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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吧?”他的表情就像是递给我一杯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已经不敢和浦原呆在一起,单独把自己反锁在一间空屋里。如果浦原想要我身上的什么部分,他会用纸条告诉,我再从门洞里递出去。我只能不停的睡觉来遗忘那种饿得发狂的痛苦。我不敢出去,现在我的理性不会比一张纸强韧。我不停的用指甲抓挠钢板制成的四壁留下一条条线条诡异的痕迹。有时候从梦中醒来会盯着屋顶发呆,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本的目的几乎都要忘光了,满脑子都是“好饿”和“不行”。
又不是没有吃过死神为什么现在的冲动这么强烈?我猜想也许是第一次的记忆太过深刻,再次遇到相同的灵压味道,被压制多年的本能终于冲破理性喷薄而出。也有可能这个身体就是要吞噬死神才会满足?——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着,何时才能结束折磨回虚圈去。哪怕是吃几个恶心的虚也好,至少能让饿到发疯的身体平静。
终于,在某个夜晚,我的苦难结束了。随着门外巨大的轰鸣,我感到了不可思议的强大灵压,波动的频率非常熟悉,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崩玉,成功了?
我暂时忘记了饥饿,一个箭步踢开门窜出去。
憔悴得吓人的浦原呆呆的盯着桌上那个白色的物体,连我走过去都没有察觉。我激动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你成功了?”
他的声音干涩:“看来在下做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我急吼吼的就奔着那个小小的圆珠而去,对不起啊浦原,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没了这个你就不会被蓝叔惦记陷害,搞不好尸魂界就此安宁了。让我们虚圈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吧!至于后面的剧情会不会受影响,现在智力只剩下最多的我也管不了,早就说过主线都是渣。忍饥挨饿关禁闭尸魂界没有发生任何惨案崩玉就算是精神赔偿我拿了立刻就走眼看着我的手指就要碰到,浦原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不要碰!”
对他的定义一直都是科学人员,于是我乖乖的停下,心道莫非有什么古怪你下了机关?
他叹着气说:“这个不能直接用手去碰,必须得用这个……”伸手取过一个夹子似的玩意儿小心翼翼的把圆圆的珠子夹起来。我还瞪着两眼看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就这样反手一拍,把崩玉按进了自己的身体,一闪退到门口。
我足足呆了三秒钟才反映过来——被这个腹黑男给阴了!
这叫什么事情!抽了咱这么多血现在想独占研究结果按照知识产权法我还有一半拥有权呢!早料到他会留一手没想到这么阴险也没想到我居然就傻成这样!
我冷笑着抽出一直藏在衣服里面的尾巴,用力一甩把一个玻璃器皿打得粉碎:“看来你早有防备了。”
“对不起,不过在下不能让你带走它,太危险。”他淡淡一笑。
“好啊,你大可以把所有的队长都叫来围剿我。”我慢慢的朝他走去。
他摇头:“在下不会叫人来但是也不会把这个东西给你。如果你很想要……”
“就杀掉你,对吧?”我干脆把身上那件衣服的下摆全部撕掉免得打起来碍手碍脚,“我还挺喜欢你,浦原大叔。”
“在下受宠若惊。”
我们嘴上若无其事的说笑,彼此都在紧张的戒备。我不敢小看浦原,他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强。互相对持了一阵,我一咬牙,本来因为身体的原因灵压不如以前,天知道浦原有没有安排下圈套来对付我,一个他就够麻烦再加上夜一的话……
把手一挥伴随着哀鸣般的破碎声,那个手镯破开碎片乱溅,乘着他下意识躲过碎片低头的一瞬,我一个虚闪直直的打过去,然而眼前一花他已经消失。借着风声我听到他转到我身后于是头也不回尾巴绷直向后刺出。
“鸣叫吧,红姬!”
