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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认识肖淡淡,怎么就知道不错?”慕航心里闷闷的,不冷不热的反问。
“感觉。”文斐笑的极邪恶,“哥哥我好赖也是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了,虽说近来改邪归正,可……”
“她不行。”慕航打断了她,声音竟透了三分的不耐烦,文斐愕然停住,狐疑的打量起慕航,碰巧肖淡淡也走了过来,把杯盏搁在慕航的面前,就像文斐说的,以他纵横情场那么多年,怎么看……慕航和肖淡淡之间都透着古怪的感觉。
“淡淡,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吧?”文斐决定把八卦极自来熟的精神进行到底,他人帅、性格又开朗,在交友方面一向是无往而不胜。好在已婚了,不然绝对是个杀手型人物。
肖淡淡自然没有不点头的道理。
“你和鲁似玉很熟?”文斐指了指壁上的画,“他好像最近不在国内哦。”
“呃,还好。”肖淡淡简单回答了,“是朋友,他应该在意大利。”
“哦……朋友。”文斐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顺便微笑的看了看慕航,不言而喻,朋友这个词确实是可大可小。
“你今天来是做什么?”慕航咬牙切齿的提醒着文斐。
文斐耸了耸肩,“这不矛盾。你没来的时候我跟淡淡已经谈好了。”
“你买了紫络索?”慕航惊讶的问。
“你猜对了。”文斐看着慕航的表情,实在是忍俊不禁,“她不卖。”
“文先生。”肖淡淡开口问着:“文氏今年出的一种酒,味道很特别,可不可以告诉我原料是在哪里进的?”
“你尝得出是原料的原因吗?”文斐饶有兴趣的看着肖淡淡。
“说不好,我功力还没强到那个程度,只不过……和文氏以往的葡萄酒是不大一样,我本人很喜欢那种口感,如果这不属于商业机密的话,能不能教教我?”肖淡淡不好意思的说着,其实她大学里学的并不是完全没有用上,至少葡萄酒工艺学这门,她选修了一阶段。
“机密倒谈不上,不过那葡萄确实是不同的。如果我们成为了合作伙伴,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斐提到酒总是显得格外认真,同时也隐晦的点清了来意,“据我所知紫络索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期,以你的技艺,想要站稳或扩大自酿酒品牌,光凭一个美丽的故事是不行的。”文斐有备而来,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也是接触之后第一次,肖淡淡发现他果然还是个商人,那么他当然不是来紫络索品酒这么简单。便笑了笑,“谈到自酿酒的品牌,S市甚至全国,恐怕文氏也是盛名最旺的。紫络索不过在夹缝里求个生存。”
“所以你得找到新的灵感。”文斐说着,“需要文氏帮忙吗?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肖淡淡后背凛了下,文斐的意思她明白,她的意思文斐也明白。坦白讲,她并不擅长谈判,也不懂生意,她知道文氏一直在收购所有的自酿品牌酒庄,想一家独大。现在轮到了紫络索,这对她和晓青来讲或许能拿到一笔钱,也或者背后就多了个大集团当靠山,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受制于人,至少目前没那个打算。可文斐说的对,以她目前的原料和技艺水平,很难。
慕航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他看得出,肖淡淡开始紧张了,她又怎么会是狐狸文斐的对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经意似的又问起,“那个什么葡萄园,在云边县?”
