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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意。
围着粉红色HelloKitty围裙的李菊英看到白果回来了“诶呦,果果回来了,快坐下,晚饭就好。”说完还亲自帮白果拉出餐桌的凳子。
白果心底一阵冷笑,这老太太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顾自在桌子旁刷起朋友圈。
绾城在梅雨季节雾雨蒙蒙,整个绾城犹如被一层薄纱笼罩,不知深浅,有时雾大,四顾无人,总觉置身于一座空城,远离人烟。
细碎的小雨在一团雾蒙蒙的空中摇摆,很轻而易举就观察的到它旋转下落的轨迹,风一吹还能看到整团的水雾东零西落。
李菊英在厨房忙碌着,白果,张承扬两小夫妻相对而坐,各自一只手机,像身边毫无温暖的小孩,只能从这冰冷的机子中找到。
吃完饭,张承扬和白果回房,灯光朦胧,眼前人又暧昧,昏黄的灯光打在彼此脸上,都有些心猿意马,情难自禁。
“果果,你好白好嫩好美。”丝毫不脸红说着违心的话,要知道白果姑娘长那么大,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这姓,你说她要是姓黑多好,也不会名不副实。
“张承扬,你等等,我去趟卫生间。”白果截住箭在弦上的张承扬,穿上拖鞋提提踏踏一个小孩子一样跑向卫生间,张承扬懊恼地重重锤了锤床,引的“嘭”的发出一声闷响。
这么紧要关头却出了差错,张承扬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白皙的脸憋的通红,口中不停呼气吐气,呼气吐气,连对着空调都难以掩盖他的燥热。
“老公,老公。”不一会儿卫生间传来白果小猫儿样的叫声,一声一声,有只小猫爪子在自己心上挠,一下一下,让人心里痒痒又生不起气来,张承扬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承扬探头问她。
“我来那个了,你帮我去妈妈那里拿个小面包吧。”白果坐在马桶上,整个人如同上课一样坐的笔挺,拘拘谨谨,手上不断比划着卫生巾的形状。
又是一阵叹气摇头,随意找了一件T恤套上,登登登就下楼去了。
父母已然睡下,静悄悄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客厅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有韵律地走着,这个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时空中。
打开手机上的小夜灯,张承扬蹑手蹑脚走入外间卫生间,埋头在壁橱里窸窸窣窣翻找着。
找来找去没找到,一转身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被自己手机灯光打在脸上,皮肤惨白,唇色发紫,张承扬一个趔趄以为撞见了厕所女鬼“妈,你干嘛呀,大半夜扮鬼吓人,吓死我了。”说着还拍拍胸脯以示安慰。
“啪”的一声,李菊英伸手将厕所的灯打开,先是双手叉腰“你小子大半夜来这做什么,窸窸窣窣的,我以为家里遭了贼了”一手叉腰,一手对他指指点点,如同一个大型的茶壶在摇摆。
张承扬低头抬头,眼神乱飘,似乎一直在寻觅什么?
“你小子究竟在找什么啊?”见儿子不搭理她的话,李菊英拿起手指戳了戳张承扬的脑袋。
实在找不到,张承扬憋红了脸,畏畏缩缩“妈…妈,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那个东西你有没?”首次与自己的母亲交流那档子事,实在是没脸。李菊英这才恍然大悟般“哦!卫生巾啊,谁用啊?”在厕所里穿着大花睡裙,袅娜地照着镜子,挺胸,抬头,扭几扭,掐掐脸。
“还能谁用啊?难不成是我么?”张承扬一脸不耐,对母亲问出如此弱智问题惊诧不已。
岂料李菊英怪异的眼神看了他几眼,让张承扬解释不出其中的意思,却看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含义,老妈拜托,他怎么的也是个男人吧!
