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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傻笑什么,好诡异哦!”天籁怀疑地看着迹部问道。
迹部低头看她,回答道:“没什么,你还想逛哪里?”
“嗯……”一提起这个,天籁就马上把怀疑抛到九霄云外,兴奋地说,“这里有一棵许愿树,听说很灵哦!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许愿树?天籁真的打算如她一开始所说的那样,今天要让自己将所有不华丽的事情全部做尽吗?
不过,看着她殷切期待的样子,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让“好”字滑出了喉头。
顺着大部分人群移动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果然,在夜市的末端出现了一棵高大的古木。
这是一棵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大树,不过大概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繁茂的枝叶上挂着很多红绸,而有关部门为了保护千年古木,在它周围围上栏杆圈了起来。但这却一点也不影响人群对它的热忱,还是有不少人冲着“有愿则灵”的传说特地赶赴而来。
这种类似的传说其实在每个地方都有,不管是上辈子在中国还是这辈子在日本,无论去什么地方旅游也都总会有这么些许愿树啊许愿池之类的。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每次遇到这种东西,天籁都总会跟随大众意思意思地许个愿——应验的话固然是好,不灵的话也没什么损失嘛!
同样,这次来到这棵其貌不扬的参天巨木之下,天籁还是虔诚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睁开眼,看到迹部双手插袋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那棵大树,天籁偏头问:“喂喂,许愿树耶,你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迹部勾起嘴角,自信地说:“本大爷从来就不指望这些东西的。我的愿望,只会靠自己来达成!”
就是这股睥睨天下的傲气,这股不信天不信命只相信自己的王者之风,让这个男人,如此的出众,就算是在黑夜,也如同身上环绕了无数的光环一般,耀眼夺目!
所有的人,都说迹部骄傲自恋,可是,他的确傲得起,不是吗?有多少人,能有他这样的气势,这样的风范?
天籁毫不吝啬自己欣赏的目光,但她还是扯扯他的袖子说:“虽然是这样,不过入乡要随俗,既然都来到面前了,你就随便意思一下吧!”反正也没有害处不是吗?
迹部凝望她片刻,忽然淡淡地笑了,转身对那棵高大的许愿树朗声说道:“如果你真有那么灵的话,就请你让天籁刚刚许下的愿望通通都实现吧!”
天籁一怔,压根没想过他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愿望,就是要她许的愿都实现!
把身子转回去面对天籁,迹部的嘴角依然含笑,伸手抚上她的脸蛋,柔声说:“本大爷的心愿,自然会靠自己实现。而你的愿望,如果这根木头不能帮你达成的话,就一同交给本大爷吧!”
心田像是涌入了涓涓细流,温暖而滋润。无边的悸动缠绕在心,天籁微微地笑了,说:“在许愿树跟前说它是木头,你也不怕被报复哦!”
