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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话,我也根本想不到这些,那个伯爵大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加变态!”
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被珊历大婶的话冲击到吓得完全不能思考似的,中年男人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地回身看着自己的儿子。
被父亲眼里的怔忪惊到,小澈苏讶然抬头直视着他,明澈的眼睛里全是不解,轻轻拉着父亲粗糙的大手,他疑惑地看着两个大人。
“澈安?澈安?”急切地晃了晃呆滞的中年男人,珊历大婶出着主意,“你赶紧的,晚上连夜去求老爷吧,再叫小澈苏到小少爷那里去央求,安迪少爷和老爷撒泼哭闹的话,也许会有用!他一直对小澈苏挺是回护,刚刚在大厅里还为这个和伯爵大人顶撞。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然后天一过,不仅你们父子要被迫分离,小澈苏他……”
猛然打了个冷战,胖厨娘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小声哽咽起来,“据说那位老伯爵大人家里,可是经常有漂亮的贱民男孩子悲惨死去,总是悄没声息地就埋了,连个囫囵尸体都找不到。”
已经快到午夜,庭院里唯一一颗未被砍伐的大树里,忽然飞出一只夜惊的鸟雀,发出一声不详的凄惨鸣叫。
下人房灰惨惨的阴影里,中年男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被这无力抗争的命运击垮了脊梁。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来,颤抖而怯懦:“珊历大婶,谢谢您的好心。可既然老爷已经当面同意把小澈苏送人,断无再收回命令的可能吧。——就算安迪少爷再不情愿,他爹敢违背伯爵大人的意思么?”
“可是,可是……”珊历大婶焦急地冲着他吼起来,“你难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送给那个伯爵大人,你也不怕,不怕——”
“珊历大婶,您去歇息吧。”苦笑截住了她的话,澈安轻轻摇头,身躯佝偻着,显得有些窝囊,“这就是我们贱民的命运,轮到谁头上,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上门抱着儿子,澈安没有再开灯,即使是那盏昏暗的下人房原配灯,也再也没有亮起。
一片黑暗里,一大一小两父子相拥而坐,懂事的小澈苏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和怯懦的言辞不同,那手一直很稳定而有力,成片的茧子粗粝却温暖,让今晚一直忐忑不安的他终于感到了些安心。
不知多久,慢慢把怀里已经沉沉睡着的小澈苏放在了简陋的床上,男人望向了窗外一团漆黑的夜。
即使没有任何灯光,男人的眼睛在暗夜里也依然亮得惊人,有如伦赛尔星球上最偏远的戈壁滩中上空孤独的星光。
清晨的朝阳一样升起,霍尔庄园因为昨晚的宴会而歇息得很晚的贵宾和主人都在沉睡,只除了那些依旧要早起准备服侍他们的佣人和厨师厨娘。
早早地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整个庄园里人声渐渐沸腾,远道而来的贵宾还没有起身的迹象。得到主人霍尔男爵的示意,一个下人鼓起勇气,敲了敲似乎依旧在沉睡的伯爵大人的厚重橡木房门。
敲门声响了很久,也没有回应的迹象。
得到回报的霍尔男爵犹豫了一下,心里有种奇怪的不安,终于令人撞开了紧闭的房门。短暂的沉默和震惊后,首先发出尖锐的恐怖惨叫的,是两个走在头里的女佣,紧着着,一脸惨白的男爵大人也踉跄着退出了房间,趴在了门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雕花的胡桃木大床上,五十多岁的伯爵大人大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浑身沐浴在暗红色的血色海洋里,除了胸口致命的一个血洞,惨不忍睹的下身,也同样有一个巨大的空洞。
纷乱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衬着仅余的一点雪白真丝花纹,显出了一点对比强烈的残忍。
不过十几分钟后,神色紧张全副武装的一组皇家警察和几个宪兵队的专案调查精英掌控了整个庄园,开始全面搜寻一切罪案的蛛丝马迹。
身份尊贵的伯爵在全帝国数量也不是很多,这种地位的人被谋杀本身已经足够轰动整个朝野,更何况这种手段残忍、作案高明的凶杀就发生在皇城中,怎么不叫位高权重的贵族们人人自危?
