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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的小伙子,当然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这话有些过头。”我们二人相识一笑。
“我会尽一切努力来帮助你,想来不会有多少问题。帮助有进取心的年轻人,我们全社会都有责任,况且你还是主动来。再说军营是个大火炉,会更加纯化你的思维!进一步说,我们还是朋友呢?朋友之间帮个忙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吗?”
我会心地点点头,微笑着。是啊,我们是朋友。他像兄长般的关注我,爱护我,使我在寒冷的冬季有了滚滚暖流,内心世界升华的瞬间,只有自己才能其实地感受到,就像在进行完越野马拉松后洗个适度的热水澡,把体内的有害物质尽最大可能地排除后的轻松。
本来前些时候接开始频频出去喝酒。这下虽说似乎明白了许多,但仍咽不下这口气和消不去的忧愁。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没办法,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中才能躺下睡觉。不然的话会彻夜难眠。早已混熟的老乡也断断续续听了我的历史,都是在我最苦闷的时候约他出去时顺口说的。现在只有他才能倾听的我的一肚子苦水。
而他也是因许多原因才以全省第二的身份到这里来,虽原因不尽相同,但都有一种明珠投暗的感觉,屈才了!相对来说共同语言也就多了一些。喝!喝!!喝!!!喝它个天混地暗,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击,诬蔑性的打击!只有在醉意中才能感受不到这伤心的悲痛,一切都消失了!可醒来后依然如旧地愁闷。小饭店的老板一见我去,就不用说什么,两个简单的小菜外加白酒啤酒,廉价的白酒刺伤了我的舌头,我的神经。本来咽不下去的酒精……自己以前从不喝这种玩意儿,认为它有损于大脑,伤及思维……但如今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僵硬的舌头早已品不出饭菜的味道,火热的胃不时上炀。只要大脑不出现混沌状态,是停不下手中的酒杯的,不,是酒碗!每每总是同伴拖我回去。
“相思借酒消,酒醒相思到”。
白天的课照样昏睡百年,也没有人去打搅你的南柯一梦。我们都是很平凡的很普通的人,年轻人。伤心处都会有自己的表示,最好能发泄。无论什么,满则溢,倘不溢,早晚会出撑破的。对于感情这方面,尤其如此。当你发泄到觉得它索然无味时,你就会从中彻底解放出来。但各人的性格不同,开朗的人一下子就会变得郁郁寡欢。心理素质好的,会不时调节自己的。
想放下任何一个包袱都需要时间,并不是说你想咋的就咋的,有个过程,认识的过程。也是从量变到质变!关键还是自己,内心是石头永远也不会孵化出小鸡来。内因还是一个思想问题。没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并付诸实施,所有的行动都要围绕这个理想而来。只想混噩度日,或者过一天是两晌,那就根本不能与此相提并论。只有有了这远大的目标,才会产生一种为社会服务的态度。来到世上并不是随便的,既然上帝安排了你,就应该发自己的光和热,尽自己最大的义务。思想要上个台阶,不能停留在小私有主义上,胸怀宽广一点,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心中装只铁算盘,只拨自己的小九九,那哪行呢?为他人,为社会,当然自己也要生存发展,不能说时时处处为他人着想,那时小学生笔下的人物。难得糊涂在一段时间里被许多人挂上中堂,分不清原则是非,都糊涂,就违背了愿意。吕端大事不糊涂才是真的。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要做能见太阳的事,那才是真的!