取了某件女人必备生活用品后上楼,见她在依旧僵硬的姿势,维持着刚才好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只不过这地点实在有些古怪。
在马桶上用一个姿势坐久了,白果感觉自己两条腿都酸麻了,一站起来双脚承受不住,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动静还不小。
卧室内此刻还开着调情的灯光,幽幽暗暗,如同古风婉约词牌,浅浅道来,带着数不尽的柔情蜜意,温暖往昔。张承扬把房内的灯光调成亮色,就听到厕所一声巨响。
自己匆匆走过去,发现白果以爬的姿势跪倒在地,活像一种两栖动物,整个身子低低伏在白色瓷砖上,看不清神色。
“果果,你没事吧?”询问着把她半扶半抱起来“嗯呵~老公,疼。”她这才叫出声来,跪倒在瓷砖上那种钻心的痛苦算是体会到了。似有一把电锯,在你冷不防间突然锯上一刀,不给你反应的速度,等你察觉到时已经疼的铭心刻骨。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张承扬擦干她的眼泪好不容易抱回房哄睡着了,还趁她睡着帮她涂了红药水,涂成两个爱心的形状,十分有爱。
次日清晨醒来,房间内的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厚重的窗帘被风吹的哗啦啦直响,天气很热,昨晚开的空调不知何时被关了,身上黏糊糊出了一身汗。
眯着眼先睁开一只,瞥见光线不太刺眼,才睁开另一只,双手交叉往上翻伸了个懒腰,床边属于的张承扬的位置早空了,白果懒洋洋坐起来,抓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10:28,恩,不是很晚。
洗漱完穿着睡衣睡裤走到客厅看了一眼,李菊英正在收拾她拿上来的那堆零食,看到她出房门“诶呦,知道起来啦,这些妈妈拿走咯,妈妈这几天腰不太好,要吃点东西补补。”说着还揉了揉她自己那腰。
她想半天没搞明白这些补品对腰不好有什么必然治疗关系,腰不好不是以形补形应该去菜市场买个猪腰子回来么?
然后老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东西收拾了个干净,连她昨天吃了一半放在桌上的黑米粥也不例外,举起囫囵喝了几口就丢进一旁垃圾桶。
听了这么些话,白果倒是不在意,这老太太时而刮风,时而下雨的,一天变几遍,谁知道她又抽什么风呢?
看着她双手抱着一大堆东西下去,连渣都不给她盛,只觉有些滑稽。
不过这昨天摔的膝盖可真心疼。想弯曲弯曲不了,只能直着走,和僵尸差不多,一直蹦蹦蹦估计会更像些。
百无聊赖从冰箱翻出几片土司,安静地坐在餐桌吃,眼神上下打量不断瞟着,厨房:没有一丝人烟味,客厅,装修还算可以,不过这田园风的装修配上这紫红金的窗帘算怎么回事?
平时没有留意到它,今天细看之下才发觉原来如此不协调,这气质和老太太的风格如此契合,不用想也知道出自哪位大神之手。想着等张承扬回来说一声去店里换个合适的颜色。
夏日当午,太阳似乎不知疲倦,贡献着光与热,晒的裸露的地面升起氤氲的热气,张承扬刚回家就站在空调前面,抖了抖被汗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色彩分明。
“妈,果果呢?”张承扬站在空调前直感慨凉快。
“你那媳妇儿啊?我可伺候不起,一觉睡到大中午,这到吃饭点了都不自觉,她以为来我们家是来做小姐的,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她,我就是粗使老婆子?”愤愤不平,端出最后一碗菜摔在桌上。
他想不到一句寻常的问句引出这么一段看似缠绵悱恻的抱怨之情,心里暗想或许是早上妈妈和果果吵架了,不如不至于如此,母亲摆一张丧尸脸给自己看。
自觉禁言,跑上楼把腿不能弯曲的白果抱下楼,询问知道没事后就放心了。
“自己是缺胳膊还是瘸腿了,吃个饭还要我三跪九拜去你房里请啊?”又许是见着儿子抱着白果下来,心里瞬间来气了。
白果不服,想反击被张承扬掖了掖衣领,只好忍气吞声,心里默念“不和这个老妖婆计较,不和这个老妖婆计较,不和这个老妖婆计较…”重要的话起码说三遍。
端过来盛好的饭只有李菊英自己和张承扬的,张承扬看白果欲哭不哭的委屈样子“乖,先吃,我去盛。”把自己的碗推给她。
刚就着菜扒拉了几口,李菊英当着两人的面又开始了“扬扬,我听说隔壁王阿姨家买了只母鸡,你知道吧?”
