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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一处地方,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最终都葬身天火台,即便有宗门不舍得处死的,却也因为修为辈分,不愿意屈尊学习他这点东西。
苏暮云默默点头,凝神于手中的灵石之上。
商都仙坪上的青木阁,静洁正一脸沉重的询问岑半夏其中的原委,看楚江寒临走的那一眼,静洁便知道这事情和她脱不开干系。
离风浔冷着脸,苏暮云刚刚逢凶化吉,便遇上这样的事儿,他心里极为不痛快,待听到岑半夏将事情的原委讲完,他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一种不屑和漠然,这种闲事儿,怕是也只有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人才会做。
“沈家有女竞娇娆!哼!沈娆,我绝对不准你有事情!”
离风浔心中暗道。
静洁听罢岑半夏的解释,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七日之后,便是宗门廷议开庭的日子,你去为他们二人作证,揭发鲍菊的所作所为,届时他们便能够被释放了。”
“原本已经死的人,再次复活,若是一口咬不死你们,何苦还要出手?你还是看紧了这个丫头,可别让人先奸——后杀了才好!”
离风浔则是冷笑声声,压根儿就不信静洁的话。
离风浔话,让岑半夏脸色一白,她当初的作为虽然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但是鲍菊死而复生的之后,怕是最恨的人便是她了,难道他要留着自己,单独报复?
看岑半夏的苍白的脸色,静洁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便开口道:“你先在我这里,不过这商都仙坪之上,到底是人物杂乱,难免出事。我以通信玉符邀请雁南归前来,他如今身为太玉峰峰主之下第一人,也该有些动作了。”
“不找出那个叫鲍菊的渣滓?”
离风浔问道。
“怎么找?宗门廷议会估计早就将之控制起来,或者他干脆就是那个告状之人,而且即便找到了又能如何?终归要在七日后的廷议之上了结。”
静洁冷笑一声。
波澜乍起,一伙儿与苏暮云关系亲近之人,都已经忙活开了。
唯独有一个老人,独自一人在经楼峰上赏月饮茶,心中嘀咕某个贪玩儿的丫头已经一天多没回来了。
一切都要等到七日之后,是生是死,是囚是放,方有分晓。
第一篇 问道太玄 第三十九章 太初公平廷议峰
太玄宗门廷议会,坐落于一座风景秀美的神峰之上,终日云雾缭绕,大有一副仙山别院的意象。
苏暮云与楚江寒,自然是没有兴趣欣赏这般美景,宗门廷议之时,却是要决定他们下半生的幸福,到底是一死百了,还是在仙牢峰中陪着某个疯子终老,又或者是奇迹一般无罪释放,总归要有一个了解。
此番的押解,经楼峰依旧是派出了那位阴阳怪气的结丹修士,他的品味显然与金石完全不同,太虚飞舟乃是骨质,似乎是某种巨兽的骨骸,被他给炼制成了飞舟,飞舟之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阴冷气息。
将苏暮云二人交予宗门廷议会之时,那位结丹修士嘎嘎的笑了笑,仿佛报丧的乌鸦一般,让苏暮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我来!”