文斐诧异的看向慕航。
“那又不是什么秘密。”慕航懒洋洋的向后一靠,“只有消息不灵通的人……才会以为你神秘。要我猜,你的所谓新口感,不过是又在葡萄边培育了什么新品种吧。”
文斐苦笑,按了按额头,发现邀请慕航来大概是错误的。
“听说最近葡萄园有订货会。”慕航微笑着,拍了拍文斐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最毒不过兄弟心。”文斐摇了摇头,肖淡淡却已经心下了然,她看着慕航站在那葡萄藤的画面前,她想上去说声谢谢,可这两个字却还是哽在喉咙里。
她要说的又何止是谢谢,这几年来,除了晓青,她没有别的朋友。她已经很久没有体尝到那种温暖的感觉。在星辰会所的那晚,她以为慕航再也不会帮她什么,可今天他还是来了,虽然仅仅说了几句话,可肖淡淡明白,他在帮她。
第 52 章
晚上,文斐还是忍不住跟慕航通了电话,“你究竟跟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
“不可能,没关系你会出言帮她?”文斐当然不信,“如果没关系,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紫络索。”
“真没关系。”慕航漫不经心的倚在躺椅上,视线却集中于手中的相框,相片里的少女巧笑嫣然,站在葡萄架下微笑着。
“真没关系?”文斐反问。
“嗯。”慕航显然不打算有别的回答。
“那好吧,即然没关系,我决定促成她和她的‘朋友’鲁似玉。”
慕航心里一惊,“你要做什么?”
“她应该是会参加订货会的。”文斐简单的说着:“文初说鲁似玉最近刚好也要回国,那她们应该可以一起动身,嗯,不错不错,云边风景又美。”
慕航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紧,心里也发紧,文斐的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可恶……
三天后,肖淡淡坐上了赶赴云边县的火车,紫络索留晓青坐阵就好。
之所以选择火车而不是飞机,主要是出于节约路费的考虑。可这个决定对肖淡淡来说也是相当不容易的,她从来没有单独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光是火车就要坐两天三夜了,而且下了火车还要坐汽车进山。云边云边,果然是远的在云之边了。
上车的时候是晚上,肖淡淡只买到了中铺,下铺是个中年男人,自打一上车就开始一瓶又一瓶的喝啤酒、啃猪蹄,杂七杂八的怪味道一股脑的刺激的肖淡淡的嗅觉,偏巧这两天还有点轻微的感冒,可有什么办法,只能忍,吃了药,用自己的围巾掩住了口鼻部分,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终于在火车有节奏的摇动中进入梦乡。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刻意压低了说话,还有搬行李的声音,肖淡淡不想理会,药的安眠成份也让她懒得睁开眼睛,或许有人到站了吧……
不知道一直睡到了几点,眼睛已经略微能感受到一些光亮,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可又不像是粘了东西,只是一种胶着的感觉,肖淡淡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足以让她瞬间清醒的人。
实际上,慕航站在肖淡淡的铺旁边凝视她,至少超过了五分钟。
他不想这样,可却无意识的做着这一切。
通常人们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灵异事情统称为:见鬼了。那么肖淡淡大概就是慕航心里的那只“鬼”。
六年了,他绕了一大圈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站在了她的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可也不一样。小的时候他至少可以伸出手指去按一按她圆润的脸颊,可现在他不能、不敢。
他并不认为她的睡相有多么的美,嘴唇微微嘟着,表情怪怪的,让他想笑。而现在,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就那样瞪着她,好像他才是鬼。
那一刹那他开始后悔,他不该跟着肖淡淡坐了火车、不该从软卧车厢走出来散步、不该一个床一个床的无意识的搜寻、不该在看到了她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软卧票换给那个满手油腻满口酒气的中年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怎么可以睡在肖淡淡的下铺……怎么可以……
就在慕航后悔的同时,肖淡淡却受到惊吓一样的弹坐了起来,并毫不意外的撞到了上铺的床,痛的捂住了额头。
下意识的轻呼了声而已,可再瞧,慕航已经铁青着脸,手里拿着洗漱用具离开了。
肖淡淡无意识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果真是漫长的。
“小姑娘。”对面下铺的老婆婆神情严肃的招呼着肖淡淡。
“哦?婆婆有事吗?”肖淡淡回过神,回答着。
老婆婆也站了起来,“你小心些哦,刚才那个男的,我看不像什么好人。”
肖淡淡费力的想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婆婆说的大概是慕航。
“他昨晚上就来了,非要跟原来你下铺的人换票,可是换的软卧哦!我估摸着他一定是不怀好意,吓得我一晚上没敢合眼哟,早上起来他就一直站着盯着你看,姑娘你可得小心,小心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肖淡淡嘴角抽搐了下,“婆婆……他不大像吧。”
