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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因埃特是再清楚不过的。
那就是在他抱着美人入眠的时候,其它人都是或修斗气、或在冥想,而且日日如此。对凯特、罗格两人来说,猎艳寻美只是偶尔为之,其余时间永远都是在忙忙碌碌的。而自己呢,在无数个女人的人肉磨盘上打磨过来,斗气魔力没有退步,已经是个奇迹了。想一想,自己已经有多少天未曾修过斗气或者是冥想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时间已经长得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吧。当中又曾下过无数次的决心,许过多少次的誓言,要从明天开始成为如凯特罗格一样的偏执狂呢?
可惜明天永远只是明天。
慢慢的,埃特已经不愿意或者说是怕见到这些损友们了。看着他们的实力日渐提高,处世圆熟沉稳,他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一种滋味。这是懊恼自己的不争气,后悔未如他们那样奋斗以及一丝丝的嫉妒混合在一起的情绪。
有一句大草原上的谚语是怎么说的来着?”雄鹰三天不在天空中翱翔,就会变成肥胖的鹌鹑;骏马三天不在草原上奔驰,将会跑不过愚蠢的牛羊。”
“埃特,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叹气了?”
怀中可人的依莎贝拉抬起小脸,担忧的望着埃特。埃特回过神来,忙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怕自己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呢!”魔武双修的埃特高大英俊,脸上常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似乎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忧愁。这是最令依莎贝拉着迷的地方,另外,埃特的嘴永远象涂满了蜜糖,不论是情话还是吻都是如此的甜蜜。
埃特低下头,轻轻挑起依莎贝拉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他娴熟地逗弄着少女的舌尖,让她渐渐迷失在这个吻里。埃特得意的微笑着,照这个进度,用不了多久,依莎贝拉就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那时自己在‘战神之锤’的地位想必会稳固得多了?
他抽出一只手,先在少女饱满的胸脯上揉了一揉,就准备伸入少女的胸襟领口之中。
奔驰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埃特和依莎贝拉猝不及防之下,从座位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在车厢前壁上。车厢外传来车夫的一声惨叫,又嘎然而止,显然是被割开了喉咙。埃特心知有异,急忙爬了起来,一把将从不离身的巨剑抓在手里。好在他时时刻刻都要显示自己魔武双修的天才身份,这把剑是绝对不离左右的。在这危急时候,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情况紧急,来不及念颂咒语了。但‘战神之锤’的大小老板们使用第一个魔法向来没有念咒的传统,以金币压死强力对手是众人的信条,所以财大气粗的恶少们一般都是以卷轴拉开对战的序幕的。埃特自然也不例外,他展开一个小小的白色卷轴,急促的颂念了几个单音,卷轴即燃烧起来,‘蛮牛之力’的法术已经开始显示效果了。
这时,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射进车厢里,如果车厢里的人本能的向门外望的话,一定会被这道强光晃花眼睛。
埃特虽然本领不济,论起机变狡诈还算是不错的。车门一开,他就抓起一个垫子飞了出去。扑扑几声,几把长剑将垫子刺了个对穿,鹅毛漫天飞舞,将强光遮蔽了下去。埃特紧跟着又掷出一个垫子,车外果然还有埋伏。一把长剑突然自车顶刺下,十字剑光闪耀之下,垫子被切成了四块。埃特这才纵身而出,一剑劈向了车顶埋伏之人,那人刺了个空正自心惊,仓促回剑挡架,却架不住已经加持了魔法的埃特全力一剑,被劈得踉跄几步,坐在地上。
埃特得理不饶人,大喝一声,双手持剑,又是一剑当头劈下。那人尚未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眼中露出绝望神色,咬牙横剑招架。旁边猛然伸过一把弯刀,架住了埃特的巨剑。刀剑相交,激起了无数火花,刀一寸一寸的沉下去,却终于在那人头顶一尺处定了下来。埃特大惊,望过去,见握刀的是个精瘦的中年剑士,身披深褐色的链子甲,周身隐隐显出淡黄色的斗气。剑士大喝一声,埃特立刻觉得剑上一股大力传来,巨剑被激得向上扬起,随即双手、双肩、双腿甲胄覆盖不到之处均是一凉,他登时浑身无力,软倒在了地上。
鲜血汨汨地从伤处流了下来。埃特此时才深深后悔不该为了帅气穿这华而不实的锁甲,若是身披‘战神之锤’出品的精品半身甲,以剑士的刀质和功力,这几刀肯定奈何不了自己,然而后悔已经晚了。剑士走了过来,伸脚在埃特身上重重地踢了一记,他身上的伤处一齐巨痛,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剑士冷冷地道:“这家伙是什么魔武双修的吧,真他发妈的没用!就为这种货色派我出马,老大也太小题大做了!”