就在这样一种形势下,我不时去麻醉自己。但又不想丑态百出,喝倒之后自顾睡去,常说什么发酒疯之类的,都是假的,但有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语言,那是真的。但心里都想明镜似的。借机会发泄一下,也是应该,即使失态,大家都能理解。借酒消愁,真是醉脸不醉心。真是醉倒了什么也不知道。
十年一觉扬州梦,春水如空,雁波寒写去踪。离愁重,南浦行云送,冰弦玉柱,弹怨东风。
看到自己这种颓废的样子,那女孩就告之于是宣传部长。部长也很是心疼,一个多月,什么也没写。写的几篇净是些极度苦闷中挣扎的,力度不够,看不见光明,前途一片暗淡。咋说任务是早已超额完成了。但从长计宜,她也害怕我会出事,三番五次去找我,劝我。总是在听完她的劝慰后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一转身又钻进酒店。什么活动都不去参加,一点心思都没有。好多次,那女孩亲自来找我,非拉我去不可。
部长也亲自把我拉到她们家去吃饭,而那女孩也总在一旁陪伴。慈母般的关怀,做北方人爱吃的面食:包饺子、做面条、烙饼,变着法,一次也不重样,为的就是让我不再去酒馆。一日两餐(早上在食堂),几乎都亲自在教室外等我。有时是那女孩和部长的女儿。
按部长的话来说,你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颓废、沉沦。咋说做思想工作是我的责任。自从我干这个位置以来,接触了不少有灵气的学生,但你只有一个。我希望我的学生将来都不辜负我的希望,对你也是如此。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比刚开始要好多了。用她女儿说的话,我妈待你比待我还亲。让我感动不已!
但晚上放学以后怎么也不可能完全监护我,和那老乡每人提着一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在校园的阴暗处狂饮。没有办法,自己的意识还没有达到完全摆脱的困境,那种强刺激强打击实在难以承受,精神几乎都崩溃!两只眼睛都失神浮肿了。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何方。随自己的脚去吧!
沿着长长的河堤来回散步,同伴总是跟着我,一来部长交代让他保护我,以防万一,要随时在我身边。本来就一块儿,这下更是寸步不离,尤其一道到江边,他更是拉住我的手不放。
南方的初冬,颇有些寒意。
长长的河堤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几乎每一寸地皮都被我的双脚丈量了好几遍,江中的河水一刻不停地向北流去,无论流经多少曲曲折折,无论远隔千山万水,都意志坚定地奔向自己的终极目标,虽然许许多多的水滴永远也见不到大海的模样。愁共海潮来,潮去愁难退啊。
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已经不知看了多少回。只是每次都是茫然地扫描一下,没有任何的想法。
这天,星期天,煦暖的阳光一览无遗地照在身上,有了阳光,心情也好了起来。放马由缰,信步走来。不由自主地就向山的方向走去。这里还没有开发,路面都是土路,状况也不是很好,坑坑洼洼的。好在今天是艳阳高照,地面至少是硬的,不像下雨天那样,一脚下去,满脚是泥。路边的小草大多已经枯黄,但也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却在这颇有寒意的初冬季节,显示出勃勃生机,肆意生长。
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山脚下。沿着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我毫不费力地向前走去。这好象是一条无人走过的山间小路,石板路的缝隙中长满了说不出名字的野草,虽然枯黄,但也倔强地向上挺立,似乎在向这远道而来的北西伯利亚寒风示威。默默注视这些肆意生长的野草,我有些感慨,造物主对于这个世界究竟是否公平,万物生灵长短不一,有的可以顽强地生存几百甚至上千年,而有的只有几个小时的生命。人的生命虽然不断的延伸,但人对万物的理解似乎有些退步,想一想几千年以前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许多东西,至今对于我们来说几乎仍然是天外之语,难以破解。
“云树蒙蒙,春水东流,有似愁浓”。
远远地,发现在一处树草丛生的山林中,隐约有一些房屋,不是很高大,但好象不是民房,似乎有点像是庙宇。闲来无事,就走走吧,也只当散散心了。
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东攀西爬,左摇右晃,上窜下调,好在自己年轻,身强体壮。要是上了年纪,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难以上来的,整个一天的时间几乎要全用在路上。一路气喘吁吁,终于若隐若现地看到几间有些失修的房屋,从外观上看,好象是座庙宇,虽然破烂不堪,但与想象中的寺庙一般模样。
从整个寺庙的规模来看,似乎曾经拥有非常的繁华,一些突兀的地基清楚地表明以往的香火。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才导致今日这般破败和衰退。四周的杂草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参差不齐,许久没有人来清理;地上的落叶到处都是,被山风吹的东一堆西一片的,似乎大家都没有看到一样。庙门前的小路上也杂草丛生,虽然枯萎已久,但可以明白地看出,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
