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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澈苏惊喜地跑过去,“您也还没走?”
“怎么样,今天单独带他们训练能不能适应?”维斯塔上校黑色脸庞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挺好的,学员们都很配合。”澈苏微笑。
深深望他一眼,维斯塔上校忍住了继续追问的心。“来,我正要和费舍星的梵重他们通话,你也一起吧。”他淡淡道,“前线的战事很胶着,说不定很快,你和大殿下也会上前线去。”
澈苏沉默地点点头,心里有点隐约发沉。
费舍星上,先他一步赶去的兰斯殿下,梵重队长,还有锡安他们……都还好吗?握紧了口袋里的一片薄薄芯片,他紧随在维斯塔上校身边,进入了基地中心的一间秘密联络室。
带着轻微雪花点的屏幕亮起来,专线接通,梵重那线条冷硬而俊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看到澈苏的脸在维斯塔上校旁边,他微微颔首示意。
维斯塔上校按下了通话键:“梵重上尉,前线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教官好。”梵重行了个军礼,脸色凝厉,“联邦那边先期占领的据点太多,我们在地面上没有任何优势。好在依仗新式机甲的空中作战能力,我们在制空方面战绩不错。”
澈苏微微舒了口气,眉宇舒展开来。太好了,帝国的新式机甲果然够实力!
“你们在实战中,有没有遇见什么训练中难以发现的问题?”维斯塔上校看了看身边的澈苏,“可以说出来,我们后方组织专门人员来讨论。”
淡淡看了他身后的澈苏一眼,梵重的眉宇间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谢谢教官,我想没有。——实战中的问题,绝不是在模拟中能够想象的。这需要亲自面对真正的太空和敌机。”
澈苏忍不住插嘴:“兰斯殿下还好吗?你们有亲自上战场?”
“我们来到费舍星的第叁天,就开始带领空中机甲大队作战了。”梵重的口吻没有炫耀,只有平静,“兰斯殿下和我,第一次上天打下了16架联邦空中机甲。我们帝国的新式机甲首次亮相,很显然把他们打懵了。”
“很好,我记得你们模拟作战时,还没有达到过这么好的战绩。”维斯塔上校很有兴趣地问,“难道我们的模拟程序水平高估了联邦机甲的水平?”
“未必。因为兰斯殿下在机甲上的缘故,所以我们身边的保护火力超过了别人。”梵重实事求是地回答,“锡安他们四架战甲的成绩都和模拟训练差别并不大。”
咬了咬嘴唇,澈苏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掏出那片芯片:“队长,我这些天闲着没有事,做了一个小资料,您……能不能帮我带给先去前线的五位队员,当然也包括您。”
梵重皱了皱眉,从遥远的星球上通过镜头看着他的手:“那是什么?”
“我做了一个模型,把我们十位队员平时训练的数据输入进去。”澈苏不太好意思地低声道,“试着分析了一些你们的习惯动作和机修思路。嗯,然后我又手动做了一点分析,或许,可以纠正大家的一些习惯性不足。”
看着梵重那毫无表情的脸,他急急忙忙地解释:“我不是说这些都是你们的缺点……只是,旁观者清而已。你们看了,假如觉得不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静静地看着他,梵重傲慢的表情好不容易有点松动,勉强地点点头:“传来吧,我在这边接收。”
眼睛一亮,澈苏赶紧把芯片插进了传输台的专用加密通道口,光纤通道打开,片刻后,传输完成百分之百。
“队长,记得提醒锡安和李察注意看哦。”澈苏急切地叮嘱,“他们的分析我昨晚上刚刚做完,问题不少呢!”
梵重停了片刻,缓缓道:“可惜李察已经不需要了——他们那架机甲,已经被敌机击落,在空中解体。”
“什么?!”澈苏愕然,呆呆看着他平静的脸色,“李察他们,安全逃生了吗?”
淡淡看着他,梵重的表情似乎在诧异他的天真:“澈苏,他们没来得及打开逃生舱跳机。这是战争,不是模拟特训。”
心头一阵冰凉,澈苏怔怔地站着,脑海中忽然想起那个每每对他满脸不屑的平民青年,虽然脾气不好,甚至还带头欺负过自己,可是那也曾经是一条这么鲜活的生命!