尾巴打在坚硬的物体上,我借着反弹力空中翻身脚还没有落地又是一道虚闪,直奔他的血霞之盾。“咔嚓”一声轻响,那块盾裂开一条细缝,我早就踢在墙上整个人向他扑下,补上两脚把盾踩碎。他举起斩魄刀的手还没斩下来我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
“不要动,动一下我就折断它。”我半跪着把膝盖抵在他的胸口,“比起近身肉搏,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别想着什么卍解,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他苦笑:“果然很厉害,在下连你的动作都没有看清。”
“交出来。”因为没有了掩饰又放出虚闪,被发现只是迟早问题,我的语气焦躁起来。
他凝视了我一阵,还是摇头。
我笑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虚洞吗?”单手解开衣带露出那个小小的空洞,我按着他的手放在上面,“我就是用它来吃掉死神——看来你也很想被我吃掉啊。”
“吃掉在下你也拿不到那个东西了。”
“无所谓,反正毁掉也是一样的。”我用力的掐进他脖子上的肌肤,“交出来,我不会用它做不利尸魂界的事情。”
他眨眨眼睛嘴角一挑,笑得很无赖:“我拒绝。”
恼怒,愤恨,饥渴,种种情绪都让我的大脑开始晕眩,霎那间我真的想吃掉他。这样所有事件开始的源头都没有了,不会有崩玉也不会有破面,我大可以回到虚圈和野兽状的史塔克他们快快乐乐的继续活下去。我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上面本来就布满了伤口,立刻就流出血来。我看着那血,突然觉得全身一阵无力,灵力像水一样从体内消失……
怎么回事?
我瞪着那只全部是伤痕和翻起皮肉的手,无法克制的发起抖来。那是被我咬出的伤口,在我饥饿难熬的时候,他把手塞进我的嘴里让我吸食血液留下的伤口。
狡猾的男人,料到会有这一天料到打不过我,尸魂界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我带走崩玉。故意给与我一点点温情和安慰,装出理解我同情我的样子——这个想法大概从看到我强行压制下对志波海燕可怕的吞噬欲 望就开始了,是不是?你在和我打赌吗?打赌我还有一丝属于人类的良知和感情。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镇定的微笑:“谢谢。”
“你在自己的血里面也动了手脚,真厉害。”我已经腿软到无法起身,摇晃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原本以为你会忍耐不住袭击在下,没想到你的意志力真是强啊。”他推开我站起来。捡起掉落的斩魄刀,“我不会伤害你,这种药只会让你暂时失去灵力。趁着刑军还没有到,赶快走吧。”
我笑得在地上打滚:“好善良的男人啊,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继续笑不理他,他走出去关上门,留下一句话:“我去引开刑军,你快点离开。”
我拼命的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笑过,居然会去相信死神,我真是第一只活活笨死的虚。
“死神,既然是死神,那么都去死好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自言自语。
第三十五章
在还是人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丝 不挂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缩成一团找不到衣服穿,羞愧难当。据精神分析的研究来看那是内心有秘密的表现。
但那种羞愧比不上现在,比不上。被浦原狠狠涮了一把的感觉比不穿衣服在万人面前游行更让我抬不起头。
话说我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时候居然是羞愧而不是愤怒!一般人遇到被涮都该哭天喊地暴跳如雷,为什么我只想躲起来再也不见任何人?
想到作出一脸“你的痛苦我了解”还不怕被咬的遍体鳞伤的浦原背地里在嘲笑我是个傻瓜,搞不好他还和夜一拿我当笑话取乐。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只要回忆起有一只虚被他玩弄得一愣一愣,乖乖的被割肉抽血……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是啊浦原没错他要乖乖和我合作简直是有负尸魂界的多年教导,崩玉也没错它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破面们也没错谁想去当炮灰就算前面加了个高级,蓝叔更是没错他老人家的行为是在革新腐朽的旧世界简直伟大得不得了。
大家都没有错,看来是我错了。
我错就错在明明是虚偏要装圣母,被饿得死去活来偏要充英雄。
敢问圣母多少钱一斤,英雄能拿来吃吗?是,我有道德我很崇高我坚持做人的底线一百年不动摇。谁夸奖了?谁赞美了?谁会认为我就不是反派了?想利用的想欺骗的甚至是想杀掉我的,有谁手软过? 保护版权!尊重我真的曾经相信过你,浦原。我真的被你打动过,就算知道会被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期待过会有光明的结局。我以为可以用行动证明自己和其他虚不一样。我以为可以改变命运不被仇视即使只有一个人也好。会被欺骗会被出卖我也想和自己赌上一赌。
结果呢?证明了我真他X的是头猪。亏得还有脸天天叫着圣母好雷玛丽好傻,现在我用行动给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这算什么?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虚子心中有一个圣母梦?
