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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漫过的苦水如同下暴雨,淹死在河流里怎么都无法自救,本能抓住张承扬的手臂,十指微微收紧。
“没事吧?”关切急促,手敷上她的,原本这双手在手里就会心安无比,为何今天失去他的效用了。
难过的时候有很多话想倾诉来着,最后到嘴边都成了“没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退缩她就输了不是吗?
他们的一切互动,张晨玥都收在眼里,再如何输赢她都不肯低头,势在必得,没有第二种可能。
李菊英付张晨玥的款,张承扬付白果的款,一时之间又只剩下两个人。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期待你们从现在到结婚为止的日子,很顺利!”眉头舒张,道貌岸然,十指展开指腹对指腹置于胸前。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好意了。”也是客气的打着太极。
趾高气扬眉尾瞟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态“刚刚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我和承扬我们俩…”话不点透,欲言又止最恼人。
“贤惠的女人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床上的女人只能抓住一个男人的肾,敢问张小姐,你自认为属于哪一种?”双手环胸,正眼都没抬,不知是心里没底还是不屑。
岂料张晨玥一声嗤笑“心也好,肾也好,都无所谓,我就不信你大度到自己男人都拱手让人,随他在我身上曲意承欢。”这番话说的极其放肆。
放肆到白果觉得自己心脏万箭穿心,血沥沥的辩不清模样,她真的没有勇气比得过张晨玥了,她没有李菊英做后盾,这下子或许张承扬都不偏爱于她。
她只能装大度,装有容人之量,装不委屈,装不知道这一切,用委曲求全完善自己婚姻的完美。
十指倏然紧握成拳,不怕自己缺陷,就怕盔甲成为软肋。有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才发现自己所在乎的事是那么可笑。
。。。。。。
“小姐,你这个座位属于老弱病残专坐,看你四肢健全,文武双全,应该不需要这个座位吧?”单手抓扶手,一手插裤兜,痞里痞气的调戏座位上的小妞,努力刷存在感。
坐着的白果,眼神上瞟白了他一眼“我脑残,不行吗?”
一阵干笑“行行行,你坐,你坐。”这种程度的高等级伤残治不了。
浑浊的车厢中能听到后座老太太老头的碎语聊天,也能看到路边情侣巧笑倩兮,热情甜蜜,音箱中机械式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往复不断,年年月月是没有感情的语调,而旁边的男人还是叽叽喳喳没有半分为人间烟火烦恼的模样。
那一瞬间心里涌上窒息的绝望感,是屡屡发现自己自作多情?是发现原来他给我的同样也给了别人?是通过很多事情证明我在他心中不重要,开始绝望?一次次的失望累积到一起,终于坚持不住了。
“张承扬,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语气带了一丝凝重。
浑然不觉般“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说么?”蹲下身来在她旁边“或者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摇尾却不是乞怜。
心中提起的一口气放下,失望,很失望,转头看向窗外不看他。
适时也到站了,不想看他,径直走下车,剩下张承扬一脸迷茫的跟着她,这是又怎么了?女人都有那么几天?
“媳妇,媳妇,你说井盖为什么是圆的?”指着小区的窨井盖没头没脑的问。
这一路这真是聒噪的很,停下,没好气的看着他“如果它是方的你又要问它为什么是方的?它总得要有个形状吧!”
