欧曼喊了一声“爸,···”,再次崩溃,这得受多大的罪啊!欧曼用颤抖的双手抓住移动的床,眼里噙着泪。
“家属让开些,病人要进病房。”
一同护送欧队来的警察看了一眼欧队,马上闪到一边拨打电话,汇报最新状况,
“喂,李局,欧队已经成功做完脑部手术,目前还在昏迷期···”
“嗯,好的,有新情况马上汇报···”
来到单人病房,大家开始忙碌,在家属和护士的共同努力下,老爸被抬上病床,护士开始一趟一趟地用各种仪器检测,监护仪显示屏上的曲线自动变换着。
这时一凡的手机响了,他赶紧闪出病房,
“一凡,欧曼父亲现在怎么样?”
来的途中一凡像爸汇报过自己的去向。
“哦,爸,刚做完手术,目前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那就好,你和洪秘暂时先留在那里吧,有什么需要的话再打电话,我近一两天过去一趟。”
“爸,您先在家听话儿吧,恢复意识后我再打给你,现在病房很乱,有随同的刑警,还有记者进了病房,···”一凡扫了一眼刚提着摄像机进入病房的记者。
“那好吧,”
一凡挂断电话。
屋里记者对主治医生进行了采访,了解了一下病情,医生最后说,
“目前,病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至于醒来的时间要看病人的恢复能力,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便过多打扰···”
“好的,谢谢大夫。”
“不客气,一会家属适当撤离一些,”
说完大夫和记者转身离开,病房消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098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晚上,病房里大家一刻不敢离开病人,欧曼拿起棉签沾了些水,帮爸爸湿了湿干得暴皮的嘴唇。
“爸,你可要早点醒来啊!”
欧曼说着看了看爸头上的十几根管子,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扭过头看向妈妈。
“妈,除了头部淤血,没有哪里受伤吧!”
“嗯,当时地上流了很多血,头部撞了个石头大的包,胳膊腿的都没事,根源在脑袋,这内伤保不准会留下后遗症,不比硬伤。”说完,妈的眼睛有点渺茫,眼圈泛红了。
这时弟受不了了,甩袖子出了病房,他抹着眼泪,五官抽搐着,来到楼道拐角哭了起来。一凡看弟情绪不对赶紧跟了出来。
见弟去了楼梯拐角,一凡放慢了脚步,远远地看着他。
老弟在拐角处倚着窗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着,突然他止住哭,用很大力道唰地拉开窗户,愤愤地看向窗外,他咬紧牙关,仿佛心里酝酿着极大的仇恨。就是想不通啊,怎么做梦似的让老爸出了事!他此刻恨死了那个歹徒,这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马上出去报!在车上听说了,警察已经围堵了那辆车,眼看胜利在望,待老爸他们下车,准备将他绳之以法的时候,那歹徒突然做出疯狂之举,开车向领队的老爸袭来,因为太突然,老爸没躲开,要不是一刑警见势不妙,将歹徒的车爆了胎,估计会连环伤人,老爸在躲闪不及那一刻倒在血泊,想着想着,他握紧拳头,猛地击在了墙上,牙关咬得嘎巴嘎巴响。嘴里谩骂着,
“王八蛋,我一定杀了你!”
这时一凡见他情绪不对,悄悄地靠了过去,他一把拽住他击墙的胳膊,
“小子,自虐解决不了问题,小心手指断了。”一凡面冷得像涂上了冰霜,心疼和愤恨交织着,我也想抽死他呢!
“姐夫,你甭管我,让我都发泄出来吧,不然我会疯掉!”老弟抬起头看了一眼一凡,眼睛愤怒地瞅向窗外,可以感觉他身上蕴藏着巨大的杀伤力。
“每个人心里都很堵,但老爸醒过来之前要冷静,化悲痛为力量,此刻任何深仇大恨都不及老爸醒过来!”一凡放下他的手谆谆劝告着。
“姐夫,你有没有瑞士军刀?”老弟突然转过头,两眼喷着复仇的火焰,看着一凡,希望一凡给出肯定!
靠!一凡惊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小子脾气不小啊!
“你要那玩意干嘛?难不成想报仇?”
“我想一刀宰了那个王八蛋!”老弟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人揉在手心,捏碎,然后狠狠地将他化为齑粉。
“我不收藏军事兵器!”一凡心想,真够牛的,比自己那个年纪还牛,即便有,也不能交给你这个不谙世事的毛小子,惹出祸来那还了得!
“姐夫,你应该有那种宝贝吧!”老弟满脸的怀疑,据说富有的家庭都喜欢收藏古董、名画···像军刀这类也应该是热血男儿之爱吧!
“我又没出生在军事世家,为何要有那种东西!”一凡抽动了一下嘴角,不解地盯着他,想用犀利的眼神灭掉他的年少轻狂的复仇之火,你小子,冷静点吧!赶紧!
“老弟,我觉得你这种思想好可怕,谁摊上这种事都会恨,恨不得一刀宰了那家伙才痛快,痛快痛快嘴就行了,仇不是这个报法。一个本身有罪又袭警的歹徒已经被警方控制,自会有法律制裁他,你捅上一刀为了一个恨字,葬送了自己前程,也被关进高墙,和歹徒降到一个水平线上,你觉得你很聪明吗?”一凡心平气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夫,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声音高了八度,老弟又哽咽起来,说完执意往楼下冲,脾气倔的象头牛,
“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哎呀,这孩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啊,真是麻烦!大概年轻人都爱犯那种毛病,越劝越逞强!
