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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也起身走到天籁身后,很习惯地从后头环抱住她。轻轻地唤道:“天籁。”
“嗯?”
“怎么办?我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想你了。”迹部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叹息。
“呵!”天籁拍拍他的手臂,说,“是啊,那该怎么办才好?我想,你只能开始学着习惯了。”
“我永远都习惯不了没有你在身边。”迹部似有一丝撒娇,马上就要成年的人了,在别人面前八面威风的,却还是有小孩子气的一面。
“别这样,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反正你家连飞机都有,还怕大家见不着吗?”天籁回过身正对着他,出言安慰道。
是的,迹部的高中毕业,意味着他们就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因为过完这个暑假,他下星期就要飞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去念书了。
美国,美国,是在地球的另一边,现在正正在他们脚下呢!
迹部叹一口气,皱眉说道:“你明年真的不肯过来吗?”
“不要!我又不愁没书念。”天籁斩钉截铁地说。
“是是是,我知道你大小姐冰雪聪明,已经获得保送资格,可是,去美国念书不也很好吗?你就算不来普林斯顿,去哈佛麻省理工什么的也离得近些嘛!”迹部还是不依不挠地力图劝服她。
天籁还是摇摇头,实事求是的说:“人家东大可是给了我全额奖学金呢!干嘛浪费?”虽说现在出国留学已经不是一件难事,她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负担得起,可问题是,既然有免费的午餐放着,为什么还要去花钱买汉堡?
“只要你肯,迹部家族的教育基金一样可以给你提供全额的奖学金啊!”迹部加进了一些诱拐的语气。
天籁好笑地看着他努力地游说,说道:“不要啦!虽然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可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会觉得自己要靠男人养活的。”
看到迹部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天籁先一步伸出食指放到他唇上止住他接下来的话,笑吟吟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也知道,我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是不会改的。所以……你就容我再任性一次吧!”
分隔两地,不舍是有的,但是她太过理智,理智到决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在爱情之前,她还是会考虑到其他因素。
迹部定定地看了天籁半晌,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说:“本大爷似乎……从来都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啊!两年前,我叫你高中来冰帝念,你死活不肯。到现在,叫你去美国读,你还是不愿意。”
“哎哎,陈年旧事还提来做什么!我不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那时候已经立志要坚定不移地追随冰山部长的步伐,生是青学的人死是青学的死人了,你现在还在怨念那么远古以前的事做什么!”
那时她高中继续报青学的时候,迹部可是生了一阵子的闷气,不过最后还是屈服了。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姑且不论她一早决定坚定地随着主角路线前进,她的国中三年,在那里留下了太多的羁绊。那里有她的青春有她的奉献有她的努力有她的友情有她熟悉的一切人事物!叫她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留在青学,真的为她省却了很多麻烦。冰帝的亲卫队……如果呆在同一个校园里的话就不好糊弄过去了……
迹部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说:“你对本大爷要是能有你对青学一半上心就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跟青学有可比性吗?”天籁不满地扫他一眼,说,“对它再怎么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可是以后的日子要陪在身边的,可不是青学。”
迹部在她唇瓣上轻啄一口,舒心地说:“是啊,这可是本大爷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天籁轻轻地笑出声来,有时候,觉得水仙还真的是很可爱!
忽然之间,她的手被迹部捉起,转眼间,一个什么东西滑到了她中指上。
“这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有几分惊异地看着手指上多出来的那个东西——
小小的银色指环上,镶嵌着一颗小巧的钻石,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神秘而深远,让人移不开视线。
“本大爷早就料到你不会答应跟我去美国的,所以只好拿东西锁住你,让你没法逃。”他指指自己的胸口,说,“钥匙,在这里。你拿不走的。”
“Ne,景吾,一个男生送女生戒指,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的锁链,也太名贵了吧?”天籁喜爱地看着手上精致的戒指,噙着浓浓的笑意问道。
“原来你也知道男生送女生戒指有什么深层含义,我还以为,你又要不解风情地歪曲本大爷的用意了。”迹部的回答里除了喜悦以外还是不无叹息的……三年,他已经很习惯自己的女朋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就算她现在说他送戒指是为了辟邪防小人,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天籁瞪他一眼,说:“喂喂,你不要说得我好像EQ很低的样子好不好?”
迹部闷笑几声,好像是说她有自知之明。
“迹部景吾,你够了哦!”天籁没好气地看着还在偷笑的男友,往他胸口上捶了一拳。真是的,现在破坏气氛的是谁呀?
迹部顺势握住她打过来的拳头,没有再说其他,只是把天籁转过身去,将她抱得更紧,一起观赏东京的夜景。
三年,真的是个不算太长的时间。他还清楚地记得,三年以前,同样的夜景为他赢得了心上人的承诺。三年以来,他对怀中这个女孩子的喜爱有增无减。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很多很多的喜欢。那么,很多很多的爱,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需要他用另外一个三年来发掘了。
七年
一片漆黑之中,音乐突兀地响起,天籁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出手,一点也不温柔地把闹钟打翻。
缩手,继续睡。
然而,音乐声并未停止,持续不断的声音终于让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半梦半醒中总算意识到声音原来不是来自于闹钟而是手机铃声。
痛苦地呻吟一声,她很不情愿地再次伸出手去,在床头柜摸来摸去摸了半天,才摸到了那个死活不肯停止歌唱的手机——真是的,那么久没人接怎么不晓得挂机啊!
连眼睛都没张开,天籁按下通话键就一口气吼道:“不管你是谁如果没有要死人的事就不要现在找我如果真的要死人了找我也没用就这样谢谢再联络!”
干脆利落地挂机,睡觉!