女人的脾气永远琢磨不透,抓了抓头发还是选择沉默。
现如今饭桌已经是不可收拾的战场,白果为了避免与李菊英起正面冲突都是吃完饭不作丝毫逗留,就这样李菊英还不满意,不帮她干家务,娶个倒霉媳妇。
于是乎在张承扬耳边天天念叨着张晨玥的好,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人家姑娘就是各种好,自己家媳妇就是百般不是。
说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上炕都费劲,这些剽悍言论。张承扬听多了习惯了只是觉得母亲大人的东北语调实在可爱,也只是当笑话听。
这天晚饭吃完,又坐在沙发上和张承扬唠叨。
“妈,你别念了,你儿子我空虚寂寞冷。”斜躺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空虚寂寞冷?”一旁扣脚扣的正HIGH的李菊英,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打百元大钞,递给张承扬“这下子不冷了吧?数数,有没有好点。”
两眼放光一脸兴奋的接过“不冷不冷,马上就热了。”不过这味道,简直不能再酸爽。
李菊英哼哧了一声“那就好,数完了还给我。”这小子,有了媳妇我还没办法治你了。
这瞬间,又拔凉拔凉的了。
白果那边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张承扬的反常,那一幕幕一重重,刻在心里生疼生疼,一个未来出轨的老公,她或许真的要不起。
钥匙开门的声音“老公,你就没有事和我说?”张承扬关门的手肉眼能见的停顿,他了解白果,若不是真有什么,她不会一而再再二三问同一个问题。
干笑,面部表情很僵很僵“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果然如此,还是如此,她改变不了他。
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没事就好。”硬挤出的笑容“老公,我饿了。”还是那个撒娇卖萌没有节制的姑娘。
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恢复常态那就是没事了。
贱贱的嘴脸“说吧,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了嚼给你听。”
“张承扬,你…”生气状,要知道白果是个吃货,不是万分迷恋也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分吧。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买。”摇手拒绝她发怒。这小丫头要真动起怒来,上房揭瓦,跟猪吵架这事都能做出来。
“叮咚”消息提示音,在路边摊买夜宵的张承扬搓了搓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白果的。
“我们分手吧。”简简单单五个字。
只当是玩笑“乖,别闹,我一会儿就回家了,马上把吃的带回去。”以为是饿急了又拿他开刷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认真严肃的语气,字面上却读不出来。
张承扬嫣然一笑“你那么笨,自己爱吃的东西都叫不出名字,没有我,你就等着饿死吧。”
“你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没有我在身边也要打我电话,不然会很不安。”
看着那些曾经的曾经,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白果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心软,不过用一瞬间的心软换一世被别的女人欺凌,她不愿意。
几经踌躇,一狠心,将张承扬拉黑了,手机利索的关机,不想再看下去,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心软。三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哪那么容易抹去。
“你那么懒,家务都不会做,没有我你就脏死吧。”
“你那么需要照顾,晚上胃疼,还总是时不时折腾我去买夜宵,没有我你就疼死吧。”
“你晚上总是踢被子,没有我照顾给你盖被子,你就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轻虐。
☆、第十五章 放手
“我们在一起的事迹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没有我你能活的下去吗?好了,别闹了,乖,我马上回来。”提着夜宵往回走,发现发出去的后几条消息一直打转,打转,最后发送失败。
我靠,这是把老子拉黑的节奏啊!!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个样子,打电话拨白果的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机械女声。连续三遍都是机械女声。
