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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一直在叫我来见你?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了。”澈苏淡淡道,“我一开始有点气不过而已,现在早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还是已经准备好了?”南卓静静地问。
没有抬头,澈苏似乎不为所动,可是南卓毒辣的眼睛,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拳头,悄然握紧!
心中微微叹气,南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看似温柔地将它们握在了一起。“不想打麻药,是怕被注射得太多,影响行动力对吗?”
他轻轻用指尖一挑,澈苏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已经无声而开。
猛然一惊,澈苏赫然抬头,双手就要脱困而出,却在下一刻,被南卓狠狠用力,冷冷按住:“不要动!”
呼吸骤然急促,澈苏死死盯住了他,眼神清亮逼人,似乎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瞬间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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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本章1个点……嘿嘿
小苏和大殿下和南卓,已经陪着大家度过几个月的时光了,希望有他们的继续陪伴,度过接下来的新年:)
晚上要去听跨年音乐会,所以赶紧提前发上来新章,祝大家新年幸福万事如意!
91章 踏上费舍星
猛然一惊,澈苏赫然抬头,双手就要脱困而出,却在下一刻,被南卓狠狠用力,冷冷按住:“不要动!”
呼吸骤然急促,澈苏死死盯住了他,眼神清亮逼人,似乎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瞬间交战!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被这个无比熟悉他的男人再次毁掉,怎麼办?暴起一拼,趁著他比自己还虚弱,制服他做人质;还是再等一等?!
“你真的很有本事,澈苏。”南卓艰难地按著他的手,接著轻轻一碰他的脚腕,果然,也是应声而开。原先的桎梏,不知道什麼时候,早已经形同虚设。
静静地盯著南卓极度苍白的脸色,澈苏冷冷甩开手腕和脚腕的电子镣銬,只剩下手腕上尚存的合金索还捆绑在身前,秀美的脸上有种孤注一掷的坚定:“你猜猜看,我现在能不能制服你,然后最后试一次?”
“何必呢?你依然没有一点胜算。”南卓叹息,“既然不敢杀人,那麼就算你再抓到那名看守,或者是我,又有什麼用?”
“你错了。不敢杀人?或许我下一次就敢了。”澈苏冷笑,慢慢活动著手腕上的合金绳索,似乎在准备变著什麼神奇的魔术。南卓静静看著,居然也没有制止。
“我的确错了。”南卓的声音很轻,有点类似错觉的温柔,“你不是不敢,只是不忍而已。”
澈苏的脸色,终于有点微微变了。
“瞧,这就是你的软肋。勇气可以锻炼,可性情是很难改变的。”南卓的语声带著看穿一切的怜悯。
咬著牙,澈苏的脸涨得通红,心中恼恨不定。
“我不想猜你能不能制服我再试一次。不如我来猜猜你,你是怎麼脱困的?”南卓淡淡道,“绝食,砸饭菜都是假象,你不过是想借著这些动作,掩饰什麼、藏起来什麼。然后你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开了镣銬。——虽然我暂时不知道那是什麼。”
澈苏的呼吸,更加急促。
“然后你就想趁著看守帮你换药的机会,拿著你拿到的东西,试著制服他,逼他帮你打开合金绳的捆绑。至于怎麼杀出去,你应该也没有具体的方案,只不过走一步算一步罢了。对不对?”南卓柔声道。
虽然明知澈苏极难脱困,但是南卓依然觉得,只要让他顺利爬上他的那架机甲,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机修师,就一定有办法驾驶著机甲杀出这里,回到太空。
“放弃吧……澈苏。你逃不了,也改变不了什麼。”南卓深深叹息,眼中是与联邦军人相符的冷酷,“我刚刚向军方最高负责人报告了南苏星的秘密。现在这艘舰艇上的舰长应该已经收到了最新指示,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假如说你第一次制服我当人质时,其实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就算你拿著全舰队的人命来要挟,舰长都不会再答应你什麼。”
澈苏的眸子,终于微微一缩!虽然早已知道这样的结局,可当知道一切终于再难改变的时候,终究还是有了点悲哀和茫然。
“我可以留在这里。”南卓淡淡道,“你假如觉得不忿,或者还想奋力一搏,我不会反抗。你不妨试试看,拿我再一次做人质,有没有用——我总比那名士兵好用一点。”
就像是证明他的话,禁闭室的门,忽然砰然而开,年轻美丽的女舰长谢薇安的身影赫然站在门外。看到澈苏手腕的那一霎,她脸色冷凝,身后无数把枪械迅速开啟,瞄准了室内身无长物的澈苏和南卓。
“南卓上校,你出来。”冷冽的女舰长脸上没有了温柔,恢复了一个军人的冷静从容,“上级有令,这个人是一级要犯,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双人轮班看押,绝不容有失。”
静静地看著澈苏,南卓忽然一笑:“瞧,现在就算你把我身上割几十道口子,流上十桶八桶血,你也走不掉了。”
整整一队士兵慢慢逼近,冲到澈苏身边,看到他并没有危险的动作,这才一扑而上,把他压倒在床上,重新开始捆绑。
一直让在一边的南卓,看到一名士兵粗鲁地按在澈苏肩膀伤口时,终于爆发。凶狠无比地扑上前,他一拳打飞了那名下士:“没看见他没有反抗吗?!下手这麼重?!”