“难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婆婆斩钉截铁的保证,“婆婆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别被好皮囊骗到,总之他给你吃的喝的都不要哦,万一放了迷药呢。”
“其实我们认识。”肖淡淡解释着。
“啊?”婆婆马上利落的跳开了些,眼神中全是“难道你也是女人贩子”似的防备……
肖淡淡无奈ING。
其实婆婆……真的是多虑了。
肖淡淡慌里慌张的也捧了洗漱用具挤进小小的洗漱间,慕航正要出来,似笑非笑的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没错,我为了你才上这火车,你要小心了,小心我睚龇必报。”
肖淡淡注视着他,他却又上下打量着她补充了句,“你被顾羽抛弃了吗?他也够狠的,拿外婆的酒来报复,所以说没事儿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这不好。”
心里很疼,肖淡淡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进去,最后,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要跟慕航说些什么,眼看着他擦肩而过。
一整天,慕航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肖淡淡没办法让自己像他一样平静,就只有拘束的坐在过道旁边的坐椅上发呆。而慕航却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会站在车厢的连接处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即便是坐回下铺,他也只会专注的对着电脑在操作,或拿着手机不停的按键。
他在发短信吗?
一直的发,会有这么多的话吗?
中午,慕航离开了会儿,肖淡淡猜测他是去餐车吃饭,想必他胃口应该不错,可她却一直不舒服,不想动,也不想吃,感冒似乎又加重了些,她怕传染给别人,就猛吃药,还拿了围巾一直半掩了口鼻。
爬上铺,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除了下来喝水、上厕所,肖淡淡就没有其它的事好做了。实在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惨,可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肖淡淡心里何止是黯然,看一眼慕航都会觉得疼。
慕航一直在国外,从新加坡,再到美国。关于他的消息,她不需要特别打听就能知道,因为出色如厮,永远会是高中同学聚会中那个永恒的话题。她知道他到美国后念了最棒的商学院、她知道慕家的公司发展越来越迅猛、她知道他是那个华人学生圈中最受欢迎的领袖人物……
可她呢?她毕业于一个三流学校,父母无靠,外婆过世。从事着一个古怪而又不稳定的职业,属于她的只有一间小小的紫络索。只要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就可以去践踏她的酒,而她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勉强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慕航也不再是那个会保护她的人,他变成了一个旁观者,甚至会对她说:你活该,因为你玩弄了别人的感情。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实际上她和他所共同拥有过的,不过是那些可怜的青葱岁月里,酸酸的葡萄。
在火车上渡过的第二个夜晚,因为慕航的出现而变得尤其难堪和漫长。
熄灯后很久,肖淡淡下了床铺,仍旧坐在过道的椅子上。慕航应该是睡着了,肖淡淡并不敢多看,隐约只瞄到他躺在下铺,床铺又小小窄,他应该是睡不惯的。
掀了窗帘一角,肖淡淡费力的朝外面的黑暗看着,由于玻璃的反光,看不太清,可也知道外面谈不上什么景色了,只是一片黑暗中的荒凉。秋天本来就是萧瑟的季节,更何况目的地又是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云边,或许那里会不同,或许真的会有又便宜、口感又特殊的葡萄,或许她可以把紫络索发扬光大,又或者……可以幸福。
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却仍旧是微笑着的。可是……不止映出了自己,还有身后的那个人。
肖淡淡惊讶的回头,慕航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即使灯光并不明亮,仍旧看得出他脸色不大妙,甚至可以说是……怒气冲冲。
那种怒气在慕航的脸上简直是太少见了,至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肖淡淡都没撞见过几次。可是他刚才不是好好的睡在那里,没人招他也没人惹他,他气些什么?
没来由的后背发冷,肖淡淡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样的慕航让她觉得陌生而尴尬,并且不知所措。
“你,出来。”慕航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并不是征求肖淡淡的意见,而是命令,而且在同时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