不疑有他,张承扬摇摇头给白果夹几筷子菜。
“买的这只母鸡吧,指望它下蛋,这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啊,这母鸡根本就不会下蛋。”一脸兴致冲冲说着,这眼神却打量在白果身上。
张承扬听不出这话里的蹊跷,白果身为女人还听不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日更到完结,阿梓在这里恭候你们来看这场××大战。
☆、第三章 跳楼
“老公,今天我在楼上看,觉得我们房间那几块紫金色的窗帘实在太丑了,一般人家哪用那种颜色啊,我们有空去窗帘店里看看吧。”她李菊英把她比作母鸡,她就不会反将一军嘲讽她的眼光么?
这么明显的语句张承扬自然是听懂了“好好好,明天礼拜天,明天就去看。”
那边老太太不乐意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看看看,看什么看,换窗帘不要钱呐,你们以为钱那么好挣呐,天天一张嘴就知道花,哪天倒是挣几个铜板给我看看。”双手环胸,轻蔑地看着对面这对小夫妻,将乡下大妈骂街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
白果看到老太太这幅颐指气使,天天以为自己十六七的脸就鸡皮疙瘩起一身“妈,楼上的房子是我们自己住,您就不要干预了。”好声好气说这话。
李菊英从来都是给点脸色可以开染坊的主,这白果还没把梯子递过去,她这浮云梯早就升到墙头外边了,心里想着这媳妇好不是被自己治的服服帖帖的,脸上就越发得意。
“妈这就告诉你实在的,想换窗帘,没门,若是想学王阿姨家的母鸡光吃不下蛋,呵。。。”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不过脸上那得意洋洋以及抽搐的表情实在让白果看不下去。
更加不能接受的一点是,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比作一只下蛋的母鸡,想她白果也是文能吟诗说笑话,武能上街打流氓,实在不堪和一只母鸡比。
“张承扬,你看看你妈是怎么对我的。”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摔门就走。
“妈,这家里好好的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张承扬夹在中间和肉夹馍一样很是苦恼。
“哦,现在儿子大了知道帮媳妇了。”越说声音越小还掩面欲泣“这还没进门就这样我以后可怎么活呦。”不知道有什么缩骨功还是软骨大法,李菊英软瘫瘫的顺着椅子划到地上开始捶地板。
“我的命苦啊,就这么个儿子还不听我的,年纪轻轻就被个小妖精拐跑了啊,考填志愿都不愿意去好的学校啊,只会跟着小妖精上二流学校啊。”一席话以唱戏的腔调缓缓道来倒是让张承扬怀疑自己的母亲以前也是个花旦,色艺双绝啊。
见他站在一旁没有反应,李菊英更加作了,干脆哭晕躺到在地“老公呀,你看看你们张家的儿子,这么年纪轻轻吃里扒外帮着那个小妖精了啊,张家的列祖列宗…”张承扬一看苗头不对,这么下去往前五百代祖宗都被挖出来喊个遍了,这么一来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怎么会心安。
“妈,妈,妈,妈,我错了,我道歉,你别这样了行不行。”慌忙拦住,脸上不尴不尬,看到这副样子虽不是一两次了,不过也是闹心的慌。
见儿子动摇站在她这边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仪容仪表又坐在原先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吃起饭来。
“别动,坐下吃。”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把想去找白果的张承扬半路截胡了。
坐立不安,火急火燎地吃完饭,再去看白果,早已经人去楼空,哪儿还有人的踪影,剩下房间里开着窗的那窗帘哗啦哗啦的吹个不停,这下张承扬也看那紫金色的窗帘越发碍眼起来。
电话关机,短信不回,QQ、微信微博都找不到人,学校,娘家,赵欣蕊家,这些地方都仔仔细细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连李瑾和家都去找了好几次。
再接到白果的电话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没多说什么别的,只是说要去看房子,希望他一起去,连多余的境况其他一句话都没说。
这点小进步却足够让张承扬开心一整天,以致于那天下午上体育课时在操场多跑了好几圈。
“张承扬那小子傻了吧,怎么那么兴奋,这已经是第二十圈了。”一旁小游一脸汗颜,用肩上挂着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谁知道,或许是欲求不满找运动发泄吧?”小陶幽怨的语气仰天长叹,没有这么虐单身狗的。
“可是欲求不满他那么兴奋做什么?你看,边跑边欢呼还时不时来几个高难度旋转动作——侧空翻,跳马,旋转三百六,转体一百八…”
“…那或许是…欲求过满吧。”依旧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