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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欧曼问起,一凡都会假装风平浪静,遮遮掩掩,他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梦到了唐一娜,这样对欧曼不公平。
“一凡,赶明我上网咨询一下医生,睡眠出现问题,做恶梦怎样饮食调理,然后定个菜谱给厨房阿姨。”
“欧曼,不用那么费心,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压力问题,自己不清楚的无形的压力在作怪,适当调节心情就好了。跟饮食无关。”
一凡不想让她白费功夫,他自己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那么些天心里阴霾。
“那不行,压力是可以通过饮食来调节的。”
她很倔强,一凡拿她没办法,只好默许。
从那以后,欧曼开始关注养生栏目,电视或电脑上有关睡眠问题的原因或调节方法,她都用心的记在本本上,几天后竟然整理了满满一小本,她兴奋地拿给一凡看。
“一凡你看,晚上睡前要保证一杯牛奶,还要多吃水果,苹果香蕉什么的,小米粥,酸枣仁粥,莲子粉粥这些都预防失眠,还要多喝水,睡眠好了,就不做噩梦了;还有也可能是心血不足,心神失养引起的情志病,要吃黄芪当归大枣炖排骨;另外睡姿也很重要,我发现你喜欢朝左睡,这样压迫心脏,心脏受压迫也是做噩梦的原因,从今儿起,你要睡在我左面,这样你就会向右侧身···”
欧曼翻动着方块型的黄本本,滔滔不绝。一凡淡定地看过去,不禁震撼,本子上密密麻麻,还用阿拉伯数字标出条框,一条一条的真够费心的,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眉梢时不时地挑动着,表情耐人寻味,是满意还是厌恶?只见他拿过本本,勾了勾嘴角,用手搔了一下额头,无表情地看了欧曼一眼,风平浪静地说,
“真够费心的,”
“嗯哼”欧曼分不出他是不是在感激,喃喃地还在兴致中。
一凡放下本本,把她圈在怀里,长吸一口气,眼睛潭水般深邃,语调极其温柔,
“以后不用那么浪费时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过几天就没事了,不需要任何治疗。”
唔!果真不是在感激,他对自己那么的自信?不可思议!
“心血不足感觉那是老年人才有的状况,我气血方刚,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的反问让自己有点尴尬,没等回他,就被他斜睨着吻了一下,嗨,我承认,即便他不带任何表情,灵魂也一定在躁动不安,他的冷漠几乎跟内心不成正比。
次日,聚精会神开车的洪秘书,从倒车镜瞥到一凡疲倦的样子,他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睡眠不好吗?脸色有点灰暗,虽然这样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跟了他这么多年,总不忍心看到他的憔悴,往好里想,也可能是订婚了,年轻人有点不加节制,但愿不是像以前那样由于心事。
“洪叔,最近我老是噩梦连连,每次梦都很奇怪,几乎每个梦都离不开唐一娜。”
哦,原来真是因为别的,不会又重蹈覆辙了吧!千万别回到消沉的状态,洪秘有点担心。
“少爷,可能是因为唐一娜小姐的忌日快到了。”
“可能吧,可我已经不刻意去想了。”一凡拧起眉头,有点伤感。
“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习惯。毕竟你们的故事不简单,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不可能说忘就忘。”
“真的很折磨,感觉进入了病态。”
一凡轻叹了一声,暗淡地睁开眼,丝丝缕缕的惆怅围绕着他,怕是想要忘记一些事情变得异常艰难。
“少爷,最近你看上去很憔悴,如果实在精力透支的话,明天蓝少的Party邀请函可不可以忽略?”
“那不行,蓝少的邀请,我不能缺席,我们俩是关系最铁的。”
“可地点是**酒店,搞不好和你当年与唐一娜小姐定亲的大厅是同一个!”
一凡微微蹙了一下眉,正好找找回忆,嘴上却说,
“洪叔,那不成理由!”
“可少爷,你最近心情不适合触景生情!”
“别说了,洪叔,到时候你开车,晕了把我直接拉医院!”