迹部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拥入怀中。
靠在迹部精瘦的胸膛前,天籁的手抱着他的腰身,轻轻地问:“Ne,水仙,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没有!”迹部回答得迅速,声音中难掩一丝紧绷。
“没有吗?”天籁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前,轻笑着说。
“没有,从来……没有。”迹部压抑着他心内的汹涌翻腾,紫灰色的眼眸染上了乍喜的光彩。
天籁只是接受了他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欢他之类的话。面对这个磨人的小魔女,本来,他以为自己要等更久的。
“那好吧,你听清楚了。”天籁微笑地凝视着迹部,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迹部景吾。”
迹部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体内一般。天籁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已经不规律了,甚至连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二人紧紧相拥半晌,天籁细弱的声音才从他怀里传出:“咳……你要激动下去我没意见,不过你要是再维持这样的力度,我大概就要被你闷死了。”
迹部闻言,赶紧放松了手劲,低头察看天籁的情况,却对上一张含笑的脸。
“天籁……”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迹部的声音里有隐隐的无奈,幽幽的叹息,还有……满满的纵容。随着这一声轻唤,他低下了头。
天籁的下巴被捏起,唇上压下重量,迹部一寸一寸地细细品尝着,轻咬她的下唇。她的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却让他找到了可乘之机,舌头灵活地滑进,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开始只是试探地舔噬,如嬉闹,如挑逗,慢慢地,变成了狂热的含吮,霸道地侵略着她口里的每一处,灵舌深深地纠缠在一起,迟迟不舍得退开结束这甜蜜的一吻。
两人的影子在月色下被拉长,亲密地缠绕在一起,在人间屹立千年的古树,此刻,正见证着又一对情人,心的靠近,爱的盟约。
分手事件
“我们还是……分手吧!”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迹部说出了这句话,往日的骄傲已然不见,他的脸上满是痛苦。
“……为什么?”天籁直直地盯着他,平静得让人心惊。
“我……”迹部撇过头,不敢再对上她没有表情的脸孔,咬咬牙,沉重地说,“我爱上别人了。”
“呵……”天籁用力地闭了闭眼,苦涩瞬间在心头弥漫,爱上别人,多好的理由,足够解释所有的事情,如果答案是这样的话,那她还能做什么?死缠烂打?像泼妇一样哭闹着指责他的负心无情?!
狠下心,天籁攸然睁开眼,强迫自己开口问道:“至少,告诉我,那人是谁?”
迹部沉痛地摇摇头,说:“我不能告诉你。”
天籁的唇边掠过狠戾的笑容,说:“你不用这么护着她的,我不是那种失恋了就去找情敌麻烦的人,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败在谁手里。就算是念在过往的情份上,你也该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对不起。”高傲的帝王说出了这三个字,脸上闪过挣扎,低沉地说,“只有这个,我不能说。”
“没关系的,就告诉她吧!”忍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走近他们,先扫了天籁一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迹部身上,说,“她有资格知道。”
“不,我不能!”迹部看到忍足的出现,一下子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襟,恳切甚至是带有哀求地说,“不可以说!”
“这样对她太不公平。”忍足沉声说道,然后,当着天籁的面,一把搂过迹部的肩膀,坚定地说,“对不起,那个人,是我!”
“是你……居然是你……”天籁喃喃地自语道,真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答案,他的好兄弟,她的好朋友,竟成了破坏他们感情的人,她自嘲地笑了,说,“败在你手里,我算是无话可说了。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你跟他认识得比我还早,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插足进来?”
“对不起。”忍足诚恳地道歉,毕竟是他们,伤害了这个无辜的女孩,将沉默的迹部搂得更紧,他慢慢说,“其实,我们……很久之前就已经察觉到对彼此有异样的情愫了。可是,因为世俗的眼光,再加上我们本身也在迷茫中,这份朦胧的感情,一直没有得到承认。可是现在,当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奔流的情感了!”
天籁脸上满是嘲弄,轻笑出声,笑声里却全是悲苦和无奈:“呵……真是感人至深的故事,情到深处无怨尤吗?原来,在你们动人的爱情故事里,我所上演的角色,终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刺激你们对感情的觉悟后,就该离场了是吗?!”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迹部看着眼前的女孩,痛然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个头啦!”本应沉痛的声音突然走调,变得怒意横生,他再也按捺不住,转过头去破口大骂道,“这是什么不华丽的剧情!凭什么要本大爷演同性恋!而且还是跟忍足这家伙演?”
“不华丽的剧情这一句我承认,可是最后一句是怎么一回事?”忍足推推眼镜,声音平稳地说,“跟我演有这么委屈你吗?”
“你们都别叫了!我才是比较有资格叫的那一个吧!”天籁头上挂满黑线地说,“这明明就是‘你们’‘冰帝’网球部的节目,凭什么牵扯上无辜的我啊!”而且还要客串这种被同性恋抛弃的角色!