车厢内传出一阵撕打的声音,夹杂着依莎贝拉的哭叫和衣衫撕裂声。剑士面容一沉,怒喝道:“独眼巴克!给我滚出来!这小丫头是老大指名道姓要的人,你他妈的都敢乱来?找死是不是?”
车门打开,一个猥琐的武士拖着衣衫不整的依莎贝拉走下车来,嘿嘿笑着说:“我只是摸她两把而已,绝没有想动老大的女人的意思。嘿嘿,不过这妞还真丰满……”
啪!剑士狠狠给了独眼巴克一记耳光,吼道:“老子说话,你都敢顶嘴!”独眼巴克吃了一惊,立刻老实起来。
众人在剑士的指挥下,迅速清理了现场,埃特、依莎贝拉被押上了原先的马车,剑士亲自在车厢内看守着。其余人众自带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夹着埃特的马车,驰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晨,罗格、雾幻等人聚在‘战神之锤’三楼之上,面色都是极为难看。室中的桌子上放着埃特的那件墨绿色的胸甲以及一双残破的白色丝织高筒袜。雾幻老脸铁青,呼呼喘气,如扯风箱,只是盯着那双白色袜子狠瞧。
这两件贴身衣物是清早时一个乞丐送过来的。贵族们对送货的乞丐很是用了一点私刑,却发现他一无所知,只问出要他送货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而已。随着两件衣物而来的,还有一封信。
此刻罗格正读着这封信:“字谕凯特、罗格阁下及雾幻大师。因在下诚意相邀,贵同伴埃特及雾幻大师孙女依莎贝拉目前正在下处做客。惟一遗憾的是相邀时略有误会,对二位贵宾有所失礼。特别是属下粗鲁,对依莎贝拉小姐颇有不敬,现已严惩犯事之人,勿再担心。再过三日,正是月圆之夜,也是赏月品茶的佳期。期待当夜与众位共赏月色,顺带一观贵店妙品‘不老仙泉’及费斯大师风采,不知可否赏光?相约地点届时会另行告知。另:风雅之事,不宜人多,望仔细斟酌。三日内,贵友及依莎贝拉小姐在下定会招待周全,三日后则不敢保证礼数了。
飞龙”
众人本来几乎已经忘了这个所谓的飞龙老大,也因为诸事繁杂,忽略了埃特与依莎贝拉的安全,没想到被这飞龙钻了个空子。对方指名要费斯到场,显然是已经知道费斯才是‘战神之锤’的灵魂所在,就不知道是不是从埃特或者依莎贝拉口中挖出来的情报。
雾幻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埃特这臭小子就知道自吹自擂!一到关键时候屁用也没有!我孙女要有半点损伤,我非得活活剁了这狗屁蜥蜴老大和埃特那笨蛋!”
凯特劝慰道:“大师,您先别急。真要论起来,我们谁也不是飞龙的对手,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埃特。再者说,对方有所图,眼前应该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举动的。”
“没什么不利举动?!”雾幻跳到了椅子上,吼道:“贴身袜子都给送来了,还叫没什么不利举动?非得把全套内衣送来才是有不利举动吗!”
“雾幻大师!眼下是商议对策!你这样发发脾气就能把孙女救出来了?”罗格沉声道。雾幻曾被罗格狠狠地折磨过,是以在众人中只对他的心计手段又畏又敬。罗格既然开口,雾幻就不做声了。
这一次敌暗我明,对方有重要人质在手,飞龙武技高强,还不知道是不是另有魔法师躲在一旁,特别是对阵形势上还是敌众我寡,极为不合几人的胃口。几人商议良久,也议不出什么来,尤其不明白这飞龙老大为何闲着无事,专与这几个贵族败类们做对?