默默走在通往特训营外的路上,维斯塔上校忽然开口:“有空的话,去看看你的家人。”他语气平静,“我记得你从小丧母,身边只有父亲?你上了战场的话,老人家一定会很担心。”
怔然点点头,澈苏的眼光有点茫然。是的,这是真正的战争,在生死面前,没有人有特权,更没有人有永远不败的运气。
向维斯塔上校挥了挥手,他勉强一笑:“谢谢教官提醒,我会立刻申请战前会见家属的。”白天在基地带兵训练,晚上回到戒备森严的皇宫,这两处不仅闲人勿入,就连普通的通讯也严禁发生,足足有几个月,他已经没有办法见到爹爹了。
皇太子寝宫每天来接他的专车停在离基地大门不远的林荫里,目送着维斯塔上校转身离去,澈苏才开始向指定的车辆停放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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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树木在道路拐角尤为葱郁,短暂遮挡了人的视线。澈苏迈过一片已经在暮色中显出黑影的灌木,忽然心中有种一闪而过的奇异感觉!
说不清是什么,四下警惕地扫视了一眼,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在他正要走出灌木遮挡的那一瞬,脑后却终于传来了一丝极轻极迅疾的微风!
轻如羽毛,拂过无痕。
脖颈上一阵蓦然的酸麻,巨大的眩晕感包围住了他,身子一晃,他满心不甘和惊讶地倒了下去。
……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他?在这重兵把守的皇家特训基地外的布控范围内?!
轻轻呻吟一声,澈苏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四周已经天色渐黑,漫天的星光照耀着身边不熟悉的景物。一片低矮的山丘,自己半斜躺在土坡后,动了动身体,双手居然是被绑在了身后?
使劲晃了晃头,他第一时间就想要试着摸索身后捆绑手腕的绳索,脑海里飞快地转动:什么状况?这里是?……
“笨死了。”一声极轻的呵斥在耳边沉声响起,“一醒来就该知道身处险境,像你这样乱动被敌人发现你已经清醒,还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熟悉而令人心安的那道声音,让澈苏浑身猛然放松,转头看着身后老爹澈安那安静锐利的眼眸,他惊喜地小声叫唤:“爹!是你?……”
没有像以往一样第一时间急着安慰他,澈安的脸色依旧严肃:“又不是没教过你,万一遇见这种情况,先继续躺着别动装昏迷,慢慢观察清楚四周的状况,再图其他!”
“哦……”澈苏忍不住露出了困惑,“爹想来试探一下我的反应,也不用把我绑起来吧?”
静静地看着他,澈安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意味:“小苏,等接我们的车子到了,我再给你松绑。”低头看了看腕表,他道:“很快的。”
呆呆地看着他,澈苏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陌生的表情。“车?什么车?”
“我要带你走。”澈安淡淡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你还留在军队里,太危险。说不定一声令下,你明天就得陪着皇太子殿下飞上太空。”
澈苏急了,不安地扭了扭身体,“爹,我……我不能这样偷跑的。这不就成了逃兵了吗?”
“逃兵就逃兵吧,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不是拿来给人当炮灰的。”澈安微微一晒,“那些皇族贵族,算什么东西,配得上要我们为他们拼命?”
漫不经心的口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平时小心翼翼在霍尔庄园做着杂役的中年男人,晶亮的眼睛里强硬的意味不言自明。
脑子里有点浑噩,澈苏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老爹。那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太多见,可于他来说,倒并不陌生。
“爹……我还是觉得我这样走,会引起麻烦的。”澈苏试探地小声道,脑海不知怎么有根弦微微一动,没敢流露出激烈反对的意思,“你知道的,我现在是皇太子殿下的御用机修师啊,忽然失踪,军队不会不追查的。”
“你放心,他们找不到我们。”澈安冷静地道,眼睛中光芒一闪,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要你不想着跑回去就成。”
“我当然不会想着回去了。我只是怕惹麻烦而已。”澈苏眨眨眼睛,“爹你说得对啊,平时服侍他们也就罢了,难道还真的天生是为他们效忠的命?”