没想到,才过了两秒钟,电话居然再次不依不挠地响了起来!
天籁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手上还没放开的手机——上头并没有来电显示!
岂有此理!半夜三更的想怎样啊!以后真是应该习惯睡觉关机才是!
按下通话,天籁这次已经完全清醒了,对着电话憋足一口气正想好好骂骂那个不识相地扰人清梦的家伙,但那头像是怕她再次挂机,先开口了:“天籁,别挂,是我。”
正要爆发的话来到嘴边及时止步,一口已经憋足的气被生生打断,呛得天籁连咳几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电话里的声音马上多了几分急切。
“咳咳……没,只不过……”天籁把气顺下来,抱怨地说,“老大,你知不知道日本现在几点?”
迹部轻笑一声,说:“我正在喝下午茶。”
下午茶?!去你的!天籁扫过被自己打翻正平躺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纽泽西州跟东京有14个小时的时差!我这里现在是5点!凌晨5点!”
“我知道,可是……”迹部的声音里有轻轻的叹谓,低低的好像私语般呢喃道,“我想你了。”
天籁心头一窒,暖暖的情感随即溢上,多少年了,她还是无法免疫,每次只要迹部一放低姿态对她说出这种话来她就无论有多少火都压下去了没办法再硬起心肠来……天籁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改掉他要风就是雨的坏习惯来着?是谁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纵容他的来着?龙崎天籁,我鄙视你!
虽然想是那么想,但天籁还是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原则的同时放软了语气,说:“想什么呀!从我放暑假这个星期以来不是天天都跟你在MSN上视频的来着吗?”
“还不够,光是看着屏幕哪里算一回事!”迹部有点抱怨地说着,但声音马上又轻快起来道,“本大爷下星期毕业典礼,你过来吧!”
“拜托……请不要用去菜市场买根葱的语气说这种话好吗?出国是要办签证的,现在哪里来得及哦!”您老人家的毕业典礼是在美国,不是神奈川坐公车就能到的好不好?
“呵!那种事难道还需要你操心么!”迹部语气里有着惯常的自傲,“总之,你来就是了。”
天籁在心里轻叹一声,七年了,自家男朋友这种“不管你是谁本大爷说了算”的个性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算了,反正那种乱七八糟麻烦得要死的事不用她去操心更好。
把这个问题撇到一边去,捧着电话讲了近三个小时,直到早上八点钟那边的迹部约了人共进晚餐不走不行了才挂机。天籁马上重新睡回去——反正是暑假!
可是,回笼觉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很不幸地再次被别的声音吵醒!
这次,是响彻云霄不达目的死不休的门铃——真是熟悉得让人很想开扁的事情啊!
老爸老妈是一大早就出去工作养家糊口,国光自从她上大学住校以后也放到了迹部的别墅寄养,反正那里有佣人照看。现在它跟小景已经是老夫老妻连爱情结晶都有一窝了。因此就算现在放假她也不好去把它带回来拆散人家的天伦之乐。所以家里只剩她一个,尽管万般不情愿,她还是拖着踉跄的步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开门。
门外的藤本已经很习惯她刚起床这副“零落”的样子,面不改色地致意道:“龙崎小姐,早安!”
“早……”早……早……当然早啦!死水仙!晚上吵她也就算了,人不在居然还远程操纵别人给她来个睡梦第二挖!找死是不是!
藤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才不管天籁在心里头已经把他家小主人骂了个半死,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一个小本本,说:“龙崎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送来的。飞机是明天下午3点的航班,我中午12点的时候会过来接您去机场的。”
“什……什么?”一直还处于半恍神状态的天籁听到这里总算完全清醒了,赶紧接过藤本手上的东西,一看,居然是她已经签好证的护照还有一张头等舱的机票!
天籁的嘴角抽了抽……这效率……也快得太诡异了吧!明天?!有没有搞错!
“等……等一下,明天的话,太仓促了!”再怎么说也要跟老爸老妈讲清楚吧!难道直接开口说“爸,妈,我要去美国玩几天,明天就走了”吗?
藤本笑了笑,说:“如果龙崎小姐是担心要跟家里解释的话,这点可以放心。少爷说,他刚才在电话里跟龙崎先生和龙崎太太打过招呼,他们已经同意了。”
天籁的嘴角再次抽了抽……虽然迹部大老早就来家里见过家长,爸妈也很欣赏这个“有为的年轻人”(龙崎妈妈的原话),可是,他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会不会哪一天在背后商量好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然而,在第二天的下午,她还是准时踏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临行前,老妈对她的嘱咐只有一句——
“玩得开心点!回来要记得带手信啊!”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为人母该说的话吗?她真的很疑惑外公外婆是怎么教出抚子姨妈和老妈这对姐妹来的!
从日本飞去美国要十几个小时,所以虽然迹部家有私人飞机,长途飞行时一般还是不会使用。所幸他买的票是头等舱,而且因为知道她是迹部家的人,所以打从上飞机开始那些空姐空少们就笑容可掬服务态度好得不得了。唉!说到底,还是沾了有钱人的光啊!
翻开手边的杂志,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
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冷然的神色,认真的表情……大大的照片占据了杂志的一个跨页,将他在球场上彪悍凌厉的姿态展露无遗。
手冢国光。
专注地看了这帧照片半晌,天籁不禁嘴角轻扬,好久不见,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呢!部长。
翻到第二页,是一篇关于他的人物专访,标题是——《来自东方的神鹰》。
呵!真不愧是部长,才短短几年,已经在世界网坛上占据一席之位,开始受到瞩目了。
冰山也是在升大学的时候离开日本的,他选择去德国进修,虽然正业还是读书,但已经算是一只脚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