这,不科学!!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家,刷的一道人影,一旁小区巡逻的保安以为撞见鬼了,学体育的果然不一样,跑步都是两脚抹油,脚底生风的。
回家匆匆忙忙打开门,幸好幸好,一如往昔,长嘘一口气,安慰着自己是否只是外在原因。
匆忙打开卧室门,一室狼藉,柜门打开,床上零星散落着她收拾过的痕迹,这是这么了呢?莫名其妙事情闹那么大,无论多少次争吵拌嘴,她回家也不会收拾东西一走了之。
手中的关东煮粹然落地,汤汁溅的到处都是,一地繁花一地秋,汤汁氤氲的热气中,心渐冷。
“她一定没有走远。”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又向楼梯冲去,急促按了电梯,在一楼慢慢上来,着急徘徊下索性不等,从楼梯飞奔下去。
一路狂奔,寒夜寂寥,路上并没有人影,一直走到小区正门才发现一个女孩穿着单薄,不停跺脚,手放在唇边哈着热气取暖。
“傻丫头,大半夜出走,冻着了吧。”找到她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心里喃喃来了那么一句。
看到不远处的女孩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才又飞奔过去,拖住她的行李,白果也纳闷于自己的行李怎么拽也拽不动,回头一看才知道被张承扬拉住了。
“你松开。”语气不善。
“我不。”坚定执着。
“你松不松开。”手上的劲依旧不减。
“我——偏——不。”小孩子闹别扭的傲娇语气。
盍然撒手“也行,你就跟着我的行李去过吧。”寒冷的冬夜抵不住她语气的薄凉。说完就侧身坐入出租车。
张承扬没料到白果会来这一手,顺手抓住她就给人从出租车里拖了下来。
“吵吧闹吧,任性吧,反正也分不开。”他对于他们的未来有的是笃定。
白果却听他这席话温热的心渐渐不在有温度,他就是那么吃定自己,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失望的摇摇头。
见她不吱声,语气颓然变软“怎么了嘛,早上还好好的,有事说事,别做些蠢事。”强行抱住,让白果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反复挣扎,怎么都甩不开张承扬“什么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现在你也这样,你妈就不用说了,这婚不用结了,我们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轻而易举说出的到此为止,心上被刀一刀一刀剜过,血肉模糊。
“是,我承认她对你没那么好,不过我们的日子是我们的,你又不是嫁给我妈,别这样,乖,和我回去。”昏暗的路灯下,只剩下这一方天地有几丝光亮。
“小姐,你到底打不打车,不然我走了。”等了一会儿,出租车司机也急了。
“没你什么事,你快走。”对着出租车司机就吼,满腔怒火滔天找不到出口发泄。
直接打断张承扬的话“麻烦你等我一下,等的车费我会另付给你。”
“究竟什么事,你告诉我,不能不明不白就判我死刑吧。”张承扬也焦急,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我就告诉你什么事,你确实什么事都准备好了,可是你妈呢?上次定婚宴她怎么说,问人家五星级酒店婚宴不用大菜,随便炒几个番茄炒蛋,土豆肉丝,四喜丸子就好,这是要结婚的模样么?”鼻子冻的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吸了吸鼻子接着说。
“一桌菜从头算到尾加酒水还不足两千,你们张家娶媳妇不嫌丢脸我还嫌。”不知怎么,充满了绝望无助,两行清泪伴着清辉落下。
这种绝望蔓生在她看到他与张晨玥亲昵时,蔓生在她问什么他都装傻不知时,蔓生在寒冷冬夜想到他的过去与未来没有一丝温暖时,失望攒够了,就剩绝望了。
张承扬抱着她的手更加收紧“就这么点事?你就放弃我了,小事嘛,别生气,别哭,这就跟我回去,打我骂我怨我都无所谓,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这一整天起起伏伏他真的累了。
“好,你既然不在乎,那么我问你,如果从头到尾张晨玥没有变,你是不是不会和我在一起。”声音凄怆,她没有丝毫信心。
眼神游离,四处打量,不敢直视白果投来的目光。
见他不答,心中明镜一片“早上在婚纱店,我都看到了,我想,我只是个普通人,渴了会喝水,困了会想睡;痛了,大概也会放手吧!”很绝望的声音,倔强而执着,要不起就不爱了。
你总会输给一个人,无论你多强!真的,你我都一样!
浑身瘫软,说到头还是自己作孽,提不出任何劲,眼神渺茫一片大雾,白果见他顿在哪没有丝毫反应,顾自上车走了,没有丝毫留恋,不做过多停留。
看着暗红色的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中,张承扬才发觉白果似乎真的离开自己而去,并且慢慢寒夜,永无归期。
追着车跑了一阵,人力总是及不上机械,跑出去两三百米,蹲在路边包头懊悔,追上了又如何?他无能为力。
泪水开闸,止不住的落下,看到身后奋力追逐的渐行渐缓,最后消失不见,没有丝毫解脱的快乐。
“我累了。”苦累了,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