锐利的眸子盯着他,澈安淡淡道:“你真这么想?”
“嗯!”澈苏飞快点点头,“我还被他们吊起来打呢,哪有这么容易忘!”
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身体,苦着脸:“爹,手腕好疼……”这可不是撒娇,手腕上的这种绑法非常奇怪,他在背后偷偷摸索了半天,非但没有解开,那原本简单的绳结似乎越来越紧地嵌进了皮肉里。
脸色微微一变,澈安伸手把他的身子转过去,就着淡淡的星光,看见了儿子手腕上的勒痕。
“乱动什么?!这绳结厉害得很呢,不懂机关想解开,只会越勒越紧!”他小声呵斥一声,还是看不得儿子受苦,终于伸手去解那绳结。
撒花,大家快要忘记老爹了吧!
他又出来了哦~~~~~也!
65章 逃离老爹
“乱动什么?!这绳结厉害得很呢,不懂机关想解开,只会越勒越紧!”他小声呵斥一声,还是看不得儿子受苦,终于伸手去解那绳结。
长长舒了口气,澈苏活动着刚刚解放的双手,惊奇地看着爹爹手中的绳索——并不是解开就变成一长条,那绳结维持着一种古怪却有序的样子,松松垮垮的绕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爹教我这个吧!”他笑嘻嘻的,眼睛里都是好奇的光芒。
瞥了他一眼,澈安嘴角浮起微笑。已经是快十八岁的大人了,遇见这种东西还是会露出小孩子一样的表情。
“这绳结有名字的,叫做‘九连环’。”他把绳结举向空中,向儿子示意,“仔细看,我打一遍给你看。”
手指极其灵巧地叁绕两绕,他把绳子恢复成直条,然后让澈苏把手腕并在一处,开始慢慢地示意如何打成一个繁复又节节相扣的绳结。
“这种绳结只有唯一的一种解法。配上特殊材质、无法轻易割断的高韧度软合金绳,妄想自行解开的话,就是天方夜谭。”澈安微笑,再示范了一遍,“学会了吗?”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澈苏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很快确认了绳结的打法:“那唯一的解法呢?”
澈安微微笑着,先是在他手腕上重新绑好绳结,然后手把手地开始教授:“找到这里,尾指挑过去,注意在背面隔开两个节点的地方绕回来……看清楚了?这样连续去挑松开,千万别用力拉扯。”
连连点头,澈苏翻来覆去地在自己手上试验了几次,才把解法学会。怪不得叫“九连环”,简直就有九曲十八弯,太巧妙太复杂了!
“爹,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件事?”他终于忍不住,“……爹你以前,是不是也参加过帝国的军队,而且,不是普通的士兵?”
“胡说什么呢?”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中年男人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奇异的怔忪。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着忍住了。
“等接我们的车带我们到了目的地,我有些话,会和你慢慢说。”他温和地道,脸上的神色是如此奇异。
“哦”了一声,澈苏没再追问,而且乖顺地点点头。抱着膝盖,他和许久没见的爹爹坐在一起。
“爹,让我试试这个九连环吧。”他忽然轻笑,撒娇似的拿起绳子,开始在老爹手腕上比划。
微笑地由着他试来试去,澈安没有阻止他。
澈苏失败了一次,才像模像样地打好了绳结,又使劲拉紧了一些,惊喜地笑:“我学会了!”
仰着头,他半跪在澈安身前,晶亮的眼睛映着星光,忽然脱口道:“爹,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满十八岁了呢。”
深深地看他一眼,澈安脸色柔和,方正坚毅的脸庞上是明显的宠溺:“是啊,小苏长大了……一转眼,都十八年了呢。”
第一次抱起澈苏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软软小小的婴儿,不哭不闹,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时,就那样乖巧而可爱地冲着他笑,眉眼弯弯,小嘴如同娇嫩菱角。时光仿佛回到十八年前,脑海中无数前尘往事一一掠过,他的目光有短暂的出神。
微微一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