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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话中不自觉地夹杂进了几分威胁。
“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们应当在心里真诚的为你们犯下的罪行忏悔。你们应该向被害人的灵魂和她们的家属请求宽恕。当然首先应该先告慰向你们寻仇的冤灵——如果俊厚在这里就好了——但时间无多。我也略知一点道家的降神术,现在我就让你们赎罪。”
那个头目又在瑟瑟发抖。
“降,降神术?那么能把鬼……”
毛蛋脸色苍白。
“如果把鬼招来,会,会把我们全杀了的。”
“闭嘴!早知今日,当初谁让你们做坏事来着!像你们这种货色,死了还算便宜了你们!即便是死也应当毫无怨言!”
“啊,啊呀,大哥!救救我们吧!”
“大哥,啊……”
那些家伙又开始呼天抢地地喊叫起来。
“别闹了!你们是想死在我的手上吗?”
“救救我们吧,求求你……”
“我会尽可能说服它的。所以你们要老老实实地交代你们的罪过,乞求宽恕。还有,如果你们别有所图的话……”
呜呀呀!
月香发出悲鸣声,顺从玄岩的心意,飞出剑鞘,停在半空中。
“我会用月香剑来护法。要是胆敢逃跑或者作祟的话,立刻让你们人头落地,知道了吗!”
月香剑在四人头顶盘旋一圈,“叮”的一声,钉在了玄岩前面的地上。
他们这才筛糠般的不住颤抖起来,嘴巴僵硬地连微笑都不会了。
玄岩掏出五大尊明王(3)的神符贴在四周的墙上,布下了结界。虽然这是从俊厚那里学来的密教的法术,但是玄岩对施法术这种事并不熟悉,还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所以他也不确定结界的威力会有多大,但是不管怎样,总比没有好。
“北方金刚夜叉……西方大威德……东方降三世……南方军茶利……还有中央不动明王!”
承嬉想起姐姐,心中酸楚,抽泣起来。未知的灵气无可抑制的不断蔓延开来。这股灵力,并没有导致俊厚和朴神父自身的痛苦和反抗,反而使他们俩如腾云驾雾一般,意识恍惚起来。朴神父振作一下精神,忙忙地说道。
“承嬉小姐,请不要哭了。我想赶快见见令尊……”
承嬉收起眼泪,强烈的灵力也随之趋于平静。俊厚长吁了一口气。
“啊,真是的……请原谅,我这就去叫父亲……”
话未说完,承嬉突然颤抖着摔倒了。仿佛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似的。
“嗯?怎么了?”
“姐姐!振作些!”
承嬉一跌倒,朴神父和俊厚大惊,正想急步上前扶住她。猛然间,俩人同时感到承嬉体内有一股灵力像瀑布一样奔泻出来,霍的顿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
“神,神父!不知怎么回事,这股力量和刚才简直没法比……”
灵力像洪水一般向地下室涌去。地底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情的吞噬着一切力量。整个屋子轻微的震动起来,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开始摇晃。恐怖的气息。俊厚突然弯下腰。
“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什么东西!有东西在,在吸收那个姐姐的灵力!”
“你说什么?吸收灵力?”
突然,挂在墙上的匾额和书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此事非比寻常!如果把这巨大的灵力吸收了加以利用的话……”
“玄雄,是他!一定是他!”
“啊?”
“我不是说过吗!玄画师……玄雄会使超能力。如果,如果他吸收了这巨大的灵力,用这力量乱施诅咒的话……”
俊厚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突然一股飓风把窗户和门一下子撞开,袭进屋内。
“如果那个画家利用这力量的话,我们也不是那个画家的对手!”
“玄雄……你,你究竟为什么?”
屋里的几盏灯闪了几下之后,终于灭了。看样子,连电也停了。俊厚大惊,默念起夜明咒,空中湛然升起一点小小的亮光。一阵骚乱过后,突然灵气停止了流动,但是电还是没有来。屋里的一切,在俊厚夜明咒的微弱光芒下,拉长了阴森怪异的影子。
朴神父俯身察看承嬉的情况。那女孩还处于休克状态,大概是因为全身灵力骤泄,而有些虚脱吧。朴神父向俊厚点了点头。俊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死寂。只有从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风偶尔掀动着窗帘。在这矗立于高台之上的房间里,竟看不见窗外的一丝风景。两个人感到冷汗簌簌直流。刹那间,听到一丝声响。女子发出的声音……
“地下室,神父!地下室!”
