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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只会打球了,要养三子贵着呢,只打球哪够,我要发奋图强——”
男孩儿们说笑着。我拿起一支球杆也帮着减元滑了几杆。也注意着米旆,想趁他上洗手间的时候,过去把钱给他。
终于,我看见米旆放下球杆离开了。过了一会儿,
“我去洗手间,”球杆给了减元。
一脚蹬着墙,手里抱着报纸包,我靠在外面一直盯着男洗手间,来来往往看见我的男士们都还挺奇怪。终于出来了,我迎上去,“米旆,”
“干嘛,”他瞟我一眼,手里甩着水直往前走。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找你有事儿,这儿说话不方便,过来,”拉着他走到旁边的楼梯走道,
他也任我拉着走过来,只是脸色不好,好象蛮生气。我也没心思管他为什么气,把报纸塞进他手里,“这是八万一,你赶快去交那个年费吧,是不是明天就截止?——”
我话还没说完,他竟然把报纸包甩在地上,这是明明显显发脾气了,“谁说我要交年费了?谁要你的钱?”
“佟岩说——”
“那也不要你操心!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做,谁要你的脏钱——”
我的脑袋一下子“轰”一声,
脏钱——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这么难受?要是别人这样说我,我根本不会——眼泪真的就这么快形成,我只觉得鼻子酸地厉害,
瞪着他,眼泪要流,也不能让它流出来!
袖子使劲一抹眼睛,我拣起地上的钱,转身就下了楼。
狗药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11
“和三!”他追下来,拉住我的胳膊,
使劲一甩,才不理他,
“和三!”这次他死死圈住,把我抵在墙边。我恨恨地望着他,他也象很大气地望着我,
“那钱怎么来的?”
“脏钱,你说怎么来的!”说着,我的眼睛又迷蒙起来,
他望着我,“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你一开始就说它是脏钱,放开我——”真快哭出来了,我开始纽动。他一下子把我抱住,紧紧地,
“三子,我错了,三子,三子,”
这下,真哭出来了,垂着他的肩头,“你冤枉我,你不问清楚就冤枉我——”
“那也是你有太多前科,我一看见钱就——我说过想掐死你的,————”他埋在我的颈项里,双手紧紧圈着我的头,
我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着,
“三子,不要再——再难也不要再想——”松开我一些,他望着我的眼睛。不等他说出来,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狠很地吻着,
突然有些害怕,我怕他说出那件事,说出了,我该怎么应对?不能做出的承诺,我不敢做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对我也许只是一时激情,我对他也许————眼泪又流了下来,苦涩的————
米旆还是没要我的钱。他说他自己挣的了那份年费,就算挣不了,今年入不了明年再入。他还说,他给了我的东西,永远不会收回。
就这样,我一下子成了小有资产的“富婆”。当然全部都攒了起来,心里毕竟还是有憧憬的,乌克兰———
“咳,他们弹钢琴的就是机会多,这种企业庆功宴的价钱一定不菲,而且,这家‘玉旗’是‘索代唱片’的大股东,这要一奏成名,以后就是鲜花,掌声,Money——”
毛毛酸溜溜地夹着书,一手豁着面看着公告栏的启示说。整个公告栏都是艳红的“征演启示”,招请钢琴手承担‘玉旗’财团庆功宴的演奏工作,可是,只限钢琴专业。所以,毛毛才会忒眼红。
“好了,咱拉小提琴的都是精致小场,总有机会的,”我手上也端着碗面,腿拱了下她的屁股,催她快点上楼,快上课了,
“咳,早知道,原来学钢琴的,耽误了这双漂亮的键盘手————”毛毛吃完手里面,盒子丢进垃圾桶里,叹息地望着自己的手。胳膊被我拽着上了楼。
“哇!绝色!”本来这哲学史上的人就昏昏欲睡,窗子边的小乔这么轻声一呼,把大家瞌睡都轰跑了,
“小乔你别一呼一咋好不好,人家正在修身养性,”
“就是,看见什么都要镇定,要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小家碧玉的型儿,”
一些人小声嘀咕着损她。上面的哲学史老师是老好人,她老人家眼睛总看着天花板,照样滋滋味味讲她的。我们底下呢,呵呵,千奇百怪,各玩各的。
“什么,真的,你们看下面那男孩儿,真是极品,”她眼睛也不眨地还望着外面。靠窗户的都望过去,结果,就真没一个再移开视线,“是不错,是不错,——…”这搞地我们没靠窗的急死了,课再怎么松散,也不能随便下位呀,
“看他是等谁的,”
“他长的真好看,三子,比你的南子还漂亮,”
这下好,她们这一挑,有人都坐不住了,幸亏,这时下课铃响了,女人们象疯了一样都冲向窗边。总听别人说我们拉小提琴的这个2班是音乐学院最不成熟的一个班,今天一看,果然。
当然我也在其间,只是往窗外这么一瞄,————还没容我情绪有任何带动,就听见那边毛毛的尖叫,
“米旆!找三子的,找三子的——”她手舞足蹈地直点我。女孩儿们的视线全聚向我,搞地我只能傻傻地耸耸肩,“我下去,我下去,”转身就跑了出去,还听见毛毛在后面兴奋的声音,“那是米旆,是三子玩儿的太子党里最漂亮的一个——…”
我只有翻白眼的份了:这些女孩儿见得帅哥多了,她们也就是喜欢这么闹着玩儿,果然,我一下了楼,
“三子,KISS!KISS!三子,KISS!KISS!”整个教学楼都听得见她们的疯叫。我拣起一个石子就丢了上去,“哐铛!”