本来应该是红色的大门,历经不知多少年风雨的吹打,早已褪去那油漆的光鲜,显得斑斑驳驳,露出木材的本来面目。只是那山门的上面,方方正正地挂着“清灵禅寺”一块匾牌,字体苍劲有力,笔法稳健含蓄。这与破败不堪的庙宇显得格格不入,别有一番味道。我心里一震,感觉这偏远而破旧的小庙,肯定隐藏这某种说不出的秘密。
虚掩的大门在山风的吹拂下,稍显有些神秘。我轻轻推开山门,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院内有一高高大大的青铜鼎,似乎是为香火而立。但如今却孤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四周满是落叶,不知道鼎内是否也装满了落叶,而本来应该是装香火的。
抬眼望去,只见破旧的大殿两边柱子上有一长联,字迹虽有些斑驳,却也能看得清楚。对于向来喜欢对联的我来说,没有不去关注的道理,站在那里,随即掏出口袋里的纸和笔,记录下来。
上联是:不生不死,不死不生,生必然死,死必然生,生前有死,死后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死死生,死生生死,于生死轮回,虚生浪死,难得了生脱死,愁愁愁,死生亦大矣
下联是:见色见空,见空见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外无空,空中无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色空空色,空色色空,悟色空平等,体色入空,原来性色真空,妙妙妙,空色岂殊哉。
真是一副绝妙好联,颇有红尘看破的味道。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沉浸在这副从未见过的对联面前,呈现一副顶礼膜拜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稀里糊涂地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
转身一看,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老的已经很老了,看样子大概有七八十岁的样子,面目慈祥;而小的则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稚嫩未脱。两人的衣服显然已经非常陈旧,补丁一个挨着一个,但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那佛门的颜色,表明了两位和尚内心的安详和纯净。
我吃了一惊,有些愕然,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突兀而来,破门而入,不打招呼,是自己失礼。当面对主人的时候,多少有些手足失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老和尚微微一笑,单手施礼:“施主,老衲有礼了!”
我急忙双手合十还礼:“打搅师傅了!”
“施主,这边请!”老和尚多余的话不说,把右手一伸,指向一间偏房。
我不明白这老和尚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人家作主了。身不由己地就跟了过去。一边四处打量这深山里深藏的寺庙,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寺庙,破败不堪不说,规模上也几乎看不出来。
小和尚自觉地前边带路,轻轻地把门打开。室内也非常干净,没有看到想象中高大的泥塑木雕菩萨,也没有烟熏火燎的袅袅香火,还没有多余的蒲团,有的只是几个简单的板凳和极其简陋的所谓家具。
小和尚轻轻地站在一边。老和尚轻声对我说:“施主请坐。小庙简陋,施主不要见怪。”我哪里有什么见怪的道理,只是出来想散散心,不经意间走到这个偏僻的小庙,其实并不像传说中的寺庙,只是像一座深山里的普通人家,要不是大门上那醒目的匾牌,还真看不出来。
我本没什么打算,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素性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只顾打量这简陋的小屋,好象是他们生活兼打坐的地方,地方太小,估计他们也没有专门打坐念经的房屋,就连所谓的大殿,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我正心里琢磨。
老和尚开口:“施主,我这小庙山高路远,人迹罕至。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来过,您是怎么会到这里呢?”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这样开口说话,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师傅,我闲来无事,四处转转,看看风景,不经意间就转到这里。”
“我看施主眉头紧锁,不像是看风景的!”老和尚的话铿锵有力,一下子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