“长官!”狼狈地跌倒在地,那士兵委屈地叫,“他是重犯,而且……”
“闭嘴!”南卓恶狠狠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你们都给我走开,从现在开始,我亲自来看著他!”
在眾人惊诧的注视下,南卓弯下腰,仔仔细细地重新搜查了澈苏的全身。果然,他的鞋子里,一根细细的断裂合金索藏在了里面,不知是不是无意中踩踏,澈苏的脚底被割伤了一道深深的划痕,血跡正慢慢渗透出来。
沉著脸,南卓默默地脱下他的鞋子,亲手抓著他的脚踝。熟练地给他上了药,再仔细地包上了纱布。
看著他动作,澈苏一直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再做什麼不理智的举动。
“南卓,你……”谢薇安皱眉,想要说些什麼,却被南卓不礼貌地打断。
“舰长,请把他交给我。”南卓锐利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用这麼绑他,也不用再上重镣銬。”
他拿起崭新的电子镣銬,咔嚓一声,一头銬进了澈苏的手腕,另一头,则冷冷銬上了自己的手腕。在眾人惊讶的目光中,他一字字道:“从现在开始,直到军部来人接手前,我和他一起关在这里。”
“南卓,你不必这样。”谢薇安轻轻道,“我可以保证,我的手下,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南卓没有说话,而是固执地默默盯著她。
微叹口气,年轻的女舰长终于挥了挥手,退了眾人,只剩下她一个人暂时留了下来。
“南卓上校,我必须提醒你。”她严肃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上级的命令為什麼这麼严厉,但是想必你比我清楚原因。——你坚持这样做,我可以答应,但是一旦再出现任何状况,我绝不会顾及你的安全。”
“我知道。”南卓点点头,眸子中光芒暗闪,回头看看身边安静的少年,“你听见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澈苏紧紧抿住嘴唇,冷冷看他一眼,眼睛里是无比的陌生。
注视著澈苏的眼神和表情,谢薇安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先前觉得他愚蠢幼稚的判断,是一种严重的错误。这个少年现在傲然自持的样子,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
侦察舰终于开往了返程的途中。
看似平静的无名舰艇上,弥漫著一种古怪的气氛,就连最基层的技术人员都感觉到了些许奇异。最底层的禁闭室现在看守极為严密不说,就连途中营救下来的联邦飞行营营长,都衣不解带地亲自守在那里,而他们的女舰长,更是一日几次地亲自前去探视检查,竟似如临大敌。
监禁室里,临时搬进去了另外一张床,并排和澈苏的小床列在一处。除了白天两人被銬在一处,就连晚上睡觉,也是两人挨得极近,两只手紧紧锁在一处。
凝视著房间的天花板,澈苏没有看向南卓。他的身边,随舰的医生正在一边的简易支架上掛上了血浆袋,浓稠的血滴正一点点流入南卓的手臂。那天被澈苏放的血的确不少,不知是血气虚弱,还是精神不济,被一起关在这里的南卓,也一直闭口沉默著。
南苏星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化干戈為玉帛的温暖氛围,早已消逝如风,再也觅不见一丝踪影。
一滴,一滴。殷红的血液终于输完,看著医生从胳膊上拔下针头,南卓笑了笑:“谢谢。”
医生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在一边的小塑料盒子里留下了两份药片:“左边的你服用,右边的叫他吃。都是消炎為主,你们俩的伤口都挺深。”