完了!玻璃碎了,还不跑?
我跑出来靠在墙边双手撑着膝盖啜了半天,才看见米旆跟出来,
“疯丫头,迟早要被开除,”他过来点了下我的额头,就拉上我的胳膊。我溜子样儿的痞笑着任他拉着出了校门。
他的车停在门口,一上车我就开了音响。奔驰SLR,就是享受。
他过来拿起车前一个精美的四方盒子给我,“什么,”
打开一看,乐开了花!“寿司!”
昨晚被他折腾地累极了,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直叫唤,“我要吃寿司!我要吃寿司!”连趴在他身上啃着他肩头都叫唤,以疯装邪呗,
整块包进嘴里,我鼓着嘴嚼着,“好吃,好吃,是三文鱼,恩,还有芒果,”还要不停说话,
他把水壶拿着,递给我,“你慢点儿,早上没过早啊,”
“过了,可这真好吃,”我又包进去一个,“你做的?”
“我哪会做这,”他无聊地横我一眼,
“呵呵,这要是你做的更好吃,”我马屁精似地凑到他跟前傻笑。他捏着我的鼻子咬着牙说,“你要求还蛮多咧,”
我枕在他的腿上六块一口气全吃了。他摸着我的肚子,“奇怪了,你这能吃,怎么长不胖呢。”
12
“三子,毛毛,快,一块儿去,一块儿去,”
我和毛毛才洗完澡上来,手里端着盆儿,头发都还是湿的,小桃夺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就往楼下跑,
“干嘛啊,做贼呀,”
“哎呀,好事儿,好事儿,”
楼下停着一辆蓝博基尼Murcielago敞蓬,我和毛毛见着同时吹了个漂亮的口哨,
“快上,快上,就差你们俩了,罗乐,走了,”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儿。我们一上车,车就启动了。
“到底干嘛,我头发都是湿的,诶,把敞蓬打开好吗,吹吹头发,”毛毛管他什么,跟前面那男孩儿就说。男孩儿笑了笑,顶蓬缓缓打开,
“这是干嘛,兜风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咳,涵宁她们家童松在香港路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忒Hihg,让我们过去玩儿,她们都先走了,就差你们两,磨婆婆,”
“啧,你们不洗澡啊,”
“不象你们这样洗了就睡,”
“我们没你们疯,”
一路嘻嘻哈哈到了一家酒吧,“红娆”,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妖魔出没的地方。
果然,娆艳的灯光,超Hihg的音乐。堕落的天堂。
我们人擦人的挤进去,灯红酒绿间见着我们那群妖精,
“三子,三子,三子,毛毛,毛毛,毛毛,”一起象喊偶像一样的大叫,各个象喝了兴奋剂,
毛毛咬着唇,叉着腰一个个指着她们,“堕落啊,堕落啊,哪有一点儿文艺青年的气质,”
姐妹们全过来揪她。
疯狂啊,音乐简直闹到人骨髓里去了,我需要一杯清水来镇定一下,刚从Waiter盘里拿起一杯水,突然,全场漆黑一片,音乐也停了,只有有节奏的鼓点声,
“ladies and gentleman,到底是谁呢————”DJ夸张的拖音——
“啊!”突然我感觉有许多手将我一把拖起,
“哈,她是谁!”