为什么要硬撑?洪秘书着实不懂,既然是好朋友,缺席也是应该理解的,貌似他态度坚定,不适合多嘴。
“洪叔,你看前面路边那人是不是陆鹏?”一凡斜睨了一下超市门口,陆鹏正在和一女子纠缠。
“嗯,女的应该是他前女友。”
洪秘看了一眼,这个时间应该是超市下班的时候,晚八点。
“呵呵。”一凡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实在对别人的事提不起兴趣,但陆鹏确是影响他心情的人,所以有意地看了一眼。
“听说陆鹏最近在向前女友负荆请罪,据说分手是因为陆鹏的疑心,人家姑娘是被冤的。”
“真不理解一些人,拥有时为何不好好珍惜,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一凡讽刺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听洪秘一说,一凡倒也乐意看到这种情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重要的是,他有了归宿,欧曼少了一分危机。
一凡沧海桑田地看了他们几秒,心里难免有点感触,为什么那么多痴情怨女把爱情整得那么复杂,不知道在有生的日子要切行珍惜,某一类人的浪费却成为某一类人的奢侈,真有点不公平!
第二天,一凡还是应蓝少的邀请参加了他的Party,果不其然,宴会大厅正是他和一娜订婚的大厅,带着现女友来到和前女友订婚的大厅心情有点糟糕。
“一凡,真不够意思,你和弟妹的订婚整的那么低调,都不吭一声,知道吗,我都想找你理论理论去!”蓝少挽着夫人优雅地走了过来。
“兄弟这不有自知之明,领着弟妹来了吗?就知道在你们结婚周年庆上不现身,你会损死我!”一凡拉过欧曼给蓝少夫妇介绍。
“弟妹真是名不虚传,婉约脱俗,难怪兄弟金屋藏娇,怕是不想别人多看几眼吧!”蓝少爽朗地调侃一凡。
“老兄夸人的本领真是日渐上涨啊,我一凡自愧不如!”
“兄弟少贫,结婚要再不告诉我,你小子死定了!”
“哈哈,我像是要隐婚的人吗?到时候,你还是我的婚礼策划人···”
大家寒暄了一通,蓝少挽着夫人去招待别的客人,一凡心里开始隐隐作痛。不是别的,她那么清晰地记起了当年挽着唐一娜的样子,高贵的一娜穿着白色礼服和一凡幸福地手挽手,站在主席台上,当年自己也像蓝少一样炫耀,希望赢得大家瞩目的眼光,甚至也想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都隆重策划,可那场变故让自己变成了胆小鬼,越来越意识到幸福不是活在别人眼里,而是自己心里。多大的排场都没有意义,如果命运那么喜欢开玩笑,只会让人更失落···曾经与一娜心心相印,把自己想说的誓言不仅通过语言,每个细微的动作每个眼神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他发誓爱她一生一世,不论健康还是疾病,看着空旷的主席台,一凡一阵心酸,眼睛立马湿润,那里没有一娜的影子,刚刚只是幻觉。
“一凡”恍惚中听到清脆的声音在喊自己,一凡回过头,有点诧异,真该揍自己一顿,竟然忽略了身边的欧曼,欧曼很有爱意地挽着自己的臂弯,
“一凡你看,屏幕上那是他们的婚礼回顾吧!”
“嗯,去年今天,巴厘岛婚礼。”一凡平静地看了一眼画面。
“真有心,周年庆都办得这么热闹,还以为是婚礼现场。”欧曼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现场,大家成双入对的,杯触交错,互相礼赞。
一凡不自在地勾了勾嘴角,对不起了欧曼,我们的订婚也该如此隆重,原谅我的自私。虽然恰巧赶上欧父遇到事情不能到场,这么悄无声息地把婚订了,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欧曼。
“委屈吗?我把你藏起来?”