啊,对了,一开始我就杀掉了很多死神和人类,连做圣母都没资格。没关系,我不伤心,至少还有虚母这个身份在这儿。圣母被涮了只能玛丽的说我宽恕你的罪,虚母被涮了起码还有力气去寻仇。看来虚母比圣母好。
身为一只怪物居然希望可以变成人,像人一样的生活,被传出去是很没面子的,浦原,你知道吗?我讨厌死神,他们都是冷酷无情的家伙。他们看穿了我最隐私的秘密和愿望又正大光明的把它粉碎。
“讨厌的东西,全~部杀掉就好了。反正我是怪物,怪物就要做怪物该干的事情。”我对着自己说。
干枯的灵力开始缓缓流动,如河流般向我的脸上汇聚。不用去摸也知道,右脸慢慢形成了一张面具,不断扩大,覆盖了整个头部。我的心充满了宁静偏偏耳朵是全是莫名的尖叫。身体在灵力的充斥下膨胀爆裂,久违的蝎尾从脊椎里破开皮肉带着乱飞的肉块和粘液甩到地面。胸口一阵剧痛,随着让人牙酸的闷响,以前的洞像被抓住狠狠撕裂,裂开很大的缺口。
不痛苦,不害怕,不愤怒。
空荡荡,一切感觉都不复存在。
我们失去灵魂所以感到空虚,因为没有心灵不必感到恐怖。
世界一半雪白一半乌黑。
我已无所畏惧。
我就像哥斯拉一般冲破地面冒到街道上。覆满了甲片的尾巴在墙面上拖过那声音真难听。顺手一道虚闪把周围所有建筑打得粉碎,无视那些围上来吵吵嚷嚷的死神,努力分辨风中属于浦原的味道。苹果和青草,吃掉之后在把那个阳光味道的少年一起吃掉。
几道白光打在背上有点痒,我转头,惊慌的人群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试图把更多的闪光丢过来。
抬手,甩尾,击打,践踏。
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机械的完成每一个动作,骨头在脚下碎裂也好,热血溅到脸上也好,不讨厌也不喜欢,总之就是单纯的没有意义。
很快就厌烦了,丢下满地的狼藉扫开继续扑上来的攻击,我跳上高高的围墙,朝那个有青草气息的地方追去。
路上到处都是穿黑衣的死神,就像苍蝇一样讨厌,每个人都在大叫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浦原吃掉他,再吃掉志波海燕,谁要阻碍我就吃掉谁。这些想法就这么自然的存在,和 谐完美就和世间万物一样合理运转。
我事不关己的想着搞不好真的会在尸魂界来个大屠杀,也谈不上想或者不想。反正做不做对我都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个身体在面前破开碎裂化成灵子,我听不到惨叫看不到杀戮闻不到血腥,就像被真空隔绝在另一个空间。这种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着离那股味道越来越近,不知道浦原看见现在的我有何感想。管他的,他在想什么和我又有何关系。反正只是食物而已,关心食物的想法有何意义。
脚下突然一顿,有很熟悉的灵压无声无息的掠到身后,我微微半转过身,那股灵压就迅速接近,我想要一拳打过去,但是那种感觉很亲切很怀念,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出杀意,于是我原地不动的站着想看看那个人要做什么。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面具。
……
就像是电影突然停止了慢镜头,霎那间色彩音响都鲜明起来,白茫茫一片的大脑回复正常,耳朵里的尖叫也停止了。我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屋顶上和一个男人接吻。
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