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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现在是在说我理当失忆了,所以才会忘了你?”
他出其不意的话瞬间震撼了我的心,我愕然地看着他。天哪!他怎么会突然说不记得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相处了两个多月换来的竟然是如同陌路的陌生人?!
这一切都太多疑问了,想必圣雒雅应该也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就算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应该能够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不认得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搅了。”我心想道完歉就离开去找圣雒雅,可只转了半个身,身后坐在沙发上的井泽希徒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往后轻而易举地一扯,我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角处,健壮的手臂瞬间分别撑在我的身旁,具有威胁性的身子随即压了过来。他滚热的身子虽没有贴近我的,可是源源不断的热气似乎能够散发在空气中,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躯,身边的温度瞬间热了起来。
我的心跳得厉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着微颤的身体,冷静地说道:“请放开。—_—”
属于他的淡淡烟草味蹿进我的鼻子。他的声音出现在耳际,在耳根处旋转的气息突然变得滚烫:“这么快就想走?打扰了我的时间,你要怎么赔偿?”
“赔偿?”我冷笑了一声:“前辈,你以为我是那些仅会抛眉弄眼的轻浮女人吗?还是以为我是那些会巴不得粘在你身上的红粉知己?”说着说着,我的怒火也慢慢上升。好啊!这条温顺的小鱼儿竟然爬到主人,我的头上来撒野了!哼!别以为你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到处卖弄,随便就可以有一大批蝴蝶来献殷勤!我智楠岚还没有等到坐吃山空的情况,“楠岚亲卫队”也没有达到非你不行的地步!想要我屈尊降贵去取悦你?想错你的心了!你还是吃饱饭有空想想就好!》_O_《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松开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好女孩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我嗤了他一声,没好气的点点头,转身就走。却没有发现在暗角处,一个脸色黯然的身影,还有那一双空洞的紫色双瞳。
⑦反击
道元把书包优雅地扛在背上,一手插入裤带,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来往的女学生不住把视线往我们这里投射过来,有着遮掩不住的羡慕。
前几天他的脑袋不知道抽起什么小神经,突然把头发染成了水蓝。这倒是让我几乎看瞎了眼,因为至今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弟弟也可以这么般帅气!在广州的高中,学生是不可以染头发的,一经被发现,就会让主任狠狠责备一番。可是在尚高,却没有这样的规定,也许这就是他突然想要转变形象的原因吧!以前的他总是不修篇幅的说,虽然随随便便的样子也不足以掩盖他如星光般闪亮的光芒,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注重起自己的仪容仪表来了呢?
难道是——恋爱?!O_O
他见我神情有点怪,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想什么,便把头凑了过来问道:“姐,你今天怎么没精打采啊?!昨天睡得不好吗?”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没有啊!”
“没有?”放在我肩上的手收紧了些许,他看着我,眉宇上堆砌了疑惑。
“没有就是没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变成一个老妈子了!什么时候净的身?我怎么不知道呢?!”
“智楠岚!”他怒斥了一声,低声喃喃自语:“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总不缺……!”
“什么?”我听得不怎么清楚,挑眉问道。
“我是说!谁叫你一副快要挂的模样!一看了当然知道你有心事啊!”
我叹了一口气,把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挥开:“我没事!—_—^”
被我甩开手臂的他还不死心,再一次缠了上来,更加过分地揽上了我的腰。我昨晚的睡眠不足统统化为了反抗的力量,屈起手肋不留情地往道元的腰间捅去,痛得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扬起头回瞪了过去。哼!你这个小子真是想造反了!想恋爱想到快要发疯了,居然连你老姐的豆腐也想吃?!不给你一些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有所觉悟了!
“你干嘛捅我!—O—^”
“谁叫你的手这么不安分!”
“我是见你走路都摇摇欲坠的,担心是你的脚又犯疼了,所以才扶着你耶~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这么没有良心!”
“是呵!智大少爷,你对奴家我真好,奴家我永世难忘啊!”
“你!”他气红了脸,紫色的眸子闪闪发亮,指着我鼻子的手指一甩,满腔的怒火无处喷射,双颊也在微微地颤抖。
“你真是不可理喻!”道元怒喝了一声,箭步就往教学楼快步走去,把我丢下,愕然地愣在原地。
我头一次看见道元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追也不是,站也不是,简直就是心急如麻。以前的我,跟他说话很多时候比这个还要过分,但都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今天我也没有真正动怒啊!他怎么就如此容易生气呢?
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还是他的叛逆期到了?
我正处于不解,身旁一把娇腻的女生传了过来——
“啊哟?怎么吵架了?”
闻言,我不由地皱紧眉心。真是的,做作成分简直可以捏出水来了!真不知道国家水资源管理是怎么过来的,居然不把这一条漏网之鱼抓回工厂去循环造水?!有她一个还用担心缺水么?还需要开发水资源?!
我转过头去,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娇艳如花的校花小姐好不亲密地挽着依旧冷漠的圣雒伦,一手掩嘴咯咯笑说。似乎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圣雒伦如此轻易便原谅了这个女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简直是气死人了,我好歹也牺牲过耶!这个死混蛋,他女友曾经带给我这么大的伤害(作者:会不会夸张了点?),现在居然放任这座庞大的“自来水供应厂”到处乱跑!这女人简直是当尹翰珉的狠话是耳边风,现在又跑到我头上来动土播种了。MD!喷水也不看看来者是谁,看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自来水供应厂”骂为平地,让你重建“污水回收厂”!
我努了努嘴,松了松有些绷紧的额心,向他们咧开嘴笑道:“圣学长,铭珍学姐,早上好!”
“学妹?刚才那个……不会又是你的男朋友吧?你的男朋友不是尹翰珉吗?”
