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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也正好想去和梵重同学打打招呼,看一下他的进展。听说他这一个月来,各项训练成绩几乎全都赶上了军校选送的几名优秀学员?”
“是的,兰斯殿下。”维斯塔上校回答道,“梵重中尉的进度可以算是最优秀的一位,完全和几位经过严格训练的军校生并肩。但是剩下几位工程学院送来的学生在体能等方面就逊色很多。”
“是吗?这太令人欣喜了。”兰斯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身为梵重同学的搭档,我现在非常担心被他嫌弃了啊。”
“不会的殿下。你的军校各科成绩我看过。”维斯塔上校平板地回答。
澈苏紧跟在两人背后,忽然惊异地发现,这位教官稳健的步伐,几乎是每一步都是等距的!
眼光超尖、估量精确的他,甚至可以目测出,这些步距的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一公分!悄然地咋咋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维斯塔教官身后,顽皮地模仿着他的精准步伐。
很快,三个人已经沿着实地训练场地出来,来到了一整排紧闭的训练室前。
皱眉看着澈苏身上破旧的家常衣服,维斯塔上校停下脚步,用随身的小型通讯器喊来了一个下士,指着澈苏:“带他下去领全套军服。即刻换上再送去体能训练厅。”
挥手和澈苏道别,兰斯迈进了面前的特训馆。一台台椭圆形的模拟太空舱整齐地排列在场馆正中,最中间的十来只舱体内,正端坐着十几个年轻的身影。
半透明的舱盖密闭着,不停旋转,忽快忽慢,明显在模拟驾驶员在空中的各种极端状态。
不多时,特训馆墙壁上的警示灯忽然亮起,飞旋的几只太空舱齐齐地停止了运动,缓速停下。
半透明的舱盖悠然而开,八九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是的,除了为首的两三个年轻人略有点脸色苍白以外,其余的大多数人都是手脚并用,脸色惨白地爬了出来,其中一个更是狂扑到墙角,激烈地呕吐起来!
冷着脸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维斯塔上校劈手抓着他的衣领:“吐干净了?”
那学员失去血色的嘴唇轻颤,点点头。
“知不知道对付不适应的唯一办法是什么?”
这次,那学员摇了摇头。
维斯塔面无表情道:“就是多适应,多习惯。”
用力将那年轻学员拖到了太空舱前,将他强硬地塞了回去!单手按下太空舱的闭合机关,那椭圆的太空舱又开始了又一轮的疯狂旋转。
返身走到另外几个人身边,他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梵重等人:“你们的反应都可以过关了,今天训练结束。你们两个——”他看着另外两个腿脚依然在打颤的工程学院学员,“五分钟后,你们再做两次,再回营房。”
标准的一个立正,梵重向维斯塔教官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看着兰斯殿下,他依样行礼:“三皇子殿下。”
只行了这一个礼,他便冷冷移开了视线,没再和兰斯多话,转身昂然向着门外走去。兰斯愣了愣,赶紧微笑着追了上去:“梵重同学,我是来看望你的。怎么样,最近训练很辛苦吗?”
停下身,梵重昂起俊美的下巴,相当不友好地斜视着他:“托殿下您的福,并不觉得辛苦。”
……
互殴!
停下身,梵重昂起下巴,斜视着他:“托殿下的福,并不觉得辛苦。”
惊奇地看着他倨傲而冷漠的脸,兰斯一时有点尴尬:“啊,是吗?”小时候梵重经常被父亲带来皇宫玩,虽然这个帝国元帅之子性格冷傲不讨喜,但是毕竟正好和兰斯同龄,也算得上兰斯不多的幼年玩伴之一。
虽然每每一见宫里的那几台给皇子们玩耍的机甲就走不动路,总是把寂寞的兰斯抛在一边,但是回想起幼年时光,兰斯一直还是记得那张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却又俊美傲慢的小脸。
没有再和这温和的年轻皇子搭话,梵重昂首独自前行。
兰斯殿下愣了愣,还是含笑追上去道:“梵重同学,我大约在两个月后才会有空和你进行真正的搭档训练,到时候,多多关照啊。”
不做声地一路前行,一直走到一排营房的小树丛边,梵重才猫着腰,钻进了树林。
愕然地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兰斯犹疑一下,也跟着钻了进去。
转身立定,梵重终于正视着他,碧绿色的眸子透着种奇怪而冰冷的神色。“兰斯殿下,我刚才对自己说——假如您不跟着钻进来这树林,那么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假如你进来,那么抱歉,我就必须向你挑战。”
“什么没有发生过?为什么挑战?……”兰斯惊奇地道。
“瞧,您什么都不记得。”梵重慢慢脱下身上的太空训练服,随手抛在林间草地上,“不用多说了,尊敬的殿下。假如不敢应战,就从这里仓皇逃窜出去好了。”
皱着眉头,兰斯的脸色终于有点难看了:以前只记得这位帝国元帅的独子虽然傲慢,但也没有无礼的骄横品行,怎么从今天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他脸上就是一种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钱的模样?