一凡蹙起眉一把拉住他,
“你上哪?”
“去警局,找王八蛋算账去!”
行了小子,合着刚说的话都白说了!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在哪?”
“北京!”老弟倏地停下脚步,耿耿于怀的样子有点难缠。的确忘了身在何处。
“你还知道在北京呢,难不成你还会空间移动法?”一凡有点嘲讽,心情沉重地看了他一眼。
“姐夫,你说现在咋办?我快疯了,老爸他忒受罪!”
“别太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正因为如此,才要长长志气,目前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回报老爸,很多事情不是靠义气二字所能解决的!”
老弟在一旁憋足了劲,放肆地大喊一声“呀………”,仿佛不发作出来就要死掉。一凡赶紧上前钳住他发疯似的身子,捂住他的嘴巴,
“消停会儿吧!一会别招来保安!”
一凡硬将老弟拉回病房外,一下子把他按捺在楼道的排椅上,
“在这老实会儿,再闹,老爸可在里面受着罪呢,你觉得好意思吗?”
老弟愤愤地坐在那里,压抑住怒火。
“男子汉要学会隐忍好多东西,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你前进的动力,因为更大的责任等着你去承担,明天跟警局叔叔一起回去,这有我和姐姐,”一凡见他老实了,用肩膀撑住墙,斜靠在排椅旁。
他在这有点添乱,还不如该干嘛干嘛,兴许他现在只适合圈在学校。
“再说吧,要走也得等老爸醒来!”
孩子挺孝顺,再宽限他两天,假期补课算是补定了!
“···”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渐渐地进入深夜,老弟斜躺在排椅上小睡着,一凡一下眼都没合,他把洪秘书安排了,自己走近病房,来到忠实守在欧爸病床边的欧曼和阿姨身边。
“阿姨,您去床上歇会吧!这不是一天两天呢,这样下去会垮掉。我和欧曼看液就行了。”一凡指了指租过来的折叠床。
“不,我不困,你歇会吧,我看着就行。”欧妈睁着疲劳的眼睛不肯离开。
欧曼坐在泡沫板上,双手搭在床上正在小憩,听到妈妈和一凡对话,抬起头,她看了看吊瓶和监视仪,
“妈你去歇会吧,爸醒了我喊你,”欧曼把妈硬推上床,自己和一凡守在了床边。
又过了一小时,护士换过了液,一凡示意欧曼小憩会,这里有他,她才肯趴在床上眯了一会。
第二天晚上,给爸轻轻按摩手指的欧曼突然看见爸眼皮动了一下,她激动地喊过妈,轻轻说,
“妈,爸是不是要醒了。眼皮动了一下。”
“真的吗?”妈妈赶紧凑了过来,企图和爸搭话。
“她爸,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爸似乎有了知觉,眯着的眼睛在微微蠕动,只是无力睁开眼,欧曼趴到爸的耳边,轻语着,
“爸,我是欧曼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欧曼眼睛紧盯着老爸的反应,眼神充满企盼。
动了动了,爸的眼皮又动了,似乎想努力欠着缝,一滴泪从爸的眼角滑下来,欧曼赶紧拿过纸巾帮爸擦掉。
“阿姨,叔叔真的醒了,只是太疲倦还没精力和我们说话,我们的话他兴许都能听到。”
这时,值班医生恰巧进来了,欧曼兴奋地和医生汇报情况。
“嗯,是好的迹象,”说着医生又例行检查了一下,“病人基本脱离危险期,正在恢复中。今天比昨天状况好多了,气色也红润了些,昨天还一脸的苍白。放心吧,病人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听了医生的话,大家都松了口气。
次日下午,欧曼从楼道进来,无意间瞥到爸睁开了眼睛,
“爸,你醒了。”欧曼激动地捂住嘴,眼里流露出莫大的惊喜,目光中闪着晶莹。真想失声痛哭,这是多大的喜讯啊!欧曼赶紧冲到爸面前蹲了下来,
趴在床头的妈妈赶紧抬起头,
“他爸,你真的醒了。”妈妈颤抖着身子走到床头,这时一凡和老弟也从楼道溜达进来,只见欧爸睁着眼暗淡地看着自己,他一定很吃惊吧,
“叔叔”
“爸”
一凡和老弟几乎同时喊出一句。
老爸疲倦地扫视着眼前,然后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再次逞强地睁开。
爸还无法说话,嘴里插着管子。
妈妈赶紧传呼过来医生。
“医生,十三床醒了。”
“···”
一会功夫,医生疾步走了进来。
“哦,终于醒过来了,三天两夜了,等输完液,可以撤掉部分管子了。”
医生虽然严肃,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
虽然醒来了,但有意识后的疼痛,让这个晚上,谁也不敢松懈,直到又一天,爸的痛苦减轻了些,逐渐有精力语言交流了,认识了欧曼和妈妈,还记得欧阳一凡,虽然说话断断续续,说个名字都要歇歇停停,大部分只是在听,极度疲劳的时候会自觉进入睡眠,半梦半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