随着检查侦破的进行,皇家警察局专案组的头目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门是从里面拴上的,洞开的窗户只可能是唯一的歹徒出入路径。
可是,草坪外正对着贵宾客房窗口的摄像头居然被人为提前破坏,庄园严密而昂贵的安全监控系统也在昨天夜里遭到了某种强大的入侵,以至于负责监控的侍从一晚上看到的都是被植入的替换全息图像,而案发现场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迹:凶手明显地知道该怎样隐去和销毁指纹及脚印,就连凶器也没有随手抛下,而是被冷静地随身带走。
从伤口破坏程度看,那应该是类似普通多用军刀的匕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手法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外,整个谋杀现场没有显出比别的案件更加不同之处。
不像是突发的入室抢劫或者临时起意,这明显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和布置,从动手者的身手看,竟似是专业的杀手或者军人?
彻底解决的危机
不像是突发的入室抢劫或者临时起意,这明显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和布置,从动手者的身手看,竟似是专业的杀手或者军人?
皇家警察局专案组的头儿阴沉着脸,开始在脑海中急速筛选起近期内帝国权力中心的一些事件,却一时没能梳理出端倪——没有选在温赖特伯爵自己的辖地下手,却选在保安相对薄弱的旅途中下手,看来事件的策划者是来者不善啊。
在心里为这起谋杀定了基调,皇家警察局的专案小组组长不动声色地吩咐下去,例行公事地带走了几个庄园保安以及昨晚在附近巡逻的守卫,又开始严厉地开始盘查伯爵大人来到庄园后所有的行为举止可有异常,不久之后,如先前的判断一样,他得出了谋杀主谋来自庄园外的结论。
惊恐慌乱的庄园一直到次日黄昏才渐渐安定下来,男爵大人也疲倦地从警局做完了详细的笔录,拖着沉重的脚步和沉甸甸的心情回到家。白天里被宪兵和警察分别盘问质询了无数次的佣人们等到了主人回来,也终于被允许各自回去歇息。
紧紧拉着小澈苏的手把他带回了后面的下人房,胖厨娘珊历大婶长长叹了口气,心里的惊恐和疲惫散去,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隐约的高兴。
低头吻了吻小澈苏的脸,她从心底里微笑出来:“你这个幸运的小家伙!”
小澈苏父子住的房间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澈安漆黑的身影立在门前。
应该是早已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今天这桩惊人的谋杀,他显得很平静,遥遥地向自己的儿子伸出手来:“澈苏,来。……你安全了。”
把小澈苏交到那个安静的父亲手中时,珊历大婶有点疑惑地怔了一下。这父子俩忽然给她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呢?她一时想不出来。
走在回厨房的路上,脚下忽然绊到了一根树枝,惊起了一只栖息在下面的一只野兔时,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险些尖声大叫起来。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来那令她觉得怪异的地方。——那父子俩都太平静了,无论是以前一直天真可爱的小澈苏,还是一直显得唯唯诺诺的澈安,他们的神情都平静地出奇。
是被今天的血腥事件吓到了么?模模糊糊地想着,珊历大婶又自我否定地摇摇头,觉得脑袋有点疼。哦,这惊恐而又混乱的一天啊!
那间逼仄的下人房里依旧没有开灯,澈安静静地搂着同样一言不发的儿子,端坐在黑暗里。
良久之后,小澈苏轻柔的声音小声地响起来:“爹。那个伯爵大人……他死了。”
“嗯。”含糊地回应一声,澈安将他搂得更紧,“你怕不怕?”
沉默了一下,小澈苏点点头:“怕。……昨天,那个伯爵大人摸我的脸。”微微打了个寒战,他回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有丝困惑,“伯爵大人的手很干净,可是,可是——我却觉得那只手好像很脏。”
细不可闻地叹口气,澈安看着他:“是的,你没有弄错。这些贵族的手,有时候的确很脏。”
认真地看着儿子的脸,他的眼光变得深沉,“不过小苏要记住,就算不幸被这种人弄脏了脸,也不要当面和他们对抗。你还太小,要学会暂时忍一忍,知道吗?”
想了想,小澈苏皱眉道:“可是,真的很难受。”
“再难受也得忍耐,不然你就会象那个伯爵大人一样,被杀死在某个地方。”淡淡地点出这个残忍的事实,澈安握住儿子的手腕,用力握紧,“从明天开始,我们除了看书以外,爹教你一点别的,可以稍稍保护自己,好不好?”