收起脸上的微笑,兰斯也开始解自己的领扣:“好,不管因为什么,我应战。比什么?”
“就是搏击好了,殿下您觉得吃不消的时候,请一定叫喊出来,我会停手的。”
“好,你也一样。”简短地回应,兰斯静静地摔掉上衣,摆开了一个搏击的迎战姿势。刚刚立定,一道凶猛迅捷的勾拳已经迎面而至,带着呼啸的风声。
心里一震,兰斯身形微微疾闪,晃过了这电光石火的一击,听着耳边堪堪擦过的雷霆风声,他心中微微一惊:这一下要是被他打中了,还不鼻梁断裂鲜血狂飙吗?
脚步微错,他灵巧的一个右勾拳向着梵重的脖颈侧处急击,虎虎生风的拳头流显露出同样在军校精心培训过的成绩。闪避,攻击,退让,凌厉的反击!茂盛的树林间,两道同样年轻矫健的身影迅猛地缠斗在一起,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喊停。
梵重越发凶狠的拳头就像一只充满爆发性的成年猎豹,对着猎物不停爆发出凌厉的节奏,一个不留神,兰斯一个踉跄,肩膀终于中了他结实的一拳。
“澎”的一声,沉闷的肉体击打声响起,兰斯咬牙后退。心中的怒火终于燃起,他稳了稳身形,迅速趁着梵重瞬间的重心不稳击中了对手的小腹!
俊美的脸庞一寒,梵重碧绿色眼眸中的愤怒更盛,疾风暴雨般的拳头紧接着开始下一轮的攻击。下手无法象梵重一样毫不留情,兰斯的防御显得越来越被动,几十个回合以后,他身上已经重重挨了好些拳脚。
重重一拳过去,梵重将对面咬牙苦战的兰斯殿下击倒在地,看着他刚要挣扎爬起,又狠狠一拳击在了他的腹部!
“唔——”忍不住一声呻吟,兰斯脸上一阵痛苦的扭曲,捂着小腹蜷缩在了草地上。
喘着气站起身,梵重冷冷看着地上的兰斯。“殿下,您好像输了。”
林外天色将暮,夕阳余晖洒在他俩身上,一片安详,却丝毫遮掩不住俩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兰斯皱眉躺在地上,俊美的脸上露出苦笑:“我只是在让你,你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眼中冰冷,梵重居高临下看着他,忽然俯下身,举起拳头,冲着兰斯脸上再重重挥了一拳:“让我?那就让到底!”
被他这一拳打得脸猛偏过头去,兰斯只觉得眼角金星直冒,嘴里牙齿正好磕到舌头,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里。
愤怒地直起身,他猛地扑过去抱住梵重的腰,狠狠往后一掀。梵重猝不及防,踉跄一下正被他压在地上,兰斯猱身而上,迅疾无比地单膝压住了他一只手,另一只手将他剩下的手腕狠掐在地上的泥土里,挥拳向下,也同样毫不留情地一拳揍上面前的那张脸。
一拳刚至,梵重已经强忍着疼痛奋力仰起头,冲着他的额头直接撞了过去!……
“呯”地一声巨响,同时一阵眩晕,两个人都颓然瘫倒,梵重固然是眼前天昏地转,兰斯先前已经被揍破的额角更是鲜血直淌,呻吟着狼狈不堪。
半晌,梵重终于慢慢爬起来,踉跄着走到兰斯脱下的衣服旁,开始翻找。很快地找出小型通讯器,他开始面无表情地拨号。
“你干什么?”额前的血流进了眼睛里,透过眼中朦胧的血雾,兰斯躺在地上咬牙问。
“给你呼叫救护车,然后呼叫宪兵队。”冷冷地道,梵重听着通讯器里的响铃音。
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兰斯劈脸向他砸去:“叫救护车和宪兵队干什么!?”