欧曼有点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说订婚的事,欧曼勉强一笑,
“没有啊,我不在乎场子。”
好个不在乎!可是我歉疚!害你跟着我荒凉,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把你炫耀的过早,与其把你公布天下,不如把你好好守护,我就是如此的矛盾和自私,或者说胆怯更为合适吧!怕失去,怕得意忘形了会失去,一凡眼里泛起一丝晶莹,他轻吻了一下欧曼眉间,也曾这样吻过一娜,多么熟悉的感觉···
……
“一凡,呵呵,我不允许你死在我前头。”
多么不吉利的话啊!和唐一娜订婚那天晚上,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无厘头地来了一句,一凡知道那是怕失去对方的深度恐惧,情到深处谁都会这样想自己又何尝不那么想过?那时真的怕谁先失去谁,的确想到了结婚后几十年,甚至老的走不动的情景,可是坏的话真不适合讲出来,那样的事居然真的摊上了,突如其来了一场生死离别···
………
许多已经封存的坏的记忆竟然在今日清晰了起来,一凡有点不安,而且他还感觉到一娜或在某个角落背对着自己出现,而当自己努力想把她看清楚时,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一凡,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欧曼摇着他的胳膊,这阵子他的坏情绪,她怎么可能不放在眼里?虽然置身于欢愉气氛中,可又有谁能比她更了解此刻的他?虽然他没有告诉过他是因为唐一娜,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感受他的那份孤独和伤感。
“没什么,有那么一点点晕而已。”
“···”
一直坚持到晚十点,Party结束,酒店门口,洪秘书赶紧为一凡打开车门,欧曼扶一凡进了车子。大家在霓虹的闪烁下离场。
作者有话要说:
☆、101 逃避
欧曼乖巧地闭着眼睛依偎在一凡怀里,一凡神色黯淡地搂着她的肩,有点身心疲惫,他轻轻地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报。
“一凡,很累的话,睡觉吧!”欧曼手臂温柔地绕着他的腰,抬起眼皮淡淡地说。
“累和困是两个概念,你睡吧,我最近状态一直不好。”一凡用手指抚了抚她的秀发,轻轻闻了闻她浴后的发香。
“如果不喜欢应酬,为什么不推掉?今天看你一晚上都神经恍惚,我都觉得你需要看医生了。”
难道我在别人眼里真的像害大病了?不过是那个日子越来越近,昨日的致命伤如期而至了。
顿了顿,一凡挑了一下眼皮,
“欧曼,我想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他放下手机,拿开靠垫,头枕在枕头上,身子缩在了被窝里,抱紧她,一副认真的样子。
“你还有事瞒着我?”欧曼嘴上那么说,心里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他能有什么事?他若有天大的隐私,也不会和自己订婚!
“今天我们去的大厅是当年我和唐一娜订婚的礼堂。”
果真不是天大的事,他们订过婚,我知道,而且早两年就见过他们定好的婚纱,密室厨柜里。
“我知道你们订过婚。”
“可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就在那个礼堂,而且我们的订婚宴很隆重。”一凡闭上眼睛有点感伤。
隆重?什么意思?欧曼忽然睁大眼睛,蓝少的婚礼视频在眼前重新放了一遍,对啊,一定会有好多亲朋前来祝福,或者稍逊于婚礼,想到这个情景,鼻尖突然有点酸,是嫉妒吗?还是抱怨自己简单的订婚宴?
“我明白了,你触景生情,才会这么伤感,难怪今天情绪这么差!”欧曼假装什么也不在乎,却有点莫名的不舒服,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眼角流过两滴不明白的泪。
“难过吗?我觉得你心在抽泣。”一凡用力地抱紧了她,下巴磕着她的秀发,“你一定很恨我吧!原本你也应该有那样一个华丽的定婚宴。”他的语气浑重沉稳。
“我没有,我不在乎!”本来是不在乎的,抢过的话似乎变成了掩饰,因为他提醒了自己,心情反而微微触动了一下。
一凡看着她稍许的灰暗,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用唇扣住她的嘴,“不在乎,为什么嘴上咸咸的,你的泪背叛了你的心。”
“我是在嫉妒,为什么第一个闯进你心的不是我!”是嫉妒吗?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貌似羡慕是真的。
“这就是人生的不完美,欧曼我一凡永远对不住你,我有一个过去,一个伤感的过去,一个不能摒弃的过去,所以我很抱歉,遇到这样一个没有要求的你。我甚至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仿佛拿出什么都配不上珍贵的你,所以只好决定一辈子守护你。”
一凡发自肺腑,感觉他在肝肠寸断。
“一凡,对不起,我不该嫉妒。”就此强调一下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好了,这样或许能掩饰复杂的心情。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明明知道一切都过去了,这么多天来害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且我都没有勇气对你说,我又被唐一娜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