皱眉看看爹认真的模样,小澈苏有点勉强地点点头。
澈安一笑,那笑容有点微微的狡黠:“爹先教小苏一个办法,以后再遇见这种讨厌的事,可以这样——”
他伸手拉下自己的衣袖,把手藏在里面,然后又伸出来比划了一个竖中指的手势,“这个动作就是在骂对方哦,可以稍微出出气。不过记得要偷偷藏在袖子里做,不可以让那些人看见。明白吗?”
有模有样地依葫芦画瓢做了一下,小澈苏把中指竖了又缩,缩了又竖。
“嗯,就是这样,你可以多多地练。”惊喜地看着他灵活的手速,澈安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用力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头发,“千万记住,做这个手势的时候,要永远藏在袖子里面。”
“嗯,知道的。”小澈苏点点头。
“表面上可以妥协,内心里强大就可以了。”澈安温柔地道。
时间冉冉,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四年。
又是一年的春天,伦赛尔星球的皇城南郊,著名的皇家工程学院正坐落在一片明镜般清澈的洛果湖畔。几乎囊括了全帝国最先进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这所只对帝国贵族和最优秀的平民高材生敞开的贵族院校,又迎来了它的一个新学期开学。
距离校园不到几百米的校舍区里,都是一栋栋造型优雅的独立小楼。左边区域的别墅明显更加奢华,独门独栋的造型显示出里面居住的都是帝国那些位高权重的贵族子弟,而右边的高档公寓,则住着一些拿到帝国奖学金的平民学生。
皇家工程学院已经从几十年前就开始面对平民子弟招收学生,一直等级分明的教育壁垒在现任帝国陛下肯特·克伦威尔的大手一挥下,出现了小小的改变。很显然,这种改变得到了平民阶层的巨大感激——对于那些真正优秀而刻苦的平民子弟来说,这几乎直接打开了一条改变自身命运的道路,虽然这条道路上是如此的拥挤不堪。
就在左边的贵族学生居住区的最后,一座独门公寓的厨房里,一个少年站立在冰柜前,飞快地拿出了十几只野生火烈鸟蛋。
整整齐齐地将它们放置在厨房操作台上,他的手开始转动其中的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在他飞快的动作下,十几只火烈鸟蛋全都在台面上飞快地旋转起来,蛋体很大,最先转动起来的那几只很快就变得慢下来,几乎就在它们出现减速的那一瞬间,那少年的手已经灵巧地点了上去,再次令它们集体加速!
十几只鸟蛋们越转越快,在他的推动下,没有一只能够真正慢下来,他穿梭的双手也越来越快,慢慢地,台面上已经看不清鸟蛋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团团飞快转动、犹如幻影的圆!
速度越来越接近统一,圆形也越来越虚幻,那少年脸上慢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仿佛在玩着一个再好玩不过的游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抖动双手,一一地在那些鸟蛋上猛地一点!肉眼几乎分不清谁先谁后,那些鸟蛋疾速一个停顿,在同一个瞬间,整齐地停止了转动。
慢悠悠地从中间挑出来一个,少年叹口气,对着那只鸟蛋喃喃道:“小笨蛋,别的人转起来都很快,只有你要多费我一点力气哦,散黄了吧?”
深夜的校园潜行
少年叹口气,对着那只鸟蛋喃喃道:“小笨蛋,别的人转起来都很快,只有你要多费我一点力气哦,散黄了吧?”
拿起鸟蛋往旁边的玻璃碗里一磕,稀稀拉拉的散蛋黄果然流了一碗。
又从新鲜的鸟蛋中拿出两个打在另外的碗里,那少年从冰柜里拿出一盘培根和水灵灵的生菜,打开厨房的灶台按钮,蓝莹莹的火苗窜出来。
不过十几分钟,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培根蔬菜蛋卷已经码放在了白色骨瓷餐盘上。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打开了一边的电磁炉保温档,将那盘培根蛋卷放在了上面,然后从冰柜又拿出了一袋干面。
小锅的滚水中那袋干面渐渐变软,他拿起先前那只碗,将散了黄的蛋液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