飞石极准,正中梵重手中的微型通讯器。蔑视地看着他,梵重冷笑:“救护车当然是要送体弱不堪的兰斯殿下您去医院,至于宪兵队——我去投案自首。”
咬牙坐起来,兰斯“呸”地一声吐出口中弥漫的血水:“怎么你也知道伤害皇室成员有罪么?”
“帝国法典第三条第四十八例:对皇室成员犯下伤害罪,视情况严重程度处以监禁,刑期三年以上至无期;并处鞭笞之刑。”刻板地回应,梵重碧绿色的眸子幽深:“就算贵族,犯此罪者也一视同仁。”
“那你还叫宪兵队?”兰斯饶是脾气再温和,此刻也面上露出怒意,“你到底发什么疯?!”
直直看着他,梵重笔挺的身板在夕阳里倨傲无比:“我没有发疯,假如以后再遇见兰斯殿下如此羞辱我,我会直接杀了你。”
“羞辱?……”懵然地看着他,兰斯不禁露出哑然的神色,“我什么时候羞辱过你?”
碧绿色的眸子瞬间燃烧起怒气,梵重紧盯着他,优美的唇线紧紧抿成一条,露出冷厉的线条。
“兰斯殿下,——你这种反应,才是最大的羞辱。”他慢慢道,“我现在很佩服那个贱民澈苏,他竟敢在大庭广众下拒绝弗恩殿下。可我,纵然被三殿下你这般三番两次的羞辱,竟然还要继续忍受下去。”
他沉声道:“我明天会向军部提出申请,要求换别的驾驶员进行搭配。”
……
开始集训!
他沉声道:“我明天会向军部提出申请,要求和别的驾驶员进行搭配。”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梵重同学你?”兰斯只觉得满脑袋都是雾水。
站立在那里,梵重一字字道:“兰斯殿下,我平生第一次被当成货物一样推来推去,又不情愿的收回,就是拜您所赐。假如您真是如弗恩殿下一样让我信服,我也许会忍下这口气,可惜——”他冷笑,碧绿色的眸子里全是傲慢和鄙夷,毫不因为对面是一个皇子而退缩,“在我眼里,兰斯殿下您的实力根本不够资格挑剔我。”
静静地沉默半晌,兰斯心里终于有点恍然的明白。是了,那天为了给澈苏解围,自己先是在众目睽睽下请求弗恩将澈苏配给自己,却被皇兄一口拒绝,自己才又重新接受了梵重。
“梵重同学,对不起。”他慢慢地开口,口气温和而愧疚,“我为我那一天情急之下的举动向你道歉。请务必相信,我只是为了救一个人的性命,而绝对没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
他举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了身体。
夕阳里,他淡淡一笑:“至于我的实力,我想你一定觉得你的操控极棒,我根本没有资格坐在你身边的主驾驶舱上,对不对?”
没有正面回答,可梵重眼里的冷笑说明了一切。
“明天中午,我们实地机甲对战场地见。”兰斯青紫了好几块的脸庞上露出同样属于皇家子弟的骄傲,说地很慢,却认真,“来比一场机甲直接操控吧,配备微型实战火力。你赢的话,我自动退出皇家新式机甲特训;若我赢,你就安安心心坐在我身边的机修位上,不准再有任何异议。”
看着梵重那一瞬间燃烧起战意的碧绿眸子,兰斯温和一笑:“可不管什么结果,我羞辱你的事和你今天殴打我的事,都一笔勾销。”
坐落在这片城郊外很远的皇家军团特训基地,并不对普通士兵开放,训练设备精良、模拟对战场地类型众多,甚至在纵深处藏有一处深水湖泊可供海战演练,能够被送到这里集训的,往往都是帝国军队决意花大价钱培养的特殊人才,军衔往往最低也是少尉起。
所以象今天这样,在训练场上能听到点名队列中的“下士”称谓,无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卢默·博斯韦尔中尉!”
“到!”
“李察少尉!”
“到!”……
维斯塔上校威严的声音在继续:“梵重·格尔中尉!”
“到!”笔直站在队列正中,梵重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澈苏下士!”
“到!”一声清亮的应答响起,就像这几天一样,站在队尾的那个少年和所有人一样,及时回应,虽不是那样中气十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