廷议执事不苟言笑,语气冷肃。
苏暮云与楚江寒相视苦笑,这种阵仗果然是给人一种末日一般的压迫力。
一路上,廷议执事并未做任何言语,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苏暮云与楚江寒两人也显得极为乖巧,没有多做口舌,省的惹人生厌。
宗门廷议的场地,乃是一座古老的神殿,这座神殿之中,供奉着太初公平真王,一位象征着公平正义的神祗。
太玄祖师有言,神祗乃是偶像,代表着一定的道理,可供奉,却不可迷信。
苏暮云仔细观察,发现这廷议场地,与前世的法院有些相似,正中有廷议长主持,两侧有十二位廷议员参与。
平台之下,有一片座位,是给关注廷议的修士座的,在那片座位之上,苏暮云赫然看到不少熟人,离风浔、静洁等人都在那里。
雁南归给了苏暮云一个安心的眼神,先指了指岑半夏,又指了指证人席,示意岑半夏已然成为证人,届时定然会还她一个清白。
苏暮云轻轻点头,不过碍于廷议会的威严,几人都没有说话。
“你等且在这里等候,待廷议长前来,便开始审判。”
廷议执事冷着脸,将两人丢在被告席,独自离去。
原告、被告、廷议长……
苏暮云苦笑不已,上辈子都没上过法庭,这辈子在修仙世界,反倒享受了一把被告的待遇,这场际遇,果真带着几分奇幻色彩。
“呵,是我连累你了。”
苏暮云对楚江寒道。
楚江寒摇摇头,这事儿算不上连累,难道只是他一人,就能够放任岑半夏被人侮辱杀死么?这种事,凡是有良心的人,都做不出。
“岑半夏已然出来作证,你我应该罪不至死,甚至可以反客为主,告他鲍菊一个残害同门之罪。”
楚江寒宽慰道。
苏暮云展颜一笑,这时候自己若是被自己吓倒了,那可真有点亏,船到桥头自然直,七日之间,她已然有了计较。
廷议长姗姗来迟,居然是个身量颇高的女子。
那女子峨冠高耸,身着一件太初公平袍,黑色的底面上绣着金色纹路,隐隐之间构成一道玄妙的道纹,给人一种神秘庄严之感。
啪!
廷议长执起公平印玺,在桌案上猛地一扣,廷议便正式开始。
“传原告,鲍菊!”
廷议长声音清冷,让会场陡然一肃。
鲍菊在一位廷议执事的引领下,来到廷议会场,那双不变的阴冷眼眸和紧窄的下巴,让楚江寒瞳孔一缩,虽然一早便自苏暮云口中听说此人已然复活,可楚江寒依旧有些疑虑,此番一见,却是确定无疑,此人正是当初那让人生厌的败类。
“鲍菊,你控告此二人于试炼峰杀戮同门,可有此事?”
廷议长问道。
鲍菊得意的看了苏暮云一眼后,才开口道:“确有此事!”
苏暮云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此人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委实让人作呕。
楚江寒更是轻哼一声,翻了翻眼皮,极为不屑的看了他下身一眼,那般模样,让苏暮云都有些笑意。
这小子,真坏!
鲍菊脸色青白,他自然知道楚江寒的意思,那处似乎也与之相应一般,隐隐作痛,让鲍菊几乎要抓狂,可是碍于廷议,却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可有证据?”
廷议长对于下边几人之间的眼神交锋视若无睹。
“有!”
鲍菊阴冷的一笑,自怀中取出一枚玉简。
廷议执事自鲍菊手中拿过玉简,轻轻递过,玉简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平端着,落在廷议长的手中。
廷议长在玉简之上轻轻一点,一道虚幻的光芒出现,一个虚拟的屏幕,便出现在虚空之上。屏幕之上,有一人身影变幻,手段惊人,一手剑术委实让人惊艳,那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楚江寒!
这段投影之上记载的正是当初楚江寒与鲍菊的狗腿子相斗的景象,剑锋透骨寒,在青锋划动之间,几条人命便如此消逝。
投影一变,一个清秀佳人出现在投影之上,素手微微扬起,一道金光向着不远处一位男子的背后而去,赫然是一道金剑符!
这人自然便是苏暮云了,或者说是沈娆。
“投影玉简!”
苏暮云一惊,这玉简是何处来的?
“沈娆、楚江寒,你等可有话说?”
廷议长面无表情的道。
苏暮云摇摇头,道:“沈娆当初只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如今看来,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刚刚投影玉简之上,并无声音,是以一部内容已然被人刻意的曲解。这段投影之上,只见我们杀人,却不见我们为何而杀!”
楚江寒以苏暮云马首是瞻,见苏暮云开口,便静默在一旁。
“因何而杀又有什么不同,杀人便要偿命!”
鲍菊冷笑着叫嚣。
“我让你开口了么?”