只一束灯光突然打在我身上,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酒吧吧台上,下面,震耳欲聋地叫着,“三子!三子!三子!”
我感觉酒吧每双眼睛都在我身上,每一个人都在喊我的名字。其实,这也没什么,酒吧里常这样疯着玩儿,只是,她们竟敢算计我?
我有些无奈,三七步站在吧台上,手里还拿着杯子点着下面的妖精们,让她们小心点儿,
“三子!三子!三子!”叫喊声越来越大,我真有点当年毛爷爷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的感觉了。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他们要看什么,就给他们看呗,
弯下腰把杯子放一边,这时,音乐响起,当然So Sex,
背对着他们站定。我刚洗过澡,就随便一件白色衬衫,短裙,故意松开胸前一颗纽扣,我想,效果足足有了,
身体随着节奏妖娆纽动,这种Poping Wave,我上高中那会儿就上过瘾,那时很迷李孝利。
发丝在脸旁轻拂,轻咬着唇微笑着,我知道哪样的表情更媚惑人心。他们都说我一跳这舞,没人不傻,特别是男人。
音乐节奏一变,突然一莞尔,调皮一眨眼,我跳下吧台扶着毛毛的腰做起小鸡啄米样的舞步,毛毛也快,马上打头,一个扶一个,全做起这样的动作,顿时,整个酒吧越连越多,围着舞池,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全是小鸡啄米。现场气氛Hihg到无以复加。
今天确实疯地很开心。可是咱都是精丫头,疯也有疯的分寸,那种地方超过午夜就没什么正经节目了,大概十一点吧,我们全撤了。
“诶,三子,你真是个妖精,那舞跳的——”
“就是,就是,我旁边那男的都在松领带了,”
“他们眼睛都看直了,”
“啧啧,别说的我好象在跳脱衣舞,把你们那些小甜言小蜜语都给我收起来,说!谁的主意,谁要把我弄上去的!”咬着牙我故意凶神恶煞样儿,小娘们们全嬉皮笑脸和我痞笑,
“哎,你跳得多好,多给我们长脸,”
“我们是学艺术的嘛,当然要秀最绝的,三子,你是我们的骄傲!”
一群女孩儿全嗲嗲地贴过来,我都要恶死了。这时,走到校门口,
“三子,你的男人,”毛毛拐了下我的胳膊,头朝前面一点。看过去,
PaganiZonda旁,是减元。
“什么什么男人,”我无奈地横那些妖精,
“Superboy,Superman!”小疯子们把我往前一推,全跑进去了。我只能无奈地笑。
“这么晚找我有事儿,”微笑着走过去。减元今天穿地忒正式,一身西服,他天生是个衣架子,很帅。再加上,他就是那吊儿郎当的调调,倚在车旁,更害人眼。
“好啊,你到处野着玩,把你老公完全玩儿忘了,”他过来一把框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只磨牙,
“什么,”我疑惑地望着他,什么事儿,是真忘了,
他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你答应今天去我们家演奏的!”象个孩子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我恍然了悟!糟!这破脑子,是忘了,他们家今天有商业Party,让我去助兴演奏的。可是,那是商业Party,太正式,我确实有些犹豫,
“哎呀,我确实忘了,可你那是商业Party——…”
我说着,他已经把我塞进车里,“少废话,今天压也要把你压去,”
“哎,你也等我换套衣服啊,这样——…”
“没时间了,这样很好,我们三子穿什么都漂亮,”
“那我起码也要擦点口红,———诶,你看这样红不红,”我调皮地使劲抿了抿唇,望向他,
“美呆了!”他过来咬了下我的唇。
车向和逊湖畔开去。
13
“妈,这是和三,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三子琴拉的特棒,”
“阿姨,您好,”我微笑着看向这位贵妇,
“恩,你好。”态度冷淡。马上看向她的儿子,“小元,刚才里昂交响乐团的Mr。Elliott已经为大家演奏过小提琴了,很精彩,你——”
“妈!我跟你说过会让三子来演奏,三子拉的这个世界上没谁能比得上她!”
这减元也有点吹的太过头了。我有点尴尬地看向别处。宴会规格确实高,感觉每个人象来参加奥斯卡颁奖。这么晚了还都端着优雅的微笑,挺难为的。
“不行,三子来了就要上去演奏!”
“可是,你看她——”
“走,三子,拿琴去!”减元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