苦无良策之下,几个一方面让伦斯想办法打探有关飞龙的一切,另一方面则去通知奥菲罗克,毕竟这‘战神之锤’是他的产业,谅他不至于放手不管这棵摇钱树。
第二日,凯特、罗格、弗朗哥三人在大公府与奥菲罗克又商议一番,奥菲罗克仔细询问了前因后果,沉吟一会道:“飞龙不过是个地头蛇,应该不至于敢惹到‘战神之锤’的头上来,他背后一定另有其人。就这样吧,我和埃丽西斯跟你们一同去见识一下,看看这飞龙到底有什么手段,竟敢在里尔城里绑架我的人!”黄金狮子这一怒让众人有些喜出望外,有奥菲罗克和埃丽西斯出马,不管那飞龙有何本事,这一次一定要搞得他灰头土脸。几人更想得长远,已经打起了如何刑讯折磨这不开眼的飞龙,以及顺带接收他所有势力的主意来。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黄昏,又一个乞丐送信过来,标明相见地点在城南贫民窟的土罗小广场之上,时间是子夜时分。几个贵族恶少连同费斯都是全副披挂赴约,胆小的罗伯斯基也被逼上阵,虽然混了一身崭新的精良装备,但看他那苍白脸色,对这个交换一定不大满意。奥菲罗克和埃丽西斯隐在暗中,随时准备出手相助。他二人要想隐藏行踪,自然不会被飞龙之流的手下发现。
里尔城的冬夜十分寒冷。土罗广场地处贫民窟之中,地面坑坑洼洼,一摊摊的脏水早已结成了冰,四周是破败低矮的房屋,此刻早已没有了半点灯火。只有月亮摩狄斯将清冷苍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平空增加了不少寒意。
罗格等人在广场中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听见‘哈哈’一声长笑,一个不算高大却气势冲天的身影走入了广场,正是飞龙老大!
“欢迎来到龙穴!”他的声音高亢入云!
“欢迎来到龙穴!”周围无数声音突然响起。一队队灰衣大汉手持刀剑火把跑入广场之中,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形成了巨大的无形压力。贵族恶少们都有些变色,这飞龙老大竟然能将一帮地痞混混训练得如同军队一般,绝不是个简单人物。顷刻之间,贵族恶少们已经被百余名大汉围在了广场当中,罗伯斯基当下腿就是一软,罗格立刻用‘缚魂’斧柄在他屁股上狠狠一戳,马上让他站直了身子。
飞龙志得意满,喝到:“把人带上来!”一辆巨大的马车隆隆驰进广场,车厢顶上立着两根木杆,埃特和依莎贝拉正被绑在木杆之上。二人身后各立着一个头蒙黑布罩的大汉,手持闪亮的断头斧。
凯特越众而出,喝道:“飞龙老大,我们兄弟几个在里尔城做做生意,过去和现在都没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吧?飞龙老大为什么总是要找我们弟兄麻烦?真以为我们几个是好欺负的?!您可能还不知道这‘战神之锤’真正的老板是谁吧?”
飞龙老大踏上一步,傲然道:“我飞龙纵横里尔城之际,你们几个小子还未出生呢!用得着你们来教训我?这里尔城表面上是归那黄毛小狗和老狗管理,但是地下世界的老大是我飞龙!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那就是得罪了我!上次给你们脸不要脸,现在后悔了吧?哈哈哈哈!废话少说,把‘不老仙泉’和费斯交出来,这对雏儿就还给你们,然后给我滚出巴伐利亚公国!”
凯特大怒,正欲上前,却被罗格拉住了。罗格冷冷地对飞龙道:“您是真的不把奥菲罗克放在眼里呢,还是只敢躲在老窝里吹吹牛?”
飞龙一愣,奥菲罗克威名在外,要说他真的不怕怎么可能?不过大话已经放出来了,在众多手下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面子,是以不得不强撑门面:“就是那黄毛小狗现在站在这里,我飞龙老大也能让他来得去不得!”
罗格淡淡一笑,道:“这样就好!马车上这两个人怎么能与费斯相比,飞龙先生既然看中了他们,就请留下好了,若没有其它事,我们这就告辞了。”
飞龙又惊又怒,喝道:“你们难道不管同伴的性命不成?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害?”
“这话就不对了,害死他们是飞龙老大而不是我们。何况到时候自然有奥菲罗克为他们报仇,我又何必来趟这趟混水?话说回来,费斯也是我们的同伴啊。呵呵,飞龙先生,回见!”
飞龙怒喝道:“给我站住!你以为这样就走得了吗?”
罗格哈哈一笑,道:“那好,我们就再帮飞龙先生一回!弗朗哥!”
弗朗哥应声而出,手持一把散发着淡绿荧光的精灵长弓。他低喝一声,黑发飞舞之间已搭上两支长箭,闪电般向埃特和依莎贝拉咽喉射去。少女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无助的看着箭矢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