廷议长冷冷的看了鲍菊一眼,语气冷肃。
鲍菊如同被洪荒猛兽盯上一般,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继续说……”
廷议长对苏暮云道。
苏暮云笑了笑,将当初所见所闻,略加改动之后,全盘托出。
她并未提起鲍罡,而是将罪责全然推在鲍菊之上,说鲍菊利令智昏,垂涎半筑基妖兽财富与岑半夏的元阴,是以与人联合,偷袭岑半夏,而她只是恰逢其会,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手杀人!
第一篇 问道太玄 第四十章 临阵倒戈恶语频
苏暮云的叙述,并未添加过多的个人感情,太初公平真王这位神祗所代表的是绝对的公平,作为以太初公平真王为信仰的宗门廷议会,断然不可能因为自己在言语之中添加的各种感情,而有所偏向。
廷议长虽然是女子,可她能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便可以想象,她的心性修为如何,这般人物,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撼动的。
“你可有证据。”
廷议长语调未变,依旧如青松铁石。
苏暮云笑了笑,望向雁南归,雁南归心领神会,开口道:“太玉峰岑半夏可为证人!”
说罢,轻轻一推岑半夏,岑半夏低着头,便向着证人席走去。
“岑半夏的状态有点不对!”
离风浔瞧着岑半夏略有些踉跄的步子,对静洁道。
静洁微微皱眉,岑半夏这般的精神状态,若是被廷议长判定为证言无效,那么苏暮云两人就会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岑半夏低垂着头,本来顺滑的头发显得干枯,仿佛草一般,一点亮光都没有,按说她平常最爱惜的便是这一头乌黑光亮的青丝,断然不可能让一头长发被这般糟蹋。
她步履之间,略显得有些踉跄,双肩微微颤抖着,低垂的长发盖着脸,让人不能见到她的眼睛,透过发间,隐约能够看到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这笑容似笑非笑,嘴唇殷红,仿佛吞噬过鲜血的血莺。
鲍菊嘴角噙着冷笑,心中暗道:“主上埋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么?哼,若是这般容易让你等逃脱,我又何必现身?”
暗狱天之主,当初就已经有所布置,鲍菊虽然不知他的布置到底为何,但是却知道此事已然是万无一失,断然不可能让楚江寒二人翻身!
天火台上,定要多上两条孤魂。
瞧着岑半夏的姿态,苏暮云心中闪过一丝阴霾。
“你便是岑半夏?”
廷议长轻声问道。
岑半夏点点头,嘴角依旧勾着那一缕似有似无的笑容,十分的怪异。
“抬头说话!”
廷议长语气冷硬。
廷议之上,哪能容得一个证人低垂着头,即便不是作伪证,那心中也定然有鬼。
岑半夏抬起头,一双眼睛红肿着,额前的几缕长发飘动于嘴角,配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憔悴着一张脸,几乎让人看不出这是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岑半夏。
这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暮云心中颇有些疑虑,凡事有因,岑半夏此番变化,怕是有古怪。
“太初公平真王像在此,你的证言,定要随了你的本心,若是做假证词,太初公平真王定然会降下神罚,切记!”
廷议长开口道。
太初公平真王乃是拥有无数香火信仰的神祗,虚无而有形。太虚大地之上,信仰太初公平真王者,不知凡几,是以无形之中的香火信仰,便会形成冥冥之中的的神秘力量,若是心中有所信仰,却又违背,定然会在心底生出心魔。
“吾向太初公平真王发誓,吾之所言,均出自本心,如有半句违背本心,甘受真王神罚!”
岑半夏肃然道。
廷议长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你可以作证了。”
“沈娆所言……”
岑半夏看向苏暮云,欲言又止。
“你可畅所欲言,不必避讳任何人。”
廷议长道。
岑半夏冷冷的看了一眼鲍罡,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仇恨,明艳的眼眸之中,殷红色的血丝隐隐,仿佛地狱修罗之眸。
鲍菊被这充满仇恨意味的眼神看得浑身都是一阵发麻,这眼神和当初他被岑半夏处以极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