“好,一定准时吃。”南卓点头答应,看著医生收拾医疗器械关门出去,随手活动了一下冰凉的手腕,单手拿起了塑料杯,自己先仰头吞下了药片。
看了看身边沉默的澈苏,他伸手递水过去:“吃药。”
没有执拗,澈苏默默地接了过去,无言地服下了药片。
滞重的安静在小小的房间里压著,紧闭的房门中,似乎空气都变得沉重而毫不流动。
很久以后,南卓忽然开口:“再过二十个小时,这艘侦察舰,就要停靠到我们联邦的空军基地了。”
没有回应,澈苏像是哑巴了一样。
静静躺在自己这半边小床上,南卓自顾自地说著话:“到了基地,就会有军方的人来接你。我想,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能控制了。澈苏,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可是,你愿不愿意听我几句劝?”
“不用了。我对你的话,不感兴趣。”澈苏漠然开口,幽黑的眼睛里是看穿一切的清明,“何况你想说的,我都猜得到。”
是的,除了劝降,他们之间还有什麼别的话题呢?南卓悵然闭上了嘴,心中的纷乱如同乱麻一般,理不出头绪。
又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涩然道:“澈苏,你恨不恨我?”
他身边的少年,抿起了嘴巴。侧眼看去,他的面容干净得有点透明,安静得像是一块海底沉睡的水晶。
转过脸,南卓凝视著身边近在咫尺的脸孔,和在南苏星上不同,那个温和而简单的少年脸上不再有淡淡的笑意,隐约呈现在前方的不祥命运,已经逼著他迅速成长,换上了坚强和冷漠的外衣。
没有像普通侦察舰一样,按照既定的路线飞入费舍星附近的联邦基地。这艘“薇安号”选择了一个极其偏远的废弃基地降落,黑色暗沉的夜色里,没有人发现这艘舰艇格外诡异的行踪。
所有的士兵被集中到一处,严格的封口军令悄然下达。与此同时,苍茫夜色中,一队沉默肃杀的联邦特工小队严阵以待,亲自接管了舰艇放下的两个人。
——南卓,和澈苏。
几名脸色严肃的专家也迅速接手了从舰艇上运下来的那架机甲,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大型专用拖车里疾驰而去。
很快,再次起飞的侦察舰按照原定路线飞往原先的停靠点,无声远去的薇安号上,只有谢薇安舰长和那十几名军士知道,他们曾经在任务的途中,偶然俘虏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帝国少年机修师,随著他一同归来的,还有那场联邦和帝国首次大型遭遇战中失踪的精英飞行营营长,南卓上校。
被迅速带上一辆通体漆黑的军方专用越野车,那个单薄的帝国少年的身影,转移到了那队联邦特工的手中,消失在南卓的面前。
“南卓上校,请跟我来。”為首的一个军人向他点头示意,“有人要见你。”
深深吸了口气,南卓随著他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基地密室。
打开门的刹那,看到桌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南卓的瞳孔;微微一缩。
“你强烈坚持要我接受你的建议,我原本并不想同意。”面容肃整,鬢角浅浅有点银丝的男人从简单的长桌前转过身,看著他,“可是我想了想,兹事体大,所以还是想亲自再来和你面谈一次。”
盯著南卓复杂的目光,军方最高领导人、那位年轻女舰长谢薇安的父亲,联邦的谢詹将军一字字道:“你真的认為,军方未必能撬开这个俘虏的嘴?”
“……”沉默了一小会,南卓涩然地点点头,“谢将军,我的确这样认為。”
脸上没有动容,也没有生气,谢詹将军漠然举