“学姐,你是我的前辈,只是因为你年龄比我大而已。但是,我想,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反击。很明显地,自来水工厂立即被我堵地脸色发青,脸颊抖动着,难以掩饰她的愤怒。
“那!我是刚才看到你们这么亲密走在一起,才、才会以为你们是情侣关系的啊!”
“是吗?”我摆出一张什么都明的模样浅笑对他们说道:“那么学姐你一大早就跟学长粘在一起了,就是因为想让别人轻而易举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她被我问得已经噤若寒蝉了,紧紧地把唇抿成一条线,身体微微地抖擞,就像一片倒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叶子,似乎我已经把她所有的秘密都毫不留情揭开了。
我冷哼道:“学姐,就算你是我的前辈,得罪一句我也要说了。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拍拖也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难道要校长老师出面来干预你们,你才会安守本分吗?!”这女人,不挨骂是不会罢休了,真没见过那么难缠的女人。
“你这个……”
“沈铭珍”圣雒伦比我更快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说够没有!难道你忘了前两天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排水厂被他的怒火的气势镇住了,为难地看着他,一时间忘却了该要反驳的话语。我暗地里在偷笑,想必圣雒伦也是有为那天的事而愧疚的,心头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智楠岚!”一把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沉默,我的一个同班同学跑了过来,对我指着门口说道:“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我转过头去。门口处停着一辆轿车,后座窗上露出一张我吓了一大跳的脸孔。
E?君翎野的爸爸?
三年多没见了,君翎野的爸爸还是这么精神焕发、神采飞扬,烫得笔直的墨黑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觉地老套,岁月的痕迹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带走点点滴滴的。看来这几年他在韩国这里真是保养的很好呢!
君海阎俯过身在司机耳边呢喃了几句,笑容满溢地走下车往我们这里走来:“楠岚,好久不见了。”
“君叔叔,好久不见了!”我连忙向他鞠了个躬,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来这里,是有事想跟你谈谈, 可是……”他看了看我身旁的圣雒伦和铭珍,“现在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呃……叔叔你好,”铭珍很礼貌地向他鞠躬:“不会、不会,我们只是学姐学妹之间的问好,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叔叔!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我可以向老师请假的。”
“是这样啊?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小彝的事情,就是……翎野啦!”
“君翎野?”我微声地道出他的名字,脸上不觉地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愁闷。圣雒伦似乎也感觉到某种沉沉地压抑,黑瞳中某种物质在隐隐地作动。他装作什么也听不到地转过了头,拉着铭珍向君海阎道别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帮我们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间。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嘴角出奇地溜出一个淡淡的笑。他的反应,还不至于无动于衷嘛!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呢。
“叔叔,我们可以走了。”
君海阎无形中松了一口气,黑泽亮丽的眸子散发出淡淡的喜悦,随即喜形于颜:“谢谢你啊,嘉欣。”
听到他还是唤我嘉欣,心里那隐藏的锐刺又在忽痒忽痛地刺激着不想提及的回忆。原来,曾经愈合过的伤疤,即使是过了三年多,一旦被人揭开了,还是会痛彻心扉的。即使自己如何想要去掩饰、躲藏,最终,还是逃不过要被迫坦然地去面对,接受伤口带来的酸痛。
我封锁着心里翻滚不止的郁闷波浪,勉强地笑说:“不用!”
⑧破裂(END)
灰蒙蒙的天空,一股近乎于窒息的某种气压急着把沉闷往大地上压。
一层层的黑云,像是静止般停靠在天空。
天,快要下雨了。
君海阎把我载到一间宁静、酝酿着淡淡咖啡香味的咖啡厅里。桌面上摆着两杯咖啡,杯上的温度,是凉凉的,没有了咖啡刚煮滚的热度。但我仍然捧着它,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杯身。
“嘉欣,谢谢你愿意抽空出来。”他笑道。
“叔叔,您太客气了。”我顿了顿,扶在咖啡杯上的手握紧了几分,“我已经不叫智嘉欣了,我现在……已经把名字改为‘智楠岚’了,叔叔。”
他愕了愕,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呢嘉……楠岚,我这个人的脑子有点不中用了,既然忘记了。”
“没关系,我已经无所谓了……”
君海阎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正色地对我说:“楠岚,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其实……是想,拜托你帮我照顾翎野几天的。”他说得很抱歉,失落旋转而上蒙上了他的双眼:“若不是我今天晚上就要飞去日本分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我也不想令你感到麻烦……”
“叔叔,君翎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你不知道,那年我们移民到这里的前几天,那一场暴风雨,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的翎野,拖着颓唐的身子踉跄走回来,我和管家都为他担心得很啊!问他话,他都是不理不睬的。结果第二天,他发高烧了,大家劝他在家休息,可他就是不肯听,不顾身子虚弱硬要往家外跑,我们都拉不住他。最后……我还是让人把他强迫压回来,因为他出奇拼命地反抗,最后也是迫不得已,让医生帮他打了安眠药才让他乖乖睡觉,呆在家。可是那以后,翎野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断水绝粮的,让全家人都无计可施。最后,我还是摆出父亲的架子命令他调理身,碍于我,他勉强愿意吃点东西。后来问了他的朋友,我才知道,原来……他那天,是见过你了。
本来,我是不知道楠岚你来到韩国读书的,一直到了前段时间,那小子欢喜若狂地告诉我,你来到汉城(首尔)这里读书了。说真的,那时候我也愣住了,真的想不到啊!不过看到他喜悦的神情,我突然间就感到心……暖了起来,”他深叹了一口气,脸上铺上了灰纱,就连爽朗的嗓音也开始变得沉重,“因为,那已经是我久违的笑容了。自从他哥哥死了之后,他那如孩子般天真无愁的微笑我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