在旁边拿着剧本担任导演的泷荻之介无奈地开口了:“没办法啊,谁叫我们网球部唯一的女性被fire掉了呢!只好请你帮个小忙了,反正你的戏份也不多,开头这里被抛弃了就没戏了嘛!”
天籁额上的竖线一根紧接着一根地滑落下来,嘴角抽搐着说:“你以为这样说我会比较高兴吗……”虽说这是一部以禁忌之恋为主题的话剧,可她的角色也卑微得太可怜了!而且,翻到剧本的后面,天籁完全无法忍受地大叫出来:“这到底是哪来的破剧本啊!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剧情啊啊啊!”
“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日吉冷冷地开口,眼中射过一记寒光。
“……原来,是日吉写的啊,呵呵,我就说嘛,”天籁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下来,然而,客气的微笑最终还是没有维持住,一甩手把剧本往桌上一拍说,“就算是日吉写的我也要说,实、在是太!烂!了!喂,水仙,这样的话剧能过得了你华丽美学的审核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被点名的人,虽然已经知道龙崎天籁现在的身份是部长正牌女友,但是看到有人堂而皇之地对他们万人景仰的冰帝之王呼呼喝喝,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迹部不以为忤,拨过撩落在额前的碎发,不紧不慢地对日吉吐出一个字:“改!”
“如果你担心的只是世俗的眼光,那么,就请跟我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地方,好吗?”忍足含情脉脉地看着迹部,深情地说着,但不难发现他额角的青筋已经开始爆起。
“……”迹部的脸色甚至比他更糟糕,迟迟没有接下一句。
“咳嗯……那个,部长,台词,台词。”泷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提醒着。
“……不,就算离开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是不被祝福的。”悲切的话语,却被迹部念得很是咬牙切齿。
天籁惬意地坐在一旁喝着奶茶,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对同人里呼声最高之一的OA配对“深情对视”——虽然情节和对白还是狗血得可以,不过只要不用她来念,她还是乐得看好戏。
“不被祝福又怎样?就算是冲破藩篱,跨过所有的障碍,也无法阻止我对你的感情!”忍足的声音已经有些许微弱的发抖,看来,情场高手的他虽然对甜言蜜语不陌生,却还是难以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迹部这次的沉默更久。
“部长……台词,台词啊!”泷的额头都已经布满一层薄汗了。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够得到这种奢侈的幸福……个鬼啦!”迹部终于忍不住将修养扔到一边去破口大骂,甩开剧本吼道,“若!这就是你最好的水平吗?!”
忍足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说:“还好,你终于都忍不住了,我还在想说你打算忍耐多久呢!”
日吉也很无奈地摊摊手说:“没办法啊!其实这……大部分是叫我姐姐帮我写的,她也只能写出这种水平了。”
哦哦,原来日吉的姐姐也是同人女啊!那出现这种剧本就不难解释了。
“等等,我有问题!”天籁举起手,虚心地求教问,“为什么日吉姐姐写出来的剧本里面,忍足君是攻水仙是受?”
日吉一下被问住没办法作答。泷手上的剧本掉落到地上。迹部额上的青筋浮现。忍足一愣过后,玩味地勾起嘴角。
半晌,日吉才呆呆地说:“这……这,我没问过她……”
忍足的镜片闪过一道亮光,慵懒地开口道:“龙崎,这是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迹部走近她眯起眼危险地说道:“什么攻啊受的,你到底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天籁眨巴着眼睛,一派无辜地说,“Ne,你一直都被定位为受的地位,自己都没感想吗?”
她状似天真的问话一出口,忍足的笑意更浓,日吉和泷却同时吞一口口水,尤其是日吉,在心里咒骂自己姐姐帮他改出这种破烂剧本的同时有了破门而出的冲动。
迹部的脸色更沉,寒冽的视线一下子扫到正在小心后退着的日吉身上,用微微上扬的语调问道:“若,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