“这是谁的声音?谁?”
“好像知道了。那是……”
俊厚脸色一沉。
“肖像画,是肖像画发出的声音。”
朴神父的脸也有些僵硬了。
“走,去地下室看看,俊厚!”
俊厚低声吟诵着呼唤守护神的咒语,朴神父也握紧了怀中的十字架。
隐藏的真相(下)
死寂。只有从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风偶尔掀动着窗帘。在这矗立于高台之上的房间里,竟看不见窗外的一丝风景。两个人感到冷汗簌簌直流。刹那间,听到一丝声响。女子发出的声音……
玄岩开始召唤死者的亡魂。虽然受害的人很多,但是根据他们的描述,玄雄画师死去的大女儿应该是个身材小巧、漂亮、脸色苍白的女子。把迄今为止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看,向这些人寻仇的应当是珠嬉的鬼魂,所以应该把她召唤过来,但因为从来没见过,就只好按画中的模样来推测了。
玄岩默诵道家密传的招魂咒,把她那温顺的亡灵召唤到面前摆放的神笔上。如果灵魂
听到召唤,就会依附在被称作神笔的毛笔(虽然一般都应该是垂挂在天花板上,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上,用写字来与人交流。如果俊厚在旁边,再不济借来一张神符,也可以与魂魄对话。但是玄岩只是专注于修练气功,灵力较弱,他也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四个家伙面露胆怯却又充满好奇地瞟着玄岩和神笔,时不时也用畏惧的目光看一眼闪着白光的月香(月香本来最恨犯色戒的人)。
大汗淋漓,全神贯注的玄岩忽的睁开了眼睛。
“来了!”
神笔轻微颤抖着,慢慢竖了起来。四个恶徒既惊又怕,轻呼出声。神笔突然好像要跌倒似的一歪,接着重又笔直地立起来,一下子飞到了空中。
“啊!”
毛蛋发出一声惨叫。只见神笔凌空而起,直向毛蛋飞了过去,啪的一声落在毛蛋身上。顿时,毛蛋的整个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
“啊!毛蛋!毛蛋!”
玄岩话音中带着气功真劲,低声对头目说道。
“安静!他没死!那个女子说,写字太累,所以借用一下毛蛋的身体而已!”
毛蛋两眼上翻站起身来。嘴里不知怎么的冒出女子柔弱的声音。其他三人惊恐万状,险些昏厥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
“玄珠嬉……你是玄珠嬉吗?”
“……是”
青脸的家伙扑通一声向后栽倒,竟被吓昏了。玄岩也不理会,凝神与玄珠嬉说话。两人聊了很久。意外的是,珠嬉的亡灵看起来非常平静。
“在你生前,这帮坏蛋是不是对你做过坏事,并且把你杀害了?”
“……”
“对吗?”
“……是”
玄岩本想安慰几句,说服珠嬉就此罢手。却听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是,只是……我的父亲……”
“啊?你说什么?”
“父亲……请救救我的父亲。”
“令尊?你是说玄雄画师吗?”
“对……父亲正蒙在鼓里呢。……啊!”
突然,珠嬉的声音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珠嬉,珠嬉!”
“啊!不要!”
是毛蛋在惨叫。现在,连一直勉强保持镇静的头目也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叫声。窗外,就在窗外。这是公寓的四层,但窗外赫然贴着一张画。蹦蹦跳跳的少女。画的是珠嬉。玄岩喊道。
“画!《玩跳绳的少女》!我不是明明布下结界了吗!”
窗户突然镗啷一声碎了。毛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身体像是被什么拖住了似的,浮到半空中。玄岩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腿。
“愣着干吗!还不过来抓住他!”
这时,三个人方才醒悟过来,使劲抱住毛蛋的双腿,想把他拽下来。谁知就连玄岩和三个坏蛋的身体也被带到了半空中。这不是灵力,而是巨大的物理力,因此玄岩布下的结界形同虚设。
“该死的,太极气功!”
玄岩大喝一声,把气功聚到右手,拍向地板。水泥地砰的一声,被击出一个大洞。玄岩探手进去,死死抓住地板。然而牵引力是如此强大。
“啊!”
毛蛋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胜痛苦地哀号着。玄岩抓住的那条腿的骨头已经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啊,用气功可以继续撑下去,可是这样的话他的腿也会被扯断的!”
玄岩想召唤月香,可是月香剑好像被这强大的力量狠狠压在地板上,非但出不来,更一点点向下深陷。
“啊啊!”
就在玄岩看着月香,注意力稍微分散的工夫,毛蛋鲜血淋漓的腿嗖的一声飞脱出去,只留下一片裤脚。
“不!”
玄岩呼声乍起,毛蛋的身体已挣脱其他三人,飞出了窗外。
“啊!”
毛蛋的身体直飞出去,竟撞上远处的高压线,颤悠悠的挂在了上面。劈劈啪啪的一阵闪电般的电火花闪过,毛蛋的身体各处冒起黑烟。缠在线上的身体上下晃动着,渐渐化为焦炭。
“跳绳,跳绳……”
玄岩束手无策,愤怒的眼神无助地盯着窗外。
女子的声音咯咯地笑着,渐渐消失了。玄岩探身向窗外看去。越过毛蛋那几乎已被烧焦的身体,只见一幅画迎风摇曳着。
“那不是珠嬉……珠嬉的父亲玄雄画师正蒙在鼓里?这么说的话……”
玄岩顿时双目充血。朴神父有危险。恐怕连俊厚也……如果他们不知道对手是谁的话……
“不好!”
注释:
1。化身(Avatara):神改变形像,化作人身到世间行走,普度众生。印度古代的叙事诗《摩呵婆罗多》主人公克里须那(黑天,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毗湿奴的第八化身)和《罗摩衍那》的主人公罗摩占陀罗(毗湿奴的第七个化身)等是典型的例子。2。
3。拉卡拉迦(梵语Rafa…raja):爱染明王。原本是印度的神,后成为真言密教的神。外相嗔怒,内心充满爱欲,是爱之尊神。传说通身金红色,三只眼睛,六条胳膊,头戴狮子冠。4。
3。五大尊明王:分别是金刚夜叉,大威德,降三世,军茶利,不动明王。
超能力家族(上)
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又黑又长。这家房子很大,房基也很高,想必地下室也不会小,实际上地下室果然宽敞得远远超出了原来的想象。嘎嘎直响的台阶终于走完了,前面似乎就是玄雄画师的道具室,到处都是画画用的道具和还没有上架的画框。
朴神父一边摸下台阶,一边给俊厚讲起了有关玄雄画师的故事。
“玄雄画师是个能够运用意念力的人,可以说他是具有超能力的人,我之所以对他感兴趣而且慢慢走近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能力超然,甚至可以用意念搬动事物。但是没有几个外界人了解他的超能力。”
“噢!”
“他的女儿贤珠嬉的死肯定与那个叫‘土蜂群’的暴力集团有关。至于玄雄画师是否已经对那个暴力集团采取了什么措施,我就说不好了,但是连他的女儿都有这种意想不到的超能力,作为父亲,玄雄画师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对他的意念力,像咱们的神符或者是咒语都是行不通的。”
“知道了神父,但是……”
俊厚不再说话了,他在听……朴神父的脸上又一次映上了紧张的表情。好像是从肖像画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不堪入耳的谩骂声……那正是肖像画的召唤声,这声音已明显到连朴神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毫无价值的白痴……
“俊厚,要冷静!”
朴神父看到俊厚好像在发抖,而且还东张西望的,便及时提醒他。
——我是想试试你们,所以才叫出声的,不能承受我的召唤力的人,就是没用的白痴……
“哼!想试一试我们?”
朴神父对此嗤之以鼻,他直起腰,挺着胸,喝道:
“莫非你就是玄雄?你不认得我吗?所有的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哈哈哈……
两个人还没看到那幅肖像画,但是这个声音仍然回荡在空中,笑声阴森可怖。
——我是他的女儿,珠嬉……
“你知道你在做着什么吗?”
俊厚也跟着喊了一声。
“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报复吗?”
——哼……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们也一样……
“如果真的是为了报复,是不是该结束了?已经有四个人死在你的手里,不是吗?”
——不不不,弄清楚了,是五个人好不好……
有一幅画随着声音飘落在朴神父的面前。这幅画已经熏成了乌黑色,甚至有些地方烧出了窟窿……画中一个少女正在跳绳,下面踩着留着落腮胡的一个男子。
“跳绳的少女!怎么会有别人画在里面?”
——哈哈哈……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